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西》报童卖火柴

41、二十一碗

　　日子一天天地过，不知不觉，第一个学期已经结束了。

　　林彦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唉！”

　　“你别老是唉唉唉的，年纪轻轻地，整天在叹气，怪不得你额头长皱纹了！”正拿着拖把卖力拖地的罗小敏用小腿推一把那在沙发上躺尸，双腿耷拉在地上的林彦西，“抬脚抬脚！”

　　林彦西哦了一声后，直接把腿抬起来，放在茶几上。然而，这个动作却惹恼了罗小敏，“林彦西，这茶几才刚刚擦干净，你作死啊！”

　　“不是你叫我抬脚的吗？行行行，我放在沙发扶手上可以了吧！”过了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的，林彦西说：“我额头这些皱纹，是我智慧的结晶！”

　　林彦西的话才说完，罗小敏就来了个极大的嘲讽：“哈哈哈！林彦西你要笑死人了！还智慧的结晶！不要说我打击你了，我就问问，你智商才多少？”

　　对于亲妈无情的嘲讽，林彦西却老神在在的回了句：“你不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彦西觉得，额头长皱纹的人，都是平时思考得太多了，她还特意看了很多功成名就的人，他们的额头或深或浅的都有皱纹。

　　于是，林彦西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得出来了一个非常可笑的总结：但凡成功者都有皱纹，而额头纹就是智慧的结晶！虽然平时也经常有人劝过她，叫她不要皱眉，但是林彦西都没听，所以，几年下来，额头上面的皱纹从一开始的假性皱纹，到今天不需要皱眉就可以看到的真性皱纹，虽然是很浅的两条皱纹。

　　罗小敏嫌弃道：“我懒得理你。歇够了就去把冰箱清理一下！”

　　林彦西：“………”

　　“唉，地主家的奴隶啊！没人权，没自由！”林彦西说完这话后，又唱起了：“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做奴隶啊，好凄凉啊…”

　　“还地主家的奴隶，你怕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罗小敏说。

　　傻儿子不是，傻闺女才是。

　　林彦西坐在沙发上磨蹭到不能磨蹭时才站起来去清理冰箱。

　　才回到家没歇两天，林彦西便被罗小敏指使着干这干那的。把家里的家务活都干完了，林彦西便说去奶奶那边住几天，还要去她姨妈罗小丽那边住一段时间。

　　林彦西带了一些衣服和作业，罗小敏看到她收拾了一堆的书和试卷便问：“哟，你去奶奶家还能写作业啊？”

　　“什么叫还能啊！”

　　“就你这屁股长针的人，平时都坐不住，尤其是临近过年，那更是热闹到不行，你还能静下心来写作业？能在十二点前回家就不错了！”不是罗小敏损林彦西，这是事实，总结以往的经验，林彦西过年期间一天天的往外跑，把家都是当旅馆用的，回来也就洗个澡睡个觉罢了。

　　别人都会说，过年期间都是吃好喝好的最容易长胖了，而林彦西，每年过年都会瘦好几斤，因为她每天都不回家吃饭，在外边也很少吃饭，能不瘦吗？再说了，这人连饭都不回来吃的，能指望她回来写作业？

　　林彦西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带去的试卷肯定会完成的，你就瞧吧！而且，人是会长大的，你不能老用以前的眼光来看我啊，俗话说，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

　　“你有这样的自觉那很好啊！”说着把东西搬上车，示意林彦西跟上。

　　林彦西把东西也塞进车后，便跳上车了。

　　林彦西一下车就对着屋里喊道：“奶奶，我回来了。”，也没有管奶奶是否在屋里。

　　过了好一会儿，厨房才传出声音，“啊，宝宝回来啦，堵车吧？”

　　林彦西把手里的背包往沙发一扔，然后就躺成了四脚朝天的模样，“堵呀，堵死了！对了，奶奶有没有给我做好吃的呀？”

