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物种之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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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狼此时感觉背后一凉。有些疑惑的环顾四周，似乎也没发现什么暗中窥探的存在。疑惑间，周围的灰狼已经再次发动攻击。
灰狼头领和银白的家伙撕咬成一团，灰狼小弟正要伺机而动，从旁补刀，结果……被揪着后脖颈拎了起来。
灰狼小弟：被命运揪住了后脖颈.jpg/
林尧徒手拎起一只灰狼，不顾对方的乱蹬，一把甩到远处的林子里，她的加入使狼们都懵了一瞬。
不久，在手下死的死，残的残，飞的飞，所剩无几的情况下，灰狼头领决定战略性撤退，带着其余狼远远跑开。
“狼啊，你打哪来？”林尧突兀开口。
纳努克：“……”
狼停顿片刻，竟真的嗷呜几声。接下来，就是林尧扛着灰狼尸体，一边走一边问这头狼一些问题，一人一狼有问有答，纳努克一脸懵逼插不上话。
“姐？”等他们谈话告一段落，纳努克开口：“你们在说啥？”
“他们从北边来。”林尧笑笑：“大的叫大白，小的叫小白。大白的伴侣生病去世了，它原来呆的地方食物太少，所以就带着小白来碰碰运气，但是这里也有狼群，这一片都是本地狼的领地，这才打起来了。”
“……”纳努克仍旧一脸懵。
“我跟他们正商量，要不让他们打猎的时候跟着咱们一起，咱们给他们提供些吃的住的。”
当乔听完来龙去脉，顶着两只狼和两个人的四双大眼，他无语的揉了揉额头：“吃住没问题……就是……不能伤人。”
“那肯定。”林尧淡定：“要敢伤人，跟这一个下场。”她点点脚边的灰狼尸体。
大白默默向另一边挪了挪，抖抖狼耳朵，蹲坐，露出尽可能纯良的微笑。
纳努克：“……”
乔：“……”
许久，乔点头：“行，他们可以留下，吃住我们提供，但是要帮忙运东西和捕猎。”
在选定的地方，乔协助大小两只狼建了新窝。入夜，大白正在窝里喂崽，三个人在厅里烤火。
“唉，我说……就我一个人很吃惊吗？狼能听懂人话唉！！你们怎么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纳努克十分不解。
“海里都有妖怪，一头狼聪明些有什么？”乔轻声笑：“倒是你，”他看着林尧：“因为你失去记忆，我们暂时叫你欧什吉福特，但是……你清楚自己的能力不同寻常吗？”
“？？”林尧茫然无辜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吗？”
“……不记得。”林尧眯起眼：“不过我有点感觉……肯定不是纯粹的人类血统吧……”
“既然如此……那你好歹收敛些。”乔叹息。
“啊……反正没有其他人。”林尧捧着脸：“你和纳努克又不会说出去。”
“……行。”乔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再多说，让林尧别被其它人看见。为此，还给她讲了不少人类社会的事。
有了大白，纳努克不需要自己陪着打猎，林尧就向北乱走。走过冻原，走过山峰，踏上快要融化的冰面。或大或小的海鸟叽叽喳喳的在黑色的碎石筑巢成家，空气中绒羽飘飞，粼粼的海面有鲸鱼追赶鱼群。
林尧突然生出一种与鲸同游的冲动。
其实林尧也这样做了。
她噗通一声跃入海中，身影像箭一样追上鱼群，在水中游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捕猎的伺机而动和猛然出击的流程早就镌刻在骨血中……
“我不会是条鱼吧。”林尧松开手，任手中的鱼溜走，自嘲着。
林尧潜入深海，海洋的色泽由浅蓝染成深蓝，墨绿的光穿梭其中。她停止游水的动作，任自己慢慢随海浪沉浮，安宁的寂静中，高高低低的声浪从远方而来，像是谁的呼唤。
将思绪沉进这些低沉或高亢的振动中，片刻，林尧模糊的读懂了其中的含义，有的只是一种心情，有的是呼唤伴侣，也有含义复杂的长句，不知来于何处，去向哪里。
（莫娜…………你在哪？……去吃鱼啊，约好的……）
（莫娜怎么回事？一直不说话……）一个轻快的声音喃喃自语。
（莫娜渡劫了……）这次回答的是个声音低沉的年长者。
几个声音聊了几句，纷纷讨论为什么莫娜没动静。听了几句，林尧忍不住接话：（也可能是她失忆了？）
（失忆？！）× 3
停顿片刻，又惊叫：（莫娜，你没事！！）
于是林尧恍然发现，自己是这场聊天中的主角。
（所以……我是鱼！）林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连人类都不是啊QAQ。
（莫娜……你……怎么回事？）轻快的声音问。
（我失忆了，还蛮彻底的……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唉，我现在在北冰洋。我……你们怎么确定我是莫娜的？）林尧好奇。
（我们都用这种方式说话，但是不同鱼之间的波动有差异，你……你以前也是能分辨的。）
交谈几句，那个年长者约好来北边探望她。林尧看时间不早了，向海面上游。
回到家，林尧抽空给乔说，她的朋友过一段时间会来，到时候她也许要有几天不回来。乔欣然赞同，似乎对林尧的朋友颇为期待。
这天，林尧突发奇想的翻着护照，思考自己的名字。
“姐，干嘛呢？”纳努克凑过来。
“回忆我的人类名字。”林尧回答：“我感觉快到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物种之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