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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郭煦跟严拓的对话 ...

  •   “老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是否有卷案要整理,交给学生来办就好。”周浅拱手说到。
      “你还叫我老师,我可没你这么个学生。”严拓放下手里的毛笔,脸上满是怒气。
      “老师,此话从何说起?”周浅已经猜到严拓知道他去了桃妈妈的屋子,至于知道多少,他还没不知道。
      “哼,如今在朝廷做事,也学会了攀附权贵,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严拓大手拍在案子上,呵斥着周浅。
      “周浅自从跟着老师在刑部行走,虽然时日不长,但是却学到了很多,学生还记得从您这学的第一个道理,便是知恩图报。”周浅倒是没被严拓的样子吓到,依然淡定地说着。
      “如今也会顶嘴了,跟我讲起了大道理。”严拓看着周浅,说到。
      “学生只是说了实话,老师是知道的,学生嘴笨。”周浅还是一副老实样。
      “皇上钦点你到刑部,我自然知道皇上看人的本事,带你来洛安,也是让你多学一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严拓站起身,拍了拍周浅的肩膀。
      “学生自然知道老师的苦心。”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该歇息了。”严拓摆了摆手,周浅出了屋子,严拓也就睡下了。

      郭煦回到府邸,没马上睡下,而是叫了金秤到西偏厅,
      “明早你起来,去一趟府衙,我要见严尚书。”
      “你见严尚书?”一旁的周顾没想到郭煦这个想法。
      “是的,拜帖的落笔就写周府夫人求见。”郭煦看了周顾,然后又跟金秤说到。
      “少奶奶,可是有什么打算,可否告知金秤?”金秤显然不知道郭煦的计划。
      “现在我只是想见一见他,我猜测他也不知怎么处理这件案子,虽然都是很明显的,但是出事的人是崔家,要回京城交差,估计不是好办的,我去跟他说一说。”
      “可是要说您的身份吗?”金秤还是没明白郭煦的意思。
      “是的,我相信严尚书是一个秉公之人,所以我也不想欺瞒他什么。”
      “那我一早就拜帖。”
      “你直接去找刚才我们见得那个人就可,他有办法能把拜帖送到严尚书那。”

      金秤出了正房,周顾扶着郭煦往内室去,
      “那两幅山水画,可是我们去兰晴苑时,烁恩哥哥送给陶姨的那两幅?”
      “正是,没想到引起了误会。”
      “没想到陶姨与这位刑部的高官有着这样的故事。”
      “是啊,在京城时,朝廷的官员各个都知道这位刑部尚书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一直不去结交别的官员,也是因为这个才得皇上信任。可是就这么一位官员,出身也是不错的,娶的是刑部要职的女儿。”
      “有什么不妥吗?”郭煦没明白周顾的意思,心说,科举中举自然会在京城为官,娶一位官员的女儿不是很般配吗?
      “这个女子有过婚嫁,可是却一直无所出,最后不得不被休了,回到娘家,本以为就这么了却一生,可是这位当时刚刚科举高中的严拓却娶了这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要年长许多。”
      “我猜测当时肯定有很多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许配给严大人啊。”
      “是啊,如今想来好像能说通了一些。”
      “所以严大人还是没有忘记陶姨,她还说一路艰辛,可是却一直想去京城找他,也没想到在洛安遇到了母亲。”
      “也没想到她与母亲是那样相识的。”周顾一直想知道的两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一时也说不出该不该高兴。
      “母亲和陶姨都是重情义的好人。”
      “我还记得我们去看陶姨时,我去了迷罗的屋子,想知道兰晴苑的背景还有陶姨与母亲是如何结识的,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其实她都是知道的。”
      “迷路姐姐是桃妈妈身边时间最久的人,所以她自然不会轻易什么都往外说。”
      “没想到我那两幅字画还让陶姨和严尚书有了误会。”
      “所以我们要帮着这两个人说开一些事。”
      “你有办法?”
      “我可能会把罪责放到烁恩哥哥身上,所以想问问你。”到了内室,郭煦看着周顾,轻声说到。
      “无事,随你心思,不必来问我。”
      “那就谢谢相公了。”郭煦听到周顾的话,心里好受了许多。

