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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陈年旧事 ...

  •   陈年老酒斟盏中,年友相同望浅拥;
      旧情难了佳人笑,事享百年在寝薨。
      听得焚阳这像似捉到救命稻草般的一叫,令天心蹙眉微皱的看向缓缓向这边行来的金甲男人,那男子满面怒容,却是看的人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一缕长须浓密,隐隐的见得有丝丝银白色的亮光惨杂其中,显然,这身着金甲之人年岁也已将近花甲。那人身旁跟随着一名黑袍男子,极为阴冷的眼瞳里看不到一丝的光亮,下半张脸由一块黑色的铁面具遮挡着显得极为神秘。
      黑袍男子看了焚阳一眼没有吭声,随后便发现了那靠在一旁刚吃了败仗的焚夜满脸憔悴。那人并未多说话,只是右脚一踏飞身跃起来速度极快的来到她身边。这一举动令还在那里纳闷的天心有些惊愕,从黑袍人那种身法的诡异程度来看,其实力定不在那焚夜之下。下意识的,天心向后退了两步,那人却也没有理会他只是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药瓶,焚夜柳眉微动,正欲拱手之时那迷人的娇躯却如水一般的软了下去,那人一见便伸手将她扶住,旋即将药瓶里的一颗黑色药丸倒出放进了她那略微有些颤动的樱口当中。焚阳连忙凑了过来,拱手道了声“师父”后便从那人的身边扶过了似以无力的焚夜,随后,他面上再次漏出了些许傲慢的指了指天心,随后又看向烈宪嘴角轻扬对着黑袍沉声道:“师父,就是他们打伤我与小妹的,这厮还扬言我焚家无人,要将我剥皮锉骨呢。”
      此时的围观民众见这阵势逐渐的庞大了起来,于是便开始趁机偷偷溜走生怕牵连到自己些许,闻言的黑袍却也是蔑视的笑了一声,旋即用着那沙哑的不似人类的声音对焚阳道:“哼可笑,若不是小姐旧疾未愈,又怎会败给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下,他若知你是焚家子弟,又怎敢上前与你动粗,满嘴胡言的也不怕人笑话,打不过人家就打不过,何必要在此搬弄是非呢?”
      焚阳一见黑袍人不相信他,连忙想要张口辩解,却只见天心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向大铁剑走去:“这个他倒是没乱说,我的确想要把他剥皮锉骨,不过你焚家有没有人我倒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到你们焚家去做客。”
      此言一出,原本就悬着一颗心的烈宪就像听到了玻璃碎了的声音一般,他瞪大着眼睛做吃惊状嘴里还似叨咕着什么似的念叨个不停,阿兰顺着声音看去,却只听见烈宪在那里:“完了完了完了的”说个不停,她甚是好奇,于是便用那小巧的指头对着他的胳膊戳了戳。感受到这股碰触,烈宪低头向阿兰看去,他那黝黑的脸上居然被吓得冷汗直流,这更是让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阿烈,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好像很难过似的?”
      烈宪强咧着嘴傻笑,那“嘿嘿嘿”的声音一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喉咙了一般,随后那脸色顿然沉了下来,他伏下身子对着阿兰乐如二人轻声的做了一个决定道:“大哥这下惹大麻烦了,一会你们先跑,去找我舅舅让他来救我跟大哥。”
      乐如坐在地上无动于衷,她稍回过头,一双清水眸子似并无担心之色的对着烈宪道:“跑?为什么要跑?”
      烈宪满脸的惊愕,双手用力的挠着脑袋大有畏惧之色的道:“哎呀,你们不知道,这个人是焚家的行军医师,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相识之人也只是称呼他为亦先生,但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此人不进擅长炼丹炼药,那杀人之技也极为了得,每次出手都极其残忍,轻者都是断胳膊断腿,重者的死无全尸,咱就先不说后面那么多金威军了,就单凭这一个人就已经很是难对付了。”
      闻听此言,阿兰不自觉的看向那黑衣人一眼,却再与乐如对视的时候并未在其明亮的眼中发现一丝恐惧之色,不知怎么,她们两个的心中对这黑衣人也似不太反感,所以对这烈宪的话也只是听听没有太往心里去,这一举动搞的烈宪更是抓狂,心想着居然劝不动,那倒不如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吧。
      亦先生眼中现过惊讶之色,他完全没有想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竟会出言不逊来忤逆他的好意,原本他就很了解焚阳这个人,所以只要是他在外面惹出祸事亦先生都不会轻易理会,但毕竟是师徒一场,有些时候他也是会忍着心中的谴责而助纣为虐的,就比如说他杀了人或是做了什么恶贯满盈的事,仇家前来寻仇时打发不了的也只能痛下杀手,但这种本就无太多损伤的也只是说说则了,从未见过一人向天心这样连一点台阶都不给的人,他也不知该说此人是傻呢还是有些太过自傲,只得上前一步有些微怒的厉声道:“小兄弟慎言,打架归打架,可不要拿焚家开玩笑。”
      天心拾起铁剑,本就有些错愕的脸上森然流漏出了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他将铁剑挥了挥,掸去尘土后背在了身上无谓的朗声道:“老先生此言甚是,小子我本也不是针对焚家而来,只不过此人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您身为他的师父却也不予管教这令晚辈很是不解,先生方才出言袒护与我令晚辈甚是惶恐,可您如此就不觉得有助纣为虐之感么?”
