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的织女团变成了牛郎团》第五书舟

2、第 2 章

　　2.

　　闻名遐迩的房地产大王——或者说，女王。
　　变成了一个老男人。

　　……不，我不该歧视老男人，毕竟这个老男人长得还挺好看，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大帅哥。
　　说不定我老了以后也会变成他这样呢。

　　问题在于。
　　乔瑟夫·乔斯达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是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里却是一个男人。
　　这究竟是个例，还是所有人都这样？

　　如果是后者，那问题可就大了。

　　全世界集体性转，引发的问题绝不只是蝴蝶效应这么简单。
　　男性与女性的思维差别相当巨大，当他们站在同一个命运节点上时，很难说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例如我的母亲。

　　她是「热情」的首领，暗中掌控着几乎整个意大利的地下势力。
　　在母亲的管治之下，「热情」和别的□□组织都不一样。其中最大的差别是：
　　——「热情」从不参与毒品贩卖和交易。
　　尽管这样能够让组织快速谋取暴利，但母亲不喜欢这样做，也不屑于这样做。
　　即使不依靠毒品买卖取得的巨大利益，她也照样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让「热情」成为意大利第一□□组织。

　　但是。
　　如果我的母亲变成了“父亲”呢？

　　仅仅是想到这里，我就直冒冷汗，不敢再想下去。

　　无法否认，在相同条件下，男性往往比女性更具有野心。
　　如果我的“母亲”在这个世界里仍然是意大利第一□□组织的首领，那她——他会怎么做？
　　会坚持不贩毒的原则吗？
　　会嘱咐手下，保护民众的安危吗？

　　如果不会，那——
　　那我的国家，我的国家的人民，还有我的朋友们，此时此刻都怎么样了？

　　……布加拉提怎么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

　　心里暗下决心，等解决完乔瑟夫·乔斯达身上的碎片，我就立刻前往意大利。

　　中年男人在打过招呼后，又逗弄了一下乔瑟夫·乔斯达旁边的小女孩。
　　从他的话语中，我得知那个小女孩的名字是静·乔斯达。
　　……老实说，这个名字和她真不般配。
　　我观察了那么久，她虽然不会吵闹，但手上的动作几乎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都这样，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嗯，能理解。

　　逗弄了一会，男人就走了，说是要去花园的其他地方继续他的散步。

　　我对着男人的背影，暗暗道了声谢。
　　多亏了他，我才想起来乔瑟夫·乔斯达的身份。

　　得知乔瑟夫·乔斯达的身份后，和他接触就容易多了。
　　看男人刚才的态度，想来乔瑟夫在这个世界里也是有名的人物。既然如此，我只要装作是他的崇拜者，借机找他握手，就能够趁机取出他身上的碎片。
　　唯一的问题是，平行世界的可能性是多样的，或许乔瑟夫·乔斯达在这个世界里不是房地产大王，而是其他什么。
　　……按照这个思路一想，这个乔瑟夫·乔斯达也有可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乔瑟夫·乔斯达在这个世界里的同位体，而是同位体的兄弟，但因为某种原因冠上了他的名字……

　　……
　　停下，崔西·乌纳。
　　你的脑洞太大了。

　　既然不能肯定乔瑟夫·乔斯达的身份，那我直接装作是他的崇拜者，但绝口不提他的职业相关，这就行了吧？
　　这么想着，我开始在心里谱写等会儿要表演的剧本。

　　就在我心里飞速地谱写剧本时，乔瑟夫·乔斯达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随后，他捶了捶坐得有些僵硬的肩膀，慢慢站起身。
　　“嗯——出来得差不多了……”
　　乔瑟夫·乔斯达喃喃着，低头看向揪着小花，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的静·乔斯达。
　　“小静，我们要回去了，不然妈妈会担心的。”