      一早,吃过饭,郭煦便回到内室,找自己女子的衣衫,又挑了几个珠钗,叫了阿罗帮她,阿罗虽然不知道郭煦要做什么,可是还是乐意帮忙。
      正在郭煦和阿罗说话时候,金秤回来,正如周顾说的,找了周浅,严尚书看了拜帖便很痛快的答应见郭煦。
      “你要着女装去?”周顾看着郭煦开始抹了胭脂,问到。
      “昨日虽然我没看到严尚书的样子,可是听他的话,加上你们之前说起,我觉得他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我不想诓骗他,而且我只是单独见他,没有外人在,我也不怕。”
      “你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放心。”周顾皱了皱眉头。
      “无事,他又不能吃了我。”
      “以我的猜测,恐怕严拓已经知道我在洛安了,周浅是个老实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周浅做的事,所以还是我陪你去吧。”
      “倒不是怕让人知道你在洛安,只是今日我想说的话,是女子的话,不想太多人听见。”
      “那你小心一些,注意身子。”
      “知道,我会以他为重。”郭煦笑着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我去让金秤备马。”周顾看着郭煦的样子,只好也跟着笑了笑。

      郭煦披了一件披风,披风上的帽子也戴上了,直接在前院上了马车,出门时,香巧正好瞥见一眼,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侧脸像极了郭煦,可是只是自己猜测,不敢想下去了,也不敢去问谁。

