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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我的幽灵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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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听说我有所好转就急忙赶来医院探望，他是怕我真的醒来指认他！”
“刚才想杀我的人一定也是他！只是医院人多眼杂，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也没有把握消灭罪证，再加上我的好转不过是个误会，所以他放弃了计划。”
“我的头疼是在警示我遇到了生命危险，当危险解除，我的头疼也就消失了。”
“对，就是这样，”舒颜颜伸出手指，激动地转来转去，“一定是这样！一定是，除了这，找不出其他解释。”
沈卓然蹙了蹙眉，徐斯年竟是害舒颜颜变成植物人的元凶，这让他非常意外。
“他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不是很熟吗？他不是喜欢你吗？”
班级里一直有两人“友达以上，爱情未满”的传言，就算他们不是绯闻情侣，关系也不至于差到动手杀人吧？
更何况他还曾几次看见舒颜颜徐斯年肩并着肩往校门口走……
沈卓然眉头紧皱，非常不解。
舒颜颜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
“那天，我出门去图书馆刷题，刷完题见时间还多，就好奇走另一条路回家。那条路我没有走过，不小心迷了路，中途看见一个小公园，想着进去歇歇，没想在里面碰见了徐斯年。”
“他在干什么？”沈卓然猜测她是不是撞破了徐斯年什么秘密。
舒颜颜摇头：“他在背单词，看见我也很惊讶。然后我们讨论起了数学题，然后……”舒颜颜苦恼地挠挠额头，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然后我见天晚了准备回家，但徐斯年非邀请我去他家玩，我拒绝。”
“啊对了，他不止一次邀请我去他家玩，我都拒绝了。我和他的关系没有大家看起来的那么好，我也不知道‘金童玉女’‘绯闻情侣’之类的传言是怎么流传开的。我否认过好几次，可是大家好像非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沈卓然凝眉，回忆起高二快期末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倚在阳台上看风景，舒颜颜和几个女生一边说笑一边走过。女生们开她和徐斯年的玩笑，她有点不高兴，认认真真解释：“我和徐斯年只是普通朋友。”
但女生们不信，只以为她害羞。
他也以为她是在害羞。
她和徐斯年都是标准的三好学生，一个长年包揽红榜第一，一个长年居于第二，经常聚在一起讨论题目，帮老师批改作业，谁见了不说一声般配？
沈卓然回过神，只听舒颜颜继续道：“但我和徐斯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在一起就是讨论讨论题目而已。他第一次找我问问题时我还很惊讶，他成绩又没比我差到哪里去。后来次数多了就习惯了。但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串门的程度，他邀请我去他家玩，我自然是拒绝的。”
舒颜颜掰着指头数了数：“我现在能想起来的，拒绝了应该有三次左右。每次拒绝完，徐斯年都会打个哈哈过去，所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那天，他忽然爆发，质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他，他都这么优秀了为什么还一直拒绝他什么的，表情非常恐怖。我才知道，原来他把讨论问题看作是在追求我，在他的规划里，我这时候应该与他互相喜欢，甚至暗地里交往才对，然后毕业时光明正大地成为一对。”
“而我一直拒绝他的邀请，完全出乎他意料，和他规划好的路线一点都不符。”
“拜托，我又不是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好，怎么可能因为讨论几次题目就喜欢上他？我喜欢的是......”