　　哦，妈妈？
　　也对，总不可能只有一个不满三岁的孙女来探望生病住院的爷爷，一定是有一个大人带着。

　　眼看着乔瑟夫伸出的双手即将碰到他的孙女，我赶紧从花坛后面出来。

　　剧本已经谱好了，接下来就看我的演技啦！

　　我假装自己是个偶然路过的小粉丝，先是脚步急促地走到乔瑟夫·乔斯达面前，然后不等他反应，便语似连珠道：
　　“您、您好，乔瑟夫先生！我是里修特·纳索，是您的粉丝！我很崇拜您的！”
　　我用憋出来的少年奶音说着激动不已的话。
　　此刻我的眼神，大概就是米斯达看到了草莓蛋糕、或者纳兰迦在做不出福葛出的题目时看到我在一旁给出的提示的时候的眼神。
　　就是那种闪着星星的眼神。

　　接着，我大吸一口气，使足了力气地——
　　“能请您和我握个手吗？！”
　　——伸出左手。

　　乔瑟夫看着我伸过来的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嗯？”

　　我依然紧张、兴奋和期待地盯着他的眼睛。

　　大概又过了一秒，老人终于消化完我话里的意思。
　　“哦……你是老夫的粉丝啊？”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猛地点头。
　　同时暗自心想，我的演技真是棒呆了！

　　“那……就和你握个手吧。”
　　老人慢吞吞地说。
　　接着，他看了一眼我伸出来的左手，也跟着伸出了左手。

　　看着他的动作，我觉得……
　　……这个，有点慢啊。
　　我几乎没有和这么大年纪的人对话的经验，没想到他们说一句话都这么慢。

　　我立刻就想起了布加拉提，她总是能与老人们相处得很好。
　　那些老人都喜欢找她说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布加拉提这么好，谁会不喜欢呢？

　　小小的静·乔斯达在这个时候也不玩她的小花儿了。
　　大概只有她拳头大的白色小花被她随手扔到一旁，无助地在空中飘落到地上。
　　接着，静·乔斯达扭过身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我。

　　我扫了一眼她，没有怎么在意。

　　我握上乔瑟夫·乔斯达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愣了一下，随后猛地低下头：
　　——触感不对，这是义肢！

　　一瞬间，研发部的前辈在把这枚指环交给我的时候，所嘱咐的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起来：
　　“——记住，这枚指环只有在直接触碰被附体对象的身体时才能够起到作用。
　　否则，就算是只隔着一层衣服，或者摸到义肢都不行。”

　　刹那间，我反应了过来。
　　迅速放下乔瑟夫的左手，又抓起他垂在身侧的右手。

　　他的右手也戴着手套。
　　不过不碍事。
　　确定了乔瑟夫的右手不是义肢后，趁着摇晃他右手的间隙，左手食指摸上了乔瑟夫右手的手腕，没有手套、也没有病号服的长袖遮挡的部位。

　　——重点是让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指环形状的探测器直接触碰到乔瑟夫·乔斯达的身体！

　　冰冷的触感碰到对方手腕的瞬间。
　　指环开始发热，并且温度迅速提高，立刻超过了指环之前探测到碎片时发热的程度。
　　对我来说，这大概是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
　　两秒过后，指环重新冷却了下来，回到原来金属般的温度。

　　我终于松了口气。
　　——碎片收集成功了。

　　想起刚才的事情，我这时才感到意外，没想到乔瑟夫·乔斯达的左手竟然是义肢。
　　……也不能说没想到，应该是没记起来。
　　现在冷静下来，我立刻回忆起自己曾听过有关乔瑟夫·乔斯达义肢的传闻。
　　但当时我听过就算了，也没有放在心上，结果这个传闻就沉淀在了记忆深处。

　　好吧，不管怎样，碎片最后是收集成功了。

　　指环不再发热，这就意味着附近已经没有其他需要收集的碎片。
　　也就是说，我该离开了。

　　我松开乔瑟夫·乔斯达的手，抬起头，正准备辞别——

　　然后我再一次地，愣住了。

　　一位二十岁上下，有着一头张扬的棕发，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站在我面前。
　　他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病号服。
　　此时正低着头，看着身上突然“缩水”的衣服，表情懵逼。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