《赌约》知了是知了

57、我可以亲你吗

　　“有没有头痛？”韩子愈问，宿醉的人第二天都有头痛的毛病，昨晚韩子愈吩咐人买了宿醉的药出来。

　　顾北原本想说没有的，一看到韩子愈就已经药到病除了，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不把握机会装一下可怜的话，又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个机会。

　　“头痛！”顾北坚定地点点头。

　　“空腹不能吃药。”韩子愈说，他把头痛药放在了一边。

　　“我们一起去吃早餐。”顾北连忙说。

　　“嗯。”韩子愈同意了。

　　顾北大喜，韩子愈有软化的征兆，顾北连忙把握机会，“你想吃什么？”顾北问。

　　“吃粥吧。”韩子愈说，顾北喝了这么多久，早上吃点粥对胃好，韩子愈原本的胃就不怎么好，所以他看不得顾北折腾自己的胃。

　　“好。”顾北开心地说，反正韩子愈想吃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就是韩子愈叫他去吃屎，估计顾北考虑一下也会去吃的。

　　顾北揣测不了韩子愈的心思，他现在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太激进，韩子愈态度软化的话，顾北的态度也软了下来，用江修远的说法，顾北是恨不得把韩子愈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两人并肩走出去，反而在巷口的一个小摊的粥店坐下，两人高大的身材坐在小摊的桌位上显得有些局促，倒也显温馨，顾北狗腿的跑前跑后帮韩子愈拿勺子，拿小菜，两碗白粥，两个人吃得很淡然。

　　顾北甚少在这样的摊位上吃东西，此时他也不嫌弃摊位的破旧和一般的环境，对着韩子愈，他乐得很，只要跟韩子愈在一起，就是顿顿青菜萝卜，他也开心。

　　“子愈，还想吃什么，我再去拿。”小摊的配菜还算多，顾北屁颠屁颠地走着，一心想讨好韩子愈。

　　韩子愈看着顾北，又想起他们之前相处的时光，顾北就是这样讨好着他，像一个努力讨好主人的小狼狗一样，殷切得过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以了，你坐着吃吧。”韩子愈说，顾北宿醉都还没有醒，他也不忍心顾北这样地折腾自己。

　　顾北望着面前的白粥，虽然味道一般，他竟然一口气吃了三大碗。这段时间他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很少吃东西，看到韩子愈之后也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韩子愈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暖暖的，虽然顾北的身份变了，却也始终是他的顾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变。

　　“子愈，你还想吃什么吗？”顾北问。

　　“够了。”韩子愈说。

　　顾北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韩子愈，韩子愈的面色平静如常。

　　“你要去上班了吗？”顾北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有些惋惜，韩子愈热爱工作，顾北甚至可以容忍自己排在工作的后面，韩子愈把工作排在第一位他也无所谓的，他可以等韩子愈下班。

　　“今天不用上班。”韩子愈说。

　　不用上班？今天不是周末啊？难不成是韩子愈特意为了陪他留下来的？

　　“子愈。”顾北期期艾艾地开口，“明天我能和你继续吃早餐吗？”

　　“本来还想与你一起吃午餐的。”韩子愈说。

　　“好好好。”顾北连忙说，他求之不得。“不止午餐，还有晚餐，只要你喜欢。”

　　“你还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吗？”韩子愈问。

　　昨晚说过什么？

　　送命题！

　　昨晚他都醉得分不清南北了，他怎么知道他说过什么了，但是直觉告诉他，昨晚说过的话很关键，甚至是韩子愈愿意留下来陪他吃早餐的关键，可是，顾北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还是想不起他昨晚和韩子愈说过什么了。

　　顾北宿醉的脑袋又痛了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会不会昨晚跟韩子愈保证过什么，如果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自己又忘记了，韩子愈会不会很生气，自己也不是一个拔吊无情的人，他向韩子愈保证了什么他都愿意遵守，可是他真的已经忘记说什么了。

　　“要不，你给点提示？”顾北说，他心里是万马奔腾啊，我的祖宗啊，可千万不要再生气了。

　　“算了。”韩子愈云淡风轻的模样，看起来也不纠结。

　　可是顾北很纠结。

　　“什么算，不能算，说，我无论说了什么，我保证我都能做到。”顾北说。

　　“已经不重要了。”韩子愈说。

　　“你生气了？”顾北试探性地问。

　　“没有。”韩子愈说。

　　韩子愈说得轻描淡写，顾北的心却在滴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没事呢？

　　“你生气了！”顾北笃定地说，一定是生气了，他就怕韩子愈生气，韩子愈要是生气了又不理他了怎么办，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