　　奶奶笑着说：“有啊，就想着你会问的，刚刚做好了。快，洗手去，我给你拿出来。”

　　待罗小敏停好车之后，进屋看到的是林彦西已经开吃了，她对着正在忙活的刘奶奶喊了声，“妈！”在刘奶奶应了之后罗小敏扭头对着林彦西喊道：“林彦西，你在家不是才吃过的吗？”

　　“都快两小时了，消化的差不多了！”，林彦西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答道。

　　刘奶奶摇了摇头说：“哎，宝宝来到奶奶这就是来吃的，是吧！能吃是福！”

　　“行，我不管你，反正你吃不胖，随便你吃。妈，我公司还有事，我现在就得走了，西西就让她在这住几天吧！对了，还要麻烦你监督她写寒假作业呢。”

　　“这么急，不吃午饭啊？”

　　“不了，刚还来电话催了。我先不说，我走了啊！”

　　“行行，你去忙吧，西西在这，我会看着她的。”

　　临出门前，罗小敏还回头说了一句：“西西要自觉点啊。”

　　林彦西嘴里吃着东西，她听到罗小敏点到她的名字，抬头看了看，然后才点头。

　　即便不是亲生的孙女，可刘奶奶对林彦西的好是真的没话说，而且还是那种多年如一日的好。

　　“奶奶，你这样每天都换着花样来给我做吃的，你就不怕你漂亮可爱的小格格会变成一个大胖子吗？”

　　“胖了，我们格格也是最漂亮最可爱的。”

　　“哈哈哈，奶奶最好啦！”

　　刘奶奶突然想起一个事，“你不是说高二要读艺术班的吗？刚好我这边有个学生在美院教书，现在她回来了，明天带你去见见她。”

　　“是给我指点指点吗？”

　　“是啊！好好准备一下，把你平时的作品带一些给她看看，让她指导一下。今年就不让你去上培训课了，等明年的暑假再去上。”

　　“谢谢奶奶，奶奶最好的了！”林彦西转过身来给了刘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彦西在这骗吃骗喝的，还有专人伺候，日子过得可舒服了呢，就是寒假作业写的烦了一点。

　　隔天，刘奶奶带着林彦西去找了那个美院教授，还顺带把明年的暑假也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在刘奶奶家住了一个星期后，林彦西便想着去罗小丽家也住几天。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天冷的衣服带了多少件？作业呢，都装好了吗？……”林彦西在收拾东西时，刘奶奶在一旁念叨着。

　　“奶奶，你放心吧！我都会记得收拾的。”语气一转，林彦西撒起娇来：“奶奶，我好久都没吃那个开口酥了。你能给我做一些吗？”

　　“开口酥？你想吃啊？”

　　林彦西猛地点了点头，“嗯，喜欢吃啊！只要是奶奶做的，都好吃！”

　　“那行，那奶奶就去给你做，只要你喜欢吃！”

　　“奶奶做的都好吃！”

　　过了腊月二十，罗小丽便开始准备年货了。因为她儿媳妇生了一对双胞胎，她要帮忙带一个小孩。所以，每天罗小丽都是抽空搞点卫生，准备点年货。

　　林彦西来的第三天，便被罗小丽拉到街上买年货。

　　他们这里，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人们就已经开始置办年货了。

　　现在的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各家各店都是大促销大酬宾的吸引客户，不过，现在的东西虽然是打着促销的名号，事实上却没有便宜多少。真正便宜的时候是除夕那一天下午之后，不管是肉类还是菜类抑或是各种各样的年货，都会比现在便宜很多，因为他们都想着赶紧把东西卖完回去吃团年饭。

　　“西西，趁着宝宝她们睡觉，你一会儿和我一起上街吧。”

　　“嗯？怎么了？”

　　“给我提东西啊！”

　　“好。”想了想，林彦西又问，“姨妈，那个葱油饼还有得卖吗？”

　　“有啊，不过是早上，现在下午都不摆摊了。”

　　“……”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