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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咫尺决生死 瞬息转有无 ...

  •   诗曰:辗转芳心乱未休,逍遥意气斥方遒。鸡群鹤舞逢飘絮,野渡空流蚱蜢舟。
      上回书说到:吴卓义不知如何得知了张自航残疾的消息,竟然赶来责骂,似乎他对张自航已经极度不满、压抑很久,这时终于得以一吐为快,自然志得意满,竟把最后几个哈哈的“哈”字写得笔落惊风,潇洒非凡。吴卓义写完,看着张自航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哼着小曲儿踱步出门而去。
      张自航一阵悲苦自伤,忽然哈哈一笑,胸中涌起一股愤然之气,想道:“你骂我是废物猪狗,我偏要活出个人样来。我张自航就算只留下一条命在,也要活得顶天立地,绝不会让人瞧不起了!我一定会做一些你们以为我做不到的事情,看你到时候又说什么?!”
      张自航想着,全身似乎都有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爆发,一时间气沉丹田,身周飞起四只灵盘,指向各处,观察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发现迎面一片四四方方之处均是绿光闪动,认定是门,忍不住心中一阵狂喜。自寻香子强逆泰一神功注入张自航体内以来,张自航虽然没有刻意修习仙法,但运用玄隐珠之际自然免不了控制灵气运行,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进益。
      这时忽然砰的一声,屋门被人撞开,一个人冲进门来,拉住了张自航双手,忽然间泪如雨下,一滴滴温热的泪水,低落在张自航手背上。张自航只觉出握住自己双手的那手掌大而有力、手指灵活轻柔,心中一动,暗想:“是谁?是个男生,肯定不是何自芳。他哭得这么伤心,简直就像是他自己受伤一样,可见对我是真心怜惜。不知是陈自进?还是言自师?”一时勾起心中无限伤痛,忍不住眼眶一酸,两滴眼泪夺眶而出。
      那人忽然握住了张自航的右手,伸指写道:“别伤心,别失望,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治好你。你一定会重见光明,重新说话,重新听到声音。一定!一定!”
      张自航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指写道:“你是谁?!”
      那人忽然紧紧一握张自航双手,转身跑出门去,张自航心中一动,急忙迈步追赶,跑出两步,忽然间脚下一绊,一脚踢在门槛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有人快步上前,扶起张自航来。张自航心中一动,一下子握住了对方的手,只觉掌中手掌娇小、入手滑腻,却是少女的手,急忙缩手时,对方咯咯一阵娇笑,一时间花枝乱颤,羞得张自航双颊飞红,浑身发烧。
      那少女伸指在张自航肩头划着:“我是云瑶,你干嘛跑出来?”张自航心中一动,伸右手在自己左手掌中写道:“刚刚谁跑出去了?”云瑶回写道:“什么跑出去?我没看到。”张自航忙写道:“附近有谁?”云瑶写道:“没谁。我、钱自珇、陈自进、肖自丕、常自昭。”张自航心中一阵激荡,暗想道:“一定是陈自进了!想不到老陈平时对我总是嘻嘻哈哈,其实是真哥们!够义气!够交情!不管我好不好得了,今后一定要对老陈好些才行。”
      这时忽听演武场方向一阵鼓声咚咚响了起来,却是大比即将开始,云瑶急忙吩咐其余四人将准备好的红绸带去演武场,给裁判系在腰间,作为身份标记。云瑶扶起张自航要进屋时,张自航忽然凝立不动,在掌中写道:“你去忙吧,别管我。”云瑶拍拍张自航肩膀,飞奔而去。
