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达不了思思

116、二

　　二十、你们能看到吗

　　“如果说发家技术是出身，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深远，因为最初的技术会跟着品牌，很久。”骆骁正色道：“别看骆氏现在做这么大，可外人说起来，还嘲我姐是包工婆。可她下工地吗？她一块砖头都没摸过！”
　　“……”袁华摇头，骆黎下工地？呵呵！他简直没法想。
　　“可别人依旧喊她包工婆，原因很简单，因为骆氏是包工头出身。虽然骆氏到我姐这里，已经不完全依靠承包建筑工程为生了。”
　　“你们不搞建筑了？”
　　“不是‘你们’，是‘他们’。”骆骁好笑的纠正袁华的措辞，示意骆氏集团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不能用“你们”。他摆手道：“非也。建筑这么大一块肉为什么不吃？！问题的关键在于怎么吃，红烧还是糖醋，加土豆还是胡萝卜？又或者炖汤，开小火用砂锅煨，还是用压力锅煲……办法多着呢，选择正确的吃法才是关键。”
　　“我好像明白了。”袁华挠头，道：“发家技术最好在自己，发家以后不能只守着原来的技术，也不能丢掉自己的老本行。所以……如果……我可以投资哥哥，但是不能把压力全加注在他身上，让他太辛苦，让自己太被动，对吧？”
　　“对。”骆骁道：“而且，就算你要投资他也不是现在，因为你没有自己的技术，也没有自己的资本，更没有自己的本事。你现在只是你，一个虽然我们都觉得还算不错的苗子，但是你终究只是个还没有被验证过是否真的不错的学生，你要学的多着呢，我等你交毕业答卷。”
　　“师兄啊，我跟你同岁诶！”
　　“那又怎样？！”骆骁仰着下巴，道：“你又出师，作为半成品，除了打工，进入大三以前你不可能有机会做任何生意，学校也不会允许。”
　　“……”转眼又回到X大的规矩上了。袁华突然觉得，骆骁对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遵守校规，好好学习。
　　“嗯，我懂了！”袁华一拍大腿，转而对申漾道：“那就这样，反正咱们现在有住处，又不着急，这事来日方长，咱们瞅着点这儿的房子，我就看它大，格局也不错，至少能放得下你的东西。好不好？哥哥，只要你点头，我就留意着，一有机会，咱们就下手。”
　　“嗤，等有人卖了再说吧！”申漾笑，说的就跟他不点头，他就会放弃一样！
　　他轻轻踢了他一脚，目光回到手中的书上。

　　很快，殷宁回到客厅，见申漾和袁华自然而然的挨着坐在一起，暗讶他们在别人家居然不拘束。他走过去，在申漾另一边坐下，好笑道：“你真厉害，把个脉就能什么都知道了！”
　　“仅限该知道的。”申漾翻了个白眼，以为他不知道吗，以老爷子对脉理的掌握，他也行！
　　他郁闷道：“嗳，你就别说我了，我也知道对女性说那样的话是有点尴尬。可我是大夫，她是病人，这么一想就没什么了嘛，如果我不提醒，就是不负责任啊！”
　　“哎，我又没说你什么！”殷宁打趣了一句，挨着申漾小声道：“你跟我说实话，真的只是火？”
　　“不是。”申漾说着放下书，侧首在殷宁耳边说了一个字。殷宁诧，申漾点头，肯定道：“我已经说服她分别挤三碗母乳出来验证。再等一会儿就有结果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怎么来的？”
　　“不得而知。”申漾耸肩，道：“我不是捕快，不负责破案！”
　　“？破案？”骆骁古怪的看着他们，警惕道：“你们在说什么？”
　　“回去再跟你说。”殷宁打了个马虎眼，道了声去看弥勒佛，和申漾交换了个眼神，这一次他往楼上书房去了。
　　这事可不是件小事，他得跟佛弥商量一下。

