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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我的幽灵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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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周六早被各科老师瓜分干净，于老师抱着试卷跨进教室，教室里满满当当都是学生，无一人缺席。
同学们看着讲台上的于老师，目光恨不得化成一道道X射线，穿透他手中试卷。
其中以杜巡最为灼热。
他昨日拦住好几个学霸对了答案，确信这次测验自己将考出有史以来的最高分，而沈卓然，题都没做完，拿什么和他争？
想着，杜巡悄悄挺起胸膛。
于老师非常了解同学们的心态，故意讲了一大堆废话，吊足大家胃口后，才慢悠悠开始发试卷。
“肖顾，135.”
“关梦菲，128.”
“徐斯年，143.”
……
杜巡听出来，试卷发放的次序并不是按照名次来的，心情更是紧张了几分。
“杜巡。”
很快，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106。”
什么？同学们听清分数后，哗然声顿起。
106当然算不了高分，但对于杜巡来说已经算了不得的进步，对于稳坐倒一的沈卓然来说，更是难以抵达的终点吧？
当下，不少人偷偷摸摸地往后排看，想瞧瞧沈卓然是什么脸色。
袁俊英逮到一个，恶狠狠瞪回去：“看什么看！”
然哥考得再差，也轮不到他们笑话！
杜巡很快回神，上前接过试卷。
于老师微笑着鼓励了一句：“进步很大，继续加油。”
“谢谢老师！”
杜巡回答得很大声，嘚瑟的眼神一下一下瞟向后排的沈卓然。
沈卓然正在解舒颜颜课前递过来的某道经典例题，脸上并没有他所以为的紧张或懊恼。
舒颜颜推推沈卓然：“诶，你有算过自己这次大概能考几分吗？”
沈卓然抬眸想了下，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
恰好，讲台上于老师喊到他名字。
“沈卓然。”
吃瓜群众们立刻高高竖起耳朵，杜巡眼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于老师抬起头，望着沈卓然微微一笑：“108。”
什么！！！
教室里哗然声更大，舒颜颜几乎听见眼镜碎裂一地的声音。
她低头，面前纸上的数字正是108，沈卓然估计的分数和他真实的考分，丝毫不差。
袁俊英的惊叫压过满室喧哗：“哇靠，然哥牛逼啊！”
于老师满面笑意：“是不错。”
沈卓然脸上什么表情，淡定穿过通道两边的喧哗，走到讲台前接过试卷，姿态异常从容。
同学们抬头望着他，满眼迷茫惊讶。
一个向来只会交白卷的人，怎么可能短短三天就考到108的分数？这不科学，难道以前他都是装的？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杜巡怒不可遏，起身道：“这不可能，他都没有写完！”
“是的，”于老师笑意不变，“但是他写完的每一题都是全对。”
意思是……沈卓然的正确率竟达到百分之百？
这下教室里的哗然声更大。
杜巡瞪着眼，呼呼直喘粗气，这不可能，沈卓然三年没有学习，正确率怎么可能还是百分之百？
他忽然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眼神微微闪烁。
讲台上，于老师冲大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不用惊讶，三年前沈卓然可是以数学满分的成绩考入的清泰，这分数证明三年过去，他对数学的敏感依然还在。”
“真的假的？！”
很多同学第一次知道这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于老师感慨：“沈同学，老师很高兴你能振作起来，虽然离高考只有半年了，但老师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飞速进步，取得好成绩！”
沈卓然听见，微微垂下眼，折身往回走。
“哎，你中考的时候，数学真的满分呀？”他一落座，舒颜颜迫不及待地问道。
沈卓然面无表情：“忘了。”
“然哥你说什么？”袁俊英听见，回头好奇问。
沈卓然滞了下，飞速瞥了眼身侧：“没什么。”
舒颜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袁俊英心情正激动着，也不在乎沈卓然的冷淡，眉毛快飞上天：“我说然哥你也太低调了，中考数学满分这么牛逼的事情怎么能藏着掖着？”
他乐颠颠地看了眼杜巡：“早点说出来，那货还敢骑你头上拉屎？两分，卧槽，就两分，那货要气死了！”
沈卓然顺着他目光望向杜巡，很快漠然收回视线：“好好听课。”
袁俊英撇撇嘴回过身，他要能静下心好好听课，也不至于考这点分数。
杜巡看着面前的试卷，原先满心的欢喜早已被冰水浇透。
沈卓然为什么会考到108？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
杜巡惶惶然，忽然间想起两年多前。
