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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我的幽灵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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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然愣了半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没事？”
“没事！”舒颜颜碾了下手指 ，还是黏糊糊的，她皱着眉顺手擦到沈卓然衣服上。
沈卓然：“……”
徐斯年目瞪口呆地站在旁边。
当看到符纸飘落，他便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了。怎么回事，这不是能克制舒颜颜的符纸吗，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
舒颜颜会不会……
徐斯年刚想到这，眼睛蓦地睁大。有人……在他耳边猛吹了一口凉气！
徐斯年吓得尖叫一声，一个屁股蹲摔到地上，闪电般捡起落在不远处的符纸：“你、你别过来！”
沈卓然皱着眉拉回舒颜颜。真是，她现在没有特效，不怕被人反手抓住？
舒颜颜吐吐舌头，躲到沈卓然身后。
徐斯年大略猜出了沈卓然和舒颜颜的互动，欲言又止地问：“你……不怕吗？”
沈卓然挑了挑眉：“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倒是你……”他弯下腰，看了眼符纸，低声道，“知错不改，还想斩草除根？”
“你知道什么！”徐斯年咬牙。他那日并没有想对舒颜颜怎么样，只是一时失手而已！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能怎么办，去坐牢吗？
沈卓然漠着脸起身，说到底，徐斯年不过是个自私自利，不敢承担责任的小人罢了。
“你不用费尽心思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冷冷道，“想知道让舒颜颜醒来的唯一方法是什么吗？”
徐斯年问：“什么？”
沈卓然微微一笑：“我考到全年级第一。”
什么？徐斯年愣住。
“所以，想保住你的秘密，就保住自己年纪第一的位置。”
徐斯年不可置信地扯扯嘴角：“开什么玩笑？”
“不信拉倒。”沈卓然耸耸肩，坐回位置上。
徐斯年眼神微敛。
难道他说得是真的？他……
“上课啦，同学们！”于老师抱着书兴致高昂地走进教室，看见坐在地上的徐斯年愣了下。
徐斯年连忙起身跑回位置。
于老师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放下课本：“这堂课我们讲讲刚才办公室那道题，先来分析一下题干……”
舒颜颜用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听老师讲课，过了会，她用手指头戳戳沈卓然胳膊：“哎！你为什么要告诉徐斯年，你考到第一我就能醒来的事？”
沈卓然头也不回，抬手唰唰写下几个字——
吸引他注意力。
徐斯年现在没办法对舒颜颜的躯体做什么，必定会将主意打到她魂魄身上。这次符纸碰巧没用，下次呢？
与其一次次担惊受怕，不如将徐斯年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来。
舒颜颜理解沈卓然的意思，可是……
“如果他信了你的话，奋发向上，你考第一的阻碍不是更大了么？”
沈卓然无语片刻，接着写道——
放心，他的水平我已经了解了。
哇哦！舒颜颜眼睛亮了亮，这么自信，她喜欢！
*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袁俊英迫不及待转过身：“然哥，你脑子怎么长的，这么难的题目都能做出来？”
他趴在办公室外面看时，已经被虐到了，现在听于老师讲解，脑子里更是堵了一团浆糊，不明所以。
沈卓然幽幽地看他一眼：“认真学习，就做出来了。”
“……”袁俊英识趣地换了话题，“上课前你把学委堵在角落里说什么悄悄话？”
其实他更想问，然哥你是不是揍学委了！徐斯年倒在地上时惊恐的小眼神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沈卓然：“……没什么。”
“不可能！”袁俊英眼里满是吃瓜的兴奋，“你们一定说了什么！让我猜猜……卧槽，你该不会和他说……题目是舒颜颜帮你做的！”
“噗——”
袁俊英同桌一口盐汽水喷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沈卓然默默白了一眼袁俊英：“……你在说什么？”
袁俊英：“还不都是你，说什么舒颜颜是你女朋友，我刚才的话只是以你言论为基础的合理想象。”
“噗——”他同桌再次喷出一口盐汽水。
沈卓然：“……”
袁俊英：“……”
关梦菲过来时看见的就是满地水渍，滞了下，问：“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袁俊英摸摸鼻子，“关大美女，好久没见你来找然哥了。”
“嗯，”关梦菲羞涩地看了眼沈卓然，“沈卓然，我舅舅新开了一家溜冰场，我准备周末请朋友一起去玩，你来吗？”
“不去。”沈卓然干脆利落地拒绝。
“为什么？”关梦菲失望地嘟起嘴，沈卓然越来越优秀，她在闺蜜的鼓励下，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发起邀约，得到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拒绝。
