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小医女》满树都是苹果

9、第 9 章

　　“你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还让我相信你。”齐老爹脸色涨红，好像是被气的一般，“请的大阿公见证，今天我就要和这个不孝的东西断绝父女关系。”
　　“好！我同意！”末雪心里没什么感觉，反正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断了正好。
　　看两人都同意，大阿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墨起草了文书，稍事，一式两份，先交给末雪一份，又递给齐老爹一份，“真的不再想想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按完手印的那一刻，末雪觉得心里突然放松了，真好！以后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大阿公，要怎么处置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和我们家再没有关系。”齐老爹把手印就赶紧将文书交给大阿公。
　　大阿公若无生息的叹了一口气，这么急于撇清关系，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念父女情分，说着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末雪看向大阿公，果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就只有齐老爹看不透，失去她这个女儿他会损失多少。
　　大阿公又对末雪说:“丫头这事儿你真的承认？” 他总觉得这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是懦弱，而是自信，对于和齐老爹断绝父女关系，她心里好像毫不在意，不知道到底遇上什么事，才让这丫头改变这么多。
　　“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齐钱氏是吧，今天我就让她亲自改口，听说她的儿子是个读书的，是要考状元的，“钱婶，我要和你对质。”眼神锐利的看向齐钱氏。
　　齐钱氏看到她的眼神儿吓了一跳，“我，我，对什么质？我那天看的真真的。”哦，又怕村民不相信似的，拉过她身后的女儿又说:“木香，你说是不是，那天你也看到了，她是不是和一个野男人在拉拉扯扯。”
　　“钱婶，你最好想清楚，不然随便诬赖人是要受惩罚的！”然后她又对齐木香说:“那天你也在场？你当真的看到了？” 齐木香都不敢抬头和她对视，只是低头看着头，难到地上还能开出一朵花来。
　　“我…”，齐木香犹豫了一下，好像坚定了什么，猛的抬起头，“是，我看见了。”
　　呃！她从这个女人眼神里看到了嫉妒，呵！嫉妒她，嫉妒她什么？
　　末雪走到齐钱氏身边，“钱婶，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好？你那天当真看见了？”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承认我那天确实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儿子！”然后她又大声说:“钱婶，你在仔细想想吧。”
　　齐钱氏猛瞪大眼睛，通儿？那天她不在家，她也不知道通儿是不是出去了，仔细一想那天通儿穿的是褐色的衣服，她看到的那个男人，好像也是穿的褐色的衣服，这么一想，越想越感觉那天他看到的那个男人好像是通儿，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通儿最近在议亲，而且以后他是要考状元的，绝对不能有个污点，想到这里当下她就决定好了。
　　她马上抬头对大阿公说:“大，大阿公那天是我看错了，我仔细想了一下，那天那个男人好像就是金猎户！”停顿了一下，“对，就是金猎户，可能是他们两口子吵架了吧，我看错了。”齐钱氏干笑两声。
　　呵！末雪都忍不住笑了，这个村里的人还真是只对儿子好啊！
　　听到齐钱氏的话，人们都惊呆了，四周周鸦雀无声，大阿公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啪！“当初说人家私通的也是你，现在说不是的也是你，你这样信口胡说，是要受惩罚的！”刚他可是看到了，那丫头和齐钱氏说了几句话，齐钱氏马上就改口了，哎！村里总是有这么几个爱颠三倒四的人，齐钱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家那男人又管不住她，以前是经常在村里搬弄是非，惹得村里人不和，居然在这丫头手里吃瘪了，他莫名的觉得心里很痛快。
　　“我，我，我错了，确实是我眼神不好，那天我看错了。”齐钱氏眼神慌张，手足无措。
　　末雪看着人们，他们脸上神色各异，有被爽到的，也有不解的，看来这个女人在村里也得罪不少人啊。
　　“既然钱婶承认自己看错了，您这样随便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我的身上，随便诬赖我，使我的精神和身心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说的低下头，还抹起了眼泪，压抑的啜泣声传来，突然猛的抬起头对着大阿公说:“您是村里的主事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末雪眼角挂着泪珠，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样子，又看到齐老爹刚刚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村民们都纷纷可怜起她来，对着齐钱氏母女指指点点，哎！人们总是习惯同情弱者。
