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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七十五、追忆情伤2 ...


  •   左川倒下,脑壳完好如初,纪容目不斜视的笑道:"嗯,看看是谁来了?我们名声鹊起的西鹰,雪鹰剑仙,别来无恙喔!"

      雪鹰看著被腰斩的顾西辞,赶到时见到左川要自尽,便将他击晕,他绕过左川在纪容面前坐下来,倒了一杯酒饮下,道:"难得佳酿!"

      纪容道:"我也这麽觉得。"

      雪鹰见他一身鲜红,不管看几次都不习惯,道:"君上,能否放过崑崙派?我随你入黑山。"

      纪容道:"嗯,成呀!"

      雪鹰只是不抱期待的自我安慰,没料到他既然答应得这麽爽快!

      雪鹰凝视他重複道:"你真的愿意放过崑崙派?"

      纪容眼神闪烁道:"嗯,我觉得是时候了。"

      雪鹰见他表情怪异,警觉道:"君上,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雪鹰只是觉得喊"君上"是提醒纪容那股恐怖的力量,是应该被重视堤防的而非并滥用,但他却不知道这种语气只是让纪容更加情绪不稳,纪容更加笃定雪鹰总是将自己放在最后,所有人的生命都是重要的,唯有自己在他心中毫无份量。

      纪容忽然怪异的笑了笑,立刻又变脸怒气冲冲道:"我懂!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白痴教本君什麽是放过?!"

      雪鹰不确定道:"君上?你没事吧?"

      下一刻,纪容微笑道:"我很好,多谢关心。"

      雪鹰道:"杨欢已是青铜剑剑灵,现在结界已毁,山下被贺北军团团包围,天空被沐云山庄设下层层封印,君上,请你收手吧!"

      纪容脸色如冰,缓缓道:"他们想死,我也没办法。"

      "纪容!"

      雪鹰无法忍受纪容这种对生命满不在乎的疯癫狂态,纪容轻笑道:"终于连你都对我拔剑相向了吗?"

      雪鹰没听清,他怒气渐长指著顾西辞道:"你这样反反覆覆复活他,又想尽花招整死他,难道就能让师尊复活吗?能让师姐、纪相、纪夫人活过来?他们想要的是那个温柔待人,爱著自己也爱著天下苍生的那个纪容……"

      纪容随著雪鹰的怒气也面如霜雪,捏碎酒杯,刷一剑刺穿雪鹰肩膀狰狞道:"我才懒得管他们怎麽想!能去死就去死吧!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明白,神魔之主是吧?你们不都是惧怕这份力量,顾西辞不是千方百计要夺神书?"

      曼珠沙华饮下鲜血,嗡嗡鸣叫,拉出一条血花,雪鹰跪在地面,纪容突然提剑开始一招一式的舞剑,他露出病态欢愉的笑意,转动手腕,剑尖挑起顾西辞的头颅,让他看著自己,笑道:"你不是想要神书?这是第一章的剑决,睁大眼睛仔细看!"

      顾西辞当然不可能回话,纪容仍在舞剑,昏倒的左川、破烂的尸体、负伤的雪鹰在他眼中如同尘埃,雪鹰看著对方走火入魔,喘气道:"容儿,你放下剑!"

      纪容回身刺剑,疑惑道:"为何?掌门想看神书的秘密,我正在演示给他看。"

      我到底为何要将他看成神魔之主呢?

      雪鹰看著纪容红袖浮动,那种迷眼绚烂的色彩太让人绝望,我连该怎麽好好与他说话都办不到,连把这份心意传达给他都办不到,怎麽可能期待他回头是岸?

      雪鹰抽出道隐剑架开曼珠沙华,取出追忆螺看著纪容,纪容笑了笑,顾西辞腰部已下长出双腿,他睁眼发出痛苦的哀嚎,雪鹰见顾西辞再度复活,侧头道:"掌门,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西辞啊啊几声,摸到完好的舌头,道:"你是……雪鹰?"

      纪容看穿雪鹰的想法,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执意要去确认什麽?"

      道隐剑压下曼珠沙华,雪鹰道:"掌门,你说峡谷夺神书,就这五个字!"

      顾西辞呆呆看著他,没反应,纪容哈哈哈大笑,手腕一挑一转,道隐剑被弹回去,他收起曼珠沙华拂袖道:"红袖,你过来吧!"