      亦先生面色凝重,他只觉天心的每一句话都如细小银针刺进他的心里,那步步紧逼毫不退让之色也使得他无奈的看向焚阳眼中漏出了一丝杀意,那杀意一闪而过,旋即的再次看向天心无奈笑道:“呵呵,各为其主罢了,身为一条忠犬同养于屋檐之下,又岂有将主人啃杀的道理,还望小兄弟日后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我家公子,这样也勉了一些不必要的争端,你看可好?”
      “哼!”天心轻哼一声,一双黑眼中不屑之意大为流露,他轻轻蹭了蹭鼻子,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的大声轻蔑道:“愚忠,那厮害人全家废人武功,致人流离失所险些惨死街头,天理难容却能活到今日,看来也都是被你们这群贪赏之辈给浇灌的,怪不得这焚家没有什么好鸟,看来多半是被你这种迂腐之人给毁了。”
      此言一出,全场之人无不震撼,首先被天心这幅口齿给惊住了,后是因为他的胆魄竟然敢与此等人物这样讲话,也不知是哪来的信心,就连他自己说完都有些为之愕然。
      此时的那金威军众人也以抵达现场,那马上之人也一个翻身下了马背,他走到亦先生面前,只见他那半张脸上愁容尽显,似以忍耐不住一般气的眼中满是血丝,那人一看便知,这亦先生显然是又为焚阳背受了不少的委屈。
      焚阳搀扶着焚夜走到那身着金甲之人的面前,眼中似委屈却也不失那种娇媚,他正欲说话,谁知却被那人一巴掌扇倒在地,旋即扶住差点也跟着摔倒的焚夜愤怒的冲着他骂道:“你个畜生,刚放你出来你就惹祸,居然还把你妹妹也牵扯进来,难道你是想活活气死我不成?”
      焚阳倒在地上,啐了一口划破牙根的血后一双恶眼看向那金甲之人,那眼中似带着仇恨,却无一丝的恐惧与顾虑的张口笑道:“呵呵,你不也是想我早点死在外面省的给你惹麻烦么?怎么?现在倒是看不惯我了?打我算什么本事,真有种就杀了我啊?”瞳孔微聚,一双妩媚的脸庞带有着些许轻蔑之色,但那眼中似有盈盈泪光闪过,险些将泪落下却是见他硬咬着薄唇生生憋了回去。
      闻听此言,那金甲人的老脸上变得更为愤怒,冲着焚阳大吼了一声,他正欲举手再次向他打去,却只听天心向此处无奈的喊道。
      “喂,我这还等着呢,你们到底能不能聊完了?现在才知道教育他,早干嘛去了你?”
      此言更是令众人为之一颤,除了阿兰与乐如不知道外,其余人心中都是明白这金甲之人是什么身份,他就是焚阳与焚夜的父亲镇国大将军焚罡,被这等的无名无权的小辈呵斥简直就是对其最大的侮辱,这先不谈,再说焚罡教训孩子皇帝都不曾言语,却被这等的不耐烦的天心给说道了一番,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有哪个父亲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他面前把自己儿子给带走的道理。于是他转过身子看向天心,满脸的怒容也在此时强行的被他压住了几分,只见他站直了身子左手搭在右手之上,本以为焚罡要大发雷霆的金威军们此时也以手握刚刀蓄势待发。
      谁知焚罡竟向着天心的方向深鞠一躬,双手抱拳行礼大声道:“一切都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少侠网开一面放小儿一条生路,我焚罡在此立誓,以后定不会让其再出来作恶,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众人面色顿然大变,本以为天就要塌了的烈宪此时也是张着大嘴不知所措,焚阳一见面无一丝感激之意,紧蹙着眉毛站起身愤怒的喊道:“老头,不用你假惺惺的,我闯祸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赶紧给我回去。”
      “咚!”