　　等待的时间过的很快，对于众人而言不过是骆骁熬了一锅粥，申漾读了一本书，袁华枕在申漾腿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如此而已。
　　殷宁下楼时，三人正在一起喝粥。
　　见殷宁过来，骆骁站起来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道：“他还是那样？”
　　“嗯。”殷宁叹，道：“跟以前比，像变了个人一样。”
　　“……”申漾若有所思，并不言语。
　　袁华跟佛弥不熟，也不插言，只闷着头一直喝粥。
　　四人的粥还没喝完，骆黎端着第三个碗出来了，和另外两个碗一起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待四人都过来，她坦然道：“孩子们已经不烧了，谢谢你。”
　　“嗯，”申漾点头，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他不会出错。他提醒道：“可你如果继续给他们吃母乳的话，我认为孩子们还是会发烧，而且，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好了。”
　　“你先证明吧。”骆黎态度略强硬。
　　“……”申漾浅笑，止住袁华不让他无礼，他转身从出诊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那是一个针盒，里面排着粗细不一的银针。
　　“纯银的，”申漾对骆黎道：“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拿你自己的来。”
　　“放心。”骆骁道：“可这是要干什么呀？小漾儿啊，电视上这么演是要试毒的！”
　　申漾一笑，取出三根银针，分别放入三碗母乳中，道：“喏。”
　　第一碗乌黑，第二碗，浅灰，第三碗黑。
　　结果显而易见。
　　骆黎脸色大变。
　　“原因，渠道，我都不得而知，但是，”申漾道：“骆黎，为了孩子好，断奶吧。”
　　“我……”
　　“手给我。”见她还在挣扎，申漾托起骆黎一只手，取出一根银针往虎口穴位一刺。
　　“！”
　　“喏。”申漾缓缓取针，示意众人看，道：“颜色也变了。可我看不出这是什么原因，你自己也没有任何不适，既然如此，我想就算取样化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它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可孩子受不住。”
　　“这是……”骆黎揣测道：“毒吗？”
　　“我更愿意称呼它是某种微量元素。”申漾说着推了一下眼镜，点开解读功能，四处看了一眼，在电视机上方的空白墙壁上投影，道：“你们能看到吗？”
　　“能，哇，这好厉害！”骆骁道。
　　“老白厉害。”申漾说着，看向三碗母乳。墙壁上的投影都是他的目光所及之物，这太方便了，至少不用像上次那样，像在说胡话一样让别人盲猜！
　　他道：“我看到的和你们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
　　“有区别，对吧！”申漾说着，见电话闪了，他先接通来电，听见白平云的问题后，答道：“哦，是的。我又看到了。这一回在别人的母乳里。好，我现在把数据发给你。哎，你也给我配个键盘吧，其实我想连手指都不用动……哈哈哈，不不不，你可别谦虚，真的已经很快了。已经发给你了，注意查收。确定吗？那我问问。”
　　众人：“……”
　　“从哪儿说起呢？”申漾想了想，道：“有一种液体，我看得到你们看不到，不仅看不到，你们也摸不到。就是你们刚刚从我的眼镜投影里看到的，混合在母乳里的那个。我有个朋友正在查这是什么，不过我们暂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也不知道它究竟从何而来，怎么来的，有什么作用，是否有毒有害……”
　　“当然有毒有害，”骆黎没好气道：“我的孩子们都病了！”
　　“那只是因为小孩子的免疫力不及大人。”申漾道：“你自己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不是吗？另外，这三碗母乳中的这种未知液体并没有任何变化，所以究竟是不是它让孩子发烧，还不一定。我现在在说的只是这种可能性，毕竟，这东西暂时看来是未知的。”
　　“……”
　　见骆黎不再反驳，申漾道：“我朋友说，想取这三碗母乳会去研究一样，你意下如何？”
　　“这太奇怪了！”骆黎摇头，拒绝道：“拿母乳研究什么呀？谁还不吃母乳了？”
　　“我曾经遇上过对母乳过敏的病例，并且，我们暂时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将银针变色的原因推在它身上。”申漾正色道：“所以我认为很有研究的必要，如果能查出什么，对你们一家人也是有好处的，你不这么认为吗？”
　　“让骆黎想想吧。”见二人的态度都挺强硬，殷宁忽然打断二人，转了话题，问道：“小漾儿，你最初看到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呢？”
　　“我已经不记得了。”申漾道：“像是突然有一天就能看到了一样。我最近才知道你们看不到。”
　　申漾说着，关了眼镜的附加功能，眨眼间，它又是一副普通的平光装饰镜了。

　　一时间，客厅里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骆黎忐忑道：“你朋友……可信吗？”
　　“陈……”申漾刚想说陈氏科技，声音却被盖住了。
　　“陈氏能源的，”殷宁抢答，对申漾和骆黎各使了个眼色，道：“陈氏能源你总信得过吧！骆黎给他们吧。”
　　“……”申漾不再多言，见骆黎有所松动，心中倒是讶了一瞬，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说陈氏能源能让骆黎动心。不过，离成功近了一大步，就行了，反正殷宁在，他随便动动嘴皮子，别人都听他的，他就怕他不开口。
　　“所以……”
　　“所以，我的建议就是给孩子断奶。”申漾直言道：“既然你家里有这个，而你们都看不到，孩子却可能在受其影响，我的建议是在彻底解决前，最好能分开一段时间，这对你们和孩子都好。”
　　“那……”骆骁出主意道：“我们把孩子先接回去？小漾儿最近常来看看？”
　　可他们能带孩子吗？还是两个！感觉好难的样子！
　　“我没关系，反正我最近在失业。”申漾耸肩，示意自己可以常来，只要骆黎同意。
　　骆骁又道：“我们白天要上班，也照顾不了孩子，白天还是带过来，姐你别喂奶就行了，这样可以吧？”
　　“……”骆黎默了，半晌才道：“我先跟佛弥商量一下，再给你们答复。”
　　“好。”殷宁点头，示意她去问。
　　待骆黎上楼后，殷宁才对申漾解释自己不提陈氏科技，只说陈氏能源的原因，道：“骆黎和学长没有交情，但是她曾经在陈氏工作过。”
　　“原来如此！”申漾恍然大悟，怪不得殷宁那会儿挡住他的话呢，他忽的一笑，道：“难道你原来说过的她原来的老板，是陈德正？不对啊，那骆骁该见过，不会喊着要签名啊！”
　　“汗！”殷宁好笑的推了他一下，偏了一下头指向儿童房，示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