      张自航感受着云瑶奔去的方向,四下摸索着,忽然间摸到一棵枝干虬曲的树木,树上青藤缠绕,荆棘微微扎手。张自航立刻认出了这是学宫的“仙气树”,种在穆孤城居室院外。穆孤城早晚有空,总要在这树下徘徊,据说是可以沾染到福禄仙气,这树上缠绕的青藤荆棘更是宝贝,决不许弟子们予以清理,年深日久,树枝和荆藤胶结缠绕,再也无法分开。
      云瑶带人赶到演武场时,场子四周已经密密麻麻坐了近千人,到处旌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场中摆满了学宫弟子日常比武用的演武台,一个个二丈长宽、两尺来高,共摆了二百张,演武场西侧搭起了一座高台,台子四周披红缀锦,东挂一朵红花、代表太阳,西悬一匹白绸,代表月亮,更有无数黄花散缀,自然是代表星星了。
      众人均看着那高台花里胡哨、毫无神圣庄严的气象,但云瑶却看得十分称心,觉得高台上三光齐聚,大有仙家风骨。这时高台正中一字排开了五张虎皮大椅,如同匪巢中匪首的宝座般排列,楚天刚醉眼惺忪、东倒西歪地居中坐了,两边左右各坐了穆孤城、丹鹤,再外一边椅中坐的却是一个傲气冲天的少年,正是清泉学社的杜书平,另一边一张大椅却空着,云瑶大咧咧跳上台去,在空椅中一屁股坐了,冲着其余三人一笑,穆孤城欠身微笑还礼,丹鹤和杜书平却露出一脸疑惑之色,全不知云瑶是什么来头。
      这时云瑶到场,主持人洪孤风便走出幕后,来到台前,朗声道:“受蓬山剑门超然阁阁主楚天刚大侠委托,由岱上学宫主办,清泉学社、仙风书院协办,‘蓬山选泰山’大比正式开幕啦……下面由我代表大赛组委会、裁判委员会宣布比赛规则,首先宣布正赛规则:正赛由比武决出胜负,具体规则如下:第一,不得预服补药或赛前使用临时性增强自身功法的法宝,违者判负,与其对局者自动获胜,取得晋级下一轮比赛的资格……”
      场中近千名弟子中,岱上学宫的弟子占了一半还多,余下近三百来人来自清泉学社,还有近二百人来自仙风书院,这一千人中又有七八成是来“观摩学习”的,他们或者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又或者自估不能入选——甚至一轮也挺不过——而自动放弃的。因此人数虽多,大部分却都是来看热闹的,众人这时看的热闹多数都在云瑶身上,一时间七嘴八舌,不是对云瑶的相貌品头论足,就是纷纷猜测这个坐在高台上的美女是什么来头。云瑶不时露出一脸坏笑,回瞪那些正对着自己直视的目光。
      过了约一炷香时间,洪孤风、穆孤城、丹鹤依次讲话完毕,大比才算正式开始,云瑶领头带着闫卓发、冯卓秀、杨卓帆、金卓锦、石卓玉等共计二十人,腰系红带,入场点录。穆孤城忽见杜书平站起身来,笑道:“杜贤弟也要下场比试么?从你家砚泉老社长身上算起,你我同是一辈,这些弟子都是你的晚辈,你可不能以大欺小啊!”杜书平几日来多服仙药,腰伤已好,这时脸上丝毫不露任何神色,淡淡地道:“我只是要个蓬山弟子的名分,好直选入京。这个机会我已经多等了三年五个月又二十三天,绝不可能放过。我学社参赛名录两日前就已经送到学宫,我是头名头号,穆老神仙一定早就看到了吧!就不劳费心了!”说着,涌身跳下高台,慢慢走向赛场。穆孤城哈哈一笑,眼光中却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愤恨的神色来。
      不多时,场上的厮杀声已经响彻云霄,一百多张演武台上,二百余人逐对厮杀,刀光剑影,豪气干云。这一百余场较量各有特色,有的是蛮力对蛮力,杀得火星四溅、嘶声震地;有的却是以快对快,场上两团光影舞动,分外好看;更有那些文不对题的,这个高声念咒,那个却挥剑砍来;也有不少暗潮汹涌,有人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神兵利剑、古器神符,一动手便占得先机,甚至是一招制敌、轻松取胜。
