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达不了思思

47、十六

　　十六、事情有变

　　变故就在一瞬间，他刚要拿起申漾的手机，准备将它还给他，那只宝蓝色的大屏手机却在被碰到的一瞬间冒了一股烟。
　　就像放了一个有实体的屁一样。
　　“……”申漾古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见鬼，难道他的手机偷偷修炼成精了？
　　“……”老白也古怪的看着申漾的手机，再次试着要拿起它。
　　这一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二人均松了口气。
　　老白自己先看了看，确定申漾的手机在外观上并没有任何问题后，还给他，道：“你检查一下里面。”
　　申漾拿回自己的手机，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他说不出哪里怪。他从头摸到尾，又仔细看过里面的内容，还是说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
　　“怎么？”
　　“没有，只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可我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
　　“你看看你俩的视频，”老白抬着下巴示意他们跳舞的那个视频，道：“打开，看看。”
　　申漾的脸略红，他怎么知道自己存了那个有点荡漾的视频？可老白一脸正经，没有半分嬉戏的意思，申漾只得正色打开视频，道：“打开了，看什么？”
　　“？”老白满眼惊诧，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申漾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白先生伤了面部神经？”
　　“？！”老白点头，一边飞速操控自己手中的键盘，一边道：“嗯，以前受过伤。你真厉害。他们都喊我老白，你可以这么喊我。把视频播放给我看。”
　　“……”申漾一点都不想和这个还算是陌生人的人一起看自己妖娆起舞，这感觉实在……不是一般的诡异。可老白气势很强悍，不容他抗拒，他只得再播放一次视频。

　　袁华简直要疯。
　　他坐在商场办公室里讨要大屏幕上直播的视频，并一再强调隐私问题，以期达到不公开的目的，对方却以种种理由推脱拒不受理，最后更以他并非当事人为由拒绝他所有的要求，包括查看原版视频的要求。
　　气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到底是谁负责的，袁华暗恨，居然说没有预约不能见！哼，别让我知道老板是谁，救得了老商场，你不一定救得了自己！
　　然而眼下显然谈不出什么结果了，袁华暗道世态炎凉，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白眼，才走了五年而已，竟然连负责人都见不到了！他面色晦暗的回到商场的地上一层，坐在休息位上看中央挂着的，现在不知道在放什么广告的大屏幕。
　　然而，感慨归感慨，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袁华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热搜开始刷新，想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可以给自己搭把手的人。
　　可是，刷了一会儿新闻后，他发现事情不太对。怎么说呢，舆论太平静了，居然没有杠精也没有腥风血雨。
　　这太反常了。
　　难道自己五年没下山，山下的人都变得那么温和可爱了？难道自己五年没上网，网民们的素质都高出天际，不再胡言乱语了？
　　他不信！
　　袁华关闭页面，再次刷新，又试了好几次，发现网上信息瞬息万变，转眼之间，这件事根本不在热搜上了！
　　！
　　为什么会这样？
　　这才过了多久？
　　前后不过一刻钟！
　　见鬼，难道有人先一步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袁华心中警钟作响，究竟是谁在跟他做一样的事情？目的是什么？为了谁？难道也是为了申漾？难道……
　　有人在跟他抢人？
　　混账！
　　这么一想，袁华的俊脸都气得扭曲了！他一边恶狠狠的翻看热搜消息，一边嘀嘀咕咕的诅咒那个虽然在保护申漾却行动比他迅捷有力的“敌人”！
　　紧接着，袁华看见自己的手机冒了一股烟。
　　“？？？？”
　　“！！！！”
　　袁华心惊，这事太奇怪了！
　　无缘无故的，这事实在古怪的厉害！简单检查了一下手机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待对方接听后，他先抽了一下鼻子，囊着鼻子软软诉苦，道：“怎么办，我手机好像被什么入侵了。”
　　“滚蛋，那你就别给我打电话！”
　　“发短消息更不安全吧！”袁华哼哼着，喏喏道：“队长，怎么办啊？我这不是……”
　　“蠢货，我是让你别跟我联系！你的手机不安全为什么还要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袁华嘤嘤半晌，郁闷无比。
　　“谁知道你怎么回事？！”王平在电话那头吼道：“叫你那天不接我电话，遭报应了吧？你活该！”
　　“……”袁华已经没脑子思考了，赶紧又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刚刚手机冒了股烟，跟放屁一样！”
　　“烧了？”
　　“烧了就不能打电话了吧！我说不清楚，反正感觉不一样了，可究竟哪里不同了我还没弄明白，先把这事跟你报备一声。”袁华又抽了一下鼻子，哼哼道：“明明是你说以后无论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你，好让你有时间转圜的！”
　　那天才说的。
　　“行，这事我知道了，我会看情况处理。”
　　“然后……”袁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嘟嘟囔囔的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王平不客气的催促道：“我这忙着呢！”
　　“他跳舞了，好好看啊，我就……我……队长，你知道那种感觉对吧，我不想让别人看，可我自己都没拿到那个原版视频，这商场的老板是谁啊？我……”袁华含糊不清的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要表达些什么的话，惹来一顿冷嘲热讽。
　　袁华讪讪挂了电话，思来想去始终觉得这事发生的古怪，当即盘腿坐下。
　　他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做。