      府邸离府衙很近,金秤见过周浅后,周浅给了金秤一个牌子,可以顺利去严拓办案子的院子,马车直接到了严拓审案子的屋子,郭煦进了屋子,拿下披风上的帽子,笑了笑,施了女子的礼数,
      “民妇周府郭氏见过严尚书。”这话还是昨晚睡前问周顾学来的。
      “你起身吧。”严拓坐在中间的位置,他看到拜帖后就很想见这个人,因为案情没有进展,这个时候来的人说不准会有什么消息,不过因为是女人,严拓本以为就是来说说话,可是没想到郭煦的眼神里透着的狠厉,让他有些意外。
      “今日贸然前来,是因为听闻您从京城来办理兰晴苑的案子,便想着跟您聊一些知道的事。”郭煦说着脱了披风。
      “你。。。你这是。。。”严拓看到了郭煦凸起的肚子。
      “是,我怀了身孕。”
      “那你且坐下说话。”严拓说着抬手指了指边上的空座。
      “在崔家文出事的前一晚我去兰晴苑,跟陶姨说了会儿话,还是旁人说来,她才知晓我怀了身孕,严尚书,您说是不是很荒唐,陶姨这些年做的生意就是在这女人堆里,可是这么明显的事,她却不知道。”郭煦笑了笑,看着严拓。
      “你叫她陶姨?”严拓从郭煦的话里知道崔家文出事前,郭煦去了兰晴苑,想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另外,桃妈妈连怀孕都看不出,可是看出这些年还是个单纯的傻姑娘,最后就是郭煦的称呼了。
      “是的,我自幼没了父亲,随母亲在外公府邸生活,怎奈外公糟了小人构陷,府中落难,我和母亲来到了兰晴苑,母亲一手好厨艺,可以做些可口饭食,我便扮做假小子做小厮。是陶姨一直照顾着我们母女。”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严拓看了看郭煦,说到。
      “可以说兰晴苑是我长大的地方,这些年也多亏了姐姐们,所以如今兰晴苑出事,我不能不管,可是我的相公如今也是有了罪责,在京城没有消息,我又有了身孕,不知该怎么帮衬。”
      “我可以告诉你。”严拓心说郭煦要说什么呢?
      “不知严尚书有什么好的方法?”
      “那就是把你知道的都告知本官,不要欺瞒。”严大人说着大手拍了拍椅子旁的小桌,看着郭煦,眼神里满是锐气。
      “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只是那日去西街,路过兰晴苑,想着好久没见到陶姨,想找她说说话,不曾想第二天就听说有人死在了兰晴苑,死的还是一个有名望府邸的公子。”郭煦倒是没被严拓吓到,一字字地说着。
      “我想你今日来可不是只是想跟我说说你与兰晴苑的缘分吧?”
      “瞒不过严尚书,今日我来此,是想求了严大人一个事。”
      “何事?”
      “放了桃妈妈。”
      “你说得轻巧,如今案情没有查到,她难逃罪责。”郭煦看到严拓说这些时,眼里有着不忍,严拓也不想在郭煦面前掩饰什么。
      “严尚书可能有所不知,我在兰晴苑这些年,看着陶姨每日喜笑颜开,跟每个客人都是一脸的笑意,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她真实的心情。都说陶姨是个爱钱的,只认钱,可是前几日周府出事,她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其实我知道陶姨是孤独的,她收留我们母女,也是想着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她在世上没有亲人,能活下去的便是守着银子,守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寄托。我记得过年时,相公带着我去看陶姨,带了许多东西,陶姨唯独对那两幅字画有了兴趣,然后挂在自己的屋里。”郭煦说着,看着严拓。
      “看来周夫人对她很是了解,可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能帮她洗脱罪责。”严拓听着郭煦说着两幅画的事,心里很难受,有些不敢看郭煦。
      “陶姨最看重兰晴苑,看重姐姐们,可如今兰晴苑被封,姐姐们都走了大半,其实就算今日严大人放过陶姨,我想出了这里,她也不开心,因为这世上不知还有什么是可以让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她有她的希望。”严拓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今日来,也不为难严尚书,您该办案子办案子,最后需要一个人来承担罪责,便找个人承担就是。”
      “难不成你有人选?”严拓突然笑了笑,感觉这还是一个小女子的话。
      “我的相公周烁恩。”
      “他不是在京城吗?”严拓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着郭煦。
      “反正已经有了罪责,也不差这一个。”郭煦很轻松地说到。
      “我在刑部多年,也办理过大大小小的案子,还没见过拿自己相公顶罪的。”
      “既然严大人在刑部多年,在朝廷多年,自然知道,或者听说,周家有先皇御赐的金牌,可以为我的相公免去罪责。”郭煦很轻松地样子。
      “这就是你要替兰晴苑洗脱罪责的方法?”严拓又恢复狠厉的表情,说到。
      “我只是给严尚书提了个醒,除了为兰晴苑,为了陶姨,也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的孩子?”
      “我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母亲都早早离世,那日告诉陶姨我怀有身孕的事,便也说等孩子出生认他做外婆。”郭煦抚着自己的小腹,好在今天这个孩子吃饱了,不闹了。
      “你不觉得你说这个话很荒唐吗?”
      “当然,我也想着不仅可以有外婆,他还缺一个外公,严大人,您说呢?”郭煦笑着,看着严拓。
      “哈哈,”严拓忽然大笑了两声,“虽然我与周家不熟,与周烁恩往来也少,可是都听说周烁恩是个清高的公子,如今也看来,她能娶进门的女子果真是不一般的人。”
      “是严尚书过赞了。”郭煦有些害羞。
      “你这有了身孕,我也不多问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你的话我会仔细斟酌。”
      “今日也打扰您了。”郭煦说着站起了身,拿起披风,重新穿好,出了屋子。

      (晚上十点,想再写一点,可是真的累了,算上下午写了七千八,我难受,真想快点写过这段,因为最近两天情绪随着这个情节也很低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郭煦跟严拓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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