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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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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冰欣怕是这辈子最恨自己轻功不行就是此时了,还没来得及冲进偏厅“哥!~”。当终于看到偏厅的一幕时,冰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枫痕斜着身子倒在偏厅的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很明显他的神智已经不清了,目光似乎也有些涣散。褴褛的白衣早已经不付他往日洁净的性格,最乍眼的是他右腹的一片血红,尽管楚枫痕正用右手按住伤口,但是欣儿仍然可以断定这一剑一定只穿他的右腹。这样的场景让冰欣有一刹那的发愣,忍不住捂住嘴,在她的印象中楚枫痕从没如此狼狈的受伤。但是,她马上回过神来,冲到了楚枫痕的面前,跪在他身旁,一把握住楚枫痕的脉搏,仔细诊断了一番后,让她更无法理解的是,现下楚枫痕的脉象紊乱,虚弱,很明显的,他的内力耗损过度,很危险。再仔细的搭开他按在伤口上的手,伤口还在流血,并没有处理过,但是从伤口来看却并不是刚受过的的,已经至少一天多了。冰欣还想更仔细的检查,楚枫痕挣扎的拉住了她的手。“哥~你别动我,我正在给你看伤,你怎么……”冰欣还没说完,楚枫痕继续挣扎的要坐起,推开她的手,气息不平稳的“欣儿~快……快……先救她……咳咳……快”说这还间断的用手指向他的正前方,冰欣顺势看过去,这时才看见楚枫痕的正对面是一位姑娘,她已经昏迷了,但是却看不出收了什么伤,而且也没有楚枫痕显得狼狈。冰欣不理,继续查看楚枫痕的伤势,“快……咳咳……别理我……先看看她……咳咳……她……她是被我打伤的……”楚枫痕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但还是甩开冰欣的手。“哥~你别闹了!!你的伤比她重!快让我给你治伤。”冰欣有点急了,拽住楚枫痕的手,试着给他弄伤口,但是楚枫痕从未如此的关心过一个人,他继续挣扎着躲开冰欣的手,不间断的咳嗽着。“哥~你……”“枫儿,别闹了,让欣儿给你治伤,这个姑娘我来看就好了。你放心吧。”楚枫痕无力的将目光撇向门口,看到白倩缓缓走来,正朝柳衣芸走去,终于放心似的放弃了挣扎,人也随即晕了过去。冰欣手忙脚乱的命人将楚枫痕抬到了房间里。
楚枫痕的房间素雅而宁静,此时的他也如这房间般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安逸,微皱的额头有淡淡的汗渍,上官冰欣净了净手,将一条刚刚洗净的温热毛巾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的额头上。松了口气,刚刚起身,就听到虚掩的门被轻轻的推开。白倩很关切的想冰欣投来目光。冰欣低语的安慰“师父,哥已经没事了,他受的剑上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毕竟是皮外伤,谷里的药已经给他敷上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白倩放心的点了点头。“不过,师父,不知道他的内力为什么会耗损的如此厉害,险些要了性命,等他醒了,我看这次他是很难马上离开了。”白倩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枫儿在谷里好好养伤吧,我们娘俩也好久没见了,至于他的内伤,我想应该和隔壁客房的姑娘有关。我刚才给她看了上,她的心脉和脏腑受了重伤,安正理是决计不能撑到现在的,相信是枫儿一直用内力护着她,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也难为枫儿了,只是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受的伤啊,她和枫儿又有什么关系。”“师父,哥刚才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喊着先救她,而且之前他还一直口口声声说那位姑娘的伤是他打的,看来一切只有等哥醒了才知道啊。”白倩沉默的点点头。冰欣顺势拉住白倩的手“师父,您先在这陪陪他吧,然后您也早些休息,我去隔壁房间看看那位姑娘。”说罢转身离去,轻轻的掩上了门。白倩轻声的坐在楚枫痕的床头,将他头上的手帕放到热水里面重新热了热,仔细的叠好重新盖在了额头上。她的手轻轻的拂过楚枫痕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枫儿,你怕只有受了伤才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娘的身边吧。”
