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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八章 ...

  •   林颂服侍楚寒予用膳的时候,楚寒予一直在看林颂的手,她没在意流音在她虎口上留下的伤,她以林颂的身份回来,流音咬她也是正常。
      她现在愤愤不平的是,前几日自己那般对她的时候,手虚弱了两日才见好,这人折腾她一晚,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实在让她难以平衡。
      这般想着,在林颂抬手给她擦拭嘴角的时候,楚寒予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了她的手。
      “嘶~公主还真是和流音意趣相投啊,怎么都这么喜欢咬人。”
      林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咬了,拧着眉毛看怀里的人。
      “她咬得还轻!”楚寒予拢了拢披风,准备起身,这般衣衫不整的在她怀里,实在不雅。
      林颂一听她这毫不心疼的样,手一使力就将她又捞了回来,“公主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她都咬破皮了。”
      还好楚寒予下嘴轻,不然她再把手指咬破了,就耽误事儿了。
      只有一只手,还是影响发挥的。
      “活该!谁让你回来的!”楚寒予不知道她脑子里的小九九,冷着脸又要起身。
      她需要整理下衣冠,好好和这人谈谈,这般躺着,无法训斥,没有威严,不好。
      可林颂没给她机会,听了她毫不怜惜的话,委屈的将头埋到了她怀里。
      “公主这是不想让我回来啊,好伤心。”林颂闷闷的声音自怀中传了出来。
      完了,流音刚安抚好,轮到她的公主殿下了。
      楚寒予可不是流音,脾气没那么好,外面那么多人惦记她,还有她那个莫须有的身份,楚寒予又担心她的安危又害怕她俩的夫妻身份被天下人所不容,她自作主张以林颂的身份回来,怕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管用的。
      嗯,动之以情不行,只能动之以...情、事。
      林颂这般想着,蹭了蹭脑袋,深深的吸了口冷香。
      “我不是这意...嗯~如...如歌,你先起来。”这个混蛋,她身子还乏着,这人还不老实。
      “不起,你会赶我走,呜呜,我翻山越岭赶回来,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嗯,清香怡人,想入非非了。
      “我不赶你走,你先起...起来。”楚寒予抬手捉住了林颂的后脑勺,不再让她动作,“我有话同你说。”
      “我听着呢。”她闷闷的答。
      楚寒予连带着她的发丝揪了揪她不安分的脑袋,手上没有力气,那人又固执,试了下没揪起来,索性就箍着,不让她乱动也好。
      “为何...咳咳...”声音要严厉的,不然不好训斥,“为何要以林颂的身份回来?”
      “林颂是你夫君,我当然得回来。”林颂含含糊糊的应着。
      刚才伺候楚寒予吃了饭,现在轮到她饿了。
      “住...嘴~本宫在同你说正事!”楚寒予有些恼了,使力揪了揪林颂的头发。
      再不正面回答,楚寒予该是真的会恼了,林颂识趣的松了嘴。
      “楚寒予,很多事,两个人一起承担,胜算会大些,我是惊雷将军,你是大楚长公主,对抗这个世界,只一个你或许不行,只一个我也无法成事,我离不开你,你也失去不起,要么同生,要么共死,不应该吗?”她抬起头来看她,眼神认真。
      楚寒予听了,眼里泛起光来,“可是,如歌,我们的关系,你的身份,这天下人...”
      “这天下人容不得的多了去了。”林颂啄了啄她的唇,笑道。
      “可我是大楚长公主。”代表大楚风气,国之仪表国之仪表。
      她行不俗之举,天下人都会征讨,她怕林颂会因此送掉性命。
      “那公主殿下现在和我就正当吗?”林颂抬手为她理了理愁丝,正色问。
      “如歌,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趁着这乱象,就此隐去,我只是女子,皇家不觉危险,计较不多,可你这般回来,他们不会放过。”
      原来,你一直都想离开,可楚涉和徐寅在外面传你祸乱大楚,挑起内战,你竟不在意,楚寒予,为我,你愿舍弃这天下万民,甘愿被议论谩骂,躲起来不再过问,可我心疼。
      这么多年,你在奢靡铺张不顾百姓的朝风中,周旋着为天下子民默默做了那么多事,我不愿,不愿他们这么回报你。
      “送一个太平盛世给大楚,我们光明正大的游历天下,走到哪里都没人诟病,没人非议痛恨大楚长公主楚长宁,你也不会觉得愧对百姓,这是我所愿,楚寒予,你愿不愿陪我一起,完成我这个愿望?”林颂抵上她的额头,轻声问。
      楚寒予没有回她,她倾身向前,将滑落到唇间的泪送到了林颂口里。
      如歌如歌,颂之,如歌似乐,婉转悠长。

      “林如歌!”莫飞雪风风火火的跑到了长公主寝帐,边掀起门帘边喊,喊完就愣住了。
      楚寒予正迷离着双眼越过林颂低倾的发顶看过来,听到她的声音,唰的就将林颂深埋的头揪了起来,揪的林颂感觉头皮都被她掀掉了。
      “莫!飞!...”林颂侧身挡住一身凌乱的楚寒予,转过脑袋咬牙切齿,最后一个字咬在牙缝里。
      莫飞雪现在是莫非,如果不是回头看到她那道貌岸然的军师服,她早气到叫她全名了!
