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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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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妞妞聪慧,没让那群歹人发现她是女儿身。”月华抚摸着妞妞的头顶说
祝卿苒蹲在妞妞面前与她对视,语气轻柔“他们看到你了吗?”
妞妞摇摇头“我当时一直躲着不敢出去,躲了好久。”
祝卿苒原本想让月华带妞妞下去单独和夜喾谈,但小姑娘摇头拒绝,她说
“阿爹告诉过妞妞,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万不能拖累别人。姐姐,谢谢您救了妞妞一命,妞妞不能拖累姐姐!”
夜喾说“她在也好,但??????”夜喾转而问妞妞“如果杀你阿爹阿娘的人很难被伏法,你能坚持吗,能忍吗?能等吗?”
话说的很直,但妞妞坚定的点头“能的!只要能为阿爹阿娘和弟弟报仇!”
祝卿苒心疼的牵过小姑娘“你听着,你还小,能报仇定是好的,但前提是不牺牲自己的情况下,若是你为了报仇而牺牲了自己,那拼命保下你的阿爹便没有意义了,你懂吗。可能你现在还小,听不懂姐姐说的话,但将来姐姐还会说给你听,不管你愿不愿意。妞妞,你的人生,不能被报仇占据。”
以杀止杀,以恶制恶或许是种办法,但祝卿苒知道,无论最后是否成功,那人都毁了。
夜喾这才说“昨夜我派去的人在京郊捡到了一个泥人,手法和妞妞家里窗檐上放着的一样。后又去查了她阿爹,这刘大郎是个在京郊帮忙上货卸货的,平日里也没什么仇人,我查了他最近一年的行踪,基本上是家和京郊两条线,交往人脉也十分简单,除了邻居也就和那些伙夫有点来往。”
祝卿苒道“所以也就基本能排除是他帮人做事为除隐患被杀,是吧。”
夜喾点头“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祝卿苒道“所以若是按照查到的线索来看,很有可能是刘大郎不小心撞见了什么事所以被杀人灭口。”
“但这不对劲。若真被人发现,那幕后使者既然本领能大到查到刘大郎,又为何要把如此明显的泥人留在现场?说不通啊。”
“的确如此。”夜喾说“所以我们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误导。而且那群人的刀法干净利落刀刀致死,是专业杀手。”
祝卿苒冷笑“就算刘大郎家再穷,犯罪现场布置的如此干净,不会是雇佣的,那群雇佣杀手基本都是从山匪土匪而来,不仅要人命,还敛人财。所以应该是有人专门养的死士。”
夜喾虽然听不懂祝卿苒的有些词,但大致了解,他惊讶祝卿苒知道的还不少,又听祝卿苒说“既然死者身上无拷问伤,就证明刘大郎至少不是拿到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照这样看来,刘大郎看到不该看的可能性最大。”
“没错。京中如今能豢养死士的人也不多。妞妞,你当时可有看到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
妞妞想了想摇头“他们穿的都是全黑,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她不太确定“我看到抓我爹爹的那个人手腕上有黑黑的,像隔壁屠夫叔叔一样的刺青。因为爹爹一直在挣扎,所以我看到了半个图案,有点像老鹰!”
不得不佩服妞妞,祝卿苒设身处地的想自己当时小时候也遇到过人贩子,她当时是怎么做的?好像是嫌弃人贩子给她的糖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又嫌弃人贩子身上臭臭的,这才没跟着走。眼见人贩子要抢人,好在妈妈及时找到她才有惊无险。
现在和妞妞一对比,自己当时真是,傻得可以。
夜喾道“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我已派人去京郊附近查,就让妞妞先留在府上,暂时别出去。”
这头,“主子,羽衣候世子的暗卫正在查京郊和黑瓦巷的事,昭然公主救下了黑瓦巷刘大郎的女儿。”
流翊放下手中的兵书,一双墨瞳平静无波,嘴角却是浮起一抹笑意“祝卿苒啊祝卿苒,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那位好弟弟都能将手伸到天启了,我们怎么能不帮帮他们。”
“主子的意思是?”