次日,欧阳霖依独自一人来到了萱宁街,他从江湖人口中听说,楚惜烈的手下弟子经常会出没这里处理各项事物,他心想先把回春谷的事情放放,还是先来观察楚惜烈最近的动态。走到一家粮店对面,真巧看到楚惜烈的大徒弟薛一鬼鬼祟祟的走进粮店,欧阳霖依赶忙想要跟过去,还没迈步,就被一位身着紫衣的姑娘撞了个踉跄,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身后一位老翁急急忙忙边喊边跑“抓小偷,’她’抢了我的钱袋”,欧阳霖依连忙转身,一个轻功飞到那紫衣姑娘身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这姑娘挣扎不得,眼见前方的人跑的更远,随身将自己的弯形佩刀甩了过去,刀柄刚巧打中前面奔跑的男子“啊~”的一声,男子倒地。紫衣女子挣扎的拽出自己的手,欧阳霖依愣愣的看着前面倒地的男子和紫衣姑娘。只见紫衣姑娘一把抓住那个男子“把钱袋拿出来。”那位男子也很紧张“女侠饶命,饶命,那~那~钱袋在这里。”紫衣女子随脚踢了他一脚“滚!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当街抢劫,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是是是!”小贼起身嗖的一声不见了。这是正在后面跑的老翁也赶了上来,看到紫衣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他面前“老爷爷,喏!你的钱袋。爷爷您以后要小心点啊”老人连连哈腰作揖“谢谢,谢谢,真是谢谢姑娘了。”紫衣姑娘马山显得腼腆不好意思了,但不知为什么灵机一闪,转过身冲这欧阳霖依大喊“喂!叫你呢,你干嘛刚才抓着我,那个小贼差点跑掉了,要不是本姑娘厉害,抓不到他,怎么办。”欧阳霖依也不大好意思,赶忙上前一步“姑娘,在下刚才真是对不住了,还望姑娘见谅。”“哼~”紫衣女子扭过头,“你说见谅就见谅啊。人家好不容易做一会好事,你竟然把人家当成贼,还拉住人家的胳膊,好疼呢。”说着说着还真就抽咽了起来。老翁也一时不知所以。欧阳霖依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任性的姑娘,站在原地安慰也不是,走也不是,谁知道这姑娘还越哭声音越大了呢。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欧阳霖依无奈,上前走进紫衣女子一步“姑娘,你别哭了,在下真的是无心的,你这样哭下去大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紫衣女子猛然抬头“就是,就是,就是你欺负我了,你还不承认啊。”欧阳霖依还来不及解释,只听远处传来一声“你一个堂堂男人,怎么可以惹得一位姑娘当街哭闹。”欧阳霖依闻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少年,看样子憨厚而敦实,却显得有些傻里傻气。少年走了出来,站到欧阳霖依面前。欧阳霖依连忙抱拳,“这位少侠,在下欧阳霖依,和这位姑娘只是有点误会,并没有欺负她的意思。至于她为什么哭,想来是在下让她觉得受委屈了,所以这位少侠别误会在下是不收礼之徒。”那位少年也抱拳回复“在下沈恒,既然这位兄台说没有欺负这位姑娘,那在想问,是什么误会能让这位姑娘当街哭泣呢。”被沈恒这么一问,欧阳霖依反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转眼看向那位紫衣姑娘。那位紫衣姑娘好像恶作剧得逞一般,从哭着这双臂下面偷偷的瞄了欧阳霖依一眼,嘴上还不忘做个挑训的鬼脸,这下欧阳霖依彻底明白,这位大小姐是故意任性的,他自己是着了她的道了。一瞬间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无比后悔自己刚才的多管闲事。“兄台,你怎么不说了”这下沈恒反而质问了起来。看着欧阳霖依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紫衣女子也觉得好笑,她放下双臂,整了整身子,抽了抽鼻子,随后还咳嗽了两声。冲着前面的两个男子“哎,真没意思,本姑娘没时间和你们玩了,”然后还指了指欧阳霖依“以后认准了小偷再抓人,本姑娘这么善良可爱哪里像是贼,哼。”这下换成是沈恒看着她发愣了,真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这般任性胡闹的姑娘。只见紫衣女子大步的走开了,她身上的铃铛还玲玲作响。她刚走出人群,又回过头来冲着他俩“我叫宁允儿~嘻嘻!两个小呆瓜,幸会啦,有缘再见哦。”说罢转过身,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沈恒不知所云的摸了摸脑袋。又看来欧阳霖依一眼“兄台,看来是在下……哎,真是对不住,没想到这姑娘她如此。”欧阳霖依其实是很欣赏这位正直的少年的,连忙回礼“少侠,客气了,既然有缘相识,不妨去喝一杯,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沈恒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