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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我的幽灵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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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颜颜追在沈卓然身后不停问：“你下午有事？为什么不去上课。”
沈卓然一言不发。
回到屋子里，他搁下资格，扭头对喋喋不休的舒颜颜道：“你躺下歇会吧。”
舒颜颜不可思议地睁了睁眼睛：“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才不去学校的吧？”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我已经好了，之前是特殊情况，我是魂体诶，不需要休息。”
沈卓然显然不怎么信她的话，拎起薄毯扔到沙发上，示意她继续休息。
舒颜颜有些不知所措，想来她又哭又吐的样子让沈卓然吓得不轻。思索了会，舒颜颜不愿拂了沈卓然的好意，抱着薄毯躺下。
许是高烧丸的负面作用，不一会儿，竟有睡意一波一波涌来。
舒颜颜勉勉强强睁着眼睛，看见沈卓然从冰箱里拎出一袋速冻水饺，脑子里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
——三天了，她好像从没见过沈卓然的家人。
想完，眼前一黑，彻底沉入昏睡中。
等舒颜颜再次醒来，屋子里静悄悄黑乎乎一片，窗外也静悄悄黑乎乎一片。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悬空中，光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隐隐可以看见窗旁胡桃木桌上凌乱垂落着几张卷子。
舒颜颜掀开毛毯起身走过去，抽出压在教科书底下的试卷。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左上角红彤彤的“0”分。
这是上学年数学期末考试的试卷，沈卓然上学期之所以考最后一名，大概就是因为交了白卷？
舒颜颜笑着摇摇头，低头再看。
卷子上有了用笔写过的痕迹，显然下午的时候沈卓然重新将卷子做了一遍。
结合几本摊开的教科书，舒颜颜猜测他该不会一边自学一边做题吧？
不知道正确率怎么样？
舒颜颜来了兴趣，坐到桌旁拿出草稿纸开始验算。
越算眼睛睁得越大。
沈卓然做的题目不多，但正确率达到了百分百。只要写了的题，没一道错的。
他是天才，在数学上，绝对是。
舒颜颜放下笔，慢慢舒出一口气。
她的男主如此聪明绝顶，第一还不手到擒来？
想着，胸中涌起一股豪气，她得帮着沈卓然更快达到这目标，让狗眼看人低的绿毛开开眼。
*
翌日，沈卓然睡眼惺忪地拉开房门，看见焕然一新的客厅，吓得猛地清醒过来。
舒颜颜晃悠悠飘到旁边：“早啊。”
“早。”沈卓然环视与昨晚截然不同的客厅，“这都是你收拾的？”
“嗯！”舒颜颜重重点头，伸手示意他看墙上高悬的大日历，“当当当，我做的高考倒计时牌，看了心里有没有一丝紧迫感？”
沈卓然之所以答应好好学习只是为了帮助舒颜颜回魂而已，高考在他眼里和他毫无关系，不过看着舒颜颜充满期盼的大眼睛，还是点了下头。
舒颜颜开心地笑了，拉着他走到靠窗的桌前。
昨日买来的资料被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宽窄一致的长纸条错落有致地夹在书中，上面写满简短的记号。
舒颜颜：“我昨天看了你做的试卷，你是天才我告诉你，所以，我觉得我原本设想的复习计划可以加快些。这些资料我都整理好了，你一本一本按照顺序来，成绩绝对噌噌地上去。”
“啊，还有！”舒颜颜抽出一张纸，上面按日期一二三四列清重点，“这就是我做的一周复习计划，你先按照它复习一星期试试，做完一项划掉一项。如果觉得进度过快我们后面可以调慢，如果慢了可以加快，怎样？”
沈卓然接过她手中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每天需要复习的内容，以及重点是什么。
高中几年的教科书摆在桌角，从旁侧可以看出纸张折叠的痕迹。
沈卓然胸腔里胀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能想象，为了照顾他的水平，又为了让他尽快进步，舒颜颜是怎样一次次翻看教科书，一次次修改复习计划，最后将所有精华汇集在薄薄一张A4纸里。
似乎从记事以来，他面对的总是冷眼，斥责，疏离，从来没有人像舒颜颜这样细致而热心地关心他。
眼眶微微发热。
舒颜颜好奇地凑到他面前：“怎么不说话，如果你觉得这计划不合适，我可以再改。”
沈卓然移开眼：“不用，挺好。”
他将纸张放到一旁的桌上：“我去洗漱。”
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舒颜颜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睛，想起昨天下午睡着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跑到卫生间外好奇地问。