　　“我，我，大阿公，我真的知道错了。”齐钱氏神色慌张的解释，都消失在人们的指指点点声中，齐钱氏挫败的一下坐在地上，齐木香却悄悄看了末雪一眼，才去扶她娘。
　　啪！大阿公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了，都不要说了！”然后对齐钱氏说:“既然你承认是自己看错了，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齐钱氏我的没有说出什么，心里咬牙切齿，眼神愤恨的看向末雪，这个小贱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只得默认了。
　　“对，她就应该受到惩罚！”
　　“对，对！”
　　“哼！谁叫她搬弄是非了！”
　　“大阿公真是英明！”
　　大阿公招招手，马上没人说话了，都想看看齐钱氏受到什么惩罚。
　　“既然这样，那就罚她们母女在此跪上三天三夜，可有异议？”大阿公看着齐钱氏。
　　“大阿公，我知道错了，会不会罚太重了？”齐钱氏着急的说。
　　“重吗？只是随便看到一个背影，就说别人私通，你知道私通有多严重吗？对一个女人来说又是多重的罪！”大阿公这时反而看向齐阿爹，听说那丫头成亲的时候，什么都免了，说的好听了，一切从简，其实就是把女儿卖了，把女儿嫁给一个不了解的人，他们也真舍得！好歹那天他去了金猎户家，虽然人是凶了一点，但那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哎，他老了，村里的风气就这样，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人们都附和，“不重！”
　　“该这样，阿公英明！”
　　一切尘埃落定，齐钱氏低着头心里诅咒着，这些贱人们，早晚有一天她要找回来。
　　“丫头，你可有意见。”大阿公就对末雪说。
　　重吗？呵呵！“一切全凭您做主！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回家了！”末雪低眉顺眼的说。
　　“没事了！丫头你…”大阿公欲言又止，他是打心眼里可怜这个丫头，希望她心里不要难过。
　　“谢谢您！”向这个老人尊敬的一拜，这是唯一一个让她在村里感受到一点温暖的人。
　　末雪转身，斜睨了那母女一眼，着重看了一下齐木香，最瞧不上这种胆小懦弱又心里阴暗的人，嘴角一撇，毫无留恋的离开，经过齐老爹身边的时候，连看也没有看他，直接离开了祠堂。
　　晚上末雪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管在哪个世界，弱者总是好被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中伤，而大部分人又总是被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愚弄，甚至帮助他们去中伤那些弱者，世界上什么最难，做人最难做，人心也最难测。
　　想想自己现在和金麟算是什么呢？感情是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她只想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对金麟呢，确实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而且现在心里确实也有点想他呢。
　　金麟对自己又是怎样呢？他们没有坦诚相对，互相又瞒着很多事情，那晚金麟偷偷吃药，又好像是故意让她发现，他的功夫那么好，不可能自己在他身后还没有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他故意让自己看见的，自己没有问他原因，是因为他没有主动说，知道金麟对自己的态度在改变，反正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了，已经不可能回去了，也许等他回来，可以试着和他敞开心扉，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至少自己的心里不再寂寞了。
　　四天以后，末雪正在院里无聊的坐着，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她竖起耳朵来仔细听，马蹄声越来越近，果然是他回来了。
　　末雪小跑着去接他，金麟骑着马已经到了门口，她想开心的和他打招呼，一抬头发现他的面色黑沉沉的，刚刚想说的话也噎了回去。
　　“你…”
　　金麟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眼神里透露着复杂的情绪。
　　她这是又做什么了？什么每个人都把错怪到她的身上，在外面受气，他回来了自己也要受气，我这招谁惹谁了？爱谁谁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末雪推开他，就想往外走，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那是…那是齐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