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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夭寿啦我爸捂我妈耳朵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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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红绿灯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都是给的绿色通行票,没有一张红牌。
向瑜跟许嘉逸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交流,只不过向瑜总是偷偷瞄着许嘉逸熠熠生辉的眉眼,他的气质像是像一篇巨制的骈俪文,像是天上来的书生似的。
可翩翩却生了张潋滟无边的脸,不是什么冷冰冰的高岭之花,这样的许嘉逸总是无意掀起她的心池波澜。
向瑜想,他看着不大像是个老师,这副皮囊像是应该呆在摄影棚的平面模特。向瑜又想,如果我能成为老师喜欢的人就好了阿,那种被老师放在心尖尖儿喜欢上的人,就可以贪婪地用手描绘这好看的皮囊,就可以柔弱地用手抵住这宽厚的胸膛。
车子拐了三四个弯之后才到向瑜家小区门口,其实这时候已经很晚了街边的芝麻小铺也都打了烊,也不似白天那般人声鼎沸。
“许老师,拜拜。”向瑜挥挥手,许嘉逸伸手揉了揉向瑜的小脑袋,嘿,你别说,小孩的头就是软乎。
“嗯,那鱼鱼明天别迟到了,拜拜。”半天没开口说话的许嘉逸此刻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漆黑一片的小区楼房像是鸡尾酒里面的冰块,垂下来的夜幕压着一块又一块,错落有致,只有一户人家,昏黄的灯火在夜幕里跳动着,像是酒精遇到火焰尽情燃烧般,只有向瑜知道,那是在等她回家爸妈的光亮。
许嘉逸目送着向瑜上了楼,直到楼道里的灯熄灭,传出关门的声音,他才离去。
向瑜指纹解锁开自家的门,手压下门把,推开门,‘吱呀’尽管向瑜很小心地关着大门,还是弄出了一点声响。
家里的电视不似往常热热闹闹地开着,黑漆漆反光的电视屏幕仿佛透露着对向瑜这么晚回家的担心。
已经睡着趴在自家老公腿上的梁慧还在迷迷糊糊地念叨着“鱼鱼。”被正在换鞋的向瑜听到了,不禁莞尔一笑。
哎,服妈妈了。
快要睡着的向京,听到关门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是捂上梁慧的耳朵,然后继续闭眼倚靠在沙发上,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女儿回来了,这一幕让向瑜想起过年的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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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梁慧倒着苍翠欲滴如翡翠般的腊八蒜,向京一个接着一个的干着饺子皮儿,外面各色烟花绚烂的开着花,发出‘彭彭’的声音,掉落的火星儿像是仙女特意洒下的金粉般‘噼里啪啦’地掉进绿化带跟大地融为一体。
年年害怕得直往向瑜怀里钻,喵喵的哀叫着,它身上长长的毛儿弄得向瑜很是痒痒。
向瑜拿出它最喜欢的猫条也没能缓解年年紧张的心情,她只好拿出一床被子,把自己跟年年蒙在被子里她坐着抱着怀里的年年还拿手捂着年年的耳朵还一直念叨着:“不怕,不怕,臭年年,姐姐在呢。”
推门进来的向京看着床上的‘被山’,不知道自己闺女在搞些什么,“鱼鱼,你蒙着被玩手机呢?”
“阿?不是爸,我妹害怕放烟花我在捂着她耳朵哄它了。”‘被山’里的生物蠕动了几下。
“行,那你一会还出来看春晚吗?”
“看!一会我们俩就出去。”
没过一会年年不那么害怕了,她索性抱着年年一起去客厅看春晚,年年懒洋洋地趴在向瑜身上,烟花炸开地声音消沉了有好一会。
突然,“碰——”的一声,让向瑜习惯性地捂上年年的耳朵,年年也喵喵地叫着似乎在回应着向瑜。
反应最激烈的竟然是向京,他一把捂住老婆的耳朵,弄得梁慧一脸莫名其妙:“孩子他爸??”
“我怕你害怕,我哄哄你。”
“......”
“......”
“不看了!看个屁春晚!什么人啊??”向瑜一把她妹妹年年扔她爸怀了,她真的是服了,这也太恶臭父母了吧。
“小屁孩,瞎嚷嚷什么。”梁慧接过向京递过来的妹妹年年,手里一下接一下地给它顺着毛。
也许夫妻之间的感情就该像梁慧跟向京这般揉碎掉彼此对彼此的爱恋撒入柴米油盐酱醋茶升华着这些琐事小事,变得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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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推推了向京,“爸,我回来了。”
“爸?”理理我呀爸??