      气死她了,这个煞风景的!
      “帐帘放下来!”楚寒予还衣衫不整,风都进来了,还有一帮老爷们儿探头探脑,干嘛呢这是!
      莫飞雪还没回神,听话的放下了帐帘,对着发黄的帘子看了半晌。
      她还没进去呢。
      外边莫飞雪愣着,里边楚寒予看到莫飞雪出去了,立马理了理披风,从林颂怀里站了起来。
      因为站的急,林颂没来得及拦,但她前几天有过经验,知道楚寒予接下来会怎样,赶紧伸出了双手。
      待意料之中的接住踉跄的人,林颂起身抱起了她,准备往内室走。
      “作何?放本宫下来!”白日里就放肆,还让人看了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没分寸起来简直不可理喻!
      “我抱你再去休息一下。”林颂低头轻笑,又要将嘴凑上去,被楚寒予躲开了。
      一听林颂还要带她‘休息’,楚寒予一个羞恼,躲过她不安分的嘴,就怒目瞪了她。
      “林!如!歌!”还要?!
      看楚寒予冷下脸来,林颂无辜的眨了眨眼,而后明白过来,笑得差点儿抱不住她。
      三步并两步的将她送到床上,看她也不躺下,林颂笑眯眯的蹲下身来,“我是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见莫飞雪。”
      毫不意外的看到楚寒予因会意错了而涨红的脸,林颂趴在床沿托着下巴看得起劲,她突然不想出去了,楚寒予害羞的样子看起来很好吃。
      两年前楚寒予受伤,她也这样趴在她床沿,只是那时怕她抵触,连手都不敢碰,只敢抓着她的被角。
      现在,她的姑娘坐在她面前,因为想到两人的亲密之举而害羞的红了脸,比之两年前,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时间,有时候真的很好。

      可有时候也不好。
      “姓林的你给我出来!大白天的干嘛呢这是!”帐外传来莫飞雪嘹亮的高喊,她等急了。
      林颂干脆双手托起了下巴,顺带堵住了耳朵。
      简直煞风景,多等一会儿能死啊!
      “她叫你呢。”楚寒予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满眼都是火热,吓得她赶紧出口提醒。
      林颂依旧没有动,她在看她已红肿的双唇,还无意识的抿了抿自己的唇。
      楚寒予赶紧往后躲了躲,她自小养尊处优的身子,受不住林颂三番五次的折腾。
      就在她忐忑的时候,帐外的莫飞雪又开了口。
      “林颂你听到没有,赶紧滚出来!白日宣那什么你也不害臊你!”
      本来因为莫飞雪的开口松了口气的楚寒予,听到她那句‘滚出来’就冷了脸,再听到后面的话,眉毛也跟着敛了起来。
      “放肆!”她说着就要起身。
      林颂赶紧把她按了回去,开口安慰道:“别气,她这是在帮流音。”
      这个女人护犊子的脾性简直了,容不得别人冒犯自己在意的人一句,凉州时莫飞雪骂她,这人还差点儿动手打了那家伙。
      可爱的女人。
      林颂眯起眼睛笑,撑着身子就要起来亲她,被楚寒予摁了回去。
      “何意?”楚寒予只关心外面那个莫非为何敢冒犯她,若理由不当,怕是会公主病上身。
      林颂眨了眨眼,放弃了偷香机会。
      “她聪明着呢,故意大庭广众不分尊卑,让人知道她和我交情不浅,一会儿该是要把这些时日的战功推我身上了。”
      “那本来就是你的!”楚寒予正色纠正道。
      林颂弯起眉眼,迅速的仰头啄了啄楚寒予冷冽的脸,嗯,太可爱,忍不住。
      “是‘还’,还给我,好了吧。”看楚寒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眼神也闪躲了,林颂干脆起身坐到了一旁。
      方便偷香。
      “莫飞雪是要把军功还给我,这样的话,外间就会知道,她只是个摆在明面上听我指挥替我传话的,如此她就好带着流音脱身了,她是怕流音在这里有危险。”
      “本宫知道,流音不会武,不该将她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歌,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的亲人。
      “对不起什么,流音受伤是她自己安排的,南都死了的兄弟们也并非因为你,而是因为我那个身份,不是你的错。”林颂揽住突然低落了的人,柔声安慰。
      因为害怕自己知道那身份不要她了,之前就算认出了自己,就算知道她因为南都死去的人埋怨她,不愿认她,她也不解释,这份情,她懂。
      楚寒予听到她的‘身份’之言,慌忙抬头看她,“如歌,我们...”是否还能在一起?