      一声如重物落地般的声响传来,看得天心脸上也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只见焚罡此时单膝跪地正对众人,随声大吼如破天之势直上云霄,不单是如此,众人无不为其感到同情,那种父爱之感犹如翻涌的洪水扑面袭来,为之伤痛也为之惋惜。
      “郢都城的百姓,我焚罡愧对你们,但请看在我焚家守护了百年蜀国净土的份上放过我儿焚阳,只怪我管教不严,我愿在此以死来泄你们心头只恨,来世做牛做马来偿还我儿的罪孽,我焚罡先行在此谢过了。”
      说罢,焚罡将焚夜强行推进了亦先生的怀中,旋即右手紧握腰间长刀,银光闪在众人的眼前,金威军大喊“将军”却来不及上前制止,焚阳上前一步却是被焚罡一肘击倒在地,闻此破天之声,街市上的百姓也都是推窗相望,有欲制止的,也都是知道焚罡此人是个极为仁慈侠义之人。众人目光凝聚于此人的身上,钢刀双手紧握却是有些叹为惋惜,只见他转头对着焚阳斥责了一声,远远的听到似是说得要为人正义,旋即,那长刀反刃紧握搭在肩头,紧闭着双眼似已无留恋般的硬生生压了下去。
      “乒”
      一声脆响,焚罡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却是见得天心的人影闪现于此,那人二指紧握长刀刀身竟以将其柄与刃两者分开,不置可否的天心,脸上掠过及难为情的笑容,他将刀身丢到一旁站到焚罡的身侧将他扶起,众人为之叹了一口气,却见天心笑盈盈的对焚罡安慰道:“嘿嘿,焚将军如此之举真是让在下万分佩服,可我之前已经跟你女儿说过了,今天不会去杀他,之前的出言不逊,您老也别往心里去,有些肺腑之言说的可能也是难听了些,您老也莫要怪罪小子,不过还请将军莫要再行此事,整个蜀国也都还仰仗着您呢。”
      如此一幕看得才有些恢复意识的焚夜俏脸一红,她心中猛然的欣喜却在想起天心那些痞事后消散殆尽,乐如与阿玉烈宪三人也赶上前去,却只见焚罡缓缓站起满面的感激之色:“小兄弟如此大义实令老夫欣慰啊,可老夫还是想请小兄弟放过犬子,毕竟也是我欠这孩子的。”
      天心虽没听太懂,但心中的疑虑却也不适合在这种场合问起,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听也不太好,但心中细细一想放过焚阳,却也有些不甘,旋即看了看已经赶来的烈宪,才淡然一笑想着将此事完完全全的推卸干净。
      “焚将军,此事也非我所愿,我又与你家公子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找那麻烦,只不过我这可怜的兄弟,您看他那模样多少还有点痴傻呢,我倒是可以,但此事还需跟他商量一下。”天心掂量着脑袋将视线抛向烈宪,那烈宪也是实在的上前一步却不知这二人看着他干嘛,焚罡坚毅的眼神看向后者,却在那眉宇间认出了此人正是焚阳早年的好友钱如烈。
      “如烈?你可是钱宏钱大人家的公子钱如烈?”焚罡这么一问,直问的他有些头皮发麻,毕竟只是多年前见过几次面,没想到今日却被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正、正是我,焚大伯。”
      此时的一句对话让烈宪想起了久违的一段故事,焚罡与自己的父亲在早年间也是至交,虽然只在他儿时来过家中几次,却也是如此的记忆犹新,之后焚罡便被调遣到前线征战了,而这一战便是十多年,他的妻子也在这十几年中因病去世了,留下焚阳焚夜在这郢都城中,自己的父亲也是常去探望照料着。
      阿兰与乐如走到了天心身旁,他们只是相觑一笑后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原本就相识的人,亦先生也搀扶着勉强能动的焚夜走了过来,看了面前天心一眼之后,心中那无名的羞怒之火便再次涌现了出来。
      亦先生见势平缓不少,便也不再计较方才天心对其的一番讽刺,可他将眼眸转向那身边乐如与阿兰时,忽的身躯有些晃动,紧紧盯着两人看上半晌后,方才缓缓的叹息了一声,谁知他望见乐如手中的铁手,那股安详之色便再度的消失在那铁面下的半张脸上,他眼神恍惚,一只手正欲抬起却又无力的放了下去,慌乱之下,他只得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二人心中念到着一个名字:“小茹。”
      (系统属性点:力量1w,智力未知,敏捷未知,道德未知,魅力未知,悟性未知。剩余未知。)
      (金钱:未知,自创武功:未知)
      (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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