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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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注视着半身镜里的自己，被水湿润了的刘海紧贴在她的脸上，因为洗的用力过猛，皮肤还泛着些许红。林小艺对着镜子微微叹了口气，最终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进的房间，她满目复杂地低头去看床上的那人，正小醉猫似的趴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她，皱着张大红脸，小嘴一动一动地：“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
见她这么孩子气，原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林小艺，目光又瞬间变得柔和下来，她坐到床上，语气不受控地宠溺起来：“怎么会呢，我刚刚是上洗手间去了，你往里面睡一点好不好？”
林小艺觉得自己该谨慎一些，再发生刚刚那样的事情就糟糕了，她实在不敢再和秦曲曲有一点点的肢体接触。秦曲曲虽然醉了，但还是很乖地挪动着身体，给她留出了足够躺下的空间，林小艺找好位置就躺上床，顺手关了灯。其实最妥当的处理方法是，她今晚不应该再睡在这张床上的，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问题，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喝醉了酒的秦曲曲自己一个人。
林小艺狠狠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停止心里的杂念，要快点睡着，因为只有睡着了才能真的什么也不想。然而小醉猫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突然翻了个身，就整个人躺在了她怀里，两只手还紧紧抱着她的手臂。
林小艺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惊到的，她睁开双眼，发现小醉猫睁着双好看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没有一丝睡意。
林小艺只是僵着身子回望着她，过了好一会，那人也只是傻傻地咧嘴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怎么啦，还不困吗？”明明都是喝醉酒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只见秦曲曲嘟着嘴，眼眸动了动，然后就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唇，林小艺看她突然举起的手，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不过现在她特别想要把搁在她怀里像是一颗火球一般的脑袋推开，实在太热，太烫了。还没等她动作，那人就把手往她脸上伸开，林小艺不禁有些紧张。最后那手停留在了她的唇上，食指和中指拨弄琴弦似的在那里按了按。
在林小艺呆愣的间隙，那人还霸道地说了句：“我不许别人亲我妹妹。”
这让林小艺心里更是恍惚，她没有想到秦曲曲会突然这么做，不过，她刚刚的那句话，是在说江林在电影院亲她的那件事情吗？她动了动嘴唇，刚想回复些什么，她的唇就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接着林小艺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秦曲曲。
这一刹那她彻底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就像一条小鱼离开了水以后，快要濒临死亡的瞬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林小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柔软已经离开了，可是唇上残留着的痕迹还在蠢蠢欲动。林小艺还是有些懵懵地，她只隐隐约约听见耳边传过来的，带着些许鼻音的话：“这是我的，谁也不能亲。”
这句话就像是音乐响起的前奏，林小艺的心第一次跳得这么快，这么乱，她都快觉得整颗心脏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黑暗中，她看着秦曲曲的眼睛，又有些着迷地看着她樱桃似的唇，沙哑着声音：“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那人一脸傻傻地点着头：“亲你，别人不可以。”
那人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动，林小艺彻底被那樱桃小嘴吸住了所有的目光，秦曲曲的话也让她心底的防线不断崩塌，她只觉得脑袋好热，语气也不禁带上了一丝急切：“秦曲曲，是你先亲我的，我只是还回来而已。”
林小艺觉得自己已经不想再计较任何后果了，她随着身体的本能一点点靠近她，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庞，将唇轻轻地印上去，然后勾勒，允吸，林小艺无数次想这样做了，可是以前的她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当心底的渴望真正爆发出来，什么都阻挡不了了，她再也不想停下来，只想深深地感受那处甘甜。
