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达不了思思

77、十一

　　十一、看起来像分手

　　“哎你这个人，都要当妈了，你注意点！”申漾哭笑不得，见护士站没有旁人，他也走进去，放下手中的午餐，他拉出凳子在张奕身边坐下，忒忒的往桌子上一趴。
　　“……”见此，张奕知道他有话想说，可申漾找她能说什么呢？不可能是专业，也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她想了想，率先开口道：“说说你那小男朋友？”
　　“其实……最近没联系。”想起袁华，申漾还有点郁闷，道：“看起来像分手了。”
　　“……”
　　“不是有那种，几天不联系，就默认是分手的说法吗？”申漾闲极无聊般无病呻吟道：“那是几天啊？我知道分居两年可以判定离婚，那么谈恋爱的话几天不联系，就算分手呢？”
　　“这要分情况。”张奕道：“你们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就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我发给他也不回，我平常和他碰面的地方也等不到他……”申漾越说越郁闷，那晚在汇演中心他远远的看他在舞台上唱歌舞剑，然后居然就没有然后了！
　　这几天，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
　　他不痛快道：“我就像被他耍了又抛弃了一样。”
　　“喂，别说的这么像怨妇！坚强点，”张奕拍了他一下，鼓励道：“去找他问清楚啊，也许他是有什么原因呢？虽然他霸道了点，可整体而言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并且……我觉得他真的很紧张你。”
　　“……”原因……倒是有一个。申漾挠头，袁华好像是说过，他觉得的手机不太安全，最近不能用手机，也许就是因为这，所以他才没有来电话没有给他发短信，也不回复他发给他的消息。
　　可是直接去找他问也不合适吧！毕竟这几天他都没等到他，这感觉就像……就像袁华是在故意躲他一样。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别说你们没分手，就算已经分手了，你是去找前男友，也没什么不对啊！不过他上课的时间你在上班，你们好像碰不上，”张奕想了想，建议道：“你可以去宿舍找他。今天就去吧，要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你就找个借口去，那就不怕尴尬了。”
　　“借口……”申漾闷闷不乐，他往他宿舍送过一次书，然后袁华酸溜溜的说有人问起他。他好像不太喜欢他和他的同学们碰面。
　　所以他后来只在学校大门口等他。
　　哎！

　　“别唉声叹气的！我给你出个主意。”张奕啼笑皆非，侧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手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信封，推给申漾，道：“喏，礼物，祝贺你交男朋友。”
　　“才交往两周的男朋友，怎么能收礼物？”
　　“那就当我预定你给我接生的贿赂好了！”张奕笑道：“先说好了，我生孩子那天你必须到哦！你不来，我就不生！”
　　“还有你这样？哪儿有你这样的贿赂？”申漾把信封给她推回去，道：“你要贿赂我，多笑笑不就行了！”
　　“这样吗？嘿嘿嘿——”
　　“哈哈哈哈！”
　　两人笑了一会儿，张奕依旧把信封给他推回去，正色道：“逗你呢！这是我丈夫在公司活动里中的奖品，不是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就放心收吧！我现在这样我们当然用不上，所以给你啦。记得拍点照片回来，让我也看看阿房宫的御汤究竟如何。”
　　“阿房宫？西楚霸王烧的那个？究竟是什么？”申漾好奇了，拿着这个信封，忽然想起殷宁也给他一个信封，他把那个忘记了，还没有看呢！
　　“问那么多？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张奕扬眉，一脸暧昧的坏笑。
　　“咦，你笑得可真鬼啊！”申漾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根手指捏着那信封，挑开后盖，往里面先看了一眼。
　　“你会喜欢的！”张奕道：“我预产期是下周，所以我希望你今天就走，下午就走。你要的圣诞假期我也已经给你调好了，去休息休息，放松一下。”
　　“……”申漾看了一眼信封里的东西，耳根唰的一红，古怪的看着张奕，有些感激，更有些说不出的自责。
　　张奕真心拿他当朋友，虽然他也是真心拿张奕当朋友，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什么。他并不像对待殷宁那样对待张奕，也不能像和白平云那样与张奕相处，可张奕对他始终如初。
　　“你——”
　　“呐呐呐，别口不对心啊！”张奕嘿嘿笑，拿肩头和申漾撞了一下，道：“我是站你的队的，就算辛苦你也得……嗯？你懂的！”
　　“你呀！小心被孩子听见！”申漾用信封亲昵的在张奕的手臂上拍了拍，拎着自己的饭往办公室走，道：“这么大一份礼，没道理不收，我吃了饭就走。”
　　“等你回来！”张奕摆着手哈哈大笑，她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着急的旁观者！
　　她可比这两个当事人着急多了！

　　申漾面红耳赤，回到办公室后已经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忐忑的拿出信封里的那张入住券，想着殷宁给他的那个信封，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关机，准备下班。
　　走了几步，申漾忽然想起什么，又几步退回来，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足够大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办公桌上那一缸尚未弄明白的不明液体包装好，先往衣柜里试了一下，又试资料柜，他换了好几个地方，却一直拿不定主意，一想再回来得好几天，他拎着包装袋，走出办公室，在张奕的打趣中走进电梯，脑子里的世界已经飞出千里之外。

