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只想做个路人甲》万叶长歌

21、第 21 章

　　“少谷主可还想要看雪荷？”
　　“天山雪莲如此珍稀，你们还真有，还拿出来卖？”
　　听她这样问，那主事一脸无奈，“少谷主有所不知，本店现有的一株也是偶然所得，品质下乘，既不够格送回谷，卖出去那些权贵之家也不要。只能放在店里，给有钱且急用的人家应应急。”
　　“那你这里可有天山雪莲果？品质差些的也没事。”
　　“少谷主您就别开玩笑了，天山雪莲都如此难得，千朵雪莲却未必有一颗结果，小店怎么会有？且但凡遇到珍贵的药材，小人都得请示谷主，可做不了主。难不成少谷主此次来，是为了找天山雪莲果？”
　　顾清乔摇了摇头，她也只是一时心起才问的，索性换了个话题，“既然是历练，那我需要做什么？”
　　“少谷主年轻有为，不足双十年岁就能通过药阁考验出谷，医术自然不必怀疑，我济世堂自然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他不悦地皱了皱眉，这时外堂的那个年轻小伙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师父，楚家又来人了，非要您过去一趟。”
　　话音刚落，几个瘦高的仆从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满脸倨傲，“高大夫，我家大少爷又犯病了，烦请您去看看。”
　　见了来人，高大夫的脸色稍缓，“好，我这就去。”
　　见他拿了药箱就走，顾清乔快步跟上，“我也是大夫，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为首的高个回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耐烦地吼道，“哪里来的小丫头，去去去，别捣乱。”
　　“我是济世堂刚刚外聘的大夫，专治疑难杂症的。”
　　高大夫忙在一边帮腔，“对对对，这位的确是我刚刚聘请的大夫。莫管事，这位姑娘很有本事的，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吧，能治好大少爷也说不定。”
　　莫管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想了想到底没赶她走，一行人快步向外走去。
　　到了楚府，顾清乔四下张望，见四处装饰得极为奢华，几步就是亭台楼阁，水榭假山，一派富贵之家的景象。莫总管领着他俩一路匆匆进了屋子，见屋内只有一个小丫鬟在，问道，“二少爷呢？”
　　小丫鬟恭敬地行了一礼，“王大夫开了药，二少爷吩咐人去熬药去了。”
　　趁着两人谈话之际，顾清乔凑上前看了看病人，见他面容消瘦，脸色发白，明显一副上不来气的症状，又伸手摸了摸脉，心下有了定论。高大夫站在她后面，见她面色平静，好奇问道，“怎么样？”
　　还不待她开口，就有两个人匆匆闯进来，前头的丫鬟端着一碗药几步走到床前。顾清乔闻着药味，拦住了她要灌下的药，“他天生体弱，你这一剂虎狼之药下去，他恐怕立马就要吐血了。”
　　跟在那丫鬟后面的大夫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胡说，你一个女娃，什么都不懂，捣什么乱，快把她拉开。耽误了大少爷的病情，你赔的起吗？”
　　高大夫见了那大夫，一反一直温和的语气，冷嘲热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回春堂的王大夫啊。你自己医术不行，就别出来害人了。你家的这续命汤，以精气续命，太过伤身，还好意思拿出来献宝。”
　　王大夫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让她来。”一个声音响起，众人回头，顾清乔见一个衣着华贵，面色略有憔悴的青年走进来，“这位姑娘，你可有办法救救家兄？”
　　顾清乔点点头，“他天生体弱，常年伴有哮喘，又受了刺激，一时上不来气，这才一直昏睡不醒。要让他醒来，很容易。不过……”
　　“不过什么？”
　　“他的哮喘是天生的，治起来比较麻烦，就算好了，日后也要多加注意，不能做重体力的事。”
　　听闻她不仅能救醒自家哥哥，还能治好他的顽疾，楚然喜出望外，“只要姑娘你能治好我家哥哥，我一定重金酬谢。任何要求，只要力所能及，我楚家都一定竭尽全力。”
　　顾清乔没有接话，从袖中取出金针，开始刺穴。一番针灸后，床人的人缓缓醒来。楚然大喜过望，几步走到床边，“大哥，你总算是醒了。都是我不好，回头我就去金家退婚，还没有嫁过来就敢管我楚家的家事，谁给她的胆子，还把哥哥你气成这样……”
　　床上的人微微睁着眼睛，听了他的话，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看着自家激动的弟弟。
　　顾清乔没去细听别人家的家事，也没打扰两兄弟叙话，走到一边，吩咐拿张纸来，写下药方，递给高大夫，又随口叮嘱了他几句。等到楚然总算从自家哥哥醒过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走过来向顾清乔致谢，“这位姑娘，楚某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了我家大哥了。”见她一脸不知所以，提醒道，“之前在清音坊，我家哥哥犯病后也是你救了他。我隔日去清音坊想谢谢你，于坊主却说你已经离开了。谁知如今又遇到了，还再一次救了我哥。”
　　顾清乔这才想起来，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淡淡地道，“治疗他哮喘的药方我已经写给高大夫了，他这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药要喝上两三年才能停，平日只要注意不让他做剧烈的运动，多休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之后他的哮喘基本上不会再犯了。”
　　听见自家哥哥真的可以不再受病发之苦，楚然朝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这位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楚家……”
　　顾清乔抬手打断他一连迭的感谢，“谢谢的话倒是用不上，我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也只是本分。你还是先派人跟我们回济世堂拿药吧。”
　　“好好好”楚然这时也顾不上想其他，回头对莫总管说，“老莫，你带两个人送高大夫和这位姑娘回济世堂，顺便按照药方取了药回来。”
　　一直站在屋内的莫总管这时也一改之前略显倨傲的脸色，谄媚地笑着上前把两人迎了出去。等顾清乔出了楚府，一抬头，见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这才想起之前和何二的约定，赶忙和高大夫说了声，不等楚家的下人反应过来，匆匆往来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