流翊道“帮着夜喾查,最好能借他们的手把我亲爱的二皇弟断去一只手。”
影卫应声而去,流翊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敲击着桌面,呵呵,若是天启这老皇帝知道有人为了皇位不惜通敌,会不会当场就死了?
此时一只白鸽飞入,咕咕叫着跳上流翊的肩,亲昵的蹭流翊的脸。
流翊将食盒打开后白鸽便再不理流翊,专心致志的吃东西,流翊失笑,随即拿出藏在白鸽脚上的信,里面只有几个字“圣医族已叛。”
谁又能想到花神留给自己女儿当靠山的圣医族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苏韵昀呢,这世道还真有趣。
正当流翊将纸条燃尽时一行字与火中显现,流翊原本冷淡的面容逐渐变得不可思议。纸条燃尽,流翊却咳出了血。他无所谓的将血渍擦净,辗转打量那枚玉佩,苦笑
“我真傻,竟然连人都能认错。”
忽的又咳出不少血,流翊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里,女孩拼了命的将男孩救下,笑容如三月的阳光一般热烈“以后这玉佩便留给你作纪念,可别小瞧了去,它可以防灵力攻击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忘了我哦,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祝卿苒,终究是我负了你??????”
“主子,主子!不好了!”
祝卿苒被月云吓了一跳,“怎么了?”
月云看看夜喾,心脏狂跳,不知道该不该说。
祝卿苒一拍桌子“快说!”
月云眼一闭心一横说“流翊殿下发病昏倒了!方才殿下身边的小方子来,想请主子帮忙请个太医!”
别看流翊一副风光的样子,但作为质子的他在天启却步履维艰。那些女子不过是看流翊长得好,却打心底看不起他。
“那就去请太医,为何要”为何要如此紧张的报给祝卿苒?夜喾想问,却问不出口。祝卿苒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忙让月云去请太医,自己则要去看流翊。
夜喾一把拉住起身的祝卿苒“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看流翊了,他一个人。”
“你不能去。”
祝卿苒不满“为何?”
夜喾只觉心头火气“你忘了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光天化日和外男私会,成何体统!”
祝卿苒冷笑,扯出自己的手“世子殿下才是忘了吧,我们成亲不过是被逼的。况且,你我也答应你了事成之后和离,如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管不到我。”
“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祝卿苒笑“夫君心里想的却是其他女人,不是吗?”
祝卿苒叹了一口气“别解释了,我不想怪你,毕竟儿时的我或许对你有一丝感觉,但如今已是没有。你既然能同她一起放桃花灯,就证明她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就当普通朋友相处,安静和离。”
说完祝卿苒拂袖而去。夜喾怔然,原来那夜,祝卿苒什么都看见了。
祝卿苒不敢往正门走,爬墙爬的顺溜,今日的她却突然想到“一枝红杏出墙来”忍不住笑。月牙奇怪,祝卿苒说“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流翊值不值得我一枝红杏出墙。哈哈哈哈!”
月牙想,还是世子殿下太混蛋,把公主都逼疯了。
流翊的府宅空空旷旷,连下人都少得可怜。祝卿苒有些心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流翊,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
“小方子,为何不多找些下人照顾殿下?”
小方子苦哈哈“公主有所不知,那些个小人都是看碟下菜的,又怎会来伺候质子。”
“混账!奴婢就是奴婢何来挑主子一说!”
“我们主子也不愿强迫,加上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经常半夜发病,若是让人伺候,反倒??????”
祝卿苒听得越发堵得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流翊可怜?又或者流翊才是她唯一能说心里话的那个人?
祝卿苒晃去脑袋里的混乱,躲在屏风后面等待太医诊脉。
“唉,殿下这身体,亏空已久,只能是吊着精神,若是想要治好,难啊。”
小方子急了“您只管说如何救!”
“恕老夫无能为力。”
太医走后,祝卿苒沉着脸一言不发,她道“月牙,去请一趟苏小姐,悄悄的。往我那走,听到没。”
小方子不敢置信“这这,若是让别人知道公主您在这??????”
“流翊的命最重要。况且,韵昀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