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日常生活》树若

52、第 52 章

　　“哎，你可听说了没南安王爷，在番邦打了败仗。”一书生说道。

　　同行的书生说道，“你呀！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这都是两日前的旧文了，现在议论是该不该让南安王的女儿去和亲。”

　　“和亲！”那书生说道

　　“说到底还不是主和派与主战派在相互争斗。”书生说道。

　　“那衡无兄以为呢？”那书生说道。

　　“我朝多能将，且能因一次的失败便和亲言好。自是再战，一雪前耻。”书生说道。

　　“我以为，……”

　　贾瑞在回家的路上，便听到两学子边走边聊天。

　　回至家中，李轩已先回来了正在院中练着剑。

　　贾瑞看轩哥儿在练剑，便是未出声，只在院中沏着茶，待哥儿完后才说道，“擦擦汗，我沏了茶，换好衣裳后，过来喝一杯。”

　　“好。”哥儿笑道。

　　待哥儿换了衣裳，便坐下来喝着茶。

　　贾瑞开口说道，“今儿学院归书，多闻你们在说和亲一事。”

　　“现在因陛下尚未颁诏，院中已有谈论主战，主和之说。”哥儿说道。

　　“哦，那你们是主战的多？还是主和的多？”贾瑞说道。

　　“皆有，是主战的多许。”轩哥儿说道。

　　“那轩哥儿，可是主战？还是主和？”贾瑞听李轩说后便道。

　　“我自是愿主战，但因局势，现还需主和。”轩哥儿说道。

　　“哦！说来听听”贾瑞说道。

　　“我朝虽在陛下的明治下，安居乐业。但我西边有海盗，北有黎国、砳碑。且兵力主北，南方次之。在过六个月，黎国便进入冬季，每年冬季枯草期，他们都会来犯，今年虽不知，但无例外，他们必来。”

　　轩哥儿喝口茶接着道，“且夏季将至，黄河水患又不得不防。况有凡大灾后必有疫一说。无论是救灾，还是防御，乃是出兵再战，都需财力，人力，物力。还有则是我朝疆域辽阔，万事皆无定数，更需全盘而定。”

　　“有理，出了趟远懂了这么多。贾瑞赞道，又说，“那主战一说呢？”

　　“主战之说，北方此时部族势力更替，无心我朝边疆。南方此战虽败，却知他国国力尚小。且此国与我朝隔海相对，虽地势险要，却乃兵家必争之地。若以哀病之政将其攻下，必保南方无忧。”李轩说道。

　　贾瑞也补充道，“此国虽其在险要之地，然，与我朝隔海相对，相距甚远，其海势复杂，海盗猖狂，若那国与海盗相手，南方忧也。加之北方趁此时机寻战，恐不利与国之安稳。”

　　“两边对南北局势皆有看法。是战是和，多有相论。”李轩说道。

　　“多说无益。且……”贾瑞正说着，便见李则回来了。

　　两人起身，道“父亲。”

　　“嗯，”李则道。

　　“今日早归了许多。”贾瑞说道。

　　“今日无事，便归来了，我且去洗涑了来。”李则道。

　　“好。”贾瑞道。

　　说后，李则进了屋，贾瑞一边重新沏茶一边与轩哥儿说着话，等李则出来。

　　而此时贾府东边下人房中。桌上虽摆着太太赏的饭食，但几人却没有吃的心思。

　　“南安王妃可真的认了三小姐做义女？”翠墨他爹惊道。

　　“人都来了，东西都赏了，能不是吗！”翠墨他娘叹道。

　　“这可了的，南安王打了败杖，听说要让南安王的女儿和亲，若是真的，现在认了三小姐做义女，岂不是要三小姐去和亲？”翠墨他爹说道。

　　“那姐姐你岂不要和三小姐一起去和……娘，你们去求求老太太，太太们，让姐姐回来了吧你。”妹妹哭道。

　　“妹妹莫哭了，这都是做奴才的命。况且小姐素日里待我们极好，若此时离开了小姐，就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莫说良心过的去，老太太，太太们也不会留下我们。”翠墨说道。

