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和别人结婚》腾藤

28、牙疼（不是病却要人命的牙疼）

　　对于牙疼，民间一直有种说法‘牙疼不是病，疼起要人命’，
　　很不幸的是，沈澈从昨天开始，就在品尝这种要命的感觉。引起后牙床处阵阵疼痛的罪魁祸首不知是哪颗牙齿，重要的是速度之快，来势之急，昨天晚饭后也只是有些不适而已，今天一早却被牙疼疼醒的，现在更足以要了自己命的感觉。
　　沈瀴一大早，在听说沈澈牙疼后，满脸的不可至信，翻出盒康泰克扔给沈澈，就匆匆出团了；楼咏聆还在被窝里继续昏睡，对于沈澈的牙有没有疼，根本不知道；最重要的一个楼勇博因为学校的实习安排，已经不在家一周了，沈澈没打算把这种小事告诉天天电话过来的楼勇博，让他专心实习才是正确的。
　　托捂着半边面颊，沈澈喝了一大口带着些微冰渣的冰水，但没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鼓着嘴，希冀可以把这份疼痛冰镇下去，可明显的效果不佳，而且有适得其返的效果。‘嘶～’猛泛上的痛感，使得沈澈轻呼出声，这该死的牙疼！是最近工作太忙，事太多，累积的压力引发的牙疼？还是因为小博没在，自己这周饮食上没注意，外出就餐增多，辛辣过度，造成牙齿的抗议？
　　“沈医生，可以请下一位就诊的客人吗？”前面一位离开已有十分钟之久了，可是前台的接待秘书张景一直没有得到指示，于是，小心翼翼地敲门扒个头来询问。
　　“哦。好的。”沈澈报以一笑，忍下牙疼，决定利用精神转移法来把自己放在牙疼上的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中。

　　“可以进来吗？”半掩的房门外，王环象征性的敲门询问。
　　正揉按着脸颊缓解牙疼的沈澈，迅速噙上温柔笑意：“请进。有什么事吗？”
　　“邀请你一起吃中午饭，中午想吃点什么？”
　　中饭？这周小博没在，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昨天和前天都是和王环一起：“时间过得还挺快，已经中午了。”
　　“是啊。是你太专注于工作，没在意时间。”王环凑到桌前：“我们去街角那家湘菜馆尝尝，前两天都没有位子，所以我今天提前打了电话去预约了个包间。”
　　习惯的笑颜没变，单手轻托脸颊，沈澈在考虑牙疼这个问题的同时，也在考虑另一问题，有二不能有三，自己如果连续三日与王环共进午餐，肯定会让王环误以为机会尚存，情敌问题只是暂时性的风平浪静，他可不想再平添上几位。当然，沈澈完全没有为他名义上的老婆——楼咏聆担一丝一毫的心，担心的是真正重要的人——楼勇博：“谢谢你，还真是仔细，特意去订了位置。不过——”沈澈微顿下：“今天我的胃口有点欠佳，不能和你一起共进午餐，真是不好意思。”
　　根本没料到会被拒绝的王环，呆了下：“我，那个，我已经订好了位置。”
　　“所以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牙齿的疼痛又是阵阵的往上顶，本来打算出去喝碗清粥的沈澈连想喝粥的食欲也被疼没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忙了。”
　　沈澈的话语里带着‘请出’的意思，王环听得出来，可很不甘心，这两天进展明明很顺利的，成功两次邀请共进中餐，为了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今天花了心思特意定的包间，但，怎么会拒绝呢：“胃口欠佳可以点些清淡的，中午怎么也要吃点，反正我包间都订了，还是不要浪费。”
　　沈澈手指轻压着腮邦，以缓解牙疼，脸上仍噙笑：“谢谢你的好……”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沈澈，沈澈拿着手机站了起来，边向王环说抱歉：“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边往窗边走，接通了手机：“小博。”
　　“嗯，澈哥是我，”那头的声音很开心。
　　“现在休息吗？有空打来电话给我。”
　　“也没什么休不休息的，正好有空，而且刚刚沈瀴给我打电话来着。”
　　“她？”
　　“是啊。说澈哥你牙疼？疼的厉害吗？严重吗？具体哪里疼？”
　　不想让小博多费心，可是瀴瀴这丫头传话倒是快，严重不严重不清楚，但疼的确实厉害，瞟了眼站在不远的王环，沈澈稍压低声音：“还好，可能是上火吧，后牙床那里的问题，具体是哪个就不清楚了。疼是难免的，不过还可以忍受。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实习。”
　　“真的？”楼勇博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是不相信你。”楼勇博急急解释：“我哪会不信你啊，我知道了，但是澈哥也要答应我，要是厉害了，就要马上去医院看看。”
　　“好，我答应你。”这样的要求，沈澈痛快答应，而且沈澈也确实有想下午去医院的打算：“小博，有事晚上再说，你还在实习中。”
　　“哦。嗯。那我先挂了，晚上给你电话。”
　　“拜拜。”沈澈收了线，走回桌前：“王环，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出去。”
　　“出去？”
　　“嗯。”沈澈收拾了下桌上的病历，按下电话喊张景进来：“张景，麻烦你联络下这些客人，调整下时间。”
　　“好的。”张景接过几份病历：“沈医生要出去？”
　　“嗯，我有些私事。”沈澈提上包：“今天不回来了，一会儿黄医生回来，帮我转告下，有事给我电话就行。”
　　“好的。”
　　“就这样，我先走了。王环，拜拜。”沈澈还不忘与王环打招呼，就往诊所外走。
　　“沈……”王环喊了个姓就停下了，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呢，隐约听到什么实习之类的，感觉不象是他老婆，但那表情和语气却又是对待爱人的态度。沈澈人已走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不过，王环没打算就此住手，为自己邀约不成功找了个合理且又能自我安慰的理由——沈澈自己说的，胃口不好。