林小艺就像是在品尝一道人间至味，心里想着要一点一点地欣赏，可是饥饿让她的速度只能不停地加快，林小艺想此刻的她一定一点也不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曲曲的双手攀上了她的腰，也在慢慢地回应着。
林小艺也不知道自己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那些瞬间足以滋润了她的干枯已久的血管，仿佛重塑了体魄，重获生机。当她停下来的时候，秦曲曲已经睡着了，而她的唇在暗光下那么地鲜艳。
林小艺满目宠溺地注视着睡着了的秦曲曲，此时的她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了许多，看着她沾染着自己痕迹的唇，林小艺一直傻笑着，她舍不得睡觉了，她知道明天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而今晚这一切也许会成为一个不能说的梦，可是林小艺又在想，秦曲曲明天醒来后会记得这一切吗？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知道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林小艺把秦曲曲放在床上的手拿起，放到自己的嘴边，温柔地吻着。她注视着她的目光比窗外的皎月还要柔和千万倍。尽管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可是今晚的她一点也不想就这样睡去。她只想和她躺在一张床上，欣赏着她的睡颜，抚摸着她的发丝，呼吸着她的味道。
林小艺伸手整理了一下她额前盖着脸的刘海，这张清纯的脸和九年前相比，五官更加清晰，也更美了。这个人好像从第一次出现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拔了枝干，却灭不了根。
林小艺的确是真的一整晚没睡，可惜透过窗户的阳光告诉她，那个珍贵的夜晚真的成了永恒的记忆。闹钟声哗啦啦地响了，林小艺还是不得不离开怀里的人，她想如果她再长大一些的话就好了。
临走前，她不舍地跑进房间，再次要了一个吻，以为会减轻的难过却更重了。
而秦曲曲由于宿醉和熬夜，上班之前大概是起不来了，而且就算是起得来，精神状态也不好。谢云干脆就帮她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半天假。等秦曲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她睁开眼睛，立马捂着疼得像是要爆炸的脑袋，还有舌头也干渴得好厉害。
秦曲曲浑身不适地躺在床上，回忆着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她记得昨晚是和一文她们聚会，然后好像是喝醉酒了，她也想不到醉酒后会这么难受，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不那么疯狂了。
抱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缓了缓才留意到床头柜贴着一张便利贴，那是属于林小艺的字体，上面写着：姐，妈妈已经帮你请了半天假了，你要好好在家里休息，还有起床之后记得喝醒酒汤，早餐也都在厨房里保温着，醒了记得吃哦。
秦曲曲看着纸条，神情有些恍惚，又看了看房间，才发现她睡在了小艺的床上，想到昨晚她照顾了她一晚上，脸上不禁浮现起一丝笑意，这么说来，小艺现在是不再和她闹别扭了，对吗？转头一想，不过，哼，她才没有那么轻易就原谅她。
当秦曲曲走进卫生间面对着镜子时，她总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奇怪，拍了拍脑袋，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留意到眼睛下面浮肿得有些可怕的眼袋时，她已经顾不上嘴唇怎么奇怪了，整个人只想尖叫出声来。暗暗懊悔，宿醉的后果也太严重了吧！
已经回到学校的林小艺，没有人知道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几千米开外的家中，那个正捧着醒酒汤喝得十分艰难的秦曲曲身上。她看着下课后再次跑来找她的江林，僵硬着表情听她兴致勃勃地说着傍晚放学后要带她去校门口新开的寿司店吃东西的事情。林小艺看着她的笑脸，那么明朗的，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涌着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经过昨晚，林小艺彻底知道她已经深深中了秦曲曲的毒，而且这个毒已经没有任何解药了。她当初和江林在一起就是为了看看还有没有解毒的可能性，不过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她想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无谓的挣扎了。可她该怎么说才能不至于伤害到江林？
老师从门外走进来就意味着要上课了，林小艺从书桌里找书本的时候，看到那份早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才想起今天是肖柔的生日。
扭头向她看去，肖柔依旧像往常一样认认真真地注视着黑板，手中的笔在本子上游走。本想着一下课就去找她，可没来得及拦住她要上卫生间的步伐。林小艺走出课室外，不久江林就在走廊里往回走。她们四目相对，肖柔表情有些微妙地向她微微颔首，就准备越过她，走进课室。
“肖柔，我有话要跟你说，可以吗？”她不知道肖柔会不会愿意接受她的礼物，可是送不送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