舒颜颜盯着沈卓然的眼神飘了飘：“咳咳，总而言之，这太奇葩了，我就劝他不要钻牛角尖之类的，但是我低估了他偏执的程度，被抄起石头一把砸晕。唉，真是倒霉。”
舒颜颜嘴里说着正事，眼神却水波晃动，亮晶晶的，惹得人心里微痒。
沈卓然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的光微微暗淡：“现在你想起来了，喜欢的人还是我吗？”
“当然！”舒颜颜瞪大眼睛，“我生魂出体后只记得你一个人，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沈卓然一时找不到话回答。
同学的两年多，他从未感受过舒颜颜对他的另眼相待，甚至因为学霸学渣的壁，两人都没说过话。
之前舒颜颜一直宣言暗恋他，沈卓然从抗拒到暗喜，实际心里并不相信。她所谓的“暗恋”不过镜花水月，回忆起过去的时候，就是幻影消散的时候。
然而此时，舒颜颜说喜欢他。
沈卓然心底忽地涌起一股冲动——
真话也好，谎言也罢，既然她敢说，他便敢信。
舒颜颜手上一热，她呆了呆，提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干什么？”
沈卓然镇定道：“给你的福利。”
舒颜颜眼睛一眨一眨，半晌笑开：“说一声喜欢你就有这么好的福利？那如果我我说非常非常喜欢你，你是不是就同意当我男朋友？”
沈卓然耳根发烫：“你想早恋？”
舒颜颜反问：“不行？”
沈卓然噎住：“也……不是不行。”
舒颜颜暗笑，沈卓然现在不过一届高三学生，再怎么被称呼为“然哥”，实际上依然是个纯情大男生。
“那说好了，你就是我男朋友了，不许反悔。”她抱住沈卓然胳膊，一脸霸道。
沈卓然握拳抵住下颔：“行……行吧。”
舒颜颜嘴角高高翘起。
静谧的角落，甜蜜与羞涩交织在一起。沈卓然和舒颜颜互相看了眼对方，耳根都情不自禁染上温热。
忽然，一道男声打破宁静。
“小徐？你还没走？”
徐斯年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舒父，想起自己刚刚才和舒颜颜确定关系，脖子都快红了：“是......马上就走。”
舒父好心指路：“电梯在那头，这里只有楼梯。”
“好......好的，谢谢。”
沈卓然拉着舒颜颜匆匆离开。
舒父看着他镇定中带着几分慌张的背影，不解，他有这么吓人？
想起第一次见到沈卓然时的情景，舒父失笑摇头，这小伙子高冷淡定的人设，崩得倒是够彻底。
一直走到电梯里，沈卓然才恢复淡定。
舒颜颜笑嘻嘻地看着他：“刚确定关系，转头就遇见岳父大人，是不是很刺激？”
沈卓然暗暗翻了个白眼，抓着她的手惩罚性地加重力道。
舒颜颜乖巧地转移话题：“对了，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
“什么？”
“你好好学习真的对我魂体回归有好处哦。刚才在病房里，我发现我的躯体对魂体的吸引力变大了。”
“吸引力？”沈卓然默默理解了一下，“像铁遇到吸铁石那样？”
“......差不多。”
沈卓然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忽然一变：“不好。”
舒颜颜不明所以：“什么不好？”
沈卓然道：“你想，我数学测验时进步了一点，你的手指便能动了。如果我进步越来越大，你好转的迹象肯定会越来越明显，到时候……”
“到时候徐斯年肯定不会放过我！”舒颜颜蓦然惊醒，“那该怎么办？”
舒父舒母都有工作，就算轮流照顾她，也不可能保证病房里时时有人在。
万一徐斯年趁虚铤而走险，就算最后抓到他，她的小命丢了又有什么意义？
沈卓然沉思了会：“换家医院，换一家私密性更好的医院。”
“这……”舒颜颜苦恼地皱起眉头。她家就是普通的中产家庭，沈卓然口中私密性更好的医院，舒父舒母还没能力让她住进去。
再说，就算有能力，她又该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们换医院？
沈卓然看出舒颜颜在想什么，道：“医院的事我可以解决，至于说服你父母……”
沈卓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舒颜颜无法直接和舒父舒母交流，转医院的话只能他去说。若他直接告诉舒父舒母徐斯年就是伤害舒颜颜的元凶，只怕舒父舒母不会相信。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两人静静思索着，连电梯到了一楼都没发现。
还是进电梯的大爷拍了拍沈卓然肩膀：“小伙子，一楼到了，你不出去？”
“呃，出去出去。”
沈卓然拉着舒颜颜走出医院大门。
天黑乎乎的，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两人没回学校，打了车直奔住处。
回到屋里，两人继续讨论如何说服舒父舒母的话题。
讨论来讨论去，总讨论不出什么好办法，舒颜颜烦躁：“要不你直接和我爸妈说，作为男朋友，你对医院环境不满意，想给女朋友换家更好的医院？”
沈卓然：“……怎么让你爸妈相信我是你男朋友？”
舒颜颜：“……”这是俄罗斯套娃吗，一环套一环？
她叹了口气，心里默默敲系统：系统系统，你们公司有没有托梦丸卖，或者其它能够让我和父母交流的工具？
[叮！亲爱的宿主，不好意思哦，尚未有此类道具开发。本系统会及时向公司反馈您的需求，只是时间上……]
舒颜颜：只是时间过长，极有可能我任务都结束了还没开发出来？
[叮！宿主您真聪明。]
舒颜颜：......呵呵，滚。
她继续凝眉苦思，旁边的沈卓然忽然直起身：“有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