      但最特殊的还是几个只有一人站立的演武台,几个人如鹤立鸡群一般,没有对手,却是杜书平、肖自丕、赵自学、童自熙几个,人人一见对手是他们,立刻就弃赛不出,免得自取其辱。片刻间,几大高手即不战而胜,唯有童自熙一个挥舞一双紫金锤,在台上耀武扬威,挑衅众人,开演杂耍一样,一会儿把双锤轮次抛飞接起,一会儿把双锤在前胸、后背来回翻飞,惹得台下聚集了二三百人,不住吆喝、鼓掌叫好。
      云瑶看着自己辛苦准备的庄严赛场变成了耍把式卖艺的地摊,心中不快,暗想道:“好你个童自熙!一定是报复我那天把你捆成粽子的仇来了。我才不会让你如意呢!”想着,就吆喝着挤进人群,到台前张手叫道:“听好了!有要上场和这个矮个子黑鬼比试的就快点儿上台,算你们是英雄好汉。看这黑鬼舞弄一对破铜烂铁,算什么本事?都散了!去去去——”
      众人齐声埋怨,正慢慢散去,忽然有人叫道:“看啊!有人上台了!有人上台比试啦——”众人闻声一起回过头来,一时间呼哨声、叫好声、议论声轰然四起。
      云瑶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衣衫污秽褴褛的人佝偻着身子,在演武台一角摸了几摸,随即抬腿迈上演武台,脚步踉跄,摇摇晃晃,站在童自熙对面,细看却是张自航。云瑶忍不住叫道:“张自航!你疯了?!你现在就是个……”叫到这里,才幡然醒悟张自航不只眼盲,更是个聋子,自己这样喊叫,他必然一个字也听不见,全然都是白费了。
      童自熙抬眼看是张自航,顿时脸色一沉,提起双锤,一声虎吼,两锤舞成两团紫光,忽然咔啦啦三道电光从双锤顶端跃出,一出手就使出“电闪雷鸣”的终极杀招来。原来童自熙上次被云瑶用仙藤击败,随即看到张自航与云瑶一场“以隐对多”的大战,只一阵阵心惊,试想如果与张自航对敌的不是云瑶而是自己,要破张自航的隐身法术,唯一取胜之机就是如狂风暴雨般急攻,逼得他没有时间隐身,如果不能奏效,那就必败无疑了。
      童自熙三道电光直击张自航,同时左手锤虚招横引,右手锤却从身后抡起,直奔张自航顶门砸落,这才是一式中真正的实招,两虚一实,势必逼得张自航手忙脚乱,无法隐身。哪知三道电光飞出,却如长剑般从张自航左臂穿入、右臂穿出,童自熙左手锤虚摆之际,砰的一声,竟然毫不费力地击中了张自航右肩,张自航瞬间向左连跌三步,童自熙右手锤便即落空,轰然砸在演武台上,顿时砸穿石板,露出一个直径尺许的洞来。众人惊呼声里,童自熙提起双锤,脑中一片糊涂,只见张自航目光呆滞,似笑非笑,也不知看向何方。
      童自熙看出破绽,大吼一声,双锤使一招“双风贯耳”,左右出击,双击张自航太阳穴,同时一道电光翻天击下,封住了张自航闪避的去路。众人不由得齐声惊叫:“危险!”“小心!”忽然间张自航飞身上前,一招“独闯五松”,双掌迎着童自熙双锤中间狭窄的缝隙击出,直取童自熙胸口。这一来张自航整个脑袋已全然置于童自熙双锤之间,童自熙锤快而张自航掌慢,眼见童自熙这一锤用尽了全身力气,转眼就要将张自航击毙当场。
      张自航这时胸腹间被电击得一阵阵酸麻,右肩更是撕裂般剧痛,童自熙虽然只是一锤擦过,但百余斤的紫金锤在他大力运使之下,力逾千钧,已将张自航右肩砸得皮开肉绽,筋骨错位。但张自航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心中只有四只灵盘飞舞,一只只金光四射,锁定在童自熙的双锤上。张自航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想知道对手是谁,他甚至不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人,在他心里,对面站着的,就是自己无可回避的命运。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张自航的身子忽然嗖的矮了半截,轰的一声,童自熙双锤重重砸在张自航双肩之上,与此同时,张自航的双掌也已经结结实实按在了童自熙小腹。当啷、当啷两声,童自熙双锤落地,身子软倒,而张自航也趴在台上一动不动了。众人看时,却是张自航一脚踏进了童自熙砸出的洞里,顿时身子前扑,脑袋这才躲过了双锤。
