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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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兰撑起身子抬起头，秀气的脸因为颠簸跋涉苍白无颜色，没任何珠钗点缀的头上乱糟糟的，除了那双还算清亮的眼外，完全没一点当初高家少夫人的端庄姿容。
她苦笑一声：“你怎么也在这？”
还没等霜七回答，便又恍然大悟：“哦，高文浩胃口不小啊，把妹妹你也弄进来了。”
“高少夫人，七娘早被赶出了高府，被你们送去祈那劳什子冥福。我啊，可当不起你这声‘妹妹’。”霜七手脚被束，话中嘲讽仍旧游刃有余。
“七娘，你这几年变化不小，我原以为你是个没脾气的。”沈玉兰有些感慨，想回忆柳七娘曾经在府中的样子，画面却是一片模糊，她眼里映出的只是今日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眼神清亮无惧，虽狼狈被绑仍面容姣好饱满的女子。
如果不是和柳七娘在后宅呆了几年，她定会认为眼前人是假的。
霜七不接话，只问起她的情况：“你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被抓来的？高文浩这是要把我们弄去哪儿？”
沈玉兰回过神：“高府关我和挽香的柴房走水，高文浩趁乱带走了我们。你也应该猜到了，走水就是他特意安排的，照他以往的行事，现在大约还留了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给沈高两家交差吧。”
“而这里，是出城向南方向的一处荒村，高文浩临时找的休息处，距离洛京多远就不知道了。到你来为止，我待了快一个时辰了。至于我们会去哪儿，我并不知晓。”
“高文浩的家乡在哪儿？那里照理该是他的地盘，有什么麻烦他兴许会选那里。”霜七边问边寻思着如何留下线索给青山寺。
“他出生西江，和这里完全不同方向。再说，”沈玉兰讥讽一笑，高文浩虽酒色皆好，但…“他脑子可不笨，短短几年就养了一帮自己的势力，可不是京城里那些空有皮囊的纨绔。他不会回西京等着被抓的。”
霜七闭眼沉默片刻，是呀，这事闹得全城皆知，而且沈高两家皆是天子脚下的簪缨世家，想小事化了都难，弄不好两家还可能带官兵来捉拿……霜七烦躁的叹口气，关心起一些其他的事来：“对了，你那丫鬟呢？叫什么…诶…挽香的来着。”
闻言，沈玉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清楚，到这里就分开了，被高文浩带去其他地方了吧。”
她话音一落，门突然被打开：“真不巧，两位弟妹，打扰你们姐妹俩叙旧了。”
门口的翩翩公子换下那全黑的夜行衣，一身云纹交领蓝袍，玉簪束发，显然洗漱过，正是高文浩。他拧眉，啧啧两声：“来人，给两位换身衣服，收拾收拾，我们确实有目的地要去，照这速度还得快马行上三天才能到倭国呢。赶紧吧，二位夫人。”
显然，她们的对话被他听去了。
是啊，霜七拧眉，离开天子管辖之地，会是高文浩不错的出路。
……
被唯二的女暗卫换上少妇的华服并简单梳洗后，沈玉兰和霜七一道被丢上铺绒毯、放香炉、内置食盒的豪华马车。那些男手下则换上了家丁和打手的衣服，女暗卫亦装扮成了丫鬟。霜七原本坐的那辆马车不知装了什么其他的人，其余几辆捆着不少布匹、木材和箱子。
一点不低调的远行富商队伍就此伪装而成。
一行人浩浩荡荡，白天行路，入夜在城中客栈住一宿，白昼更替，一路不焦急却也绝谈不上缓。然而，这么明目张胆的入城过村，加之一路上的银两交情，愣是没让官兵发现有何不妥。
只另一件事有些意料不到：朝廷没发任何关于高文浩的通缉，越往南的城池越不知沈高两家的丑事。
*
南岛，临近倭国的一座靠海城池。一行人一个时辰前入的城，此时正在城中最好的乐居客栈吃晚饭。
“来，这鱼多吃点，看你，瘦了这么多。”高文浩皮笑着，一副温和夫君的模样，左手搂着沈玉兰，右手夹着鲜嫩的鱼肉往霜七碗里放。
对此，霜七因缺水而起皮的嘴轻轻上扯了个弧度，将茶杯里的寡淡茶水一饮而尽。
一旁的中年掌柜笑呵呵的，亲自送上店里的招盘菜，嘴里不忘宣传店里的一些周边产物：“这位少爷，菜上齐了，您和二位夫人慢用。待用完了，可沏一壶我们南岛特有的浮香贡茶，往二楼南侧的包厢去。那是全城最好的观景点呢。”
