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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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段情啊……”
张云雷帮她录的手机铃声《秦淮景》响起，凌笙声眯着眼在枕头边摸来摸去，最后才从枕头下面摸到了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凭感觉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然后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女孩子的声音透着困倦，张云雷倒是有些纳闷了，凌笙声的生物钟向来极好，每天五六点就起床了，他是估算着这会儿时间差不多，才打了电话。
“还没起？都八点了，丫头。”
“师兄……早上好……”凌笙声应了一句，像是在和睡魔作斗争似的，坐起身子使劲摇了两下头，脑袋清醒了不少，可声音还是懒懒散散的缱绻勾人，“昨天不是说要体检吗，人太多了，我们被安排的是最早的一批，不到四点就起来了……唔又是抽血又是胸透的……折腾到七点半，今天周六，宿舍里就都又睡下了……”说到最后，凌笙声的声音小的近乎于无，像是又快睡过去了。
四点？
张云雷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心疼起来，“那你赶紧躺下再睡会儿，睡醒了给我打电话，听见没？”
“……嗯，我要吃煎饼……”
还没清醒的凌笙声脑子都慢半拍，愣了几秒才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哟，角儿，给小师姐打电话呢？”
杨九郎手上拿着水杯，看见张云雷挂断电话，脸上的温柔还没褪去，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给凌笙声打电话，两个人合作也有两年多了，他对自己搭档这点儿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或者说，整个德云社后台，谁还不知道他们这位师兄的心思？
“嗯，翔子，我一会儿去接笙声，你帮我看着点儿他们。”张云雷把手机收好，“对了，翔子，今天的演出名单定了吗？笙声今天早上有事，现在刚睡下，可能要晚来一会儿。”
“行，我把小师姐的顺序往后压两个。”杨九郎闻弦歌而知雅意，记下了这件事，忍不住又八卦了一句，“我说，角儿，您打算什么时候把小师姐给我们转成嫂子啊？今年都一五年了，三年了啊！”
“快了。”张云雷勾唇一笑，“小丫头要吃煎饼，我先走了。”
“得，快去吧，还没谈恋爱呢，你就散发恋爱的酸臭了！”
张云雷懒得回嘴，睥睨着回视一眼，戴上口罩走了。
……
凌笙声睡醒的时候已经九点半，宿舍里的窗帘拉着，让她一瞬间分不清时间，凌笙声临铺的人听到动静，放下书摘下耳机，就看见凌笙声一脸迷糊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来，笙声，看镜头。”
室友举着手机，抓拍了凌笙声茫然的表情，挥着手机小声笑道，“我收藏了啊，等哪天你师兄过来的时候我传给他。”
张云雷每周周末都会来接凌笙声，一来二去的，几个室友也认识了。
“……哦，你发吧，这种图我师兄手机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凌笙声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地道，“我在家的时候经常在阳台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谁知道他们拍过多少……唔，”
自以为拍到独家照片的室友汪蓁雅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可怜巴巴地把头凑过来，道：“笙声，我要拍独家照片，哭唧唧。”
“……汪蓁雅，不要以为你好看，我就会妥协。”凌笙声一把推开汪蓁雅的头，面无表情，冷酷地道，“上次你说要交社团作业，拍了我三个小时，我相信里面肯定有很多绝版独家。”
汪蓁雅从自己的床爬到凌笙声的床上，亲昵地道：“哎呀，上次就是拍得久了一点嘛！因为笙声太好看了，所以想多拍一点。”
“小雅的嘴，骗人的鬼。”凌笙声踩着木梯下了床，花了十分钟洗漱换衣服，看向还坐在自己床上的汪蓁雅道，“要帮我叠被子吗？”
“好啦，我从你床上离开。呜呜呜，笙声好冷酷无情，哼！”汪蓁雅一脸“你这个负心人”的表情，“虽然你冷酷你无情，但是因为你的脸，我决定原谅你！”
凌笙声头痛，这个室友哪里都好，就是戏多了一点……
“小雅，你继续看书吧，别把她们俩吵醒了，我先走了。”
“今天也有演出吗？”汪蓁雅来了兴趣，“你等我三分钟，我买票去捧我家笙声。”
“嗯？”凌笙声扭转门把手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要去？”
汪蓁雅速度极快地换了出门的衣服，挽住凌笙声的手臂，“我想看看你在台上的样子，嘿嘿，可以拍照吧？”
“可以。”
“那我这一次的作业也有着落了！”
单反装备get！
“……行，你开心就好。”