      原来张自航摸到“仙气树”后,立刻辨明了身周方位,一路摸索,来到演武场。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各处赛场上,也没人留意到他。张自航只往地面震动得厉害的方向摸去,果然摸到演武台上,他这时早已抛开生死,要上台来,只是要证明自己不是猪狗废物,而是一个“人”。
      一时间场下一片寂静,众人看着台上昏死的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人翻身上台,要扶二人起来。忽听云瑶叫道:“住手!这是比赛,他们两个胜负未分,哪个先醒过来,就是哪个赢了,大家都不许上去帮忙啊!”众人都觉得有理,台上几人跳下台来,一时间都站定了,要看张自航和童自熙这一场究竟是谁胜谁负。
      云瑶嘻嘻笑着,暗想:“这张自航一定是疯了,不想活了,想要自杀,这样自杀法,倒也有趣,且看他最后死在谁手里?这个黑鬼不是好人,再说他用了两只大锤,这张自航只是空手……”想到这里,忽然决定要帮张自航一把,于是手掌一翻,从袖中摇出一颗花椒大小的白丸,趁人不备,嗖地弹指,射进演武台上那个洞里去了。
      白色药丸落地生根,转眼化成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恶魔,嗖地钻进张自航裤子里,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咔嚓一声咬了下来,一时张自航左小腿上鲜血迸流,那小恶魔遇血而化,变成一道冰流,钻进了张自航身体里去。
      昏迷中的张自航忽然感觉有一只冰老鼠钻进身体,一路咬嗫,直奔心口扎来,急忙“尖叫”一声,张大了嘴,手足乱舞,苏醒过来,那冰老鼠眼看就要钻到心口,却忽然消失了。
      云瑶大叫道:“张自航醒啦!张自航赢啦——抬他们下来——”众人齐声呼叫,当先十几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张自航和童自熙抬下台来。童自熙只不过一时闭过气去,众人一闹也就醒了,听说自己竟然输给了张自航,心中无比烦闷,推开众人,冲出了演武场去。
      张自航肩头已经一片殷红,鲜血渗出,被云瑶招呼来一副担架,一路抬到场外就医。这时赛场上已经有一多半场次分出了胜负,受伤的已不下百人,多数是被刀剑砍刺削劈而受的皮外伤,也有不少被仙法打成内伤的,百十人沿着演武场围墙一字排开,哀嚎声四起,好在岱上学宫除了两个常驻医生外,又从泰山城请了十几个大夫,这才勉强忙活得开。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医生看了张自航伤势,以为他身体残疾也是比武所致,一时间连声呼天咒骂,诅咒下毒手的人天打雷劈,最后叹息着吩咐学宫弟子道:“这个孩子是没救了。一会儿你们叫他家人来,这就送回去吧!”给张自航双肩简单包扎止血,叹息而去。
      这时忽然有人跑了上了,在张自航掌中写道:“好样的!我是赵自学,第二场比试又开始了,我扶你去!”张自航心中一阵感激,伸手摸去,忽然间指尖一片冰凉,却是碰到一把纹路特异的宝剑,心中一动,想道:“赵自学也是拼了,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宝剑。他原来从来都不用宝剑,凭他的功法,还需要靠宝剑取胜么?”
