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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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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鹿禁不住道:“我以为二爷是个上了年纪的爷,没想到这么年轻…..”
那人哈哈一笑道:“所以看人要用心,而不仅仅用眼睛和耳朵。我是秦峥,你好贾云。来,初次见面,走一个。”他给她拿了一杯酒。
云鹿看他称呼她这个名字,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秦峥笑了:“当然。”
“多谢二爷救了我的丫头。”
“不必客气,我也是受人所托。徐圣手救过家父。你的银票我收到了,我们两清了。”
云鹿笑了,是个痛快人,她喜欢。
“有人追你吗?”
“不是,刚进门遇到熟人了。”
秦峥笑了:“那你够倒霉的。”
云鹿道:“还好遇到二爷,逢凶化吉了。”
秦二爷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还挺甜,说吧,急着见我什么事?”
“今天找二爷两件事,一是帮我找一个人。听依依姑娘说二爷能查出所有想查到的人,麻烦二爷帮我查一下一个叫陈俊勇的。”
“陈俊勇?”
“是。他以前是我父亲的手下,父亲很信任他,这一次他出卖了父亲,但是他并没有象别人那样卖主后升官发财,他藏了起来。我想找到他。”
秦峥道:“好。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我需要很多钱财,”
“你要借钱?”
“不是。”她从怀里掏出几张房契递给秦峥,道:“这几张房契是云鹿的娘留给她的,但这么多年一直是云鹿的继母在管理。我想请你看一看,这几家商铺运营的如何,都谁在做,有什么问题 。我要收回来自己做,有什么风险。”
她顿了顿,道:“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什么,但是也不想太麻烦你,这几家铺子如果我接手了,你可以参股,具体以后再协商。”
秦峥歪嘴笑了笑。
云鹿立刻道:“我知道你瞧不起这些,我也看了,现在账上每年都是亏钱的,我觉得肯定有问题,我收回铺子,一定有能力盈利。”
秦峥拿起来看了看,道:“这两家铺子在平安道上,位置不错,铺子也足够大,经营得当的话,不会亏钱,这一家香料铺子,靠近静安寺,生意也不会差了,只有这一家酒楼,位置太偏僻,生意如何不好判断。你为何自己不去看一看?”
云鹿道:“我也刚拿到房契。想着去接手之前先了解一下,有的放矢,免得被蒙骗。”
秦峥点头:“还挺有想法。这两件事情我都能办到。办好了会通知柳依依,你半月后到逍遥楼找她。”
“多谢了。你一会要走吗?”
“看完戏就走。”
“看什么戏?”
“皇上今晚来这里,而在这家酒楼的主人今天邀请的人中,有与众不同的人。”
“什么意思?”
秦峥道:“你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就坐在这里等一会,好戏应该快上演了。皇上已经到了。”
云鹿发现他这个房间的位置非常好,从窗外能看到对面和楼下的大厅和大门。
“你怎么知道皇上到了?”
“你看对面那个房间,门口站着四个人,个个都是高手。这些是宫里的顶尖侍卫。”
云鹿凑过去一看,对面门口真的站了四个面色冷峻的男子,她看到了张成,张成是慕容聪现在的贴身侍卫。
这说明慕容聪他们就在对面那个房间里。
云鹿怕不小心遇到燕鸿,遂对秦峥道:“那如此我就不陪二爷了,先回了。”
话音未落,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妇人的哭泣声,:“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灭口了!”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人跌跌撞撞跑向慕容聪的房间,被门口的张成一把拦住,妇人张口咬了张成一口,张成手一松,妇人趁机一头撞向大门,门开了,妇人也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很是惨烈。
里面闪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燕鸿,另一个是孟辉。
云鹿立刻缩回头,道:“要看的就是这好戏吗?是谁演的?”
秦峥笑而不语,道:“我也想知道,现在还没查出,不过我知道的是,冯振宇要倒霉了。”
“嗯?”云鹿抬头看着他:“这戏是针对冯振宇的?”
秦峥摇头:“你这智商,还想为你家人申冤?”
云鹿看他一脸嗤笑地看着她,道:“二爷是江湖中人,自然见多识广,小女子怎么能和二爷比,您就告诉我吧。”
秦峥道:“冯振宇的靠山是谁?”
“哦,我明白了!是孟辉?”
秦峥笑而不答,接着问:“刚才找你的是你夫君燕鸿的人吧?”
云鹿点头:“正是。我没想到他也在,我真的走了。”
秦峥点头,挥了挥手。
云鹿出了门,小心躲避着可能遇到的熟人,快速上了马车,消失在夜色里。
到了燕府,云鹿提前下了马车,沿着墙根来到墙下,悄悄用腰上的软筋索上了墙,攀着树滑了下来。
自己留的门,她蹑手蹑脚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鹿再醒过来,已经一屋子的阳光。她伸了伸胳膊,踢了被子,屋子里静悄悄的,丫头们都不在。
云鹿翻了个身,赫然看见燕鸿坐在那里。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看花眼,猛地起身,丝被掩在胸前叫道:“你怎么在这?”
燕鸿仰脸一笑,又露出了他轻薄的笑:“你是我的夫人,我在这屋里不是天经地义?”
云鹿脸“刷”地红了,想反驳,却又不知说什么,“你…….你来做什么?”
燕鸿道:“今日三日回门,你应该起来了。”他的声音和以前一样,看着笑嘻嘻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结婚之夜他打了她的丫头后,再没有露过面,现在这笑容,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她睡蒙了,怔怔坐在那里看着他。
燕鸿看她的样子很是好笑,上前一步掀开了薄被,云鹿白嫩的脚露了出来,细长的小脚肉墩墩的,指甲涂着淡粉的指甲膏,微微闪着莹白的光,左脚腕子上包着白色麻布药包,显得有些突兀。
云鹿一下子收回脚。
燕鸿道:“你的脚还没好吗?”
“没有。”云鹿仿佛突然想起了那晚的事,脸色暗下来。
燕鸿道:“那晚张大夫过来,你为何不让他给看看?”
云鹿强忍住怒气,淡笑道:“我这人皮实,死不了。”
燕鸿笑了:“也是。是我想多了。”他对着外面说了句:“赶快进来伺候夫人梳洗,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