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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心萌动难解情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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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知趣的退去,关掩了房门。辛楚一边喝酒听曲一边看着专心抚琴的罗紫衫,色心早起。于是借故不想听琴将她让到桌边陪饮。罗紫衫无法拒绝只好勉强喝下,一杯酒下肚,腹中顿如火烧一般灼热,脸色红红的,更增添了娇柔妩媚。辛楚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称她倒酒之机强行将她带入怀中。罗紫衫大惊,挣扎着摸出短剑,辛楚却手疾眼快,扣住她的皓腕夺过短剑扔开,将她拖到床边按倒,冷笑道:“早料到你有这招,还是省省吧,本公子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罗紫衫芳心欲裂欲哭无泪,苦苦挣扎着、反抗着,拼劲力气发出声嘶力竭的呼救……
朱云昭已来到汉阳,就住隔壁。
此刻,他正站在窗口,一览烟波江上景,听着随风而来的佳音,忘记了已到唇边的酒,完全沉浸在乐曲声中。
可是曲声突停。朱云昭如梦初醒,暗道:并没终止怎么停了,香音妙曲,美酒佳景,应该有美人在侧,不知是谁较我更风雅?
他正猜测,隔壁传来女子急切的呼救声,凭他岂能坐视不理。
罗紫衫罗衣的领口首先被撕开,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肩部和紧裹胸部红红的内衣。
“好滑好香。”辛楚垂涎之极,正待伸手去扯内衣,房门猛然被踹开,一人旋风般飞至:“住手!”
辛楚大惊,一回头之际,迎面一拳击来,正中面门,顿时鼻口血流不止。
“你、啊,又是你……”辛楚话未讲清,来人狂怒中一阵拳脚相继落在他的身上。
一顿暴打之后,朱云昭拎起辛楚,星眸含着怒火,恶声道:“辛楚,我警告你,再欺男霸女,我会杀了你,滚!”
辛楚吓得心惊胆颤,顾不得伤痕累累,狼狈逃去。
朱云昭转过身目视床上之人,惊愕、欢欣,他没料到会是罗紫衫。
罗紫衫满目惊恐花容失色,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床的一角。朱云昭懊恼更增,若知是她,绝不会让辛楚生还。
他眸内含着不解和怜惜走过来:“你、怎么样?没事吧?”
罗紫衫摇摇头,垂下粉颈。
“没事就好,你放心,我不会放过辛楚的,为你、为所有受他迫害的人报仇雪恨。你、你的衣服……”
罗紫衫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道晕红,慌忙理好衣服下床,腿却一阵酸软,娇躯摇晃。
“紫衫。”朱云昭将她扶住,面上尽显关爱之情。
满目的柔情另罗紫衫彻底崩溃,再难忍受心中屈辱,哭着、抽泣着,珠泪若断线珍珠一样颗颗滴下。
朱云昭什么也没说,取出丝帕,轻轻触及她柔滑的面庞,拭着她滴落脸颊的泪珠。
罗紫衫没有躲避,一颗充满落寞无助的心仿佛刹那间得到归宿有了依赖,那怜惜的眼神那温柔的抚慰在那一刻柔和的化解着她心中的屈辱,又莫名的在她的心湖掀起阵阵涟漪。泪没有止,如梨花落雨,让人心疼。
朱云昭手足无措,柔情倍增,正待将她拥入怀里,一声“师妹”打破室内的沉静,也打断他心中的美好意念,闻声手一抖,湿透的丝帕飘然落下。
王英和武蕴心急如焚的赶到,立在门旁惊讶的看着房内二人。
“七师兄?”罗紫衫抹抹朦胧的眼,伤愁化作惊喜,眼泪化作激动,猛地扑入他的怀中。
朱云昭愕然,呆住了。
王英将她抱的紧紧的,红着眼道:“师妹,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对不起。我都知道了,你、好傻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让我于心何安。辛楚、那狗贼有没有伤害到你,我会找他拼命,我不会放过他!”王英做梦也没想到辛楚一面拉拢自己,一面却在图谋自己的心爱之人。
“不要,你惹不起他,我没事,是……”罗紫衫起身,扭头看着朱云昭对王英道:“师兄,是赵公子救我,幸亏他及时赶到。”
“赵公子?”王英目光怪怪的投向朱云昭,表情冷淡的拱手道:“赵公子,上次有所不敬,是误会请多包涵,这次、多谢救我师妹。”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客气。”朱云昭难言心中酸楚。
武蕴见到罗紫衫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走过来道:“赵公子,你救下师妹,就是紫竹山庄的恩人,我要回去报给师父,我们师徒都会感激你敬重你。对了,师妹两次有难,公子两次巧遇相助,你们也真是有缘。”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与罗姑娘的确有缘。”
“赵公子,小智小慧为何不在?”
“他们外出办事也许要五七日才回来。我就住隔壁,罗姑娘受到惊吓,我有心为她设宴压惊,请二位奉陪,不知可赏脸么?”
罗紫衫眼瞧王英犹豫未语,武蕴正欲答应,王英道:“赵公子盛情我们心领,师妹应该回家休息,而且家师卧病在床,我们需早些回去探望,请公子见谅,改日必当重谢。告辞!”
武蕴有些尴尬,道声:“后会有期。”
罗紫衫未及言语便被王英拽走,行走间,扭头看看追出门口的朱云昭,不由自主的展露一丝笑容,那真切如花的笑颜,像阳光一样灿烂,像幽兰一样纯真。
朱云昭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他没有在意那回眸一笑,他看到的是那相依相携离去的二人背影。仿佛是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有痛,也有恨。他毕竟是朱云昭,是狂妄不可一世的太子,他拥有着别人不可能拥有的自信和骄傲,天下间只有他不想要的,却没有他得不到的,僵硬半晌的脸终于现出一丝笑容,那是奇诡而又自嘲的笑。
辛楚伤势不轻,每天请大夫疗治。心中的恼怒甚于疼痛,他发誓要置那个和自己作对的人于死地。两天后,打发出去的家人回来,向他报告朱云昭的情况。
“他名叫赵云,京城人,听说是官宦子弟,来江城游玩的。这两日好像有事离开望江酒楼了,临行说不久就回来,店内的帐没有结。”
“赵云?哼,我管你张飞赵云,你和我作对,就是死路一条!”辛楚攥紧双拳,咬牙切齿的对随从道:“他不会离开汉阳,给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翻出来,碎尸万段!”
“公子,找当然要找,不过,小的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辛楚看着这群家人,底气不足的道:“什么办法?”
“公子,您、还想要罗紫衫么?”
“废话!”辛楚噌的站起:“我做梦都想要,还不是那个赵云从中作梗?”
“不错,每次公子要得手之际都是赵云作梗,他还亲口说喜欢罗紫衫,他对罗紫衫的关心远甚于王英,我看只要罗紫衫有事他准会出现,公子何不拿罗紫衫做诱饵钓他上钩呢?”
辛楚怔怔:“用罗紫衫为饵?怎么用?”
家人在他耳边一阵低语,辛楚听着,不知不觉露出笑容。
紫竹山庄
罗显病势减轻,半依床榻,手中摆弄着一个心字形的紫玉佩。玉佩玉质优良,做工精美,玲珑剔透,罗显将他握在掌心,眉头深蹙。这枚玉佩他珍藏十六年,他本不想将它拿出,他曾想将十六年前的秘密永远藏在心底,可是不知为何,见过陈孝后他总是心神不安,最近一场大病又让他增添许多忧伤,于是不由自主的改变许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