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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反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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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怡弓着身体，眼角划过两行泪，滴入地板上，消失不见。
“对不起！”
说完，便跑回了寝室。
袁灵希对于付清怡的道歉不知所措，她不安地看一眼寝室，再看一眼齐姝。
后者看着她衣服上晕开的一大片水迹，还有脚边四散的碎玻璃，皱了皱眉。
“回去。”齐姝对她说。
“可是……”袁灵希指了指脚边的一片狼藉，示意自己还得收拾。
“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吧！”刘之迁拿着扫把和撮箕过来，不用齐姝说，已经动手扫起来了。
夜幕像张开的黑色旗帜，将原本闪耀的繁星通通遮住。
黑暗中，有一抹亮光从被窝里透出来。
-听说你今晚在寝室对付清怡发脾气了？
齐姝挑了挑眉，回他：
-不至于，顶多是威胁她。
那边沉默了会儿。
-发脾气也比威胁好好吗？那群女生添油加醋一番，说的有声有色，我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以前没发现你这人这么八卦的啊！
-不是我！我们宿舍八个人六个人是“交际花”，我不听都没办法。
-你也不远了。
-不可能！就算再给他们八百年，都不可能撼动得了我！
齐姝被逗笑了，另一条消息跳进来，她下意识点进去，发现是刘之迁给她发的信息。
她觉得这人有病，明明就在自己的脚边，一只胳膊的事儿，还要发信息。
-虫虫！今天晚上我仿佛看见了一年前的你。
齐姝回她：
-一年前？我在学校就没暴走过！
-我不是说这事儿！我是说气场，当年你往主席台上一站，我就觉得这人绝对不能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齐姝陷入了反省，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只是今天的内容有点不一样。
她记得那天是开学典礼。
头天晚上设好的闹钟被好心的母亲关掉了，导致起床起晚了，早饭也没来得及吃，换了衣服就往门外冲。
上了车后，又一直堵车，以龟速的速度前进着，齐姝都快抑郁了。
好不容易到了校门口，却发现演讲稿落在了车上，她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母亲已经把车开走了，留下一屁股的灰给她。
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翻着回放，期待能全部记起来，直到站上主席台，也才记起了90％，后面的胡编乱造。
她对这次演讲并不满意，为没有发挥到正常水平。
后来保持着一种不要让身边人失望的心态，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身边有哪些人，做了什么，她都没有印象。
但她并不觉得有问题，或许是天性使然，她母亲总是打趣她，说她肯定是因为生在冬天，所以连带着性格也是冷的。
反省完毕，她回她：
-哦。
刘之迁：“……”
现在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天没法聊了，老子要睡觉！
深秋的早晨，带着丝丝凉意，仍旧有那些不怕死的同学将窗户打开，任北风那个吹啊！
“现在还是秋天吧？”刘之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问齐姝。
齐姝瞥她一眼，伸手关上了窗户，结果下一秒，陈飞又把窗户打开了。
“诶？这窗户怎么又关上了？我记得早自习还是开着的啊！”
刘之迁一听，顿时炸了：“原来是你开的！你神经病啊！开窗干什么？”
陈飞端走刚接的热水：“开窗透风啊！你发什么神经？”
刘之迁说：“你不觉得冷？”
陈飞伸手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毛衣：“我是自带装备！怎么样？羡慕吧？”
刘之迁恨不得撕了他，恰巧此时，门口那位同学喊她出去，说是有人找。
刘之迁瞪着陈飞，倒退出去。
言知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手搭在陈飞的肩膀上，说：“兄弟！你真不怕迁姐撕了你？”
陈飞耸了耸肩：“怕的要命好吗？”
“那你还惹她？”纪泽搭话道。
陈飞转头看他：“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陈飞下意识回了一句：“对！我就是有意的！”说完才发觉不对劲，从座位上跳起来，赔笑道：“迁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发誓！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小的这一回儿了……”
“呵呵！”刘之迁抱臂，冷眼看着他。
谁知道最后功亏一篑，全败于言知谨嘴欠的一句：“陈总！别怂啊！”
陈飞的脸色由白转青，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刘之迁的脸色，顿时吓得不清。
还不如不看呢！
“陈飞！我他妈弄死你！”刘之迁扑了过去，带起一阵飞，将桌上的书本吹开。
齐姝赶忙伸手去捡，却还是有一两张落在了纪泽的桌上。
两只手意外碰到了一起，一股战栗从指尖传回心脏处，又传向四肢百骸。
齐姝收回了手，视线却还是落在那两张纸上。
纪泽将那两张递给她，说：“你很冷？”
齐姝的嘴角抽了抽：“没有，我体质偏寒，体内的火炉经常处于熄火状态。”
“哦。”纪泽笑了笑，没再说话。
“齐姝，我可以问你一道题吗？”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湖面上。
齐姝抬头，对她笑了笑：“好啊！哪道题？”
袁灵希指了指书上用红笔圈出来的那道题：“罗老师让我来问你。”
齐姝看了下，那是一道很经典的圆形磁场问题。
她抓过笔把解题过程详细地写在演草纸上：“这道题讲起来有点复杂，你要不要自己先看一会儿？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问我。”
袁灵希伸手接过，对她道了谢。
纪泽在一旁看着，冷汗淋漓。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你是不是也不会这道题？”
纪泽点点头：“我……可以说，物理题都不会！”
齐姝：“……”
纪泽说：“你不知道上次我物理只考了18分？”
感觉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我以为那是陈飞的。”
“不至于，不至于，学神，上次我考了46分！”陈飞在逃命的过程中，抽空回了一句。
齐姝：“……”
纪泽：“……”
这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没及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