“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袁俊英的同学小小声嘟囔。
关梦菲耳尖，听见立刻问：“是谁？”
沈卓然看了眼身旁：“舒颜颜。”
关梦菲不可置信：“你骗人吧？”
沈卓然脸色很认真：“我没必要说谎。”
关梦菲沉默了会，似乎终于接受现实，呵笑一声：“你喜欢她有什么用，她又不会喜欢你。”
沈卓然：“……”
关梦菲忽然觉得自己对沈卓然的滤镜碎了：“原本看你成绩一点点进步，还以为你是脚踏实地的人，没想到也这么好高骛远，哼，再也不见！”
说完，她高傲地转身离去。
袁俊英默了默：“……我靠，然哥，你的追求者觉得你配不上舒颜颜！”
沈卓然：“……”
舒颜颜笑得倒在桌子上直喊肚子痛：“沈卓然，你怎么这么可怜！好可怜哦，快到怀里来~妈妈抱抱你~”
沈卓然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小手。
这时，桌旁又投下一道人影。
沈卓然抬头一瞧，见是关彪，不禁皱了皱眉：“有事？”
关彪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以前对沈卓然有偏见，路上碰见从未打过招呼，现在贸贸然找上门，确实有点莫名其妙。
“那什么……于老师刚才讲的我没怎么听懂，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他也是被于老师喊进办公室做题的同学之一，结果当时一问没做出来，上课听讲之后依旧糊里糊涂。
沈卓然正要拒绝，舒颜颜扯了下他的衣角：“快答应！这可是拉进你和同学关系的好机会。”
沈卓然想说同学关系好不好他不在乎，但是看见舒颜颜期盼的眼神，嘴唇动了动，道：“可以。”
听见沈卓然开口答应，周围又挤来几个同学。
“也给我讲讲呗！”
“我也要听！”
“带我一个，于老师讲得太快了，我都没听明白。”
……
不一会儿，沈卓然被围得水泄不通，袁俊英都被挤了出去。
沈卓然无语片刻，拿起笔：“我们从第一问开始……”
*
徐斯年回头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咬紧牙关，心里开始回想沈卓然说的话。
沈卓然突然发力认真学习，难道真是因为他考到全校第一是舒颜颜醒来的唯一办法？
可是，全校第一哪是那么容易考的？
沈卓然能解出高难度理科题，但这次月考排名仅仅班级第十，说明他基础功并不扎实。
考试遇到月考这样难度的卷子非常少见，更多的还是靠基础题拿分，距离高考只剩三个月时间，沈卓然还有机会慢慢查漏补缺吗？
想着，徐斯年原本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最好沈卓然说的都是真话，如此，舒颜颜一辈子都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
“叮铃铃——”
上课铃响起，围在沈卓然旁边的同学意犹未尽地直起身。
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和沈卓然接触，接触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偏见那么深。
“沈卓然，如果我以后有不会的题目可不可以来找你讨论？”
沈卓然：“……如果我会的话，可以。”
得到回应，同学微笑着回到座位上。
不一会儿，闻妙春走进教室，后面跟着深深垂着脑袋的杜巡。
他脸色通红，上面印着巴掌印和泪痕，看起来异常狼狈。
杜巡一进教室，便感觉到一道道目光朝他扎来，捂着脸，压根不敢抬头。
闻妙春叹息一声，她自认心肠冷酷，一向瞧不起杜巡这样的后进分子。然而刚才，在办公室里，杜巡父亲一副恨不得打死他的架势，让她忍不住对杜巡升起了一丝丝怜悯。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了点：“先回座位吧，检讨书放学前交给我。”
杜巡微微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溜回位置上。
闻妙春大致讲了下杜巡的处罚结果，接着开始讲课。
杜巡捧着书本，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父亲的怒吼。
他骂他是没用的东西，骂他只会丢人现眼，骂他废物，骂他白学三年，连别人一个月也比不上，骂生他不如生个棒槌……还有很多很多难听的话……
杜巡痛苦地捂起耳朵，这些难听的话依然一个劲往耳朵里钻。
为什么！为什么世上要有沈卓然！如果不是他，他根本不会活得这么惨！
沈卓然触到杜巡嫉恨的目光，不由挑了挑眉，他又在发什么疯？
*
一下课，杜巡噔噔噔跑到沈卓然旁边，双目通红地低吼：“沈卓然，你别以为你赢了，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沈卓然扯了扯嘴角：“靠作弊？”
“……”杜巡噎住，“靠我自己！你等着！”
说完，又噔噔噔离开。
袁俊英莫名其妙地看着杜巡的背影：“他已经被全校通报批评，处罚会跟着档案走，好学校不会收他，现在才想到靠自己有什么用？”
沈卓然看他一眼。
袁俊英摸摸自己脸颊：“怎么了吗然哥？”
“人家至少努力崛起了，你呢？”
袁俊英后脑勺，讨好地笑：“那什么然哥，那道数学题我也没听懂，要不你给我讲讲。”
大家都在奋发向上，只有他一个人东游西逛，怪不好意思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