      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承受不了天下非议?女子身份你可以瞒,可皇族血脉的身份,你瞒不了天下人,楚佑杀你不成,你手中又有兵权,他定会将你身份昭告天下,以谋逆罪征讨你,到时,我们的婚姻,也会被一并非议征讨,你会不会承受不了,就像那晚你害怕以女子身份同我在人前亲近那样?
      她害怕。
      林颂见她这么不安,不满的板下脸来。
      就因为那个破身份,还不信任她!
      “如歌。”她不回她,楚寒予更害怕了,垂了垂眼,又猛的抬了起来,捧着林颂的脸主动吻上她的唇,吻得很是用力。
      半晌,她才稍稍退开些,眼含雾气的看她。
      “如歌,我害怕。”因为太在意,就算信你,也不免害怕。
      害怕天下人唾弃,害怕你听的烦了,听的伤了,害怕你总归会离去,我已失去长风,也曾几乎失去你,我承受不起。
      林颂知道的,知道她的在乎,太在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忐忑。
      “楚寒予,我不是景王之子,就算是,我也不准你不要我!”
      楚寒予听了她的话,紧紧抱住了她,“我要,林如歌,你记住,本宫要你的一生,不管‘景王之子’身份真假。”
      “好,”林颂低笑,凑到她的耳际,将热络的呼吸送到她耳里,“公主要,我就给。”
      怀里的人缩了缩身子,“如歌,我...有些累,想沐浴。”
      她知道她意有所指,只是她还没歇过来,身子依旧乏累的很,真的受不住她的热情了。
      林颂吻了吻她的耳线,“我去着人伺候你沐浴。”
      “不要。”
      “怎么,还想我亲自伺候啊?”林颂轻笑。
      “不要,本宫自己可以。”
      她推开她,将披风往上拉了拉,遮住了玉颈,上面还有林颂不知分寸作的祸,衣衫下更是过分,怎能让人伺候!
      林颂会意,起身作揖,“小的这就去着人备热水,公主殿下稍等。”
      还有莫飞雪在外面骂骂咧咧吹冷风,估计周围围满了兵士,她该去解决了。
      芙蓉出水什么的,一会儿还有机会。

      帐外,莫飞雪正裹着披风抱着胳膊哆嗦,看到她出来了,扬声就骂。
      “姓林的,有你这么回报我的吗,给你当传话的当了小半年了,你一露面先一度春宵也就罢了,这都过午了,你也不来慰问我,有你什么狼心狗肺的吗?”
      她一出口,就将军功全推给了林颂,毫不客气,大方至极。
      周围开始有士兵议论,有人问,这少将军不是个骁勇善战没有谋略的吗,派这个军师来了几个月,不但收复了失地,还打了好几个胜仗,这次也是这军师的谋略,现下怎么听着像是少将军背后指挥的?
      林颂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人群中有人眨了眨眼,开口加入了讨论。
      “听说少将军在漠北那五年也是谋略过人,只是怕木秀于林招致祸端,才让常将军给瞒着的,不然救常将军的多了,怎么就认了少将军这么一个义子。”
      “说的也是,可为什么要瞒着啊,咱常将军是惜才之人,不会打压少将军的。”
      “据说是咱少将军幼时就见过长公主,一见倾心,就指着能进京求婚的,这谋略高了,咱京城里那位敢让他进京吗?”
      “对对对,怪不得少将军只做勇将,原来是这样,京城分党立派的,太有谋略的咱上面那位不放心放在家里啊。”有人对了对眼神,附和道。
      功多累人,莫飞雪知道,她要真当个军功卓绝的军师,就像他们议论的那样,木秀活不长,一出了漠北军营不是被别人抢着捉去当谋士,就是被咔嚓了,她不会武,现在还有她的尤克里里姑娘,她得带着她脱身,不能让她有危险。
      这军功本来就不是她的,虽然她也出过主意,但大都是林颂主导的,烫手山芋,不要不要。
      林颂也知道这道理,为了流音,她很满意莫飞雪的脱身之法,欣然顺坡下驴。
      “奖赏给你夫人了。”嗯,是奖赏给了你一个夫人。
      莫飞雪听明白了,“嘿嘿,那这赏怎么保持下去啊?”出了漠北就没她啥事了,流音肯定赶她走,不相当于没送么!