向京梦中惊醒般腾出一只被梁慧压麻了的手,“呃...”他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自家闺女,查看她是否完好无损“鱼鱼回来了,没受伤吧?要不要明天爸爸接你放学?”
“不用啦,爸。”向瑜连忙摆手,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碰见一次就够稀奇的了,不至于这么紧张。
“哎...鱼鱼,你害怕吗?害怕就跟爸爸说。你饿不饿阿,爸爸给你做个宵夜?”
“哎!爸,你就别走心思了,我不害怕没事儿,我也不饿。”向瑜捻起梁慧额前一抹碎发盘在耳边,突然觉得喉间哽咽,她发现妈妈老了。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妈妈呢,是因为神它没办法无处不在,所以才创造出来妈妈,来保护我们呀。
那为什么会有爸爸呢?因为有时候妈妈也不是无处不在的呀。
向京刚想喊醒梁慧,向瑜就伸手抓住他,成功的遏止住了他的动作,她摇摇头,她不想她爸把妈吵醒。
向瑜走向洗手间的同时,向京也把梁慧横抱着进了卧室,刚盖好被子把她摆弄好,梁慧就跟说好了似的睁眼了,她不放心地确认道:“唔,鱼鱼回来了吗?”真的是,学校附近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啊。
“嗯,回来了,在洗手间了。”向京指着卧室门外。
“她饿不饿阿?要不我一会给孩子煮个面?”梁慧就要起身却被向京一把摁下。
“她说不饿,我估计着应该是饿的,既然孩子不想吃就算了吧,别强迫人家。”
“那咱鱼鱼受伤了吗?”梁慧焦急地询问着
“没有呢,不知道老周家儿子怎么样了,估计没少挨打。你赶明儿给他妈妈发个红包,怎么着鱼鱼没事儿也得谢谢人孩子,哦对还有她们新老师。”向京拍拍自己老婆的手,让她放宽心。
“那咱需要给老师送礼吗?”
“我估摸着老师也不要,明儿再说吧老婆,先睡吧,孩子也回来了。”慧这才放心地闭上眼,抱着向京俩人一块沉沉地入睡了。
也许有时候爸妈会很唠叨,也许有时候你会跟他们吵架,但他们永远是最担心,最爱你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伤他们的心。
脱完衣服的向瑜甚至没什么洗脸的心思了,她太累了,简直要累的吐了。
给周匿发了条vx道谢,发完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就好像是被人卸了似的。
向瑜艰难地把头发盘了起来。嗯,没错,她不打算洗头了。
向瑜大力挤压着沐浴露,它被均匀地涂在赤条条少女美好的酮/体上,同时沐浴露还在吞吐着泡泡。
水蒸气很快就在洗手间里弥漫开来,仿佛拢起一片轻烟,模模糊糊的还带着点潮气。
向瑜打了个哈欠,随随便便地裹上浴巾,把衣服随随便便地扔在椅子上,她也随随便便地穿好睡衣躲在被窝的怀里。
“诶,热的。”她伸手一摸,原来是年年在她被子里 。
“你呀,你呀。”向瑜宠溺地把年年搂进怀里,一人一猫也相拥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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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许嘉逸换好鞋就扑向自己精心挑选的双人床,像是被饿了十年半个月似的大狼狗见到肉般亲切,他甚至不想脱衣服,干脆就直接这样睡算了,脱衣服?不好意思,不存在的!
但特别特别爱干净的他在自己心里还是过不了洁癖这一关,只好认命地起来去洗个澡。
甚至都没有用沐浴露,过了边热水澡的许嘉逸就裹着浴巾出来了,他赤裸着上身,尽管屋里还吹着19度的冷气...
突然找睡衣的时候,许嘉逸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阿——秋!”这一下也给他自己下了一跳,也差点把他的老腰给闪到了。
“哇,卧槽,老了老了不禁吹了。”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去把空调关了,依然我行我素地吹着19度的冷气,有时候老年人就是这么的倔强,年轻的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学他。
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净,许嘉逸就直接把干燥的睡衣套上身,纯棉的布料向来吸水性很好,一下子,许嘉逸的身上就湿一块,干一块的。
摸着黑,许嘉逸定了个五点半的闹钟,放下手机的许嘉逸瞬间就睡着了,这放学这么一折腾,确实把他累的够呛。
“叮铃铃!!”
“懒蛋!懒蛋!起床啦!”
“叮铃铃!!”
“懒蛋!懒蛋!起床啦!”
闹钟足足响了有五六遍,才把许嘉逸给喊起来。
头痛像风暴一样席卷着许嘉逸的头,“嘶——”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人用酒瓶子从后面接了闷棍似的。
一滩透明粘稠的液体也适时从许嘉逸的鼻腔流出,他用手一抹,“吗的,我怎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