　　沈澈确实去了趟医院，却没顺利就诊，人太多了，加上牙疼越来越厉害，搞得沈澈也没有耐心继续等在那里。后来，在医院边上的药房买了止牙疼的药，就直接回家了。
　　“咦？你怎么回来了？”在这个时间看到沈澈，楼咏聆只是好奇，抱着酸梅汤坐回沙发：“要喝吗？”
　　“不了。聆聆，你也少喝点，这么凉的东西。”
　　“哦。”应付性的回了句，楼咏聆没理会沈澈，自顾自的拆零食的包装：“刚刚巧克力吃多了，所以才多喝点水，要不太甜了。”
　　沈澈在家，而且是在楼咏聆这里，完全没去在意什么笑颜了，使劲按脸颊：“我上去放包，一会儿下来。”
　　“你怎么了？”楼咏聆瞟了眼沈澈：“脸坏了？”
　　“牙疼！”
　　“牙…疼？！”楼咏聆眼珠一转，大喝一口冰酸梅汤，然后边吃零食，边望着楼上：“牙疼啊。”

　　片刻工夫后，沈澈下来，倒了杯清水，取了牙疼药，吃了两片。
　　“有效了？”看见沈澈吃完药的楼咏聆马上追问效果。
　　“你当是什么啊，马上就能有效。嘶～”
　　“那就是没效了。”楼咏聆自顾自的下着结论，同时，递过薯片：“要吃吗？”
　　摇摇头，沈澈瞅了眼沙发前的茶几：“象你这样胡吃海塞，又是糖，又是巧克力的，小心和我一样，牙疼。”
　　“我和你构造不同，没你那么娇弱！”
　　“娇？！我——这丫头！”沈澈让楼咏聆的评价弄得哭笑不得：“嘶～这疼的真要命，一阵阵的没完了。”
　　叨着棒棒糠，楼咏聆歪头瞧着沈澈，笑意越来越浓：“我们试个方法？”
　　“试个方法？”沈澈怎么会没看到楼咏聆那坏笑：“你又什么歪主意。”
　　“绝对不是歪主意。”楼咏聆一本正经的保证，还主动往厨房走去：“肯定有效，反正你吃了药，也没让牙不疼，我觉得我的方法肯定可以让你牙不疼……嗯，是感觉不到疼。”
　　“你要干嘛？”
　　厨房一阵翻乱，不一会儿，楼咏聆拿着花椒瓶子回到客厅：“给你。”
　　“花椒？！你不是……”
　　“碾碎了肯定管用，你可以试试。”那双眼闪动的期待，让沈澈有拍死楼咏聆的冲动，这丫头把自己当小白鼠对待了。
　　“试试嘛，好不？”见沈澈没有动静，楼咏聆还贴近几分：“可以让我看看效果如何？你想啊，花椒是麻的，可以起到麻醉作用，那样牙就感觉不到疼了，对不？”
　　举着瓶子看看，牙疼又疚得要命，要不死马当活马医？何况眼前这个丫头的样子，就算自己不弄，她也会变了法的把这个东西实施的感觉。倒出几粒花椒，包在纸巾里，按压碾碎后，在楼咏聆闪亮发光的期待眼神中，当真将花椒粉涂抹到了后牙床的部分，没几秒的工夫，满嘴因为花椒的原因，渐渐失去了感觉，牙带来的疼痛还是可以体会到，又过了会儿，不知是不是花椒真的发挥了可怕的功效，连疼痛感也被麻痹掉了。
　　“怎么样？怎么样？”楼咏聆不停的追问，想知道是不是如自己想像般管用。
　　“我拜你所赐。”沈澈轻推了下楼咏聆的额头：“这蒙古大夫。”
　　“有用？”
　　“我上楼补个觉，你少吃点甜的了。要不，”抬手把花椒瓶扔给楼咏聆：“你也可以当小白鼠，自己来尝试。”
　　“哇，还真的有效了。”楼咏聆兴奋的小孩子般倒在沙发上，完全没理会沈澈。
　　沈澈笑笑，上了二楼。

　　三天后的晚上。
　　楼咏聆正在抱怨沈澈：“你就是乌鸦，一只超大的乌鸦。”
　　“给，喝点汤吧。”沈瀴端过冬瓜汤：“这个去火。”
　　“我早叫你注意了。你不听。”沈澈好笑地看着一脸委屈的楼咏聆：“对了，花椒，你不正好尝试下吗？”
　　“才不要！”楼咏聆捂着微肿的脸颊，这牙疼还带传染的吗？真是要命：“啊，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