　　“真没有。”韩子愈说，顾北撒泼耍赖的样子看着也极有趣，果然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是什么样子，你都会觉得很顺眼。

　　“吃饱了吗？”韩子愈问，如果吃饱了就回去，没必要一直霸占着小摊老板的摊位，人家一大早起来做生意不容易，就盼着多卖几碗粥。

　　“还没有吃饱，不想走。”顾北说，走？走去哪里，他才不想和韩子愈分开，就这样和韩子愈坐着，坐到天荒地老就好了。

　　“那我走了。”韩子愈说，他就想磨一下顾北，顾北嚣张惯了，现在看一下顾北患得患失的样子，也十分有趣。

　　“别，等我，我去买单。”顾北连忙叫住了韩子愈，他要珍惜和韩子愈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任何一点微小的光阴都是来之不易的馈赠。

　　顾北心情好，去到老板那里也不问价钱，直接甩下一把钞票，应该说是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钞票都扔出来了，大手一挥。

　　“老板，不用找了。”顾北潇洒地说。

　　小摊老板看着自己篮子里一把的红色钞票，估计有好几千块，小摊看着顾北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莫不是傻子，吃个早餐居然给了几千块钱？

　　顾北不知道小摊老板的脑回路，乐滋滋地跟在韩子愈的身后走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顾北狗腿地问，今天就算是自己成为了一个狗皮膏药也好，他也跟定韩子愈了。

　　“什么我们，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各走各路。”韩子愈说。

　　“别，我们是我们，分不开。”顾北说。

　　韩子愈没有理会顾北，他自己走着，顾北自然就会屁颠屁颠地跟上，韩子愈的步伐不快，顾北跟得亦步亦趋，有时候距离稍远了一些，韩子愈就会慢下来，顾北就会快步迎上去，就像是耍花枪的情侣在别扭地打情骂俏。

　　一种愉悦的氛围萦绕在两个人的身边，就算是在街头走路，两个人也走出了自己的趣味，早晨的街道人不算多，太阳刚升起，不算热，四处本身就开着很多的夜店和俱乐部，习惯了夜生活的地方，早上本就没有很多人。

　　顾北快步走了上去，他伸去了手，握住了韩子愈的手，韩子愈没有甩开，两个人牵着手，算是韩子愈默认的同意。

　　握着韩子愈的手，顾北心里一阵悸动，甚至紧张地在发抖，他多怕韩子愈会把他的手甩开。

　　顾北小心翼翼地握着，眼角瞥了一下韩子愈，韩子愈神色如常，两个人就好像是一般的小情侣，早晨出来散步一样。

　　“子愈。”顾北喊了一声韩子愈，韩子愈突然态度的好转也让顾北受宠若惊。

　　“嗯。”韩子愈回应，他回握住了顾北的手。

　　手心回握的悸动从指甲慢慢到达心尖，这样的悸动来得缓慢且患得患失，让人不敢紧握也不舍得松开。

　　“子愈，我可以亲你一下吗？”顾北问。

　　韩子愈手心顿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顾北小心翼翼的询问比之前直白的亲吻更加挠人，让人的心间痒痒的，这样的询问，无论怎么回应都会带一些暧昧的色彩，这样若有若无的暧昧，很令人心动。

　　韩子愈停下的脚步让顾北很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得寸进尺能不能得到韩子愈的提议，他手心的面孔都在舒张，因为紧张，自己的汗毛都在颤抖，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已经开诚布公，经过之前的冷战和分开，两个人都知道此时的感情来得不易，更多了一份珍惜。

　　“以后你亲我，不用询问。”韩子愈说。

　　韩子愈说话的语气也极其自然，很难让人捕捉到他的别扭。

　　顾北听了韩子愈的话，大喜，他拖起韩子愈的手就往巷子里钻，此时早晨人不多，巷子里更加隐秘清静，顾北拉着韩子愈拐进了巷子里面，他把韩子愈堵在了墙壁之间，双手撑着墙壁，把韩子愈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他的眼神露骨地扫视着韩子愈的全身。

　　两人对视着，眼眸流转间带着释然的暧昧，韩子愈不比顾北矮多少，此时两人暧昧的姿势看着却十分和谐，虽说巷子毕竟隐秘，但也有着随时有人闯进的风险，恰好是带点刺激的暧昧在两个人之间，紧张的刺激让他们的心跳动得更加剧烈一些。

　　“子愈，我可以亲你吗？”顾北故意逗弄韩子愈，他想再听见韩子愈肯定的回答，韩子愈的每一句肯定的话语对顾北而言都是莫大的鼓励。

　　顾北的脸离韩子愈很近，说话的时候，他的唇靠近韩子愈的脸，说话的气息打在韩子愈的脸上，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使得气氛更加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