　　“还没完？”骆骁挂了电话回来，发现老白还在忙，诧异极了，又见申漾还在用手机播放那个视频，这就更奇了，鬼叫道：“？？？学长，你放水了？”
　　“怎么可能？！”老白嗤了一声，并不真的理睬他，他同时盯着两个手机屏幕，手指飞快。
　　“还说没放水？那为什么小漾儿的手机还能播放？”
　　“？？？”这是什么意思？申漾顶着一头问号，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老白不理他的废话，继续忙碌，直到那个视频播到一半的时候，他才忽然又开口，对申漾道：“放下，不要关。”
　　“？？？”申漾满脸疑惑看着这二人，骆骁点头，示意按老白说的做，他便将手机重新放在老白腿上，屏幕上还是他和骆骁在跳舞。
　　汗，他还是觉得很尴尬。
　　骆骁却看得兴致勃勃，像是在欣赏什么美好的事物。
　　老白在二人的注视下按下回车键。
　　和上次一样，肉眼看不出有任何不同，连视频都照旧好好的在播放。
　　“诶！！！”骆骁惊奇了，揉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不可思议道：“不会吧，学长，还有你搞不定的？”
　　“我又不是万能的，搞不定不是很正常嘛？”老白倒是没有任何不痛快，坦然道：“不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回遇上。让我再看看。”说着他用自己的手去碰申漾的手机。
　　手机照旧放了个看得见的屁。
　　“……”申漾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有点懵。因为它“放屁”前屏幕上先出现了一个“屁”的形状。
　　“……”骆骁诡异的看面前二人，好吧，你们这些搞技术的都是妖怪！
　　“……”老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却不解释，只把手机递给申漾，示意他接过去。
　　申漾如言接过手机，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若有似无的雾气！
　　“！”骆骁喊道：“这又是什么？为什么在学长手中并没有，可是在小漾儿手上就有了？！”
　　申漾摇头，他不知道啊！
　　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掂了掂自己的手机，觉得有哪里又不对了，这是比刚刚更加明显的怪异感，可他依旧说不清楚那究竟是哪里的问题，手机的质量没有变，手机也不可能被掉包，可他就是觉得手感不同了。
　　“稍等。”老白说着，手指又是一顿狂奔，无声键盘被他敲得噼里啪啦直响。

　　袁华再次发现自己的手机变了的时候，差点当场狂躁了！因为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刚刚下载的视频忽然变得糊了！他本能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根本不仅仅是手机被入侵这么简单的事情！否则为什么其他的都好好的，偏偏就是申漾跳舞这个视频出了问题？
　　看来那个“敌人”很有点本事！
　　细细又想了一阵，他严肃的给王平发了个“事情有变”的短信。乘电梯下地下停车场，找了一圈发现申漾的车还在，他便开始一层层寻找申漾。

　　“？怎么回事啊？”申漾实在不解，他不打扰老白，只问骆骁道：“为什么要特意检查这个视频？”
　　“学长在一键模糊。”骆骁四处看了一眼，挨着申漾坐下，摸了摸他怀里的粉红豹的头，把一米八的小粉接回来，让它靠在自己怀里，对申漾咬耳朵道：“太清晰的视频流出很容易就被核对上，全部删除无显示的话，又显得此地无银，刻意隐藏的太明显只会让人更好奇。相比之下处理视频是最简单的办法，既能起到保护作用，又能模糊视听。”
　　“？”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被挡住。”骆骁又道：“这项技能虽然没用过几次，可学长出马没有失误过。你这手机是头一个。”
　　“！”
　　“你用的什么安全系统？”骆骁的声音更低了，二人几乎贴在一起，道：“回头推给我啊！我们的机子都是学长做系统，虽然可以防别人入侵，却不能防他，这不是很不安吗？”
　　“……”申漾十分无语，不安什么呀，他一点也看不出骆骁有任何不安的情绪，反而觉得他在套话，打探消息！可他有什么消息只骆值得骁这么费尽心思来打探？！
　　他郁闷道：“我没有用别的安全系统！全是自带的，手机买回来就这样。”
　　见他不信，申漾连连摇头，拉着骆骁，他也小声道：“这是违法的吧？”
　　有这几句话，他大约能了解一些老白正在做的事情，可是，按照骆骁的说法来看，其实老白每按一次回车，就是将人们手中的这个视频模糊一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项技术难道不应该被禁止吗？这是侵犯隐私吧！
　　“所以我的声音这么小啊！”骆骁神秘兮兮道：“放心，这个没有证据，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申漾无语，他没有担心证据，也没有担心老白被抓，他只是在说这项技术和这项技术被使用的合法性！
　　“好了好了，别纠结那么多了！”骆骁打起马虎眼，忽然道：“我姐打电话让我回娘家吃饭，说饭都已经做好了。”
　　“哦。”
　　“她肯定要说我！”骆骁哀嚎的了一声，见申漾没有半分搭救他的意思，又道：“我跟她说了，加一套餐具，我有个朋友一起。”
　　“合适吗？”申漾还以为他要说不跟他一起吃饭了呢，没想到他要邀请自己去他娘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