      红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殿内,她颤抖著看著痴呆的顾西辞,跪地道:"属下参见君上。"

      纪容道:"你有办法让顾掌门开口吗?"

      顾西辞两眼无神,红袖必须忍耐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伤心欲绝的摇头,雪鹰不忍道:"你让她来做什麽?"

      纪容道:"她的情人自然是她来处理,红袖,让顾掌门说话。"

      红袖听出与气得轻柔,这代表纪容没有耐心在说第三遍,她膝行爬过去到顾西辞身边,眷恋怜悯的拉著他手臂,顾西辞不知道她是谁,也认不出来是当年那个美丽外向的小姑娘,那道自己亲手劈烂的脸太过狰狞噁心,顾西辞很快就将这位善待自己且痴心一片的姑娘忘得乾乾淨淨。

      红袖安抚他道:"顾掌门,你只需说雪少侠想要你说的话而已,他不会伤害你的,就只是说话而已,没事的。"

      雪鹰拿出追忆螺,蹲在他面前重複道:"掌门,你说峡谷夺神书,就这五个字!"

      顾西辞爬过去抱著他的小腿,唾液沿著嘴角流下来,看上去时在令人烦躁不已。

      红袖看著他焦急的脸色,顾西辞已是痴呆,根本无法理解的看著她,纪容玩味的看著他们,露出愉悦的神情,红袖颤抖著指尖摸摸顾西辞的面庞,终于是决定先坦白,跪著对雪鹰道:"雪少侠,当年是我自愿协助顾掌门的,是我将纪相护送神书的秘密洩漏给顾掌门,顾掌门那时候还不是掌门,需要萧桓协助扶持,于是他们交换条件,萧桓得到情报派出李阜杀死纪相和……"

      纪容替她说下:"雪渊跟纪智才被萧桓毁尸灭迹,顾西辞夺取掌门之位就又想要神书了,因为他还是怕自己修为不足,害怕萧桓拿了神书就来抢他的崑崙派,哈哈哈!真好笑,事实证明,他怎麽样都是个废物!"

      雪鹰看著追忆螺,将红袖扶起来道:"掌门是用追忆螺来与你联繫的?"

      红袖扶著他手臂悲伤道:"对,雪少侠对不起,我欺骗你,枉费你对我一片赤诚。"

      纪容凉凉道:"他岂非对谁都一片赤诚?"

      红袖畏惧道:"君上说的是。"

      雪鹰看著顾西辞,有些不甘跟无奈,他现在这样根本无法体会到别人对他的恼怒跟怨恨,他道:"掌门,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无法面对了吗?峡谷夺神书,记得吗?"

      顾西辞看著他,像个失智老人,雪鹰扶著他肩膀道:"峡谷夺神书,你听得懂吗?峡、谷、夺、神、书。"

      顾西辞缓慢道:"峡谷……夺神书…….那是我的…….我的神书……."

      康!

      追忆螺掉在地面,滚到纪容脚边,他一脚将其踩成粉末,笑道:"雪少侠这种锲而不捨的精神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红袖唯唯诺诺道:"君上说的是。"

      雪鹰颓然看著顾西辞,无法克制无穷无尽的失望道:"掌门之位很重要吗?难道一定要当上掌门才能做到除魔卫道吗?,掌门,其实维护自己心爱之人,只要一柄剑足已。"

      红袖咬著下唇,泪水滴落,纪容一抬手,顾西辞脑袋被无形之力拔起,血注往上喷,将雪鹰半边脸颊染湿,纪容道:"红袖你退下吧!把那个废物一起带出去。"

      方才心思全都放在顾西辞身上,以为左川死了,红袖暗暗庆幸拉著昏迷的左川消失,纪容道:"剩我俩了,我一直很奇怪,你每次开口都在为别人求情,但独独不为自己请求一线生机,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雪鹰道:"是,我觉得你不会杀我。"

      比起被杀,被杀死后复活,反反覆覆折磨成疯癫更恐怖,纪容把手放在曼珠沙华剑柄上,雪鹰知道他要复活顾西辞,就是这样纪容的精神不断被吞噬,雪鹰道:"别在妄动曼珠沙华了,这柄剑很危险,你放下他吧!"

