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渠传奇》悦父

20、地震来袭

　　在大家全然落座之后，林希儿叫来雪姨，在其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雪姨点了点头，便朝后厨走去。

　　众人一直生活在柳渠这座小县，接触西洋文化的机会也不多，林希儿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才有幸略有涉及，然而，她并非崇洋媚外，只是对于西洋文化中的极简和精致，她极为喜欢。

　　“刚刚跟雪姨讲了下，大家的主食、甜点、色拉均有所不同，而此次的西餐服务也均是欧式风格，大家不必拘泥，可以按照中心风格用餐，如果在吃的过程中如果有不习惯的，换成筷子也不是不可以的”。林希儿笑着说到。

　　看着满桌的餐具我也是头疼的厉害，吃惯了中餐，哪儿用的惯这些，不过如同大家一般，对于西餐也是颇为期待。

　　然在期待中，雪姨已经为大家端来了第一道菜，采用的是是多种新鲜水果配以美味的沙司和色拉，盘中数量均不多。

　　“往后，大家步入富川之后必然会陆续接触这些西洋文化，希儿倒是提前给我们大家辅导了这门课程。”

　　“现在上的是开胃品又称头盆，即开餐的第一道菜，西餐中多用水果、蔬菜、熟肉制成，或用新鲜水产配以美味的沙司和色拉，一般数量较少，色彩鲜艳，装饰美观，主要目的是为了令人食欲倍增。”雪姨给大家讲述着第一道菜。

　　“好菜配好酒，好不容易我们已经毕业了，是不是应该用美酒来庆祝呢？”陈涛提议到。

　　“是呀，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聚会，总该用些酒意来提忆呢。”梁小茹也提议到。

　　“那我们是喝红的？黄的？啤的？还是白的？”林希儿看见大家兴致勃勃。

　　“白的太辣，啤的那时老大爷们喝的，黄的喝的不是时候，就红的吧，西餐配红酒，绝配”，梁小茹提议到。

　　“也是，黄的、啤的、白的啥时候都可以喝，而红的往往喝的如同饮料，别无趣味”，对于饮酒文化颇为知悉的陈涛也跟道。

　　“那就风车古堡红葡萄酒吧，深红宝石色。丰沛成熟的果香（黑醋栗、樱桃等），与香草、甘草、奶油、坚果的风味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中等酒体，圆润多汁，单宁细致，酸度活跃，结构集中紧凑。传统的波尔多风格，不牺牲任何酒体结构的同时，充分展现果实本身的特征，平易近人又生动有趣，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酿酒师的用心。”

　　专业度十足的林希儿讲完，大家不知所云。

　　“雪姨，先开两瓶风车古堡红葡萄酒。”

　　随后，雪姨端来了各色汤和主菜，主菜均为牛排、意大利面，可谓色、香、味、形俱全，大家别扭的拿着刀叉，在餐桌上乒乒乓乓的切着，吃着，着实不适于形容西餐场景。

　　雪姨端来了古堡红酒，并替每一位倒入高脚杯，林希儿端起酒杯，高高举起。

　　“来来，一起为我们的初中毕业而干杯。”

　　“一起为我们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而干杯。”

　　“一起为我们的经商之路而干杯”。

　　“我要为我明年的中考高中而干杯。”

　　说完，大家一饮而尽。

　　“刘宇，不用考虑了，来富川二中吧。”饮下杯中酒，我说到，因为这里大家都在二中，而且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恋人也都在，然而就为了那股自己年幼时的想法，很有可能结局并不美好。

　　自发现刘宇与师语嫣相聚出来，便始终觉得刘宇闷闷不乐，然说到他与师语嫣的事情时，额头的皱纹便更重上一层，虽刘宇未曾透露，但从其表情、心内的挣扎便知道，似乎刘宇已经开始动摇。

　　“是啊，老刘，一起来富川二中吧，我们兄弟四人便可重聚富川二中了呢。”

　　朱文未曾说话，但期盼的眼睛看着刘宇。

　　“生活本来就是图的活在当下，三年不同高中学习，如同异地三年，谁知会发生什么？不曾吓唬，但终究是现实的问题。”梁小茹看着杯中红酒，斜对在刘宇对面，若不知前序对话时，或许还会以为梁小茹正在自言自语。

　　刘宇看向师语嫣，“如果我不曾去富川二中，你可曾会怨我？”

　　“不会。”

　　“每周我们是否可能相会？”

　　“不会。”

　　“那你可曾想过我们同在一个班级？”

　　“想过。”

　　“可未曾愿意？”

　　“乐意至极”。

　　“那好的，我也来富川二中！”

