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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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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汜醉了,就因为喝了一口陈酿,醉得一塌糊涂。
白离把他放到床上后,没管他,反而到厨房去忙活起来。
这饭做好了,也不见白离叫江有汜起来,因为白离知道叫不醒,便直接省掉这一个步骤,与白言两人默默地吃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转眼到了睡觉的时辰,江有汜还没醒过来。
白离良心过意不去,到房间瞄了一眼,只见江有汜睡得香甜。转身刚要走,江有汜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这小子,行啊!现在不清醒都可以使用灵力了吗?白离使劲掰扯着,但感觉手就像与江有汜的手长在一起似的,根本弄不开。
“别走!”江有汜似乎在说梦话。
“好,我不走,那你可以把手松开吗?”白离试图与一个醉了的人谈条件。
“不许走!”江有汜越说手上的劲使得越大。
“我没走,你放松些。”白离用另一只手握住江有汜的手,想让他放松。可谁知他竟翻了个身,反握住白离的手,倏地就把白离往自己方向一拉,“回来!”
没什么防备的白离就这样被他拉了过去,顺势倒在他身上,双手还紧紧握住白离的手,不肯放开。
“不许走!不许!”江有汜突然抱住白离,越来越用力地抱着。
“你小子撒酒疯呢还?没完没了是不是。”虽然话说得狠,但白离却没有推开他,怕把他弄醒。
“妈…..爸……你们…...你们别走…..别丢下我。”江有汜说着竟带着些哭腔。
这小子?哭了吗?算了,就让他抱着吧。
白离就这样等着江有汜再次熟睡之后,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慢慢把他的手移开,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小子,如果明天知道自己哭了,会不会承认呢?
‘胡说!我怎么会哭,我什么时候哭了!’他一定会这样回答吧,算了,无聊得很,白离在门口站了会便走了。
他?是被父母丢下?他父母不是出车祸双亡的吗?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白离躺在床上,不禁思考起来,想着想着,居然没了睡意,他翻过身,又翻过身,最后天亮了。
天亮了?他竟然一夜没睡!失眠了!没错,肯定是失眠了!他竟然失眠了!
白离从未失眠过,不论何时,他只要想睡就能够睡着,但是昨晚失败了,他没睡着。
算了,既然睡不着,不如起床。
江有汜起来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爽,揉了揉肩膀道:“我这是晚上睡觉被人打了吗?怎么这么酸疼?说!你们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对我干了什么?”
“自己喝醉,干了什么不知道吗?”白离顶着黑眼圈幽幽说道。
“靠!白离,你…..你干什么了?你脸色好像也不太好,这这这这,你黑眼圈有点严重?你该不会大晚上出去那啥了吧?”一看到白离蔫吧吧的,江有汜莫名地有精神。
“哪啥了?”
“就是,出去…..私会小姑娘啥的啊?”
“会你妹!”
“这可难倒我了,我没有妹妹,我是独生子来着。”江有汜笑着看了看白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哦,昨晚啊,不知道谁喝醉了,然后哭得不行,这个画面真是好看。白言,要不要看?我好像录了像,不如我们一起欣赏一下山神大人哭的样子,看看哭得多惨!”说着墙壁上便显示着一个画面,正好就是一张江有汜的大脸,眼角还夹着泪珠。
一看情况不妙,江有汜立马跑过去,挡在画面前,“别别别,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我这个不知名的小山神一般见识呢?对不对?”
“哼?”
江有汜见白离有些动摇,立马小声与他说着,“白离,白哥,白鸽?哦,不不不,离哥,离歌?白离大哥,快收了吧。趁白言还没出来,赶紧收了吧,您还这样,我就不想法子解除契约了!”
听到契约的事情,白离眼神晃了一下,是啊,自己好像最近渐渐把这个给忘了?
“白离哥哥,看什么啊?”白言揉着双眼懒懒散散走出了房门。
眼看着白言就要看到了,江有汜努力地向白离使眼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白言抬头看向江有汜,又问道:“山神大人,你们在干嘛?”
此刻墙上的画面已经消失了。
“嗯?白离哥哥你让我出来看什么呢?”白言又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啊,没啥,你白离大哥啊,就是想和你一起看那个《动物世界》,最近播了新的一集,很好看,他想和你一起看来着。走走走,我们先去洗漱洗漱。”江有汜走过去,推着白言去洗漱了。他身子似乎也不酸疼了,看来这个画面还治疗酸疼症状啊。
白离瞧了下门外,心里算了算日子,今天是七月初七了啊。
吃着早饭,江有汜的手机也提醒着,今日七月初七。
“今天就是七夕节了啊?诶,待会得到县城买些好吃的回来。”江有汜十分开心。
“七夕?这是什么节日?”白离皱着眉头问道。
“诶?你不知道的吗?每年农历七月初七就是情人节,也是天上牛郎织女一年一会的好日子。情侣们过的节日,我们这些单身狗,就好好吃着狗粮就好了。”江有汜似乎越说越有点酸。
“对了,白言,你听过牛郎织女说话吗?”江有汜突然转头问道。
白言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不过,听他们说啊,七月初七这天晚上十二点,葡萄架下,俯身在葡萄根部那,就能听到牛郎织女说话了。想不想听啊?我们今晚就去听好不好?”其实是江有汜自己想要听,从小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了多次,自己却从没有去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言虽然听不懂江有汜具体在说什么,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白离,你去不去?”
