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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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芊有点晕车，一路昏昏沉沉的倚在座位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醒醒。”
她挣扎着转醒，手上被塞了一个橘子。
“拿着，缓缓。”
她的脑子没反应过来，手的反应却很快，等她回神，已经把橘子剥开放进了嘴里。
“好吃。”
向芊掰了一瓣递给旁边的人，声音有点甜：“谢谢，你也吃。”
傅渊接过来放到嘴里，决定接下来的一个月承包学校超市的橘林。
到了目的地，他们在一座废弃的楼房前面集合。
赵古面带红光，走到人群中间，举起大喇叭开始喊：“本期的主题是‘废弃学校’，大家的任务是以小组为单位，理清案件的始末。”
“时长为三小时，时间一到，先在小组内进行整合，最后由每个组长商量后做出最终决定。”
“分组名单我现在发在群里。”
向芊还没来得及看自己是在哪组，就被傅渊叫住了。
“我们是一个组。”他挥了挥手机。
向芊心里有了些底气，作为镇院之宝，实力应该是在线的。
“还！有！我！”
韩钰冲过来，一脸倔强，“我们也是一个组的。”
向芊吃惊，“这么巧。”
高肃和郑佟跟在后面，笑而不语。
五个人走到现场，有一具尸体躺在那里，是个女孩。
向芊的脚步僵住了，铺天盖地的回忆涌入大脑，耳边好像都是当年的警笛声和哭喊声，让她有一瞬的眩晕。
韩钰倒是兴奋，看见她没动，回头喊她：“走啊向芊，观察现场。”
她回神，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跟了上去。
傅渊看了她一眼，走在了她的后面。
宿舍里虽然除了傅渊都不是犯罪心理学，但是专业都是相通的，耳濡目染，还挺像样子的。
韩钰观察缩小后的场景，在那嘟囔：“高空坠落，死者难道是自杀吗？”
郑佟从旁边走过来，附和：“好像是的，我们还找到了她的遗书。”
韩钰凑过来
“你快打开看看。”
其他人都走过来。
“这个世界好像坏了，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没有人帮我说话。”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韩钰看完嚷嚷：“这算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傅渊反复观察现场，得出结论：“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的生命体征也附和自杀的情况，看来在别的现场还有其他的受害人。”
向芊蹲在死者的旁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死者好像特别喜欢猫。”
她指给他们，“你们看，她的衣服，项链，头饰，就连袜子上印的都是猫。”
向芊站起身，和旁边的傅渊商量：“我想去受害人的教室看看，应该还有一些线索。”
“行”，傅渊转过头和那三个人说：“韩钰去保安室调一下事发前一周的所有监控，筛一下，郑佟和高肃看完现场之后去办公室，看看还有什么。”
其他人没意见，韩钰站出来质疑：“那你呢？”
傅渊一脸平静，“我和向芊去教室，她是新手，可能不太会分析现场。”
向芊没想那么多，她的心思在案子上，错过了韩钰痛失三个亿的表情。
两个人脱离群体独立行动，这让傅渊的心情变得很好，跟着向芊溜溜达达的到了教室。
“我们还不知道受害者的名字呢。”
傅渊浏览教室门口贴的座位表，手指停在了一个地方，和她说：“我猜，应该是她吧，沈芮。”
向芊看过去：“好像真是，她的名字旁边原来画了只小猫，结果不知道被谁给划了。”
“诶，这有一个东西。” 她把地上的便利贴捡起来
“kill cat”
把这张便利贴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向芊回头想找傅渊，发现对方的脸已经逼近了她的脸，下意识猛地后退。
清脆的一声响，向芊在脑袋轰鸣的时候想起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因为对方把自己磕到了。
傅渊眼神无辜，伸手想揉她的头。
“别别别。”
向芊捂住脑袋，把便利贴塞到他的手上。
“你看这个。”
傅渊瞥了她一眼，把字条随意塞在口袋里：“走吧，我们去找她的座位。”
“你还没看呢。”
“你知道就行了。”
向芊盯着他的后脑勺，心中叨叨了千万遍。
傅渊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暗骂自己不争气，只是离得近点就让他的心跳疯狂加速。
向芊想了想刚才的座位表，找到了那个在最后排，没有同桌，明显游离于教室之外的座位，旁边乱哄哄的堆着各种笤帚，拖把。
傅渊倚着桌子看着她蹲在地上搜东西。
“我们其实以前有见过的，向芊。
”
向芊“啊”了一声：“你是说开学之后吗，在哪里？”
“更早。”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
傅渊被盯得眼神有点飘，声音很轻：“三年前的B市集训营。”
向芊的记忆迅速往后倒带，她没想到会这么巧，对方也参加过。
“你考的不是犯罪心理吗？怎么去了集训营？”
“因为无聊。”
向芊噎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理由这么诚实，让她无法反驳。
