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人士为您服务》十七命

70、趁手

　　老人直起腰，拿着浇壶往屋里走。

　　“进来。”

　　梁曦带着两人跟上，而一进门，赵莫如和吴晃就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吴晃家境不错，跟着吴瑠龄也长过些见识，看看这屋内讲究的各种陈设，他就知道这位屋主不是一般人。

　　而接着，老人更是推开了墙上挂画后的暗门，将他们带到了地下室。

　　一路上没人出声，甚至连呼吸声都不由得都会放轻些，直到暗门关上，老人坐到了地下室东南角摆放的一张高桌之后，才再次开了口。

　　“谁先？”

　　梁曦拍了拍吴晃的肩，示意他坐到于老侧旁。

　　这倒像是医生诊病的位次。吴晃想着，坐了过去。

　　“左手。”

　　此时离得近了，于老的目光一看过来，吴晃才忽如其来感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压迫，他下意识地不敢和他对视，然后把左手递了过去。

　　于老开始捏着他的手骨检查，一拃一拃捏上去，从指尖到肩头，十分细致。

　　然后再换手。

　　看完左右手，于老又让他做了几个诸如抬头、扩胸之类的简单动作，整体大概检查了有二十分钟才算完成。

　　“说吧，什么要求。”

　　“一把远程主武器，要轻，要灵活，要操作简便，最好能单手操控。一把近程防身武器，同样要轻巧灵便。”梁曦将她前一天晚上想好的要求说出来，“于老，他的武器要急用，所以最好是成品，如果一定要定做的话，也需要先拿一件成品暂顶。”

　　于老点了点头，看向赵莫如。

　　“到你。”

　　赵莫如也坐了过去。

　　同样的流程，但这一次于老却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现在用的兵器，拿出来。”

　　赵莫如掏出了自己的水果刀。

　　于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站起了身。

　　“等着。”

　　他从高桌后绕出来，打开了这地下室的又一扇暗门，走了进去。

　　吴晃：？？套娃？

　　三个人在这灯光昏暗，但通风还不错的地下室等了快有四十分钟，才总算又等回了抱着三个盒子出来的于老。

　　盒子完全不一样的质地，让人一眼就能区分盒中之物的年代。

　　“先看你的。”于老一指吴晃。

　　哑光质地的黑盒子一打开，里面黑色金属产生的流光竟然有些晃眼。吴晃大为惊讶地把东西取出来，不用于老再多说，他就自动将这过分精巧的弩机卡在了手腕处。

　　严丝合缝，而且轻便到几乎感觉不到重量，更不会影响他手腕的活动。

　　“单手腕弩，扣指击发，目前我手里最轻的弩型，最多连发十二箭，箭型也是最轻的型号，杀伤力还有提升的空间，等你‘急’完了，要想换更重的箭型，回来找我调整。”

　　吴晃觉得他什么都不用调整，怎么做到这武器拿出来就好像专门为他定做的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别发呆了，打开这个。”

　　“哦，好的。”吴晃赶紧过去再打开第二个黑盒子。

　　“轻二型的弹簧|刀，刀柄有一道暗槽，槽内可以藏蝉翼刃，敲击击发，每次上好暗槽后最多击发三次。”于老话说完，在高桌下一扳机关，侧面又有一道暗门打开。“进去试试。”

　　吴晃依言进了密室，梁曦则陪着赵莫如看她的兵器。

　　有着岁月痕迹的檀木合盖一推开，已经见识过吴晃兵器规格的赵莫如却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软剑？”

　　“嗯。”于老的语气永远不会有不确定，“知道你没用过，拿起来就懂了。”

　　赵莫如握住软剑的一瞬间，手心的触感让她一怔，这是她拿水果刀时绝对不会有的感觉。水果刀她也可以用得很好，但水果刀在她手中是武器，而这柄剑……却有如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个剑花挽起，剑刃随心而动，没有偏离一分一毫，干净利落地缠在了她腰上。

　　“剑名，辟邪。”于老的语气在这一刻好似有一声叹息一闪而过，“好好待它吧。”

　　吴晃的试用还没结束，于老也不催促，自他们进来后，目光第一次落在了梁曦身上。

　　“吞日如何了？”

　　梁曦将刀自背后解下，双手递过来，“很好。”

　　“嗯。”看着刀的于老好像与面对他们时不是一个人，“你是冯凭教出来的，我信得过，娇娥也信得过。”

　　“于老放心，我明白。”

　　并没有将刀接过，于老只是摆了摆手，“收好吧。”

　　在回程的车上，并没有看到梁曦有交易过程的吴晃问她：“所以这三把武器要多少钱？”

　　“于老这里的东西除古品外，每一件都由他亲制，独一无二，所以一般比别的专供邑师的武器商要贵上三成左右，你的腕弩二十万，匕首八万。”

　　吴晃点点头，再加上消耗品弩|箭，后续这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赵莫如也从后座看向她，“辟邪？”

　　梁曦沉默了一会，还是告诉了她真实答案。

　　“六百万。”

　　“多少？”赵莫如呆住了。

　　“辟邪剑成时间在九百年前，玄朝后期，是古品。”

　　古董商家庭出身的吴晃倒是能理解，“兵器在古董行不算热门，但这样的孤品就不一样了，这个价格，甚至算是便宜。不过……你有钱吗？”

　　“放心，于老这里的熟客，先交过定金，分期就行。”如果是之前，梁曦肯定不会有底气拿下这个价格的武器，但在接下了王泽明年收入一百万的军令状后，她反而有了信心。

　　有了在三年内还清这笔钱的信心。

　　“虽然这些我不瞒你们，但并不是要你们跟着操心，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专心备考，然后一次通过。”

　　吴晃目光明亮，“让我们放心，你就也一样放心。”

　　赵莫如也重重点了头。

　　一周后。

　　再次被梁曦叫来的年叶二人的再次观评，终于有了令人开心的结果。

　　叶棠很直接，“可以了。”

　　年华依旧摸着下巴，“我一时不知道该夸小吴聪明还是于老牛逼。”

　　“我明白你意思就行了。”心中大石落地，梁曦表情才又轻松了起来，“现在就剩下祈祷柳大神不要再提高难度了。”

　　“哎呀不能说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我十分怀疑你就是找借口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