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风萧萧续写 不觉一梦》因海而温暖

9、 偶遇

　　这一男一女，女子大概十八九岁，一身火红，就连足上绣鞋俱是红色，明眸皓齿，只是肤色微黑，一路走来行动甚是爽利，英姿飒飒。李锦喜服黑色，冷如墨梅，郭彩绫喜着白色，圣洁如莲，而此女子犹如火焰般盛放的杜鹃，令人炫目。与之随行的男子看来年纪较大，二十五六岁，一袭鹅黄长衫，做工考究，在这边陲之地极为少见，且男子眉清目秀，面色白皙，像是饱读诗书的富家公子。若是说寇英杰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西北男儿的豪放苍凉，那这男子的眼神则让人感觉到温文而真挚，望后如沐春风。
　　这二人行至茶棚，见众人观望，那女子毫无扭捏之态，大方落座，而男子则向众人颔首致意，目光转到寇英杰三人身上时，对寇英杰多打量了一眼，然后坐在红衣女子身旁。落座后，那女子呼小二上茶点，而男子则时不时注视寇英杰，且从包裹中取出墨盒纸笔，似在上面书写些什么，然后拿给那女子看。
　　只见那女子看后也打量寇英杰，直看得寇英杰感到浑身不自在。寇英杰三人赶忙吃完急于赶路，刚付账要离开，就听见那红衣女子向他们说道：“三位慢走，能否借一步说话。”官话中夹杂川音，却是爽朗动听。那男子也颔首微笑，起身示意。
　　寇英杰虽不知对方意图，但是由对方举止看，不似是黑衣人一伙，所以点头应允。那二人也用完茶点，五人结伴而行。离茶棚渐远，只听那红衣女子说道：“在下二人姓唐，这是家兄唐静彦，小女子唐茉雨，不知三位如何相称？”介绍道男子时，他并未言语，只是微笑致意。唐茉雨解释道：“家兄先天有疾，不能言语，请见谅。”三人才明白，原来男子是用书写代替言语。三人见对方如此坦诚，也先后告知姓名。
　　又听唐茉雨说道：“在下兄妹家中世代研究医理药物，刚刚家兄见这位寇兄面色有异，不知……”未等唐茉雨说完，寇英杰就急忙接口道：“是在下先前曾遭人暗算，中过剧毒，此时已无碍。”郭彩绫脸现忧色，而李锦则是面露愧疚。
　　那兄长是一个心思灵秀之人，见三人如此，已知其中必有隐情，向妹妹使个眼色，兄妹二人便不再追问。那兄妹两人称是外出游历，随性所至，愿与三人同行。寇英杰不愿他二人卷入是非杀戮，但奈何那唐姑娘称与郭彩绫二人极是投缘，只好五人成行。那兄妹二人没有马匹，于是缓行至前面市集，唐茉雨买了两匹马，众人又急于赶路，晚间只得野外露宿。
　　三位姑娘已沉沉睡去，寇英杰担心追兵，只是盘膝打坐。听得脚步声近，原来是唐静彦走到身边，捡起一根树枝，到火堆旁边，示意寇英杰来看，只见他写道：“寇兄所中之毒实属罕见，据在下观察，似乎余毒未清，不知是否属实？”
　　寇英杰见隐瞒不住，于是点头，唐静彦又写道：“寇兄所中之毒是否因心念而发作？”寇英杰惊讶的点头。“寇兄可否告知下毒之人是谁？”唐静彦又写道。寇英杰苦笑摇头，因为李锦就在身边，然而制毒之人并不是她，她也并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