两个女孩子手挽手地出了宿舍门，汪蓁雅正要说去食堂吃饭，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站在花坛旁，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像是在等人一样。
凌笙声拉着汪蓁雅直接走过去，喊了一句，“师兄。”
“师妹。”张云雷的声音带着笑意，看见跟在凌笙声身边的汪蓁雅，稍稍回想了一下，对着汪蓁雅点点头道，“你好，汪蓁雅。”
“张老师好。”汪蓁雅连忙松开了挽着凌笙声的手，直接把人推向张云雷，目光从张云雷手里提的纸袋上扫过，“我去食堂吃早饭，笙声你们先去吧，我待会儿再去。”
“没事，我们一起去吃吧。”凌笙声拦住了她，看着张云雷，“师兄，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等好久了？”
“九点多吧，还吃煎饼吗？我估计都凉了。”张云雷皱了皱眉，“和你同学去食堂吃点儿，我去车里等你们。”
“还是想吃煎饼嘛！”凌笙声拿过纸袋，“那，我们一会儿去车里找你。师兄快上车吧，别一会儿有人认出你。”
“哪儿有那么多人认识我？”张云雷并不在意，反而轻皱着眉，伸手整理凌笙声的衣领，一点一点将翻折的衣领理顺，道，“衣领都没整理好，出来前没照镜子？”
“知道啦，下次会注意的。”凌笙声对于张云雷的动作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汪蓁雅：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来受这个虐？这是什么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将近十点，食堂今日因为体检的事延迟了早餐的供应时间，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汪蓁雅去买早饭的时间，凌笙声打开了还有余温的纸袋。
是香味诱人的煎饼和一罐红糖姜茶。
“因为抽血了，所以就买红糖饮料给你补血？”汪蓁雅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一脸调侃，单手托腮戏谑地道，“笙声，张老师也太体贴了一点吧？”
“嗯啊，独家专享。”凌笙声早就被几个室友调侃地习以为常，回以一个挑衅的眼神，“羡慕吗？”
“……”汪蓁雅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抱着手机委委屈屈地刷自己爱豆的动态去。
三庆园——
“笙声！我不跟你去后台！台下视角好，我要去买票了！再见！”
汪蓁雅内心发誓，在找到男朋友前，绝对不会再和凌笙声张云雷两个人同时在场，作为一位血统高贵的单身贵族，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看着汪蓁雅几乎是落荒而逃下了车的姿态，凌笙声也没再拦她，抬头正对上张云雷富有深意的目光，她轻轻歪头，露出一个笑，“师兄？”
“嗯，晚上一起吃饭？”张云雷移开了目光，只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凌笙声清澈的眼神中一览无余，他将车开到后台的停车场里，若无其事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这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去尝尝？”
“师兄。”
张云雷听到这句“师兄”怔了怔，只觉得和平时的语气不同。
“师兄。”凌笙声站定在张云雷面前，目光灼灼，语气有些郑重，“我是不是没说过？”
“什么？”张云雷的心头一紧，只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要发生，自己神态太过流露，笙声看出来了，想暗示只当我是哥哥？还是……
凌笙声仿佛没看见张云雷紧张的神情，突然笑了出来，“师兄愿不愿意当我男朋友？”
“啊？”
“唔，不愿意的话……”
张云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意愿。
“唔……”
他单手环住女孩儿的腰，另一只手拂开女孩儿碎乱的发丝，有些不确定，但更多的还是坚定，“你知道我的，就算刚刚你是在开玩笑，我也会当真的。”
“谁和你开玩笑了……”女孩儿的声音喃喃。
“那，凌笙声小姐，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不行哦，我刚刚和我男朋友表白了。”
张云雷只觉得心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他把头埋在女孩儿肩膀，忍不住笑着道，“师妹，这种事应该男人主动的。”
“但是我喜欢提前下手啊！”凌笙声拍拍张云雷的背，落落大方，“你看，女追男，隔层纱，我这直接把纱戳破了，快不快？”
“嗯，快。”他还想说什么，忽然被凌笙声的脸吸引了视线，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凌笙声的梨涡，“口红被我亲掉了，怎么办？”
“……你以为你脸上好看嘛！”到底还是害羞了一下，凌笙声拉开车门躲上去重新涂了口红，从车窗里扔出两张湿纸巾，“擦擦脸啦！”
“不想擦，女朋友的口红太甜了，得留着。”
“……行啊，那你今天就一直别擦。”
“好啦，我说着玩儿的，快下车了，师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