      纪容蹙眉笑道:"为何?这是我的剑,我为何要放下他?"

      雪鹰慢慢靠近他,抬手将道隐剑收回表示安抚退让,语气放轻道:"容儿,我不会伤害你的,这裡没人会伤害你,掌门已经去世他再也不会起来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与你刀剑相向,我始终心悦你一人,又怎会伤害你。"

      他很久没听到这麽情真意切的告白,纪容狐疑道:"真的?你不会与我刀剑相向?不会为了天下苍生杀我恨我?"

      雪鹰坚定道:"不会,我待你好,一辈子待你好,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的,你那柄剑会伤害你,交给我好吗?"

      纪容看著他,眯著眼再考虑什麽,眼神落在他背后道隐剑猜测百种真假,千种可能,雪鹰深色缓和伸手到他面前,没有任何催促。

      纪容看著他,雪鹰咧嘴露出纯真的笑容,面庞被岁月凋零的更加稳重,却无凡尘之气,而是与众不同的仙姿凛然!

      纪容心理衝突再起,他本是白痴却独天独厚修为突破,他离天京只差一步之遥!

      而自己却不得不堕入非神非鬼的诡异境界,只因为自己因父亲的计画关係,要自己将神书内容谨记于心后,纪智才毁去神书,自己变成怀璧其罪的罪人,上天连一点审判机会都不给自己,连找出真相为自己辩解的路都无,只能堕入万薮深渊遭人唾弃憎恶,那个紫竹林弹琴的青衫人是谁?

      柳絮飞真的相信自己吗?那为何顾西辞始终怀疑自己?不是柳絮飞通风报信?任楠风传授自己合欢术每年总是在大雪封山前带自己下山寻医,还不是因为他觉得有一个比自己更惨之人而庆幸著?

      程秀因为雪鹰是白痴就处处维护照顾,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还是因为她看出自己心底深处有点幸灾乐祸,有这个白痴衬托自己的资质天赋异禀?

      这样就可以解释自己对程秀的死怀著一分侥倖,她自己不擅长医术何必强要救人?血尸瘟疫连木归山都束手无策,程秀怎麽可能靠几年炼丹术治好?

      还不是她太过天真了,柳凤当初想要替自己寻找五方引魂丹药引,哪裡是什麽好心,他不过是觉得新鲜好玩,还用我的病去跟杨笑打赌!把我当什麽?把我的私事当作娱乐他们的笑话是吧!

      他们一直都看不起我,背后数落嘲讽我,因为我修练参同契,要不是为了这个白痴我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他凭什麽现在被称做剑仙?

      嗤啦!

      雪鹰方才中剑之处再被捅入,纪容露出满意的表情道:"白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可笑吗?我太清楚你这人,什麽救天下苍生不过是自我满足!想被人高高捧起罢了!你懂我什麽!!!别说得很像明白我经历过什麽一样!"

      雪鹰握住红刃,道:"是,我本就是白痴,不懂你在想什麽,我是想对你好,自始自终都心悦你,其他的我真的不懂。"

      纪容喃喃道:"你这白痴,为什麽要对我好?为什麽心悦我?你是不是想骗我?跟那些傢伙一样骗我?"

      他往前跌入雪鹰怀抱,整柄曼珠沙华没入雪鹰胸膛,血腥味在两人间蔓延,雪鹰右手抱著他低声道:"抱歉,我是白痴,总是惹容儿生气,害容儿难过,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纪容头顶传来雪鹰急促的呼吸,他感觉对方灵力迅速流失,接著雪鹰一掌将他拍开,左手握著插在胸膛的曼珠沙华,退到门边,纪容心慌意乱道:"你要去哪?!站住!"

      雪鹰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纪容乱吼一阵跟著他衝出去。

      银枪如龙,游走在巨大的藤蔓中,马嘶鸣、士兵们吼叫声、兵器碰撞声,辉夜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将军刺中,在银枪断成三节后,贺忘笙任凭持枪的右手被鬼藤贯穿,在辉夜靠近时镇北剑插入她心口!

      贺忘笙满脸阴沉,辉夜满色难看的仰面看他:"你到底是不是修士?呜……."

      贺忘笙转动剑柄,沉声道:"不管你来几次,我都会把你打回地狱!"

      "辉夜!"