他们南岛算不上富裕，挨着个岛国，城里除常往来倭国人外，便是当地人，难得遇到像这样能狠赚一笔的外地贵客。且听口音，还多半是天子脚下出来的京城富商呢。
“哟，掌柜你这店还有处赏景的好位置？”
“是呢，您三位往那里一坐，吹吹小风，赏赏夜景，岂不美哉？且那厢里的物什齐全，准保您和二位夫人能好好玩乐一番。”那掌柜直点头，说到后一句还挤眉弄眼起来。
瞧他模样，高文浩很快意会到什么，几日未尽女色的他自然来了兴致。心底权衡了一二，看着倭国就在临海，这几日也安然无事，松懈不少的高文浩也心痒痒：“哈哈哈哈，那就麻烦掌柜准备准备，用完晚饭我们便上去。”
说完，高文浩在霜七白嫩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小七，一路辛苦，一会儿便陪夫君好好玩玩。”
就着眼前两位美人玩乐一番也不错。
王八蛋！霜七心底恶心，忍下杀人的冲动，瞧着身旁紧跟的丫鬟以及周围占了大半堂子的家丁、打手，脸一偏，回了个皮笑肉不笑。
……
二楼包厢内，高文浩端着掌柜所说的贡茶，很有些闲情逸致的靠栏而座，望着外面那条灯火通明的花街似笑非笑。这店位置选得好，对男人倒是方便。
沈玉兰和霜七一左一右坐着，包厢外守着丫鬟，霜七根本找不到机会逃，也未起那逃跑的心思，盯着桌下长格中不便说出名字的物什，专心致志的出神。
然而，一盏茶未到，高文浩就放了茶杯，眼里尽是盎然的情.欲。他扯了霜七就往怀里搂，准备开始正事。
堂堂九霄第一受宠的仙子，霜七自然不会甘受凡人欺辱，何况还是个色欲熏心的，二话不说就往他脖子上咬。
“嘶——你个贱妇！”高文浩一把将人推开，门外的丫鬟也同时进来按住霜七。
捂着发狠咬的印儿，高文浩看一眼霜七脖子上这两日仍按时换的纱布，反倒冷静下来：“好，毕竟这伤是我弄的，看在这伤还未好的份上，让你咬一口抵消也无碍。反正你也跑不了，我便等两日，等本少爷尝够了，就把你卖到倭国的妓馆去。哼，听我一朋友说，在那里接客的女人还不如我国的，哈哈哈哈！”
说罢，反将一旁的沈玉兰往怀里抓，欣赏一番那月色下的惨白容颜后，他扯下她的轻薄衣衫，凶狠啃食起来。不一会儿，又将桌下长格一拉，取了一玉制物件助兴。
知道他要干什么，霜七不忍，怒目呵斥道：“她还怀着孕呢，那是你的孩子，你逞凶也分个时候！”
“就是体谅玉兰怀有身孕，我才没亲自上。呵，老实看着，别在那里假慈悲，再多废话，现在在我身下的便是你！管好自己吧，弟妹。”
“你！”是啊，凡人的她无能为力。
……不忍看沈玉兰的惨样也恶心高文浩那番模样，霜七全程闭目，可耳边传来的声音与空气中难言的味道，仍旧让她心中苦涩而难熬。
为什么做人会这么复杂，凡人要恣意的活怎么这么难！师父，您让我下界来……
霜七这几年来心思淡然，此时却是万分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几寸之外沈玉兰的煎熬也终于收场。她睁开眼，就见被破布一样往桌上丢的沈玉兰用力擦掉破皮唇边的残留液体，快速蜷缩起身子，尽力挡住自己白皙肌肤上交错的青紫痕迹。
“你……”霜七欲张口，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接着，一件藏蓝袍子往沈玉兰身上一盖，高文浩强行抱了霜七离去。
*
夜，子时。
里侧的霜七辗转难眠，却不敢太大动静，外侧守着名叫荔香的暗卫，夜里睡个觉也完全没有自由。另一屋里，睁眼盯床顶似要盯出个洞来的沈玉兰虽一动不动，却同样一夜无眠。
这样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过分安静的夜色中，突兀响起的惨叫立时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啊——”
女声凄厉，霜七都替她觉得痛。担心是沈玉兰再被变本加厉地欺辱，霜七推了荔香下床，就想去邻屋一看。
荔香照先前主子的吩咐，也不阻止，陪人入瓮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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