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夜》刘凌

3、心动

　　雨依旧下着。灰暗的灯光，从街角处透过光线传来。齐悦疲惫地睁开双眼，衣服已被撕乱，头发凌乱地垂下，想到不久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齐悦的泪水又再一次夺眶而出。她，忍者，牙齿紧紧地咬住唇瓣，一边拉着自己破损的衣服，一边扶着旁边的墙壁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回家的道路，眼中的泪却始终没有断过。
　　打开家门，一片漆黑，爸爸还没有回来。齐悦回房拿了件睡衣，转身走向浴室。浴室中迷漫着的雾气，让齐悦不禁又一起伤感。她将身子沉没在浴缸里，只想忘却那段记忆。

　　望着空空的座位，她向来是不会缺席的，韩舒夜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吗？
　　不然怎么会连考试都不来。因为那件事吗？
　　站在齐悦家楼下，韩舒夜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此时却望见了他最想见的人。齐悦手中拎着准备为母亲做的菜肴，脸色略显苍白。昨天她在家休息，最终决定不去学校，不能让同学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韩舒夜走向略显惊讶的齐悦，“老师。。。”“为什么没有去学校？”“我。。。”难道要告诉她那件事吗？“我母亲生病了，我要照顾她。”“只是这样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有事情隐瞒我呢？”“够了，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质问我？。。。” 齐悦微微地颤抖，让韩舒夜不禁心生怜惜，“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不愿说出来，但是，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至少还有人是关心你的，来学校上课，好吗？” 齐悦望着那双充满柔情和关怀的眼睛，那一瞬间，她确定自己是真的心动了，“我在学校等你！”望着韩舒夜离去的背影，泪水又再一次地迷失了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望着被众人包围的韩舒夜，此时是如此的耀眼，光彩照人。齐悦半依靠在墙头，默默地注视着一切，眼眶不禁泛起了一层水雾。那时激动吗? 齐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就这样注视着他。还沉静在伤感中的她，又再一次地接触到了那双挚热的目光，这是第几次韩舒夜这样注视着自己，她已经不知道了。齐悦只知道，此刻她应该逃离那双目光。转身，跑了出去。
　　又下雨了，齐悦伸手擦拭着脸上的雨水，狂奔在风雨中。穿越一条条街，穿越一辆辆车，寒风吹在她身上，雨水打在她身上，她，已麻木。终于，停下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缓缓地走在街道上，心中思绪万千，她到底要怎么做？继续爱他吗？不，是应该放弃吧。呵，齐悦觉得自己真的是几乎陷入疯狂。该怎么办？“齐悦，齐悦。。。”身后传来韩舒夜的声音，不，这是幻觉。想起上次，那么绝望的时刻，他没有出现，不，他出现了，却是和她擦肩而过了。那么这次呢？会是幻觉吗？齐悦缓缓转身，发现齐悦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不，她不要这样，不要。她，又一次转身逃跑了。这算什么，同情自己吗？齐悦不希望被他同情，因为同情不等于爱。
　　这一次，韩舒夜没有放弃，他追上去了。他想要抓住齐悦，不想再让她逃走。“齐悦，齐悦。。。”到底是185的个子，虽然齐悦也有172，但是齐悦还是被韩舒夜给抓住了。“齐悦，你为什么要逃走？齐悦！”韩舒夜疯狂般地摇着她，“老师，你应该放手，被人看见了，不好！” 齐悦带着尚有的一丝理智回答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不可以喜欢你吗？”雨水滴落在他柔顺的发，滑过他俊逸的脸庞，“为什么不可以？师生恋有什么不可以，况且我们只差5岁，我喜欢你，我疯了一样的喜欢你！难道你都没感觉出来吗？” 这使得韩舒夜楞住了，是啊，他并没有几乎是吼的，“刚才在人群中没有看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老师，我看你是自作多情吧，你只是觉得师生恋很新鲜，不久以后你一定会厌倦的，追你的女生大有人在啊！”“齐悦，你不用骗我，你眼中明明就有透露出喜欢我的证明。”“老师，你也知道，那只是喜欢，不是爱，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人而不是喜欢我的一个人！”这使得韩舒夜楞住了，是啊，他有吗？ “齐悦，其实，我是，我是。。。。。。”“你是，是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你现在想通了，是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老师！”突如其来的愤怒，让韩舒夜竟然不知所措。望着此时的韩舒夜，齐悦知道那是同情，虽然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被□□的事情。但是齐悦很清楚地知道，那是同情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尽管自己曾经喜欢过他。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自己没有资格，所以她选择躲避，隐藏，逃离，也许应该远离。
　　“哈，哈哈，哈哈哈。。。” 齐悦仰天大笑，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又一次步入雨中，消失在迷蒙中。这一次，韩舒夜没有追去，他，错了吗？为了报复，他到底做了什么？双脚缓缓跪落在地，双手紧紧地抓住那柔顺的发，只想借此来分辨，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