      杨欢周围都是崑崙派门人的配剑,此刻一一被她遣回自己主人身边,上千柄剑形成巨大的剑风,杨笑拿回镇山河,柳凤踩著凤凰剑拉住他道:"镇北剑有一股独特的强大仙气,要是我们上前会被贺将军砍成碎片!"

      杨笑看著辉夜,儘管她胡搅蛮缠多年,爱的扭曲病态,仍旧出自那份单纯的爱情,她不捨的回头,杨笑在空中被柳凤拦下来,震惊道:"辉夜……"

      贺忘笙手中的镇北剑白光闪烁,他棕眸盯著辉夜,咬著字道:"消失吧!女人!"

      辉夜眼神充满疯狂与迷恋,满是杨笑的身影,喃喃道:"杨伯休……杨伯休……"

      随后化成一阵烟灰,一点痕迹都未留下,贺忘笙扯下被撕烂的上衫,露出古铜色健壮的肌肉,满是伤疤的手臂举起剑道:"如有拒降者,杀!"

      贺北军重整旗鼓,持枪往山顶攻去,岑殇跟在柳问麒身后,凭空出现一阵滔天巨浪将前方的阴兵们衝散,乘风破浪之人背著左川,看也不看他们迳自随著海波往东方飞去,莫忧道:"是东海的紫萱呀!原来她那心上人居然是搏海剑左川,啧啧!"

      柳问麒道:"无妨,就这样把崑崙派闹得天翻地覆,山脚下是贺北军?他们怎会淌这浑水?"

      岑殇道:"贺将军拿著圣旨报仇来的。"

      沐云山庄的门生与毕方君、傲因打的日月无光,子雪、公西惊、官琴儿三打二,其馀弟子尽数丧命,尸块、头颅、断肢散落在阶梯还有栏杆旁,公西惊踩到黏糊糊的尸块整个人往后摔,子雪正准备往前刺去,立刻横剑用剑身在他背上一推,公西惊怒道:"傲因你个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我!"

      傲因一拳打在官琴儿脸上,将她震飞出去,笑道:"你自己蠢怪谁?"

      毕方君握住冰心剑,一爪往子雪大腿扯下一大块肉,血窟窿像是被锋利钢刀切开,毕方君道:"子雪,你即时找到柳问麒也没命见他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子雪忍著剧痛道:"怎麽会?我对柳庄主之心,如同阁下对君上,阁下应当明白。"

      毕方君横肘打过去,子雪头朝下撞出一个大坑,道:"好孩子,你刚刚一瞬间让我想到我的忘年之交,可惜他也快死了。"

      傲因踩著公西惊的后背,公西惊满头大汗道:"子雪!官琴儿!你们怎麽样?"

      毕方君拉起子雪的头道:"不怎麽样,你们一起上路吧!"

      接著狠狠往地面砸去,子雪满头是血的不省人事,公西惊怒道:"你个王八……."

      磅!

      "我□!放开我!你□的有躁狂症吗???呜啊!我□!又不是老子搞出来的!通通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神经病精分纪容好吗?你抓我干嘛??放手啊啊啊痛痛痛!!!!"

      傲因还未反映,毕方君就被某个东西撞到摔出去,撞碎半边粉牆,一只金靴踩在他脸上,传出冷冰冰的嗓音:"你是什麽狗东西?敢动我的人?"

      傲因浑身剧痛,一道金色符文将他绑住,柳凤跳下凤凰剑道:"大舅!"

      官琴儿一跛一跛地走过来,她半边脸都是血,捂著伤口不断喘气,公西惊想去扶她自己却无力气起身,子雪道:"庄主!门主!你们都没事吧?"

      柳问麒摆摆手,见杨柳二人无碍,扫过楚休宁和毕方君,示意岑伤道:"杀了。"

      毕方君才看清楚柳问麒把楚休宁往自己身上丢,楚休宁被灭鬼绳绑住,哇哇大叫,莫忧道:"你们实在作恶多端,虽然我也没资格这麽说你们。"

      楚休宁指著她大叫道:"你这傢伙!上官无忧哈哈哈!我认识你!以前你家那个洛一凡还跟我喝过几次酒呢!哇哇哇!真想不到你变女人真难看哈哈哈!啊啊啊!我□你妈的!不许打脸!"