　　“别碰我女朋友，就算你喝了点酒……”
　　刚走出电梯，申漾的电话响了，他单肩背着背包，另一手拎着包装袋，腾出手艰难的在口袋里摸手机。
　　“……我现在就要看清楚你不是我好朋友——”见来电显示是殷宁，申漾一笑，按下接听键，熟稔道：“什么事？快说！”
　　殷宁道：“喂，现在没事是不是不能找你了？”
　　“嗤！”申漾忍俊不禁，怎么可能，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解释道：“我在走路，拿的东西有点沉！”
　　“站着。”
　　“？？？”申漾停下脚步。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
　　殷宁走出电梯，冲申漾笑了笑，挂断手机装进口袋，走过去要帮申漾拎东西。
　　“哪个？”
　　“喏！”申漾也收起手机，把自己的背包递给殷宁，道：“不用白不用喽！”
　　“别太重啊，我只是个教书的，手无缚鸡之力——”殷宁不接，斟酌着申漾的双手，想知道哪个轻一些。
　　“少装蒜！”申漾一口打断他的话，把背包塞进殷宁怀里，道：“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一医院，就上来看看你。刚上去，你护士长说你调休，我就跟过来了。”殷宁道：“去哪儿？”
　　“我宿舍。”申漾说着，侧首看殷宁，玩笑道：“怕不怕？怕的话就别跟我走哦，很危险！”
　　“去你的！”殷宁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被申漾调戏了，简直逆天，他伸手把申漾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申漾吓了一跳，连忙稳住手中的包装袋。
　　“什么东西？这么紧张？”
　　“你看得到？”
　　“？？？”
　　“走吧，一会儿再说。”申漾使了个眼色，在前面带路。
　　一医院的职工宿舍距离门诊大楼并不远，两人刚走过停车场就看到那栋老旧的筒子楼。不一会儿，殷宁已经站在申漾的单身宿舍的客厅里，看着里面那套带有儿童课桌椅的书柜，以及海蓝色彩色板材的桌面上摆着的那一排人体模型。
　　“确实很危险！”殷宁单手捂着脸，佯装害怕的指那一排模型，怪叫道：“你在这里吃饭看书吗？”
　　“哈哈哈！”申漾笑，他才不相信殷宁真的害怕呢！他走过去随手打散分瓣最少的那个，让殷宁拼着玩，自己把包装袋拎进卧室里。放好那一缸液体后，他很快又走回客厅，拿着已经拆开的那个殷宁给他的信封。
　　没想到殷宁和张奕想到一起去了！
　　“喂！”申漾把信封递给殷宁，道：“还给你，你俩去。”
　　“为什么？”殷宁已经将手中那个模型拼了一大半，头都不抬一下，古怪道：“你不喜欢？”
　　“我已经有一个了！”申漾晃了晃张奕给他的那个信封，道：“你俩一起，也去呗！”
　　“这么巧？”殷宁道：“我是因为有两张，才分给你一张的！”
　　“……”申漾无语，拿着那个信封不知所措，失声道：“那怎么办？”
　　“随你喽，给你了，你自己解决。”几句话的功夫，殷宁已经把模型拼好摆回原位，带着男人间特有的玩味，亲昵道：“我等他下班。你呢？”
　　“……没想好。”申漾喟叹，他当然知道他是在说他要等骆骁下班后和骆骁一起去，并且在关心他。
　　可他关心有什么用，显得自己更可怜了！
　　他闷声道：“那天之后就没联系了。”
　　“怎么？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不联系？”
　　“不知道。可能还是上周六的事，他说手机不安全……”
　　“你们不是约在学校门口见面的吗？”殷宁不解的问。
　　“……别提了……”申漾兴致缺缺，一脸倒霉相。
　　殷宁同情的拍了拍他。原来他们没联系了，即便他去学校也等不到他！
　　转念一想，袁华的手机被王平收走交给白平云了，他可没有申漾的待遇，还能得一部新补的手机。并且……袁华太嚣张了，行事极其高调，以她的习惯，肯定要打压他一顿的。而她做事风格一贯强硬，这么来看的话，现在的袁华可能真的没办法见他一面。
　　造孽啊！
　　“对了，反正你要去，这个也给你。”殷宁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申漾，道：“既然你连假都调好了，那就早点过去，先定个好房吧，咱们挨着，无论他来不来，你都不那么寂寞了！”
　　“喂！”
　　“好了，举手之劳嘛，别那么小气了！”殷宁哥俩好的戳了戳申漾的肩头，道：“我先走了，晚上见。”

　　“……”申漾一个人拿着三个信封，简直无语，真会玩顾左右而言他，他又不是因为小器才抗拒的！
　　申漾随意收拾了一下背包后，在儿童座椅上坐下，思来想去拿出手机。

　　申漾：一起过周末啊！
　　申漾：阿房宫的御汤，有温泉哦！
　　申漾：超豪华的度假酒店哦！
　　申漾：有室内温泉，还有大浴池哦！
　　小东：小漾儿，你这样像个在引诱小朋友的怪叔叔。
　　申漾：来吧，你俩也来啊！
　　申漾：……
　　申漾：朋友送的票。
　　申漾：新开的酒店哦，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小东：安全吗？
　　申漾：安全吧！旁边就是个影视基地，明星们来住的地方，想来应该算是安全的吧！
　　小东：影视基地？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
　　申漾：去了就知道啦！
　　老白：去。
　　老白：你们先去。
　　老白：我下班后去找你们。
　　申漾：耶！
　　申漾：我现在去接你。
　　小东：你怎么这么高兴？
　　申漾：一个人去太可怜了。
　　小东：你男朋友不去吗？
　　申漾：联系不上。
　　申漾：先说好，你们不要太过分，不能合起来欺负我孤家寡人哦！
　　小东：可怜的孩子！
　　小东：我带游戏机去给你玩！
　　申漾：好。
　　申漾：小东，你真好啊！
　　老白：够了！
　　申漾：……
　　小东：……
　　申漾：半小时左右，你家楼下，看到车再下楼，希望不要遇上堵车。
　　小东：好。
　　申漾：老白，我带点有趣的东西给你看。
　　老白：好。
　　小东：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