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如兰》花开就好

8、邓州

　　第二日，如兰长柏启程，老太太跟着去了邓州，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生活，真的是不看不知道，齐衡对她的孙女好的让她这个满心偏爱如兰的祖母都挑不出错，如兰想做什么，齐衡从不阻拦并且会尽全力支持。
　　这边不是京城，没那么多规矩，晚上有灯会的时候如兰还会牵着老太太一起出去逛一逛，瞧她对邓州大街小巷的熟悉劲儿，也知道是经常出去玩儿的。
　　之前如兰爱骑马，家里养了好几匹千里良驹，两口子经常出去跑跑马，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现下虽然有了三个娃娃要养，但很多事都是丫鬟婆子去做，用不着如兰亲自动手，齐衡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缠着老太太，不是带着老太太去踏青看桃花，就是带着老太太去茶馆听戏喝茶，偶尔还带着老太太去山上的道馆里去学打太极。不说老太太，就连房妈妈都已经开始喜欢邓州的生活了。在内宅困了一辈子的，如今享受不一样的人生也觉得乐趣非常。
　　老太太现在心都玩儿野了，一天不出去逛逛都觉得憋的慌。不到半年，面色红润而且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
　　如兰和汴京那边联系还是很密切的，华兰明兰的信隔三差五的来，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也总托人往邓州带，每次收到信如兰都跑去念给祖母听。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这孩子，太懂事。”老太太看着窗外，叹道，
　　“这半年来，她从不提起王氏。可却没少给王氏写信，寄了不少东西过去。”
　　房妈妈怎会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
　　“姑娘的意思是，早些把大娘子接回来？”
　　老太太摇了摇头，
　　“如儿这个丫头，有的时候像极了长柏。她既然认定自己母亲有错，就不会让王氏轻易地逃脱责罚。
　　但到底是亲娘，她不忍心王氏一个人在那边，每日都给王氏写信。心里到底是念着这个娘的。
　　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还不就是怕我这个祖母委屈自己改主意提前接王氏回来！”
　　“如姐向来是个明白的，你看着内宅，如姐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的。”房妈妈笑着说，
　　“她懂得恩威并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自然不用我多说。”
　　“老太太只管跟着福娃享福就是了！”房妈妈真心觉得，这五姑娘是个福娃娃，
　　“别在她面前说，否则尾巴给你翘天上!”
　　“我瞧着小公爷可是特别宠着咱们姐儿的，比起顾侯对六姑娘也是不差的。”
　　“哼，他那是栽在如儿手里了，前几日还背着如儿满院子玩儿，如儿那个小猴还说是猪八戒背媳妇，脸都不红。”老太太笑着打趣，如儿爱玩，齐衡就陪着，像两个小傻子。
　　“明儿没几天就到蜀中了，到时候咱们这儿就更热闹了。”老太太笑着说，想到两个孙女一边一个，那日子就更加完美了。
　　房妈妈在一旁笑，悠闲自在，安泰喜乐，这不就是老太太现在的生活嘛!
　　如姐看起来贪玩爱闹，但手段也是厉害的，家宅中的事绝不会来麻烦老太太，不让她操心辛苦，一门心思只想着带老太太体验新的生活，多好啊!