那时候，他和沈卓然是初中同学，两家父亲是合作伙伴。沈卓然当时成绩优异，次次都是红榜第一。相比之下，他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
父亲总是在他耳边叨叨沈卓然多优秀多优秀，如果是自己儿子多好。
杜巡本不在意，但听多了心里难免对沈卓然有意见。随着时间推移，意见越来越大，渐渐发展成盘在心底的恶龙。
到了高中，两人又是同学。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突然间发现沈卓然仿佛失去了斗志，上课不听，作业不做，考试交白卷，成绩一下跌到谷底。
杜巡登时欣喜不已，他不关心沈卓然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把他踩到脚底的机会来了。
试卷上的106分，是他多年努力的结果。
可是沈卓然只学习三天，便轻轻松松超过他，这怎么可能！他不接受！
杜巡面孔渐渐扭曲，盘旋在心底的恶龙化作怒火冲天而起。
舒颜颜看见杜巡的表情，直觉不对，戳了戳沈卓然：“诶，你和杜巡到底有什么过节，他为什么一直为难你？”
沈卓然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啧，”舒颜颜敲着手指琢磨，“我不信，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否则为什么他那么挑衅你也不揍他一顿？”
沈卓然充耳不闻。
舒颜颜锲而不舍地用手指戳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快告诉我！”她好奇死了。
沈卓然烦不胜烦，唰唰写了几个字推到她面前。
舒颜颜低头看——
打人犯法！
呃，大哥，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在打架呢……
由于爆炸性信息太多，这节数学课上得同学们人心浮动，只觉四十五分钟怎么那么漫长。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嗡嗡嗡的议论声一下子大起来。
大概沈卓然积威甚重，倒没什么人敢来他面前叨叨。
哦，还是有个憨批。
舒颜颜看了眼拳头紧握的杜巡，无语：“他是来喊你爷爷的？”
沈卓然听见笑出声。
杜巡脸色涨得通红：“你笑什么！沈卓然，我不信你三天就能考到108，你一定……一定……”他想说作弊，可是考试时他就坐在沈卓然旁边，如果作弊不可能没看见。
“一定什么一定，”前桌的袁俊英早忍不住了，“先喊我们然哥一声爷爷再说话。”
周围竖着耳朵听的吃瓜群众哄堂大笑。
杜巡又羞愧又恼怒，直直瞪着沈卓然：“不过一门数学而已，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月考再比。”
这次一定是个意外，月考五门齐考，他不信他复习得过来。
沈卓然嗤笑：“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想履行赌约？”
“哎哟杜哥，这就不像话了吧，当初可是你追着喊着要打赌的，怎么到履行赌约的时候就怂了？”袁俊英啧啧嘲讽，“硬气点，不过几滴口水，浪费了就浪费了啊~”
“噗——”
杜巡恼怒地看了眼喷笑的同学，匆匆丢下一句：“月考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落荒而逃。
袁俊英翻白眼：“以为自己是大灰狼啊，怂货。”
舒颜颜遗憾：“你刚刚怎么不答应他？以你的复习效率，月考一定比他考得好，到时候让他跪下来叫你爷爷！”
沈卓然嘴唇微动：“闲的你。”
没想这么小的声音也被袁俊英听见了，袁俊英嘿嘿一笑：“然哥，我最近是有点闲，咱放学打球去？”
沈卓然：“……”
舒颜颜：“……”
袁俊英奇怪：“你什么表情，去不去？再不动动骨头都要硬了。”
沈卓然下意识看向舒颜颜，等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无语，自己什么时候习惯征求她意见了？
舒颜颜已经开口道：“那就去呗，学习也要劳逸结合。”
沈卓然点了下头：“行，放学等我。”
袁俊英比了个“OK”的手势：“我去约人。”
黄昏，篮球场边围满了人。
沈卓然杜巡两人打赌的事别班的人早知道了，沈卓然复习三天考出108的传奇事件更是几个小时间传遍整个年级，因此篮球场边多的是吃瓜群众。
舒颜颜怕碰到别人，小心翼翼挪到没人的角落。
刚刚站定，左边忽然挤来两个人。
她扭头一看，原来是关梦菲和她闺蜜。
关梦菲咬唇看着沈卓然打球的样子，满脸晕红：“怎么办，我觉得他越来越帅了！”
“确实很帅！”闺蜜不是五班的，但已经从关梦菲嘴里知道了沈卓然的光辉事迹，两眼星光闪烁，“你不是和他一个班吗？喜欢就大胆去追！”
关梦菲失落地垂下眼眸：“他油盐不进，很难追的。”
“不一定哦，我觉得他对你也有意思。”
“什么......”关梦菲抬眸，恰好撞上沈卓然看过来的视线，耳朵顿时噌噌冒烟，“他在看我？！”
闺蜜望望左右：“除了你，也没其他人了吗？”
关梦菲难掩激动，大力朝沈卓然挥手。
沈卓然：......
舒颜颜捂嘴直笑。
沈卓然默默横她一眼，继续打球。
舒颜颜想自己还是站远一点，省得害关梦菲自作多情。
脚刚刚抬起，右边悄无声息地覆过一条影子。
是徐斯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