      “这天下战乱纷飞,是不好揣怀里,这样,你们去皇长公主那里,那是皇家行宫,定能护你们安危,待战乱过去,再离去吧。”
      半数暗卫已调过去,那边安全,她还是怕朋友身份也会被有心人拿做人质利用。
      听了她的话,莫飞雪和周围士兵一样的愣住了。
      “皇长公主?”莫飞雪不知道大楚皇家的各种身份,只是惊讶于林颂为什么没把她推出贵族圈,可周围兵士里安插的人知道,有几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分散了开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皇长公主,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咱少将军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大概是长公主安排的吧。”
      “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年轻的小士兵看到同伴挑起了兴致,故意缩了缩身子,状似小声的道:“我京里有个表亲在禁卫军,听说十一皇子已经...你懂的,还听说,刺杀咱少将军的就是他,还不止一次,据说是因为...”
      小士兵紧张的环顾了周围,才又状似压低了声音,“据说咱少将军是当年差点儿坐上龙椅的景王的世子。”
      “啊?就是和皇上还有前长公主一母同胞的景王?”
      “对啊,所以...可能不是长公主安排的,咱少将军是那位皇长公主的侄子,理应照拂啊。”
      周围的人点了点头,又惊讶起来,“那咱少将军和长公主不是...他们还成婚了!”
      大楚屹立八百余年不倒,自有它繁盛之道,皇族直亲三代内不可通婚,以防党派拉拢,位高权重,也保皇族子嗣健康长寿。
      加之当年就有传闻当今皇上将景王一家赶尽杀绝,这样的话,她们不但有血缘关系,还是仇敌,怎么都不该成婚才是。
      小士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还没得到主子命令,不知道该不该辟这谣,只能暂停。
      各个角落讨论的人都停了话,不约而同的朝长公主寝帐望去,他们家将军和长公主可是一夜都没消停,长公主今日也是到了过午了还没起身...
      林颂见众人反应,冲莫飞雪挑了挑眉毛,“明日派人送你们过去,你先回吧,一会儿还要会会老‘朋友’,”
      说罢,又环顾了下四周,“你们看什么呢,回去整军,准备出城!”
      看热闹的兵士才听到重大消息,还没消化,听到少将军要整军出发,面面相觑,皆是惊讶。
      “少将军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没准儿啊,十一皇子刺杀未遂,听说少将军回来了,肯定不会放过啊。”
      “那我们怎么办,跟着造反?大楚可是快千年的国泰民安了,我们怎么能造反啊。”
      “是啊是啊,老百姓要遭殃,我们亲人也跟着遭殃。”
      “你们以为国泰民安,忘了去年灾情了?忘了四皇子楚彦造的孽了?还有这些年来京城里那些当差的,哪个不是奢侈享乐,前朝就这样了,我们当今皇上也这样,老百姓真的过得好吗,你们家光景号码?”
      “对啊!我家从上一代就家徒四壁,不然我也不会跑来当兵,赋税高,没饭吃,光指着我卖命养活了,还不知道哪天送了命,连带着家里也饿死。”
      “我也是,去年旱灾,我老父亲都没熬过去,要不是长公主拿出俭省多年的俸禄,我妻儿都难活。”
      “对,我们家也是,听说要不是长公主自己掏钱赈灾,咱的圣上都舍不得播银两,他是怕长公主抢了风头,夺了民意,才迫不得已动用国库的。”
      “我也听说了,咱家少将军就是名满天下的画家乐逍遥,长公主托人把他所有画都卖了,换了许多银钱来赈灾,将军府的人都说,长公主因为少将军的死,少将军的东西都舍不得让人碰,最后为了赈灾,画都卖了。”
      “是啊是啊,我家儿子还说长大了要做少将军的兵,报答他让他有馒头吃。”
      “巧了,我家闺女说要学医,长大了要进长公主府伺候,说长公主死了两个夫君,肯定很难过,要好好照料才是。”
      “听说当年温少将也死在党争上,根本不是什么积劳成疾。”
      “是吗是吗?咱皇家这么狠?血战沙场保卫大楚的将军都容不下,太让人寒心了!”
      ......
      林颂立在那一脸严肃的听着众人小声的议论,脸色越来越差,听到觉得差不多了,才佯装怒极的样子,用着内里吼。
      “老子的话不管用了是吧!让你们整军你们干什么呢,要造反吗?”
      众人听到‘造反’二字皆偷偷交换眼神,有点头的,有犹豫的,还有想要逃的。
      隐在其中的吴将军见状,赶紧高声吆喝整军列队,吆喝完走到林颂面前行了军礼,转身离开前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留在漠北的队伍是她故意选的,自己的人多,有像今天这样的突发状况好应对,而有心人安插的,也该借西晋的手清清了。
      林颂满意的回身往营帐走,步履一点儿都不轻快,急得很!
      现在还有点儿时间,楚寒予应该没沐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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