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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   空气开始变得焦灼。
      超人那边的。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笼中,超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商讨出一个对策。然而他一抬头,看到的是蝙蝠侠半笑不笑地勾着嘴角,专心致志地看某个人。

      哦忘了,现在他是不能见光的那个。
      明明马上就要被架上十字架了,现如今还要被塞一口老伙计的狗粮。

      似乎是超人的目光的太过怨念,蝙蝠侠咳了一声,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既然你已经说到这儿了,我想,你应该也想到了破局的方法。”蝙蝠侠说:“这才是这次童话最有价值的地方,是吗?”

      “我怎么会有破局的方法呢?我只是一个傻姑娘。”塔利亚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不过,如果我是美国总统,我也一定有着一些桎梏不可打破——虽然他已经很恬不知耻了,但最基本的伦理道德,比如爱护儿童、重视家庭、美国梦……嗯?”

      蝙蝠侠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塔利亚?”

      “你肯定找得到的,”塔利亚说:“那种爱惹是生非的、背景深厚的、牙尖嘴利的、不到判刑年纪的坏小孩。”

      蝙蝠侠抿了抿嘴唇,几秒后笑出了声:“塔利亚。”
      他的眼神有些不赞同,但笑容温柔极了。

      超人:?

      于是,在当天的凌晨,一辆低调奢华的小客车从哥谭缓缓开向了白宫所在地,并在上午时分到达。全副武装的保镖从车上搬下了许多奇怪的乐器,开辟出了一个小小的场地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吸引了来来往往不少人的目光。

      不久,一辆校车缓缓驶来,上面载着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男孩子女孩子们身着剪裁合体的校服,阳光下有着珍珠一般的光泽,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他们胸前的刺绣精美异常,不少人眯起眼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大都会和哥谭两地上流社会最喜欢送孩子去的私校。

      “今天白宫的活动是这个吗?”
      “我记得是关爱孤儿啊。”
      “会不会是这群少爷小姐来捐赠啊……”
      “或许吧,平民又成为他们塑造人设的工具了。”
      ……

      在周围人的纷纷议论声中,少爷小姐们下了车,走向了已经租好的场地。领头的那个小少年昂首挺胸,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身后的同学也不遑多让,每一个都跃跃欲试。

      白宫附近的安保人员见势不对,前来问话。保安立刻出示了紧急审批通过的文件,组成人墙,将少爷小姐们护得严严实实。

      “各位,把自己的家伙拿好。”
      达米安·韦恩,韦恩集团的小少爷抄起自己的小提琴:“今天,我们非常荣幸,能够在这里,为来来往往的行人演奏一曲。欢迎大家赏脸聆听,也欢迎大家拿起手机,将我们的音乐传递给更多的人。”

      不少人果然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拍照片、视频,并传到了网上。也有人停下不走,就地打开了“嘀嗒”开直播。

      “可以采访你们吗?”路人问。

      “当然。”达米安落落大方地说:“我们每个人都很愿意被采访。只要问题得体、礼貌,我们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立刻就有人提出了疑问: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的学校真的是全美最贵的私立学校吗?”
      “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

      面对摄像头,少年们一个接一个、有序地回答:
      “我们来自哥谭和大都会,绝大部分人是那里的居民。”
      “最贵吗?这个并不清楚,只能说父母负担起了所有的费用,对此我们心存感恩。”
      “因为今天白宫举办了关爱孤儿的活动,因此我们也想公演,吸引大家对弱势群体的关注。”
      ……

      少年们侃侃而谈,进退有度,在场的无不喜欢起了他们。达米安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招呼同学们落座,大家开始调试自己的乐器。

      “你们没有指挥?”有人问。
      达米安回:“有我在,不需要指挥。”

      白宫内,关爱孤儿的活动已经开始,不少媒体也架起了摄像机,开始直播。被选中的孩子们衣着整洁,等待着大人们走完流程——他们足够熟练,知道只要乖巧、听话,就能够让他们得到一笔足够吃很久饱饭的施舍。

      哪怕接连不断的闪光灯让他们觉得眼睛痛。

      本以为这次的活动不会有什么不同,可大人们不知为何,开始交头接耳:
      “认真的?一群二代突然开音乐会?”
      “韦恩的少爷?”
      “不止,哥谭和大都会的有钱崽子们都来了。”
      “Sh*t那不比这儿的活动有意思?”
      “我的同事刚刚说肚子疼,其实已经去了。”
      “我也得去,我要写篇稿子拍拍韦恩集团的马屁,我还想去他那儿的媒体公司呢!”
      ……

