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最美的遇见》玉有荣嫣

78、他人笑着太疯癫

　　青溪只觉胸口一阵窒息，就用力去推余铭的肩膀，喊道：“余铭，你干什么？快起来，我被你压痛了……”
　　一连喊了几声，余铭却毫无反应，只发出呼呼的声音，原来他竟然已经又睡着了。青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推开，直累得满身的汗。她起身脱下外套正要往衣架上挂，不妨余铭自身后猛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劈头盖脸朝她脸上吻去。
　　青溪吓得“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去推他，急喊道：“余铭你干什么……”
　　“青溪，青溪……”余铭嘶哑着嗓子喊道，他的手勒得她的骨头生疼，他疯狂地去吻她的脸她的唇，“青溪……青溪……我想你想得好苦……这几个月都没有碰你……我……我……给我好不好？青溪……”
　　他的呼吸急促，浓重的酒气扑在青溪脸上，她几乎晕倒。她一边躲一边用力推他，生气地大声说道：“余铭你喝醉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放手，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余铭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推也推不开他，不由又气又急，大声喊道：“余铭你疯啦？”
　　“对，我疯啦！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喜欢你喜欢得也快疯了！……”余铭亦大声喊道，他赤红着双眼，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状如疯虎一般恶狠狠地扑了上去。青溪拼命挣扎，床头那盏一米来高的白色台灯被她踢到在地，“哗啦啦”一阵脆响，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余铭停下动作回头去看，青溪趁他发呆的间隙迅速推开了他，翻身下床奔出卧室，一路朝卫生间跑去。余铭回过神，跳下床摇摇晃晃地追了上来，生气地说道：
　　“青溪，你跑什么？躲什么？我又不是大老虎，又不会吃了你……”他扶着卫生间的门才勉强站稳身子，抬手打开了开关，“咱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又不是第一……第一次，你怕什么？你……”
　　灯光下，青溪脸色惨白发丝凌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她躲在浴缸后面，几乎要哭出来：“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余铭“呵呵”笑起来，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傻瓜，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过来，咱们出去吧！我保证不再碰你……”他走到浴缸对面，伸手去拉青溪。
　　青溪无处可逃，只好缩在墙角里，见余铭跨过浴缸来拉自己，吓得“啊”地尖叫起来，慌乱中抓起旁边的淋浴器打开，不管不顾地朝他脸上喷去。有力的水柱喷在脸上，余铭顿时被喷得睁不开眼，捂住脸蹲了下去。冰冷的水浇在他的头上身上，他打了一个激灵，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他透过指缝看青溪，只见她吓得花容失色，哭得泪流满面。只是她大约也狠不下心，喷了他一分钟还不到，手里的淋浴器就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他心里一阵难过，慢慢站起来，朝她伸手喊道：
　　“青溪……”
　　青溪以为他还要来拉自己，飞快地绕过浴缸往外跑，不想竟踩到地上的积水，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刚才她回来时看到余铭躺在地上，慌忙中没来得及换鞋，脚上是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这一跤摔下去，左脚顿时一阵钻心的疼，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青溪---！”余铭大惊之下酒醒了大半，跨过浴缸蹲下去扶她。青溪打开他的手，惊恐万状地大声哭喊道：
　　“不要碰我！……”
　　“青溪对不起！我刚才发酒疯了，我是混蛋！”余铭又悔又气，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他不顾她的挣扎抱起她往外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跪在地上去脱她的鞋，“给我看看伤了哪里？”
　　青溪不肯给他看，一直往沙发角落里躲，“呜呜”地哭着：“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走开……”
　　“青溪……”余铭哀声喊她，心里一阵一阵气苦，“你冷静一下！”见青溪哭得力竭，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柔声安慰道：“对不起，刚才我吓着你了。你别怕，现在我已经清醒了，绝对不会再跟你动手了。青溪，给我看看你的脚，如果伤得严重的话咱们就去医院！”
　　青溪见他眼神清明，不再是之前那样双目赤红如癫似狂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认识余铭十几年，他的品性她还是信得过的。她接过杯子时双手还在发抖，一连喝了几口水才将之前的恐惧压下去。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小心地问：“你真的……真的酒醒了吗？你刚才发疯的样子太……太可怕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在家喝酒，还……还跟我这样？你……”
　　“对不起，”余铭懊悔地扯自己的头发，“我本来做了饭准备吃，谁知道忍不住就想喝点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青溪看时，果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碗冷掉的、一口未动的面。问他道：“你中午没吃饭吗？你空腹喝酒，难怪会醉成那样。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和闷酒了好不好？你刚才吓死我了。”
　　余铭点头：“你放心，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在她身旁坐下来，抬起她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心地脱掉她的鞋袜。她的脚踝处红红的，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看样子是崴到了。他又后悔又心疼，轻轻地帮她揉了揉，“疼得厉害吗？”
　　青溪点点头。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伤着骨头了。”他作势要去抱她，青溪不肯去，阻止道：
　　“只是崴到了，不用去医院，”她自己站起来试着走了走，发觉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我懂一点按摩的手法，等下自己按一按试试看，不行的话明天再去医院检查吧。”
　　余铭只好答应，帮她拿来拖鞋换上。然后他去卧室里将摔坏了台灯碎片处理干净，又将卫生间处理好，这才拎着青溪买的菜进了厨房。青溪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他忙进忙出，想起刚刚他那疯狂的样子心里还有些后怕。她认识余铭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此时再看仍旧觉得陌生极了。
　　余铭做了简单的稀饭，又炒了两个菜，拿了一条热毛巾过来给青溪擦手。他看青溪脸色不好，心想她大概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里回过神。他轻轻地将她抱进怀里，叹息道：“青溪，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生活吗？”
　　青溪心理上仍旧有一点抗拒，她将手抵在他的胸前，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她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们之间已经有什么改变了吗？我听不懂。”
　　“没有吗？”余铭感觉到她的抵触，就松开了手，想笑一笑缓和一下气氛，却笑不出来，“没有的话，……那最好。来，咱们去吃饭吧！”
　　青溪不认识似的看着他，他明明还是余铭，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那样疏离，那样陌生，那样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