“对了，你是一个人住这屋子里吗？都三天了我也没看见其他人来，你父母呢？他们不来照顾你吗？”
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一瞬，继续若无其事地响起。
沈卓然的声音模模糊糊从里面传出：“我可以照顾自己。”
“……哦。”
舒颜颜默默退到沙发边坐下。
*
早上耽误了会，两人到学校时正是人流涌动的时候。
舒颜颜一路上看见好几个眼熟的面孔，正是高三五班同学。
只是他们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沈卓然，神情说不出的奇怪。
舒颜颜不明所以，侧头问：“他们为什么一直看你？”
难道因为他今天来上课了？
沈卓然偏过头，眸色淡淡：“我怎么知道？”
忽然有人从后面勾住他脖子：“嘿，然哥，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沈卓然垂下眼，面无表情地拉下袁俊英的手：“没什么。”
顿了顿，他朝旁边走过去的一个男生抬了抬下巴：“吕阳文老看我做什么？”
“还不都是杜巡那货，”袁俊英收回手插进兜里，撇了撇嘴，“那货昨天一进教室就大喇叭地把你买资料的事宣传个遍，还说你要考清华，大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都等着看笑话。”
舒颜颜气愤地跺了跺脚：“绿毛怎么这么讨厌，你昨天真不该拦着袁俊英，让他把绿毛按着狠狠揍一顿，看还老不老实？”
绿毛？
沈卓然忍不住笑，没想到她也会给人取外号。
袁俊英不明所以：“然哥，你笑什么，杜巡他当着全班的人讽刺你诶！靠！昨天真该给他一拳。”
沈卓然嘴角扬了扬：“一个绿毛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绿毛？”袁俊英重复了一遍，“噗哈哈”大笑，“绿毛？绿帽？然哥你真有才，杜巡他前天才被女朋友绿了，哈哈哈——”
沈卓然：“……”
袁俊英兴致勃勃地和沈卓然八卦起杜巡“脚踏n只船终被绿”的糗事，两人一魂体不知不觉走到五班教室门口。
舒颜颜注意到，沈卓然跨进教室的瞬间，朗朗读书声停了半秒，才继续若无其事地响起。
竖起书本后的一双双眼睛，一直似有似无地盯着往后排走的那人。
沈卓然神色漠然，看不出一丝异样。
这可不是杜巡希望见到的场面，他猛地把桌子一推，发出“哗啦啦”巨响，惹得众人纷纷朝他看。
沈卓然目光淡淡扫过去。
杜巡吊儿郎当地倚在桌子上，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手：“咱们班清华种子选手来了，大家怎么不欢迎呢？”
四下沉默，隔壁班的朗朗读书声清晰可闻。
沈卓然依旧面无表情，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杜巡笑嘻嘻道：“怎么，我说错了？大家没看见咱们然哥昨天买资料的架势，厚厚一摞，两只手都快抱不下，”他一边比划一边摇头，“哎哟哟，不考到清华怎么对得起买资料的那些钱哟！”
四下依然沉默。
沈卓然掀了掀嘴角，朝自己座位走去。
杜巡嘴角忍不住抽搐：“你……”
“杜巡！”徐斯年忍无可忍站起身，“沈卓然同学愿意抓紧最后的时间好好学习，是值得鼓励的事，你何必冷嘲热讽。”
徐斯年一开口，不少同学随声附和。
“就是，人家愿意学就学，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吃你家大米。”
“难道你怕沈同学下次考试成绩超过你？”
“不至于吧，那也是人家凭本事考的，这点肚量都没有？”
……
杜巡和沈卓然同是校霸，但真论起来，杜巡这人总是吊儿郎当，喜欢搞三捻四，骚扰过不少人，而沈卓然虽然传说一堆，可平日里在学校除了不学习也没什么不好的传闻，更别说他凭借俊帅的脸庞一直蝉联校草之位。
相比起来，同学中站沈卓然的人当然更多。
杜巡心里气得要死，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沈卓然：“行啊，你不是说要比我考得好？过两天数学有个小测验，咱们比比？”
沈卓然停下脚步，看着他没说话。
杜巡昂着下巴，满脸嚣张：“怎么，不敢比？叫声爷爷我就放过你！”
“你找死！”袁俊英顿时暴脾气上头，沈卓然伸手拦住。
“然哥！”袁俊英不解，“他都那么侮辱你，你还让着他？！”
沈卓然只冷冷地看着杜巡，半晌点了下头：“比就比，谁输了谁就是孙子。”
杜巡想起沈卓然倒数第一的好成绩，讥讽一笑：“行，说定了，你可别反悔，我倒要你能考出什么漂亮分数。”
舒颜颜朝他的方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牛什么呀牛你！沈卓然你别怕，稍微学两天你就能超过他了。”
“对了，绿毛期末班里排名多少？”
沈卓然看了看她，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舒颜颜凑过头一下，扶着桌子的手差点一软。
三十左右？
妈呀，五班总共才五十人，绿毛竟能考到中下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