      记者群体的骚动引起了白宫方面的注意,工作人员迅速去核对信息,接着将情况上报给了办公室。办公室将情报又通报给了负责的官员,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临时决定将白宫外面的少年请进白宫,临时改变流程,把音乐会加进其中。

      得知这个变化的记者表情都很微妙,但也很理解。
      毕竟,这是一个极好的卖面子的机会——那群孩子背后,可都是大财阀。

      就这样,达米安和同学们大摇大摆地被请了进去,作为首领,达米安还和总统及总统夫人都握了握手。在这其中,达米安赫然看到了眼熟的《星球日报》记者——根据乔纳森说,那也是和他父母关系极好的同事。

      在确认一切OK后,达米安与同学们坐下,并特意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同学坐在了那群孤儿身边。

      “达米安。”那小少年有些紧张,抬起头,赫然露出了乔纳森的脸:“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达米安压低声音:“要知道,大家从听到方案到响应再到凑齐乐团成员,总共不到15分钟。为了混进来,大家的爸妈被从各个地方抓过来打电话凑关系,这才拿到了入场券——临门一脚了,你竟然说你不干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救你妈妈?”

      “我不是,我只是……”

      乔纳森还想解释,但被达米安打断:“——不要找藉口!你妈妈现在在FBI手里,他们会怎么对她你知道吗?他们自然不会在肉··体上折磨她,但他们一定会持续不断地给她洗脑,剥夺她的睡眠、摧毁她的意志,让她仇恨你爸爸和你,泯灭她对你们的感情。到时候,他们交还的也只是一个空壳子了,你要是现在不抓紧,可就真的没妈了!”

      乔纳森听得一愣一愣的,到后面眼圈泛红:“达米安,我……”

      达米安:“——不许我,给我哭!”

      随着达米安一声令下,乔纳森“哇”一声哭了起来。不知为何,这低声的哭泣落在身边的孩子耳中,如同一记重锤,锤在了他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眼泪,一个接一个地低声抽泣,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变得又尖锐又悲伤。

      在大人的慌乱中,达米安忽然站起来,举起了提前带好的手幅,并将其展示给了直播的镜头。其他小少年则冲到自己的乐器边,敲击的敲击、拨弦的拨弦、拉琴的拉琴。

      在“咚咚咚”的节奏过后,在场的少爷小姐们喊出了手幅上的标语。

      “释放记者!(Release the reporter!)”
      “咚咚咚!”

      “还妈自由!(Free the mother!)”
      “咚咚咚!”

      “释放记者!(Release the reporter!)”
      “咚咚咚!”

      “还妈自由!(Free the mother!)”
      “咚咚咚!”

      在目瞪口呆中,《星球日报》的在场记者迅速将镜头对准了达米安,开始采访:“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举动呢?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为了救济孤儿举办的活动吗?”

      “孤儿的议题值得我们持续关注,但我的同学明明父母双全,却被逼失去母亲的呵护!”达米安引着记者去拍摄乔纳森,看到乔纳森那弱小、无助、委屈又可怜的脸蛋被拍到后,又引同学们再次呼喊口号。

      “释放记者!(Release the reporter!)”
      “咚咚咚!”

      “还妈自由!(Free the mother!)”
      “咚咚咚!”

      现场乱作一团,在大孩子哭小孩子叫中,白宫安保束手无策——他们并不敢驱赶那群正打闹活动会场的少爷小姐们,尤其是在知道了他们的家庭后。同样,普通的白宫工作人员也不敢动手,因为一旦弄伤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面临巨额索赔。

      然而,真正的高级别官员也不可能亲自下场去拉扯一群孩子,除了忌惮孩子们背后的势力外,他们还自恃身份,不肯做出这种会让他们名誉扫地的事情。

      总统夫妇,他们更不可能亲自赶人了。

      于是,在直播中,韦恩小少爷举着手幅,在“咚咚咚”的声音中像只溜达鸡一样满地乱蹿,将标语差点举到总统脸上。在场的大人们有的着急,有的安抚小孩,但更多的是在憋笑。

      而有的人,真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哈哈哈好好笑!”
      白宫附近的长椅上,一个身穿绿色针织裙的女人头戴礼帽,打扮得优雅得体,但却捧着手机疯狂大笑:“呆米你真是……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肚子痛,正要擦掉眼泪,忽然,一只大手抬住了她的下颌,轻轻一抬。

      绿色的眼睛装进了蓝色的眼睛里。
      塔利亚有点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被布鲁斯·韦恩抓到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韦恩弯下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所以,我来见你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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