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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   苏禾把胃养好后,也渐渐可以吃清淡吃食,总之就是可以吃肉了,偶尔还会吃点水果。

      但多数还是些软一点的水果,比如橘子,不过都是被放在暖炉旁烫得热气腾腾的,才给苏禾吃。

      太子着实对她好,起初苏禾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距离,虽然大多时候都不太管用。

      由于行走不便,让人专门定制轮椅给苏禾,但段鹤安还是选择抱着她,扶着她,也托着她的腰散步。

      虽然没有过分的行为,可是他一贴靠过来,苏禾就会心头紧张,意识里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不过一来二去,苏禾渐渐也就习惯些许了。

      二人相处和睦,如此一个月过去,大沧的冬日就是雪多,尽管不再落雪,但也尚未融去,还是皑皑积雪。

      调养这么久,苏禾脸色红润些许,还长胖了些,不似之前那般瘦弱,显得身段美韵起来。

      双腿渐渐有力,可以颤颤巍巍地迈两步,恢复得还不错,仍是得喝药。

      夜色降暮,浴殿中。

      苏禾褪去衣裳,身段玲珑,宫女搀扶着她没入浴池中,温热的水环绕住身子,水温刚刚好,池中飘着雾气。

      被人伺候沐浴了几次,她还是不习惯,靠在池壁上舒了口气,便让宫女退在一旁。

      苏禾伸展了下,以前在国公府时,很难有热水沐浴,都是要她自己烧的。

      她不是国公爷的亲女儿,所以她的生活如同下人一般。

      母亲柳氏是冀州一代名妓,在她两岁时,便投奔苏家,国公爷念在欠了柳氏的恩情,将纳为小妾,她就成了这所谓的五小姐。

      不过她也不是柳氏的亲女儿,准确来说她是个孤儿。

      后来没过几年母亲去世,苏禾在府里头更加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年满十二岁时,惹了国公府少爷的惦记,苏家主母说她勾了苏少爷的魂,这才被赶到了无人问津的破院。

      苏禾眸色微暗,瞥眼浴水中的身姿,如今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太虚弱,风吹就倒。

      水蒸气将她的脸蛋熏得一片绯红,由于在水里舒缓得紧,苏禾便泡得久了一些。

      待她从浴池中出来时,全身粉红,脑袋都晕乎乎的。

      苏禾轻揉太阳穴,单薄的里衣穿上后,她半阖着双目,容宫女们搀扶她出浴殿。

      外殿早有人等候,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搂住细腰,入了那人的怀。

      苏禾下意识轻呼,抬眸入眼的正是那太子段鹤安,他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袍。

      见太子到来,宫女纷纷退下,苏禾便如此落到了他手里。

      “在里面这么久,可别闷着。”

      段鹤安微微笑着,眼前的苏禾眉目轻蹙,领口微开,半掩着里面粉润的春色。

      苏禾抿唇,将领口掩上来些许,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来了。”

      段鹤安横抱起苏禾,往寝殿去,温和道:“孤不能来吗。”

      忽然身子腾空,苏禾连忙揽住他的宽肩,心里一抖。

      “入夜了,殿下不是该去歇息了吗。”

      一般这时,太子应是刚沐浴更衣然后睡下了,怎么会来找她,白日里刚见过面。

      “孤这不是要去歇息吗。”

      “嗯?”

      二人回了寝殿主卧里。

      直到被段鹤安抱上了床榻,苏禾望着主卧的装潢,紧张起来,“可是我的卧房不是在这呀。”

      段鹤安淡然一笑,“今后阿禾与孤同睡主卧。”

      听言,苏禾瞳仁微张,这一个月来他们是亲近了点,不过也只是局限于抱抱而已。

      段鹤安将外衣脱下,正入榻,苏禾下意识伸手将他抵在外边。

      二人对视一眼,她又仓惶地收回手。

      见此,段鹤安微顿,对她对视着。

      以前的他们一直分房睡,唯有他需要时,苏禾才会来到他的卧殿尽床笫之责,如同履行公务一般,明明想温柔待她,事后她便会不着痕迹地离开。

      惹得段鹤安满腔怒火,便将她折磨到下不了床,只能乖乖依偎于他,可仍旧是这样,苏禾也不愿与他同住。

      每日都让他含着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段鹤安放下床幔,一把揽住苏禾的柔腰,入榻卧下,如今她腿脚不便,他只想夜间也方便照顾她一些。

      这一躺下,苏禾浑身紧绷起来,额头抵着段鹤安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此刻她脑子里却想的是,这姿态过分的亲密,今晚她得承宠吗?