　　两日后，明兰到了蜀中，住的还近，虽然是两个地方，但确实比邻，顾侯挑了个离得近的宅子，为了方便自个儿媳妇。
　　明兰把祖母从如兰那儿接了过去，她想祖母也想的厉害，顾侯自然一百个乐意，如兰也没拦着。心里盘算着隔几天去看看，几个月后再把祖母接回来!
　　一日，齐衡回到家，见如兰抱着自家儿子发呆,走了过去把媳妇儿子抱了起来， “元若，小五力气变大了呢!”如兰抱着最小的儿子，
　　“他都半岁了，是臭小子打疼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着，儿子马上就到了可以给为娘按摩的时候了!”她的头靠在齐衡肩膀上，
　　“再过几年就能当小狗用了!”这个娘是没什么大出息了!
　　“……这些话不能告诉母亲，知道吗”齐衡亲了亲媳妇的脸颊，
　　“以后的日子只要你，儿子女儿靠边站！”如兰点了点儿子软软的脸蛋，越看越觉得小儿子长的最像元若。
　　“此生有你，足矣。”齐衡抱着娇美的媳妇，心怀溢满了爱意，他何其有幸，遇到了属于他的猫姑娘。
　　“我自然会和我的元若哥哥白首不相离。”如兰凑过去亲了亲元若，
　　奶娃娃？这夫妻俩彼此都把对方放在第一位，这直接导致五个亲兄妹之间关系更加紧密。

　　如兰其实心里一直想着子女教育的问题，她虽然是个及其不靠谱的娘亲，但子女的未来她也是在意的。
　　一日，她带着三个宝贝去找明兰和祖母，祖孙三口聚在一起闲聊，明兰的大儿子已经会爬了。
　　“祖母，我想着，孩子们有孩子们的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如果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我想以他们自己的喜好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
　　如若喜欢经商呢，我就把人送到盛维大伯父那儿，让他在宥阳好好学一学。
　　如果喜欢从武，那就送到顾侯这儿，好好历练历练。”
　　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喜欢又有天赋的地方，也是自由。”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祖母和六妹妹，
　　“好呀，我家官人会好好教我的小侄子的。”明兰抱着自家姐姐，笑着说，
　　“可是这行商到底……”老太太心里也是同意的，可商人在如今的地位…
　　“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想成事自然得有魄力和勇气的。”如兰倒是心宽的很，
　　“我和元若已经商量好了，反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想一想有个方向而已。”如兰靠着自己的小妹妹，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
　　“随你吧，再过几日就是你们父亲生辰，这次得好好办了。”老太太想去另一件事，
　　“父亲六十大寿，自然得好好办。”明兰早就准备好了礼，
　　如兰笑了笑，这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盛纮生辰，
　　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们都回了汴京，盛家好一翻热闹。
　　如今三儿子长枫也科举高中，娶了媳妇，阖家美满。
　　席间，他暗暗的一个个打量起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女儿们，
　　大女儿华兰气度华贵，巧笑嫣然的讲着经历的趣事，
　　五女儿如兰静静的听着，模样比曾经在盛家还要明媚几分，
　　六女儿明兰靠着如兰，眉宇间都是喜气，即使不用问也知道日子过得幸福美满的。
　　只有四女儿墨兰，时不时的去看看姐姐妹妹们，眼角也有了些岁月的痕迹，看上去憔悴的很。梁家如今家宅不宁，眼看着就要分家了，朝堂上梁家的男人也失了势，正是树倒猢狲散的时候。
　　他心里叹气，这四女儿墨兰原本指望着梁家的富贵和尊荣，又如何料到能有今天这番局面。

　　饭后，男人们去了盛纮的书房，女人们都聚在了老太太的寿安堂，
　　长柏的大儿子已经三岁了，正是及其可爱的时候。
　　如兰抱着大侄子，疼爱的不得了，这小胖子喜欢长的好看的姑娘，现下眼珠子正在华兰如兰明兰之间转来转去，抱着如兰的脖子叫“姑姑，姑姑漂亮！”
　　惹得满屋子的女人顿时哄堂大笑，如兰亲了小侄子肉嘟嘟的脸颊好几口，
　　“不愧是我小侄子，很有眼光！”如兰厚着脸皮洋洋得意，又惹得众人大笑，老太太笑得肚子疼，指着如兰骂，
　　“你这小猴，惯是个脸皮厚的，我看是元若把你宠坏了！”
　　“哎呀，祖母，都说跟谁在一起时间长就像谁，这夸我漂亮可不就是在夸祖母吗？我和祖母在一起的时间是最久的。”如兰笑着说，小侄子奶香奶香，她抱了就不想撒手，偷回家玩儿多好！
　　一屋子女人笑了好一会，长枫的媳妇柳氏是第一次见如兰和明兰，暗地里好一翻细细的打量，
　　她和官人婚后，如兰和明兰没能来，但都送来了好多东西，在礼数和情分上，虽然没见面但也是一点都不差的。
　　如今一见，又都是容色倾城的姑娘，心下也更加喜欢了些。