　　虽然简单，但真实，然结局完美。

　　“哈哈哈，那我们在富川二中的队伍可就真的强大了。”陈涛笑到。

　　师语嫣此时也是露出笑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

　　“为我们奋斗的高中干杯”，师语嫣举起酒杯轻碰刘宇酒杯，然还未进入高中，便已定下总体基调。

　　“为我们奋斗的高中干杯”，刘宇举杯。

　　楼下戏台讲着刘备三顾茅庐的故事，张飞点着火把，一把烟熏，逼得诸葛孔明出房相见，说书先生讲着，诸葛亮的三步走战略如同自己的想法一般，言辞慷慨激昂，然最后水镜先生的一句，出不逢时，也是为刘备的三顾茅庐，诸葛亮的奋斗终身，虽名垂千古，但未成大业的遗憾总归是悲剧的。

　　然，菜过三巡，酒过五味时，殊不知何时，桌上的酒杯开始剧烈的摇晃，杯中红酒不受控的渐满了餐桌，原本洁白的餐布，被红色染透，桌上的餐具开始剧烈的跳动。

　　本酒意正憨的我们，却未曾发觉。

　　桌子开始抖动，由弱变强。

　　“嘭”，墙壁上的硕大马头掉落，砸在木制地板上滚了几圈。

　　“地震了，地震了，赶紧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师语嫣。

　　在富川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多年，因地处平原地带，不曾有火山，也无地质影响，其历史上终究未曾发生过地震，然，致使所有人都忘记了地震的发生。

　　当惊呼之声惊醒了所有人，我看见身边已经微醉的林希儿，便拉起了她的手，看着其他人也陆续都已站起来，唯梁小茹、朱文还静卧在沙发上，似乎还看着戏台下面，陈鑫守护者梁小茹，而梓沫看着哥哥，不知如何是好。

　　刘宇、师语嫣虽有醉意，然思维清晰，便向大门走去，我推开金碧辉煌的大门，刚好与雪姨打了照面，便托她先将林希儿带下去。

　　“你们先下去吧，梁小茹和朱文就交由我和陈涛来扶吧”，对着朱梓沫及陈鑫，我说到，二人看向我们，也向大门走去。

　　陈涛与我对视一眼，便搀扶其朱文，不知是中考的失意，还是对未来路的未知感到郁闷，亦或者是低估了红酒的酒精度数，朱文似乎多喝几杯，虽然还可以站立，看着地板、餐桌本就有些晕乎，再加上地震的震感，呕吐之物，便自下而上，从嘴里涌出。

　　陈涛，搀扶着朱文向大门走去。

　　然，我看见已经一片狼藉的餐厅，硕大的马头在地板上摇晃，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或许这座绿林庄随时都可能轰然倒下，我搀扶着小茹。

　　本小茹这次考试便就非常的好，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喝如此多的酒。

　　“地动山摇，似乎这次真的喝多了呢。”梁小茹在那嘀咕着。

　　“并不是什么醉酒，而是地震，梁小茹，你可曾能够听见？”

　　石沉大海，不曾有任何波澜。

　　扶起梁小茹，她本人很轻，甚至比林希儿都轻，扶着她希望她能够快步向前走去，然而，似乎事与愿违，一手推开了我，此时震感已经稍有平息。

　　“梁小茹，地震了，赶紧出去啊！”

　　再次未听到任何声音，然已平息的震感再次起来，地板上的马头还是抖动，敲得地板“嘭、嘭”作响，餐桌上的酒杯开始掉落到地上，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等不了那么久了，抱起还未醒来的梁小茹便朝着餐厅大门走去。

　　三楼已经人去楼空，仅剩下我一让人，快步走到紫檀木楼梯口，餐厅里的酒杯还有零散掉落到地面脆响的声音，金属的餐具，也开始陆续掉落。

　　快步走下三楼楼梯，到达二楼时，原本满座的八张餐桌上，只剩下未曾食用的菜肴，人早已离开，地上还有掉落的餐具及歪倒的酒瓶子。

　　震感越来越强，此刻，我深深的感觉到这栋楼屋的摇晃，若在此时，绿林庄轰然倒下，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越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越发觉得生命的重要性及脆弱，此时，梁小茹微皱着眉头，似乎嫌弃着我在下楼的时的毛躁，然本身锻炼就不足的我，在将梁小茹抱至一楼时，似乎碰到什么物品，脚下踉跄，两人摔倒在地，当我再次想要站起来时，左脚脚踝的疼痛及右脚膝盖的疼痛感涌上心头，然，梁小茹此刻似乎还在熟睡，浅浅的笑意在嘴角泛起。

　　再次尝试几次，绝望的是，膝盖及脚踝的疼痛让我没有办法站立，看着晃动的屋顶，酒意加疼痛让我感到麻木，内心的绝望反而让我感到释然，看着身旁熟睡的梁小茹，生命的尽头似乎来的有些早了。

　　“陆闵、小茹”。

　　“陆闵”。

　　“快快快，你扶小茹，我扶着陆闵，我们赶紧出去了”，听见清脆、银铃般的叫声，剧烈的振动、疼痛加醉意，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