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林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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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不明所以：“路愁，你想做什么？”
眼看小机器人又要落锤，他忙不迭又出了一个数字。
“等等，我出501分。”
出完数字，他近乎有些歇斯底里：“不准再出价了！都怪你，我的分不多了！这样下去我会连买镜头的分都没有的！”
看着林凡的举动，路愁在镜头前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也淡了几分。
“可是，你的分不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路愁平淡地说，“分不多就去努力。而不是去谴责、要求、规定分多的人。”
林凡：“这样不公平！凭什么你们分多的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已经拍下一个礼物了，这个礼物就不该和我争！”
路愁看着他，解释：“我并没有违反规则。”
“路愁，你不就靠张脸吗？”林凡说，“你真让我所不耻。”
顿了顿，林凡双眼通红地反问：“况且，你都有那么多分了就不能让让我吗？非要把我逼到死路吗？人没钱就该死吗？”
直播间里有人和林凡共鸣。
【得饶人处且饶人，到现在这个局面路愁也有错】
【说的没错，小白脸就该死】
【社会不就这样，穷得越穷，富得越富。不给人留活路】
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奋起努力。一直溺在失败和弱点的人才会看不到生路。
真正能把一个人逼到死路的，不是大环境、不是社会、也不是比他强的人。
而是他自己。
可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路愁叹了口气，继续出价。
“600分。”
这次，林凡没有接着出价。
他双手颤抖，牙关紧闭，死死盯着路愁，像只绝望又愤怒的野牛。
小机器人举起金属制的小锤，即将落下。电光石火间，林凡动了。
在众人的惊异声中，林凡猛地扑向路愁，左手直向他的面门扇去。被闪过后，又上身靠体重压制住路愁，右手成拳，砸向他的腰侧。
路愁本可以躲过。在这危急之刻，他却分神瞥了眼任平生。只侧了一半身，卸了大半力道的拳头沉沉落在他的腰侧。
“唔。”路愁闷声退到任平生身边，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林凡！你疯了吗？”场外有人惊声发言。
林凡也没想到自己一拳就击退了比他高半个头的路愁，但直播间里源源不断的数值让他冲昏了脑袋。
来不及想太多，他眼底闪过一丝狂热：“我出650分。”
他要用完全的胜利来结束这一场简单暴力的闹剧，也想用胜利赢来更多的点数。
事实上，他所不耻的“有钱人”也是他所梦寐以求想成为的人。
小机器人的金属锤高高扬起。
“650分一次。”
任平生没有管外界乱成一团的闹剧。
“小路，你没事吧。”他顿了顿，还是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你怎么和林凡对上了？”
路愁虚弱的笑笑，在任平生面前他总装得很乖，甚至有点孩子气，“我不喜欢他。”
任平生皱起眉：“是他之前对你做了什么？”
“没。”路愁低头，看上去有点为难，“他身上的味道让我很讨厌。”
这是哪来的小奶狗，认人凭味道的。
虽然不合时宜，任平生心下竟因为路愁的回答生出几分好笑。
“我知道了。”任平生循循善诱，“所以，你不想让他拿礼物是吗？”
像是被任平生的柔声所蛊惑，路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任平生说：“好。”
下一秒，他站上台，在一片喧闹中高昂发声。
任平生：“我出1000分。”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拦这个烂篓子。
一时间，嘈杂的现场都静了下来。
傍晚的暮色顺着窗幕透进来，斜斜地笼着任平生半边面庞。原本的严肃凶悍的面孔在惊艳的霞光中模糊，只留下他动人心魄的张扬气场。
像是无畏的王者，又像是不灭的雄鹰。
而这位王者、这位雄鹰，就在这艳丽又短暂的暮光中回首，冲路愁轻声许诺。
“你讨厌人的理由也太幼稚了。”任平生的话语中含着些许笑意，“不过没事，你任哥会站你这边的。”
不问缘由、不咎过往、不探对错，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从前如此，以后亦然。
路愁望着台上的任平生，在他眼中，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流转不停。
时间回溯、万物复苏不敌此刻一瞬的心动。
“任哥。”路愁低声喃喃，“怎么办，我好像更爱你了一点。”
直播间内CP粉和杠精们炒作一团。