      杨笑一剑鞘往他鼻樑打,皱眉表示这槓精实在很吵,柳问麒道:"子雪留下处理伤口,岑殇处理废物,其他人随我来。"

      柳问麒、莫忧、柳凤和杨笑飞在山腰就看到贺忘笙的军队沿途不断斩杀阴兵,裡面大多是之前死去的士兵化成,贺忘笙抬头见到空中四人,一震长啸道:"柳少爷!"

      柳问麒和柳凤同时看向他,贺忘笙长年在北疆且识字不多,不懂"庄主"跟"少爷"区别,也不认识柳凤,道:"柳少爷!你的人飞上去救你,留在山脚的都被辉夜杀死,我杀了辉夜。"

      杨笑道:"简洁有力。"

      柳凤道:"看来不是叫我。"

      柳问麒御剑飞下来,莫忧笑咪咪地打量他,贺忘笙看了她一眼道:"这位便是莫门主?"

      莫忧道:"小贺,你越来越像狗了,真可惜,我竟然开始有点怀念你以前的傻样。"

      范青瞪大眼睛看著他,范白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检视,表示看不懂???

      范青压著错愕狐疑的情绪道:"这位是上官……莫门主?"

      柳问麒道:"閒话休说,顾西辞死了,任楠风逃了,江北望重伤如同残废,你把军队撤了,否则本庄主可保不了你。"

      贺忘笙道:"纪容呢?他之前不是一直躲在黑山?毕方君还有傲因那帮妖邪还在上面不是吗?我要将他们全部杀了,这是陛下的旨意。"

      麒麟剑架上贺忘笙颈脖,范白喝道:"柳问麒你大胆!"

      军队中,文燕看了华妍一眼,华妍搓搓衣襬犹豫一会儿,对她展露宽慰的笑容,几个士兵往前站到华妍身边,文燕已消失。

      范青拉住他摇摇头,莫忧道:"贺将军,你回去覆命吧!就说叛军全部诛杀,纪容逃了,沐云山庄全力协助西鹰对抗神魔之主。"

      莫忧看著柳问麒,柳问麒对贺忘笙冰冷道:"滚。"

      范青牵著阿照的将绳,与贺忘笙两人到树林交谈,贺忘笙传来几声犬容语,跟捶打树木的声响,莫忧道:"他会走的。"

      柳问麒抚著麒麟剑道:"除非他想死。"

      杨笑跟柳凤对视一眼,天际一阵白光划过,随著是一阵摇摇晃晃的黑气红影,像是神智不清、歪歪斜斜的追逐著,柳凤道:"大舅……"

      贺忘笙用犬容语指著崑崙派的方向,激动的吼叫著,范青冷静地解释分析利弊,柳问麒冷眼旁观,没心思去理柳凤,贺忘笙夹著中原话道:"他们难保不是,要保命才不去对付纪容。"

      范青道:"那又如何?沐云山庄剩下的人都在这裡了,柳庄主不会坐视不管,你以前不是跟他交手过?我们必须回去了,何况莫门主手段你不知道吗?纪容现在的确有毁天灭地之能,一半是靠著曼珠沙华,那柄剑会吞噬人的心智,纪容支撑不了多久的。"

      "大舅……"

      贺忘笙怒道:"纪容跟我很多仇……他杀我的士兵做成他的手下……"

      柳问麒冷酷道:"话都不会说,一点长进都没有。"

      范青为了能与他顺利对话,都会把词语换成最简单好懂的方式,道:"你是要我用命令让你撤吗?"

      贺忘笙一拳砸碎石头,长啸一声喝道:"好!你就下令让我撤!"

      "大舅……"

      范青拿出备好的圣旨,为他读一遍,后面有萧云的但书,不过贺忘笙整个圣旨都看不懂,范青在领旨时自不会替他念,便是在等此刻。

      柳问麒不耐烦道:"等你们讨论完,纪容都从黑山与崑崙派间往返多趟了,小凤你到底再吵什麽?是想天灵盖被拧下来吗?"

      杨笑连忙打岔道:"刚刚我们看到纪容了。"

      "!!!!!"

      莫忧蹙眉道:"你们怎麽不早说?他往哪裡走?"

      柳凤转扇柄道:"是大舅不听我说话的,别看我,纪容跟著阿鹰去黑山了。"

      康!

      麒麟剑气金光冲天直奔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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