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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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声，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他看不清说话的少年的面容，只能看到少年面前的女孩儿，是凌笙声。
张云雷皱着眉头，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张云雷亲眼看着凌笙声面色微露惊讶，本以为凌笙声会拒绝，就像记忆里那样，可他看到了什么？女孩儿极甜地一笑，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好啊，那……多多指教啦，男朋友！”
比起和自己说话，声音里甚至多了一份甜蜜。
……
张云雷一贯有轻微的起床气，但是郭麒麟打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发觉今天的张云雷周身的低气压似乎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平时郭麒麟都是喊他“辨儿哥”，今天倒是难得喊了一句“老舅”。
听着郭麒麟的问早，张云雷也只是点了点头，从嗓子里发出一个“嗯”的声音，就算是回应了。
郭麒麟看着眼下有着淡淡黑眼圈的张云雷像飘一样下了楼，连忙跟在他后边，生怕他还没睡醒给摔着。
“师父早上好，姐早上好。”
“爸妈早上好。”
“小辫儿和大林都起了啊？”王惠笑着说道，“笙声今天还没下来呢，你们别上去吵着她，好不容易考完，放松放松。”
以为下了楼就能看见凌笙声的张云雷：……
王惠最了解这个弟弟，一眼就看出他心不在焉、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辫儿，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
等到凌笙声懒散地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时，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她有些羞赧，自己好久没这么晚起床了。厨房里有王惠留出来的早饭，凌笙声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等着微波炉计时的结束。
“喵叽——”
手机突然响起，凌笙声解了锁，自动进入了聊天界面。
【笙声，恭喜考试结束！】
凌笙声笑眯了眼，按住语音键回复道：“谢谢小舅舅，小舅舅你最近在哪里啊？”
【我在长沙，过几天会去北京。到时候见？】
“好。”
“叮——”
微波炉自动停止的声音响起，凌笙声取出早饭，将手机搁置一边，开始吃这顿迟来的早饭。
【“笙声姐，笙声姐，你醒了吗？”】
收拾好碗筷，手机又一次响起。这次，是郭麒麟发的消息。
“林林早……额……上午好，我起了，刚刚吃完早饭，你在哪儿呢？”
【“我在湖广会馆呢，辨儿哥也在这边，笙声姐你要过来吗？”】
“我等会儿吧，唔……林林，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带过去。”
【“我想吃黄焖鸡。”】
郭麒麟发过来一条语音消息，点开却是张云雷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出一点委屈。
湖广会馆后台——
郭麒麟看着霸占了自己手机的张云雷，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辨儿哥又不是没有手机，干嘛不用自己的手机和笙声姐聊天？
刚刚自己给笙声姐发消息，还没说完就迎过来这么一尊佛在自己旁边镇着。看到笙声姐问自己想吃什么，就直接把手机抢过去了。
他却没想到，点了想吃的东西后，张云雷居然还说了一句“大林减肥呢，他要吃特定的减脂餐，不用给他准备了。”
郭麒麟：“？？？”
张云雷心满意足地看着凌笙声的回复，心情好地哼起了小曲：“我有一段情啊，诉与诸公听……”
把手机还给郭麒麟，张云雷溜达着走到几个师弟身边——上午他们没有演出，只是过来练练功，顺便看看新进的师弟们，指点他们一番。
郭麒麟内心吐槽着拿回自己的手机，觉得自己早上还担心张云雷简直是自作多情。
凌笙声打开冰箱，把一只整鸡放在案板上解冻，又拿出了一堆辅料，提前处理了。虽然说郭麒麟现在在减肥，但是凌笙声也给他做了一份沙拉。郭麒麟最近的确是瘦了不少，不过之前的样子她也觉得挺可爱的，但是瘦一点的话，会更健康吧。
蒸上一小锅米饭，凌笙声开了火，开始处理剁好的鸡块，想着张云雷好像更偏爱辣食，就多扔了两个朝天椒进去，不过辣的吃多了容易上火，这么想着，又折腾出一个保温杯，泡了一杯清热去火的茶水。
等她把几样东西装好，凌笙声拿起自己随意扔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在国外的时候，十六岁就可以考驾照了，今年三月份过生日的时候，作为十八岁的成人礼，自己父母大手一挥，送了她一辆车和一本办好的驾照——她又可以开着车四处玩了。
开启车载导航，输入好目的地，凌笙声很快就到达了湖广会馆。
可能因为下午才开始营业的原因，此刻门前并没有什么人，她按照记忆中后门的位置开过去，把车停在了内部专用的停车场里。
高三上半年的时候她没少跟着张云雷转，对于德云社北京的这几个剧场倒是都熟悉了。
“哟，小师姐——”
“呀，鹤彪哥，上午好啊。”
李鹤彪看着凌笙声手里提的食盒，笑了笑，问道：“不是昨天刚考完试吗？怎么没和同学出去玩？”
凌笙声眉眼弯弯，笑道：“她们都和家里人有安排，我这不也有家里的安排，来看大家了嘛！”
李鹤彪一开始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姐没什么感觉，虽然说凌笙声的年纪完全可以当他女儿，但是既然这是师父亲自收下的徒弟，那他也就和别的师兄弟一样，喊了一句略带戏谑意味的“小师姐”。到底只是个称呼，他不在意。
后来，这个小师姐经常跟着张云雷在各个剧场里转悠，虽然她从来没上台演过出，但是他们发现，在后台对词时，偶尔忘了的词她总能立刻接上。
于是乎一群不信邪的大老爷们假装忘词，每一次看向小师姐的时候，她还是能立刻说出来，无论是传统段子，贯口，太平歌词，甚至是几种戏曲唱腔，仿佛这些她都了然于心。
众人对她的印象又有了几分改观——诚然，他们之前会接受凌笙声的小师姐身份，也只是因为她亦是师父正经摆枝的徒弟，又拜师早罢了。
凌笙声到底用自身的实力证明了，她这个德云社师姐的名号，是稳稳当当的。
李鹤彪向来尊重有实力有本事的人，现在喊得这一句“小师姐”，虽说还有些调侃意味，但更多的也只是对凌笙声年纪的善意调侃。
小师姐说有家里的安排，然后来了德云社，这不是说明人家把这里当家嘛？
李鹤彪陪着她进了后台，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后台现在人不算少，看见进来的凌笙声，倒是都问了一句“小师姐好”。郭麒麟刚对完下午上台的词，看见凌笙声进来了，连忙走过来，道：“笙声姐……”
“林林，你吃饭了吗？”凌笙声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郭麒麟，“帮我拎着，里面灰色饭盒是给你的鸡肉沙拉，白色饭盒是给大家的，绿色的是给师兄的，你拿着自己取出来吧。”
郭麒麟连忙接过来，食盒的分量不轻，足有十几斤，不禁道：“笙声姐，你到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这么沉的东西让我过去拿啊！”
“我又不是拿不动！”
凌笙声一向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很少会主动求人，就像高三有一次突然放假，明明联系一下，就会有人来帮她搬东西，她偏偏不想麻烦人，硬是自己连抱带拖，一个人弄了几十本书籍笔记试卷回了家，结果还被张云雷念叨了半天。但是念叨归念叨，凌笙声仍然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