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卖小孩的女火盒

13、强制番外十

　　盒：“顾言，过来过来。”
　　“？”
　　盒：“给你看个好东西。”
　　大屏幕上出现一个孩子的身影，约摸只有四五岁，皮肤白皙，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有一对标志的小虎牙。
　　“嗤……”
　　屏幕中的孩子手中拿着一只纸飞机，口中“咻”的一声便将它用力掷出。不久，飞机落地，稳稳的落在地面所有纸飞机的最前方。
　　“哈哈哈哈，我赢了！”孩子们纷纷笑着冲向落地的纸飞机。
　　“龙龙，时间到了，咱们回家吃饭喽。”见一回合结束，在一旁等待的家长们都找到了各家的孩子。偶尔几个没玩够的也被连哄带骗的拎回家，空旷的草地上很快只剩下一个小孩，孤零零的，正是那个飞机飞得最远的孩子。
　　“他妈妈呢？”顾言问。
　　盒：“那天忘了接孩子，稍微晚了会儿去。要不你过去吧，那天小萝卜头可是哭的鼻子都红了。”
　　远处好像有对母子看见了一个人的叶希，孩子用手指了指，他母亲犹豫了下，却还是拉着孩子离开了。
　　小叶希四处张望着妈妈，却一直没有找到，正当他准备大喊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上？）响起。
　　“你是谁家的小孩？”
　　低沉的声音在空中震散开来，叶希回头，哇，好高的人啊！他使劲仰头才看见他的脸。他的头发很长，几乎遮住眼睛，唇角的微笑却十分和煦。
　　眸中的焦急马上被新奇所取代，“哇，叔叔你好高啊！”
　　听到“叔叔”二字，顾言的嘴角抽了抽。随即蹲下，道：“你妈妈今天有事，要晚些才能过来，所以让我先陪你会。”
　　“哦，那叔叔陪我扔纸飞机吧！我的飞机飞的可——远了！”他说着双臂展开，来表示“可远”。稍微有点含糊的小奶音，听的顾言心跳都不规律了。
　　“好。”顾言随手捡起一只遗落的纸飞机，这飞机叠的还算工整，但重心位置明显有偏差，于是拆开重新折了。
　　“嘿，我要扔了，咻！”叶希在投掷时出手接近水平，用力稍大了些，但即便如此，飞机也稳稳的飞出了十多米。“轮到你了！”
　　顾言第二次拆开飞机，又调整了下重心的位置和机翼的角度，道：“看好了。”
　　仿佛怕自己站着太高，顾言干脆盘腿坐在草地上，右手稍一发力，飞机几乎完全平行着地面出手，在空中水平飞行了好一阵才缓缓降落，目测飞出了有二十多米。
　　“wow！飞的这么远，都要看不见了！叔叔你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去把飞机捡回来，我再教你。”
　　“好勒！”没他腿高的小孩颠颠儿地跑远了，顾言笑的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呼，你的飞机折的好奇怪啊，是这样折就可以飞的更远吗？”
　　“嗯，给我看看你的飞机。”顾言接过叶希的飞机，重心稍微靠后了些，而且机翼好像特意折的面积较小，“为什么把翅膀折的这么小？”
　　“这都被你发现了，这可是秘密，我都没有告诉其他小朋友。因为翅膀小一些会让它飞得更快！”
　　“啊，难怪你掷飞机时使那么大力。翅膀小一些的确可以让它飞得更快，但这样也会让它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变短。你可以试着故意将翅膀折得大一些，然后出手的速度不要太快，不要用很大的力量，轻轻将它送出去就好。你用我的试试。”
　　“哦，你的飞机头好沉啊。”
　　“把飞机的尾翼调整垂直。”
　　“啊？”
　　“把……它的尾巴掰直。”
　　“噢。”
　　“让飞机飞的线和地面一样平，稍微用一点力，将它送出去。”
　　“咻。”小孩习惯性的给飞机配了个音。
　　空中的飞机速度虽然没那么快了，却平稳地飞行了好长时间，目测也有二十米左右。
　　“哇，飞的好远！跟以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好像有东西托着它一样。”
　　“来，我教你飞机怎么折。大体思路是一样的，先这样折……”顾言顿住，因为刚才小叶希突然绕到了他的身后。由于他坐在地上，叶希的高度刚好可以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只胳膊也还住了他的脖子。
　　顾言侧头，小孩黑色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见他突然不说话，叶希也转头，刚好与他对视。那种清澈而透亮的目光瞬间击中了顾言的心脏，让他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知道，然后呢？”小孩的黑眸眯成了一条缝，这才让顾言移开了目光，“然后，咳，这里折过去，重新再折一次，后面露出的这个角可以翻上去。最后在折翅膀时可以特意加大一些。”
　　“会了，我再试一次！”
　　“记得每次飞之前把翅膀和尾巴整理好，不要歪着，这样才能飞的直。”
　　“咻！”这次的飞机飞得比上次还要远些，“哈哈哈哈，我以后一定是飞机飞得最远的！叔叔你好棒啊！”小叶希扑到顾言怀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言顺势抱住他，小孩的身子软软的，胖乎乎的，仔细一闻还有股沐浴露的香味，啊，如愿以偿了……
　　“叶希，那是你妈妈吗？”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女人。
　　“是的，妈妈！”
　　“去找妈妈吧，叔叔先走了。”
　　“啊？叔叔要不来我们家坐一会吧。”
　　“不了，我等下还有事。”
　　“那以后你还会找我玩吗？”
　　“会的，等你什么时候把叔叔忘了，我就回来找你，让你想起我，好吗？”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拉勾！”
　　“拉勾。”
　　盒：“回来了。”
　　顾言没应，只是看着屏幕中满脸兴奋扑到妈妈怀中的小孩。
　　良久，他道：“他之后要经历多少才会变成我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盒：“……”是不是让他去早了，啧啧啧……“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去吧。”
　　“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