“你现在学的不也是计算机，也没被保送B大啊。”
听到问话，向芊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嘟嘟囔囔：“我那是想证明实力，事实证明，我根本不需要保送。”
对方没再继续问下去，这让向芊松了一口气，她试图转移话题：“快三年的事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干这行的记性不好可不行。”
傅渊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他没告诉她，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他们就相遇了。
“我的天。”
对方的惊呼让他从回忆中走出来，他走过去。
向芊跌坐在地上，手有点抖，地上散落的全是杀猫虐猫的照片。
附带的还有一封信，向芊把它打开，上面写着，“都是因为你，这些猫都是因为你才失去了生命，你真是个害人精，你活着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纸已经泛黄，上面有淡淡的泪痕，向芊甚至可以想象的到沈芮在接到这个包裹时候的绝望。
她没有说话，傅渊把她扶起来，说了一句：“都是假的。”
两个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向芊小声询问：“这已经算的上是犯罪了吧。”
傅渊看着女孩微红的眼眶，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的头，“小朋友怎么还是这么脆弱啊。”
向芊大脑空了，脸颊爆红，还没有男生敢揉过她的头发呢，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讷讷：“你放开我。”
傅渊怕把小女孩惹毛，见好就收。
“咱们再看看别的吧。”
“哦、哦好的。”
剩下的线索都表明了沈芮在这个班级没有朋友，向芊整理完线索，问傅渊：“好像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咱们是不是该去和他们汇合了？”
傅渊绕着教室看照片墙，“等会，这好像不太对劲。”
“嗯？”
向芊跟着观察照片墙，眼睛眯了起来，“这好像是一面亲子墙......”
“对，这是一面家长来参加各种活动时的照片留念，还有家长给自己孩子的留言。”
傅渊扫过照片墙，继续说：“我没有看到沈芮父母的任何信息。”
向芊思考，“难道她没有父母，或者是关系不好？”
傅渊摇头，“不好说，咱们先去和郑佟他们汇合吧。”
“好”
三波人汇合，向芊拿出电脑边开机边和他们说：“我之前做了个还原犯罪现场的软件，和人工智能差不多，把所有信息输进去，可以给我们一定的参考，但我之前没试过，不知道行不行。”
韩钰疯狂点头，“当然可以。”
就算不行，他也得全力配合女神，帮她找回自信。但是这一切的猜想都在他看到对方将现场场景布置扫描进去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郑佟也被吓到了，咽了口吐沫：“太、太强了。”
向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可以开始了。”
之后的半个小时，四个人开始分析自己找到的线索然后对可能性进行阐述，向芊的双手在键盘上跳的飞快，把听到的一一复盘。
信息整合完，五个人都沉默了。
向芊睫毛微颤，她进行总述，“死者沈芮，年龄十一岁，父母离异，母亲失踪，父亲再婚，有一个同龄的弟弟。据调查，死者在生前正在遭受严重的家庭暴力和校园欺凌。”
“死者性格懦弱，喜爱动物，但在近半年的时间内，她开始连续收到流浪猫狗的死亡照片。”
“在寻求帮助未果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向芊重重合上自己的电脑，声线低沉：“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去和其他组进行信息合并了。”
傅渊看着少女的背影，觉得对方明明挺直了脊柱，灵魂却在哭泣。
其他组找到了另外两具尸体，分别是给沈芮寄死亡威胁的同班同学和她的班主任。他们还得知她的继母有一个儿子，只比沈芮小了一岁，在后面没少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向芊把后来得知的消息也都存进了电脑。
“所以，凶手是谁呢？”
大家有点沮丧：“我们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但我们现在完全有理由猜测这是有预谋的谋杀，为了沈芮。”
旁边的人开始议论
“难道是她的同学？”
“我觉得不是她的父亲。”
“死者没有更复杂的社会关系了。”
向芊听着她们的猜测，想起自己捡起的便利贴和女孩在教室的座位，否认了她们的猜测：“不会的，但凡当初有一个肯站出来，帮帮她，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哪怕有一个，也好啊。”
大家没说话，盯着自己的脚尖，做他们这行的，都得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课堂案例分析也只会让他们见识更多的人间惨案。
凶手不止一个，大家都是加害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