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事件簿》暮洛一

4、雨夜

　　改编的某个笑话，看完不要喊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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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贯干燥的北京今夜下着雨。我把车停在一个地铁出口旁边，然后借着还算明亮的路灯灯光看着加油站附送的报纸，等着来敲我车窗的人们。

　　我并不是出租车司机，现在只是一个无业的闲人。从上一家公司辞职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倒不是没有新的工作机会，只是大多不是很合我的胃口。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太大的开销，以前也还多少有些小积蓄，现在还可以过一阵清闲的日子。唯一算得上负担的，只是那不到一千块的汽车贷款而已。而这点钱，我每天在地铁站旁边拉几个搭车的人，也就赚回来了。

　　北京是不常下雨的，很多人即便是到了夏天，也不大有带雨具的习惯，而我等的就是那些没有带伞的人们。这些人一出了地铁口，就会顶着报纸、杂志、公事包或者其他什么稍微有一些面积可以遮雨的物品冲到我们这种停在路边的捷达、富康、夏利或者其他什么看起来就很像黑车的私家车旁边，急切的敲我们的车窗，或者直接就试图去拉门进来，而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作这买卖的。事实上，正是这样的一个人，才让我意识到自己确实很有黑车司机的潜质量。只不过，那次的遭遇有点不同寻常……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另一个下雨的夜里。我在某家超市毫无目的的逛了大半个晚上并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感到有些累了，就把车停在超市门口的路边听着收音机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过了一会，一阵有些急促的敲打车窗的声音把我吵醒。睁开眼一看，一个长发女性白色的身影正在车门外。我连忙摇下车窗，对方问我■■花园去么。很明显，她是把我当成趴活的黑车司机了。如果是平时，我大概会客气的解释我这是私家车，不载客，然后就把玻璃再升起来继续打盹。不过那天见到的这一位却是拥有着一张白晰、友善且美丽的面孔，而我对这一点是完全的没有抵抗力的，而且她要去的目的地其实离我家也很进。所以我就开了后门让她进来。我答应了她主动提出的一个价格，然后就发动了车子朝她要去的方向前进了。

　　其实，有这么一个人来坐我的车，我当然是很乐意让她坐在离我很近的副驾驶的座位上。但是今天刚买的那几袋东西当时正堆在那里，所以也只好让她坐在后面。而且坐在后面也有其他的好处，至少我在转换车道的时候可以从后视镜里多偷瞄几眼。不过，也就是瞄几眼而已了。我虽然说对于女性们的美貌完全没有抵抗力，但因此也缺乏和她们打交道的办法。当有这样的一个人就坐在我车里的时候，我的内心自然会有些高兴。不过实质上，近距离的瞄几眼，或者有可能说上几句话，这些并不能让我和她变成互相认识的人。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她下了车以后，就只是千千万万个曾经与我见过一面，却再没见过第二面的人当中的一个罢了。

　　从她上车的地方到目的地，也就是几公里的路程。一般来说，算上红绿灯的时间，开车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只是在这雨天里，路上的车开得都比平时要慢一些。并且虽然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段，车也并不见少，甚至于越往前开车就越多，速度也越慢，终于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方，车流完全塞住不动了。我从前方远处可以隐约的看到不知是警车还是救护车顶的红色和蓝色一闪一闪的灯光，看来前面大概是发生了事故了。而在他们清理完现场之前，这车是动不了了。

　　就因为这样，我只好坐在车里发呆。而在我身后是坐了位美丽的女性的，我当然也想找些什么话题来讲，但一时间完全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又过了一分钟，反而是后面坐的那一位先打破了沉默。她从自己的购物袋里翻出两瓶果汁，交给我一瓶，然后对我说：“这橙汁给你喝，很好喝的哦。”

　　作为礼貌，我当然是依照中国人的礼法，先象征性的推辞一次然后再接过来，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而同时我也听到后座上传来的开瓶盖的声音，她也开了另一瓶果汁来喝。然后又过了半分钟，她轻声的问我：“这橙汁好喝吧？”

　　同样是出于中国人的礼貌，我当然点头说是。

　　接着对方又继续说：“其实，我生前最喜欢喝这个牌子的橙汁了……”

　　一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猛是一惊，再扭头从旁边的后视镜偷看后面座位上的那张脸。还是刚上车时的一张白晰的，不，应该说是惨白的脸，那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诡异的笑容，而且从她的嘴角，正有红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液体残留着……。

　　接着，她把身体微微前倾，轻轻的对说：“可是在生完小孩以后我就比较喜欢喝番茄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