“无聊。”白离把碗一搁,就回房间了。
江有汜无奈地送了耸肩,吃完早饭,他便去县城买菜去了,晚上,看样子是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今天去县城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前来山神庙祭拜祈福的人也多了很多。
不过,今日来的人,多数是来求姻缘的。故而江有汜没有带着白言一同去,而是让他在家帮着看庙。
白言本来想同江有汜一起去的,但还没说,就听到白离说了句“吵死了”,这句话唬住了他,不敢再说话,他就这样留了下来。
五点钟,江有汜就开始忙活晚餐了。
今晚的饭菜果真比平常丰富了些,椒盐排骨、乌鸡汤、烤鸭、还有牛肉炒白萝卜。
“吃饭了!”江有汜把饭菜端上桌后喊道。
“白离,我想问你个事啊?”
“嗯?”
“你有没有喜欢过谁啊?”江有汜十分期待地眼神。
“没有。”白离没有什么情绪很平淡地回答着。
“说说嘛。你活了这么久?怎么会没有啊。”
“说了没有!”白离的语气有一些急了。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嘛,别这么凶啊。”江有汜使劲往嘴里塞了个鸡腿。
“吃了好,今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白离依旧平淡地说着。
“啊?去哪?”江有汜应声道。
“白离哥哥要带我们去哪啊?”白言到是十分期待。
“晚上再说,我去准备些东西。”白离放下碗筷,就到房间里捣鼓起来,也不让江有汜他们看,而且,居然居然还把门反锁了。
江有汜心想着不对,这头狼平时心大得很,这门从不反锁的,如今保密的这么好,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行,我就要看看这头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有汜拿出了符纸,信心满满地画了符!轻轻往贴门上,开!
……
开!
咦?怎么不灵呢?难道自己的符时灵时不灵吗?
不信邪的江有汜,贴了一道又一道符,最后被突然开门的白离抓了个现行。
“想看就直说,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待会就知道的事情,何必这么急?”
“待会就知道的事情,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难道不是因为神秘,所以你们才感兴趣吗?”
这话居然把江有汜怼的哑口无言,默默地去撕门上的符纸。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需不要准备什么?”江有汜对于白离要带他们出去这件事,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不需要,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们按我说的办就好。”
而另一边,白言看着电视都看睡着了,不然知道待会要出门玩,不知道要多兴奋。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过得最漫长的。你明知道有件事在等着你,但是你又不能马上知道那究竟是件什么事,就像买彩票一样。
等待,就像雨过天晴的黄泥路一样,让行人寸步难行,充满粘性的胶状泥浆,黏住你的脚,叫你抬脚不是不抬也不是,往前走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
江有汜怕错过时间,便一直在沙发上等着,可困意来临时,是不知不觉的,他也这般睡着了。
“起来了。”
……
没人醒。
“起来!”白离又加大了声音。
“啊?怎么了怎么了?”江有汜惊醒过来,以为出事了。
“时间差不多,该走了。”白离看了看他说道。
“哦哦。”江有汜看了看白言,还没醒,忙推了推他,“白言,起来了,起来了,出去玩了。”
“嗯?”白言睁开了双眼,一脸懵。
“出去玩了,起来吧。”江有汜拍了拍他肩膀。
“过来。”白离指了指江有汜。
江有汜略感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嗯?怎么了吗?”
白离盯着他看了看,转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头,江有汜便有了一头长发,拍了拍他的背,衣服也换个样,一身的灰衫,腰间别了根红带子。白离又看了看,略感满意,但后面又摸了摸他的脸,脸上便多了道疤痕。
“这是?干嘛?变装游戏吗?”江有汜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不禁疑惑道。
“有用。”白离没多说。
白言也清醒了,白离让他恢复了原本样貌,耳朵也显露了出来。
“这…..这是要去哪啊?还乔装打扮一番?”江有汜看着拖沓的长衫以及厚重的长发不解道。
“待会我们要去……鬼市。”白离到没有换什么,只是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面具。
“啊?什么?鬼市?为什么啊?我还想听听牛郎织女的小秘密呢。”江有汜听到‘鬼市’二字,其实是在害怕。毕竟这鬼市,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鬼市’。而且他对于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都有一些害怕,而且他的身份是山神,与鬼鬼怪怪这些,不太合吧。这么去,万一成了靶子,那不是自投罗网?
“没事,去玩玩。”白离就像是看穿了他一样。
“哇!鬼市!好玩!白言喜欢得很!”白言听到高兴地拍起了手。
“白言,你跟我说实话。那个……鬼市很好玩吗?”江有汜在犹豫要不要去。
“山神大人,别怕,有白离哥哥,他在,没事。”白言此刻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鬼市去溜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