　　从寿安堂出来，如兰被墨兰挡住了去路，
　　“五妹妹如今已经让姐姐我高攀不起来呢！”墨兰看着一直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如兰，今天非要说个清楚，
　　“四姐姐有什么话大可明说。”如兰看着墨兰，不想浪费时间看她惺惺作态。，
　　“妹妹既然已经如此尊贵，何不帮一帮姐姐，梁家如今不行了，官人如果有五妹夫的扶持一定……”她看着如兰，见她眼神有些讥讽，声声顿住了，转口，把心底一直想问的说了出来，
　　“明兰是庶出，我也是庶出，你为何对我这般冷漠？”墨兰不解，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
　　“四姐姐，从小到大，凡是你想要的你都会耍心机，即使伤了姐妹，你也要去抢夺。
　　我的确看不上你，曾经我们在盛家你给我下了多少陷阱现在我也不翻旧账了。就说说最近的一件事，
　　你曾经试图走关系把康姨妈偷放出来，你以为我远在邓州就不知道了吗？”墨兰脸色一变，刚想说对方血口喷人，
　　“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捉住了把柄的。你明知康姨妈恨透了盛家，恨透了明兰，还想铤而走险放她出来，你在打什么主意？
　　一边想沾盛家的风光，一边又要做毒害盛家的事，四姐姐自私自利寡情忘恩致此，如今要来念着姐妹情分？是不是太可笑了？”
　　如兰冷眼看着墨兰，不想看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索性一次性把话说的明白， “梁家是你自己选的，你当初用我和明儿的未来和父亲的官声做赌注算计来了，祖母当日也说了，以后盛家不会再给你帮衬。别以为日子久了大家就会忘了你做过什么没皮没脸的事情。
　　你从来只在意你自己，从不曾在意盛家其他人。万事只算计自己的利益，毒害亲姐妹也从不手软。
　　如今还能让你进盛家的门，已经是父亲最大的宽容了。
　　你现在的处境你第一个怨的应该是你自己，是你的狠毒和势利造成的。
　　父亲费尽心血才有盛家如今的昌盛，我们姐们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从未对不起你，如果你还要为了自己的私利祸害盛家，算计姐妹，父亲不认你这个盛家女也是可能的。”
　　“你，你，小贱人，别以为自己得了富贵就能随意作贱我，贱痞子，我……”墨兰气的要上来打如兰，可一转眼，却看到父亲和二哥哥长柏面若寒霜的在不远处看着她，白莲花人设崩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如兰回头看见了父亲和二哥哥，也没再理会墨兰，转身离开了。
　　于墨兰，她没有什么姐妹情分，特别是知道了康姨妈的事儿，她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狠毒的四姐，至于父亲盛纮能做什么，她也不管，反正以后她不想再见墨兰。

　　半月后，明兰回了蜀中，如兰回了邓州，老太太被如兰接走继续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龙凤胎被平宁郡主带到三岁，也被送到了邓州，如兰对孩子们的要求不高，不许累到老太太怎么玩儿都行，明兰隔三差五的带着孩子来玩儿，院子里的孩子就更多了。
　　老太太看着院子里学步的奶娃娃们，最大的两个正在他们母亲身边给两个调皮的妈捶腿，而两个孙女此刻正在自己两侧一左一右的坐着，给她这个老太太捶腿。齐衡和来找媳妇的顾庭烨走了进来，蹒跚学步的奶娃娃们看到自己父亲，顿时有了方向。
　　这样的日子，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