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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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特别的晚上，因为明天将是高三学子决战高考的时刻，而林小艺也是这庞大人群中的一员。秦曲曲抬手轻抚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里隐藏着难过与悲伤，因为高考结束就意味着距离要伤害她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那只柔软的手一直在触碰着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姐姐好温柔，也许是明天她就要高考了吧，才难得的做出这番举动来鼓励她。她们好久好久不成亲昵了，林小艺特别想要吻她，并直觉现在的她应该不会拒绝。她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眸，眼里布满星辰：“姐，我可以吻你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情侣间最自然而然的事情她都需要这样小心翼翼了，秦曲曲的心被她搅得好疼，她温柔地凝视着她的唇，带着磁力般一点一点地靠近，直至感受到那久违的柔软，她迫不及待地捧着她的脸仿佛要从她口中夺走所有的甘甜为止。
秦曲曲啊秦曲曲，你到底还要心软，还要无法自拔到什么时候，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不再跟她过分亲密，明明在不久以后就要跟她分手，明明她就要那样残忍地伤害她……
可是她怎么还能像现在这样恬不知耻地去亲吻她，给予她这样的感觉，这样和无赖又有什么区别？明明不该的，不该的啊，可是身体还是那么不由自主地往最想要靠近的方向移动，更糟糕的是，她早已下定决心的心又再次有了动摇。
高考当天，校园外面聚集着许多家长，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家孩子从考场里出来，仿佛这样就能给予他们更多的鼓励与陪伴。秦曲曲也在一家小卖部的椅子上坐着，她现在的心情与其他的家长无异，心里满满都是，不知道小艺会不会感到紧张，不知道她能不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可是焦急的心在雨滴富有节奏的声音下，也悄然变得安静。她不由得想到，她的妹妹一向如此优秀，专业考试都能轻而易举得完成，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例外。
是啊，那般优秀的妹妹，从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起，仿佛就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无论是游泳，画画还是制作蛋糕都那般有天赋，这样完美的妹妹，以后也一定会有许多人喜欢，未来的她会有一个同样完美的人陪伴，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她…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越想越歪了。
原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又重新被搅乱，就像大海里汹涌澎湃的浪花，让她久久无法宁静，只要一想到陪伴在小艺身边的不是她，而是别的人，她就觉得无法呼吸，她纠着自己的胸口，痛恨着自己，联想到即将要收到伤害的小艺，她也会像现在的她这般难受吧。
高考终于完美落幕，就算成绩未知，但林小艺觉得自己发挥得很稳定，应该能报考自己理想的大学，看到同学们都在计划毕业游，她也想要和姐姐一起去。秦曲曲沉默地听着妹妹口中憧憬的毕业游，她却注定无法答应这个邀约。
“姐，为什么？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度过两天的旅行而已，这都不可以吗？”她考虑过她的工作，她也不愿意要她为了旅行而请假，可是姐姐为什么连周末也不愿意陪着她？林小艺已经无法忽视自己内心里的恐慌与愤怒了，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姐姐变了，变得跟她越来越疏远了。
秦曲曲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背后的声音听着好难过，她的妹妹在难过，可是她却该死地只能无视，甚至心里还在筹划着分手的事情，她闭上眼睛，咬着牙：“对不起，我会和你一起去旅行的。”可是这次的旅行注定要以悲剧结局。
林小艺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心里害怕到来的那一天会是在这样一个快乐的日子里来临。那天天气好极了，天空万里无云，晴朗得让每个身处户外的人都感受得到活力与朝气。
可她和姐姐牵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分开了。“小艺，我们分手好不好？”动听的嗓音里说出的却是比暗箭还要伤人的话。
林小艺总以为是她听错了，可是四周安静到让她想要怀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低下头，强压着眼中蓄积的泪水：“你说什么？”
再问一次，也许就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呢，林小艺内心挣扎地憧憬着。可是耳边听到的话语却也同样冰冷，像是冰刺又冷又锋利。
“我们分手，当回像以前一样的姐妹好不好？回归到那种单纯又快乐的日子，我们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尽管不再是恋人，但只要她们还是姐妹，就还能相互羁绊一辈子，而不是毫无往来的陌生人，这样也好啊。
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姐姐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地说出这番话，就像对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毫无留恋。她倔强地直直望进她的眼中，却在那里看不到一丝希望，她的眼眸就像一片毫无感情的黑洞，听得不到任何回响，她哽咽着声音，充满不相信：“你在说笑对不对？姐，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很不喜欢。”
秦曲曲移开视线，她怕再多看一眼妹妹脸上的泪，她好不容易伪装起的绝情冷漠就会顷刻化为乌有。“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们不再是姐妹，而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这样我就永远也不会伤害到你。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还是你担心爸妈他们无法接受我们？”林小艺用尽全部的力气抓住她的衣角，只要姐姐还爱她，这份感情就还有希望。
“小艺，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可以放我走吗？”秦曲曲感觉自己的嘴巴每多说一个字，心就被刀狠狠削了一下。
可是她为什么还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爱，难道那都是假的吗？姐姐不爱她了，林小艺可以接受所有，却无法接受她不爱她的事实，只要姐姐还爱她，无论是天涯海角，林小艺觉得自己都能争取，可是她不爱她了。
那一天，林小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她只知道她眼里的泪彻底流干了，浑身的力气都丧失掉了，可偏偏她却没有勇气再去争取什么，因为姐姐不爱她，她再也没有理由去挽回了。
秦曲曲说完那一番话，就离开了，她无法再去面对林小艺的反应，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拥抱她，安慰她，可是这样做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那一天，对她来说就像整个人正被大火包围，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地被烧成灰烬，那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曲曲又重新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借口是她晚上需要熬夜工作，怕打扰她休息。林小艺看着变得空荡荡的房间，越发感到哀伤，她们是真的已经分手了，她真的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报考志愿当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她选择了省外的大学，而不是之前想要为了离家近一些的那家大学，因为她已经找不到理由留在这里了。
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和自己喜欢，却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呆在同一个空间，尽管她舍不得离开她，无法忍受见不到她的日子，可是她更害怕那种痛入心扉的滋味。
她报考完以后才跟家人说的，秦曲曲吃着饭，听到她报了省外的大学，筷子彻底停在了半空中，强烈的心慌感不断地袭来，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她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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