　　“可是…，可是………”妹妹哭道。

　　“南安王妃别说是认小姐，便是嫡出的小姐，老太太，太太们，也得同意，更何况是庶出三小姐。我们这些当丫头的，跟着小姐们一道饮食起居，平日里过的比小门小户里的小姐还好。主子待我们如此，自是小姐在那儿，我们也跟到那儿，况且并非我一人，侍书，书墨皆是要一道同着小姐的。”翠墨说道。

　　翠墨这般说着，他娘听的眼泪不住的落下来。

　　翠墨安慰的说道“娘快别哭了，这也是不一定的事儿。朝廷还没说要和亲，只是南安王妃看着小姐喜欢，便认了三小姐做义妹，也是有的。爹，娘，妹妹，快吃饭吧，我饿了。凉了便不好吃了。”

　　“对，对，翠儿说的对，饿了就快吃吧，他爸你也快吃吧，明儿还要早起！”翠墨他娘说道。

　　一家子默默的吃了饭后，便早早的睡了。

　　而园内，却是灯火未熄

　　“姑娘！姑娘！快二更了，还是早些睡了”侍书轻声说道。

　　“那日二哥哥生辰，众人说说笑笑，谁曾想竟一语成谶。”探春说道。

　　“姑娘莫要多想，老太太都说了南安王妃是喜欢姑娘的才认的。”侍书安慰的说道。

　　“你也不必安慰我，我知道。外人虽听着我是荣国府的三小姐，有个姐姐是贵妃娘娘。但也知道我不过是个庶女。城中名门闺秀，才华横溢的女子不知多许，我能排上几号，让南安王妃认了我。”探春说道。

　　“姑娘也知咱家的人都是这般的嘴碎，传来传去都完全都变样儿，姑娘一概不用理会这些风言风语的。再说姑娘这性情模子，世间有几个女子比的过姑娘的，老太太，太太们疼都来不及，怎会让姑娘受委屈。”侍书说道，接着道“姑娘还早些睡吧，莫劳了神。”

　　“罢了，罢了。”探春说后，便转身进了房。

　　三日后。贾瑞便进了城寻了贾芸，与贾芸说道 “听说朝廷决定和番。是让咱家的三姑娘去和亲，可是真的？”

　　“唉！这日子都定了，就在下月初八，”贾芸叹道。

　　“下月初八，这般算来，也就十来天了。”贾瑞说道。

　　“可不是，听说呀！赵姨娘听到消息后都昏了过去。其实呀早在南安王妃来认三姑娘做义女时，府中的人也大多知是这般结局，只是朝廷圣旨没颁昭，多存了一道念想罢了。”贾芸说道。

　　“家族式微，不若如何认了咱家的女孩。”贾瑞叹道

　　“可不是，莫说他人。便是南安王家也不止这一个女孩，怎就是咱家了？自娘娘省亲后，虽看着辉煌，但听管事们说，家中已是进的少，出的多，而一应开销却还是按早年定下来的规矩。在这般下去，不出几年这家底便空了。”贾芸说道。

　　“即如此，就没人告之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贾瑞说道。

　　“听说二爷本想回老爷的。但因二老爷刚升官，后加上贾芹，三姑娘的事，便耽误了。”贾芸说道。

　　“贾芹何事？”贾瑞好奇的说道。

　　“贾芹自管着水月庵，便在那儿聚赌□□。后有人贴了小字被二老爷看到了，气着不行，后将那些女尼女道一道买了，将贾芹的一应管事皆革去了。”贾芸说道。

　　“原是水月庵风月案，这事儿早有影，也曾听过，竟现在出了事。”贾瑞说道。

　　“那也是他的不该，好不容易有了事儿，就开始胡作非为，活该被打。”贾芸又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城北那新开了一家铺子，他家的招牌菜醉鱼，味道一绝，瑞叔可去一尝。”

　　“听你这般说，那可定要一去。”贾瑞笑道。

　　说后两人便去了那新开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