【好甜！我吃了，认路CP锁死，钥匙我吞】
【信女愿十年吃素，换我的CP长长久久】
【明明是个恋爱综艺，我怎么看得热泪盈眶。这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为你出头的情节也太好磕了吧】
【楼上太吵了，你们看好的CP不可能是真的】
【无语，理智分析。明天表白环节这些CP粉肯定都要打脸】
*
所谓越有钱人越抠，也许在某些人身上是个真理。
尽管经过那场博人眼球的闹剧，他的分数比吴梅还高了不少，但最终他还是连喊出“1001分”的魄力都没有。
任平生武星出身，长得人高马大，颇有气场。他更是不敢用武力挑衅。
林凡几经犹豫，最后还是让任平生拿走了礼物。
他脸上的阴郁肉眼可见，吴梅怯生生地走到他身边：“阿林，你没事吧。”
林凡冷瞥了她一眼。手扬起，作势想推搡，又想起现在还在镜头下。
于是，高扬的手轻柔落下，换作了亲密的抚摸。
林凡凑近吴梅，状若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说出的话却比刀剑更锐利。
林凡：“别说我了。你连我的礼物都拿不到，也太没用了吧。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阿林，对不起。”吴梅诚惶又熟练地道歉，“我下次会……”
林凡：“下次、下次，到底多少个下次！你知道我为你准备礼物花了多少心思吗？比你好的我也不是没见过。我还是选择了你，结果你就这样一次次伤害我的真心吗？”
说着，他收回落在吴梅肩侧的手，带着冷意转身走。
吴梅踮着小步细细地追。
“阿林、阿林。”吴梅喊道，“我错了，别不要我。”
*
拍卖继续进行，第三个拍品恰好是任平生的，被路愁以800点拿下。
第四个拍品，路愁又出手了。
任平生这下总算看了事情的不对劲。
“路愁。”他压低声音，扯住路愁衣角，“你是想把所有拍品都拍下来？”
路愁眨眨眼，说：“没有啊，我下一个就不拍。”
所以，下一个拍品不会就是你自己的吧……
任平生扶额。
他算是看出来了，路愁乖是乖，有些时候轴也是真的轴。
“没必要。”任平生说，“这样容易得罪人。人家想拿CP的礼物也能理解。”
天知道，任平生帮路愁出头的时候可从没想过得不得罪人。
路愁真的好吃任平生这种考虑他比考虑自己还要多的多的感觉。
听到任平生的叮嘱，他有种自己正被有形的善意和爱意紧紧包裹的错觉，心快化成一滩水了。
“没事的，任哥。等拆到你的礼物，我会把其他人的礼物还回去的。”路愁特别乖地顺着任平生的话说，“我只是怕拿不到任哥的礼物嘛，就想尽百分之两百的力气来做。毕竟……”
路愁说：“毕竟我已经不想再错过一次了。”
最后一句话被路愁压得又轻又快，像是飘忽不定的巍巍弦丝。
任平生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又问了遍：“毕竟什么？”
路愁笑了笑，回答：“没什么。哥，没事的话。我接着去竞拍啦。”
话都说到这份上，路愁承诺会还礼物。任平生骨子里也多少带点不安分，更懒得去阻止路愁。
不仅任平生看出来路愁的想法，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看明白了路愁的意图。
但这是一场阳谋。
路愁一没违反规则，二来冷硬不吃。
偏偏别的人有能力和他顶上的，没胆量去顶。有胆量、有心思去争的，点数又不够。
他们能做的只有看着路愁一掷千金，步步走向他规定好的结局。
“他真是个疯子。”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韩玲玲暗骂道。
最终，路愁成功拿下四个礼物，任平生拍下了剩余的两个。
主持人对于这种结果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几分麻木了。
她默默地蹲在角落、打开智脑，搜索回老家的机票。
嗯，后天有打折机票呢。真不错。
*
随着最后一个拍品交付完毕，拍卖系统的专职小机器人“噔噔噔”晃上台前，宣告：“恭喜大家，本次拍卖圆满结束啦！”
蹲在角落的主持人一个激灵，凭借社畜的本能迅速关掉智脑，也走出来cue流程。
“好的，那么拍卖环节正式结束啦。”主持人说，“下面嘉宾们就可以拆各自、呃，我是说。拍到礼物的嘉宾们就可以开始拆礼物啦。”
主持人成长了。
现在的她面对更改流程台词时不再慌张失措，还带着能坦诚自然的微笑，静静看嘉宾们表演。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jpg
然而，即便如此，今天的主持人依旧没有涨工资呢。
还被扣了300奖金。
主持人：每天都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破节目。
*
在主持人走完流程后，任平生和路愁开始依言拆礼物。
只是，当任平生拆到那个粉色的礼盒时，路愁忽然凑到他身边私语。
“任哥，这个礼物别拆。”路愁的眼睛里波光流转，“我有个主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林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