      段鹤安知晓察觉出苏禾些许紧张,心中微叹,俯首在她颈肩蹭了蹭,低沉道:“孤与阿禾是夫妻。”

      让她不自在了吗。

      段鹤安眸中几分委屈,再道:“亲昵些不是应该的吗,共枕眠不是应该的吗。”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苏禾眨巴眼,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太子好像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罪大恶极,既然她已嫁他为妻,何须介怀什么贞操的问题。

      思索片刻,苏禾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好胆子后,抬手勾搂住段鹤安的脖子,细声道:“来吧。”

      说罢,凑上去蹭一下他的薄唇。

      段鹤安微怔。

      苏禾两片红晕就飘在脸颊上了,在她失忆之前,也应做过很多遍了吧,作为太子妃,她担起伺候好太子爷的责任,也理所应当。

      想着想着,苏禾低着首解衣口,她缓缓贴紧过来。

      见此,段鹤安喉结难耐地动一下,本想只是戏弄下这个丫头,不曾想她竟献上来。

      这让他不禁眉眼弯起,阿禾还笨拙地抛媚眼。

      这可如何是好,他心动得紧,不过她是不是想歪了,如今她的身子这般虚弱,也经不住他折腾。

      苏禾扒拉着他衣物,一通乱来。

      段鹤安捏住不老实的小手,在那鼻梁淡痣上亲亲,便将她的衣裳拉上来。

      “等阿禾好起来再说。”

      只好耐住燥热,段鹤安合上双眸佯装睡去。

      苏禾愣愣的,顿时脸红散了些许,原来他不想啊?

      心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经这一通胡搅,她也没什么紧张的了。

      顿默片刻,觉得有种挫败感,瓮声瓮气地道:“殿下可是有隐疾?”

      段鹤安蹙下眉,忽地睁开眼,这丫头在想什么东西,以前闹着脾气不喜他碰她,今时失忆后,怀疑起他的能力了?

      苏禾怯怯地抬首与他对视,他那深眸里隐隐参着冷意。

      段鹤安道:“隐疾?看来是孤冷落爱妃了。”

      苏禾哽住喉,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转眼间,段鹤安覆上朱唇,呼吸相融,

      苏禾脑子悠悠酥麻下来,身子软绵无力,察觉到那如石块般存在,心头一惊,她可以收回方才那句话吗……

      今晚她是真的要承宠了……

      苏禾脑子晕乎乎的,搂住段鹤安细声呓语:“明天得吃红烧肉……”

      段鹤安勾起唇角,低哑应道:“好。”

      -

      一夜之后,这所谓的欢爱把苏禾弄哭了,受不住那太子的体力,一早起来便发了高烧。

      苏禾眼角夹着泪,卧在太子怀里昏昏沉沉,腰酸腿.间疼,这下她知道厉害了,委屈巴巴。

      段鹤安倒是舒坦了,可见苏禾烫着额头往他怀里蹭,他又紧锁住眉头。

      半赤的身子上染着红痕,因发高烧肌肤粉嫩嫩的,倒还显得分外妖娆。

      段鹤安穿好衣物后,便令人传御医。

      他一向勤政肃正,难有不去早朝,却因此推了。

      这半个月来给苏禾看诊的是李御医,今儿那李御医犯旧疾告了假。

      来的是张姓御医,段鹤安心底微沉,只能先让张御医给苏禾诊治着。

      卧榻床幔紧闭,苏禾仅仅只是露出手腕来。

      顶着太子的冷视下,张御医哆嗦着把脉,心里直敲鼓,东宫里竟藏了个女子。

      自打太子妃昏迷后,上奏请求废太子妃的折子诸多,太子皆不为所动,如今果然还是耐不住另寻新欢了。

      张御医将退烧方子写下,无意间瞧到卧榻里的人儿轻撩床幔,娇媚倾城,鼻梁带淡痣,正是那‘昏迷不醒’的太子妃。

      张御医一惊,忙低首躬身仓惶告退。

      段鹤安冷眼瞧着他离去,令太监刘桂想法子去封住这人的嘴。

      御医走后,檀色床幔重新被金钩揽于两侧,苏禾怀里抱着软枕,浑身慵懒,烧得迷糊。

      额头上冷敷着湿毛巾,小脸红扑扑的。

      段鹤安坐在她身旁,神色甚忧。

      苏禾握着他两根手指,意识恍惚不清,“…鹤安…红烧肉。”

      她浑身酸痛,头重脚轻。

      段鹤安蹙着眉,看着她捏着他的手,轻声道:“待你退烧再吃。”

      喂苏禾把退烧药喝下后,她便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真理需要实践中证明
    -来自匿名的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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