      这时云瑶忽然找出门来,只见一个高挑瘦削的英俊少年正扶着张自航起来,一笑道:“哎呀呀,常自昭,你跑这儿扶他干什么?你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是仙风书院的冯暴虎,他都上台等你了。张自航什么都看不见、也聋了,你就让他在这儿歇着吧!”常自昭一笑道:“谢谢云瑶师姐,改天我请你去泰山城最好的馆子尝尝我们这里的山香土鸡,可好吃了!张自航非要去比,我只能帮帮他。放心,我送下他就过去。”云瑶嘻嘻笑着答应了,转身而去。
      一丝诡诈奸狡的笑容浮现在常自昭脸上,他扶着张自航一路来到一处演舞台下,冲两个学宫弟子使个眼色,二人便上前来扶了张自航一路上台,台下众人不由得齐声惊呼,原来这第二场比试的演舞台上,站的正是杜书平。
      常自昭心中暗喜,跳上自己的演舞台,抬头看去,只见台下三三两两站着几个围观之人,对面却是一条黑黝黝五大三粗的大汉,正是在山路上推倒了张自航的仙风书院弟子冯暴虎。常自昭微微一笑,正要拱手行礼,忽然冯暴虎大吼一声,挥舞一条铁棒,一道黑风,直奔常自昭下盘横扫而来。原来冯暴虎生得高大,平日和仙风书院弟子对敌,使用些“连山棍法”、“五台棍法”、“扫叶棍法”,往往棍棍落空,打不到人,他连年琢磨,却总是不明所以,后来请教了刚从京城转学来的高手师弟施文彬,这才醒悟,原来是自己太高,对手个子太矮,这才在年前改练了这“地堂棍法”,果然收到奇效。
      这时常自昭只见冯暴虎一个雄赳赳七尺猛男,偏偏要缩成一团使地堂棍,就像肥猪拱地、黑熊滚球一样,忍不住心中好笑,眼见他力大招沉,只怕几招之间就要遭他毒手,急忙抽出腰间宝剑,灵气灌注,嗖的一道白光挥出,顿时将冯暴虎手中铁棒砍成两段,常自昭意犹未尽,又是嗖嗖四剑,那铁棒两截两端各断,只剩下一寸多长的两截,攥住冯暴虎手心。原来常自昭在大比前软磨硬泡,苦苦哀求,要到了穆孤城的古锭松纹剑在手,第一场就是凭借宝剑取胜,这时故技重施,再杀得冯暴虎无力还手。
      冯暴虎大声骂娘,怒道:“你这流氓无赖!全仗着有宝剑在手,算什么好汉!是男人你就放下剑,再来跟老子斗斗?!”他本料定常自昭定不肯放下宝剑,哪知常自昭道:“好!放下就放下!你只管来好了。看爷爷怕不怕你?!”冯暴虎大喜,狂吼一声“好”,纵身扑上,忽然间常自昭断喝一声,手中黄符一闪,数百团火球迎着冯暴虎直扑过来。轰的一声,冯暴虎肥大的身躯迎面撞上无数火球,大叫“不好”,转眼间浑身烈焰升腾,冯暴虎滚倒在地,扑腾翻滚,片刻间火头熄灭,青烟冒起,冯暴虎已被烧成了一团黑炭,倒地不起。
      常自昭耸耸肩、摊摊手,笑道:“承让喽!”原来他除了拿到了古锭松纹剑,更是要来了二十几张灵符,这“赤焰符”不过是其中之一,一挥之间,就已经克敌制胜。
      常自昭轻轻松松四下观望,只见这第二场比试只剩下了五六十场,竟比第一场少了一半还多,估计是第一场赛后有不少获胜者受伤不能再比,或者是胜一场即达目标而退出的,毕竟正赛最终只取四个人,名额少得可怜,如果因参赛而受伤或暴露实力,颇有些得不偿失。
      这时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呼声响起,常自昭循声望去,立刻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只见杜书平正使一招“游形幻剑”,身形流转,转眼刺出五六百剑,每剑都刺在张自航身上。
      正是:零落桃花故,得失旧日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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