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手》洛夜神

24、第二十四章

　　“林队长，现在怎么办？”紧张的气氛蔓延整个车箱，明明车内的温度不高但少纶还是感到无比的燥热，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衬衫。
　　少纶和另外两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呆在一部不起眼的车里，担心绑匪的狡猾少纶忍不住问了其中一个男人。
　　这两个人都是少纶请来的，他们都是他家里的私人保镖，还有尾随着修洛的人和原地待命的车里的人都是少纶家里的私人保镖，特别是这两个人一直恪尽职守地尽着他的他们各自的责任，以他们的身手和敏锐的头脑很得少纶父亲的信任，这一次除了他们少纶也想不出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只是时间紧迫不知道他们如何安排，不过对于身经百战而且训练有素的他们来说这种事情也是常见的。
　　虽然信任并相信着他们的能力，但是少纶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俗话不是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少纶担心的就是那个万一，尽管自己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自己像看侦探电视一样抱着平常心去看完美的结局。
　　“你放心吧！我们知道歹徒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个少纶口中的林队长拍了拍少纶的肩膀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得到林队长的承诺少纶顿时觉得放心不少，现在只能相信他们了，司晨一定不能有事……如果真的有那个万一，到时自己应该怎么办？少纶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而不自觉。
　　看着修洛按歹徒的指示一遍又一遍地往返于高速公路和废墟两地林队长任命待命的一些人埋伏在废墟附近等待命令。
　　有些不明白林队长的命令我问了他原由。
　　原来他看绑匪一直要求修洛往返于废墟和高速公路，每次只只让修洛把车开出高速等到了一个路口就叫修洛返回废墟，但是每次不管他要求在哪个路口返回最终的目的地都是这片废墟。
　　林队长料想绑匪也许就在这片废墟的某个角落偷偷监视着修洛的举动并且在路上密切注意有没有跟踪的车辆，幸好其它跟随修洛的车在修洛拐进这一片废墟时就装作路过的车辆离开，而且跟踪的车辆并不止一辆，要不然就搞砸了。
　　得到废墟的情况林队长通过电话向其他队员发部命令，同时令已经进入废墟的修洛尽量延长时间和绑匪周旋，既然确定了绑匪方位就是在这片废墟中，修洛要做到把绑匪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这样才便于救司晨，不过这样也增加了修洛个人的危险性。
　　“让我和司晨通话……我要确定他还安好。”修洛向绑匪要求和司晨讲话。
　　“可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把他给我带过来。”通过手机修洛知道绑匪正令人带司晨来听电话，一颗悬着的心随着司晨的声音缓缓传来而落下。
　　“修……修洛吗……你不要来……快……快走……”
　　手机里司晨的声音虚弱得让听电话的修洛连呼吸都停止，司晨的每一个字都狠狠敲击着修洛脆弱的心脏，这一切都是自己给司晨带来的伤害。
　　“晨……晨……是你吗？你有没有事？他们对你怎么样了……”修洛声音哽咽着如果不是已经压抑住翻江倒海的喜悦和惊惧他有可能当场晕厥，但是现在自己不能有事，晨还等着我。
　　得知司晨还活着修洛和少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修洛……你快走……他……”
　　“喂……喂……晨……你说话啊……晨……你说话……”
　　手机里传来一阵踢打声，偶然间一句的男人叫骂的声音打断修洛的呼喊，修洛听出刚刚那个声音就是叶磊，但是现在只能强忍着不能爆发，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如果让他知道了恐怕司晨会有危险。
　　“呵呵……人你已经确认了……乖乖下车走进来。”
　　人在他们手中不得不从，修洛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废墟边上那一幢快倒塌的建筑物走去。现在不能再带着联系的电话在身边了，如果被发现自己倒没事，司晨不能再受伤害了。现在只能看少纶那边了。

　　***

　　车内
　　林队长对着手机表情凝重，车内的空气也不流通，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竟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少纶的心也不免提起，修洛的最后一个电话已证实司晨暂时没有大碍，而且那帮歹徒也藏匿其中，但接下来的等待仿佛时间停止了了般难熬。
　　手机一经响起林队长就迫不急待地接听了，看到林队长脸上露出的笑脸少纶心里顿时增添了希望。
　　“怎么样？”看到林队长挂了电话，我更是迫不急待地问道。
　　林队长对我一点头说道：“歹徒一共六个人，有两个在路边看守的已经被我们的人制住了，还有四个现在在一幢废弃的楼内，我已令人悄悄接近了。”
　　“那修洛会不会有危险？”现在我不止担心司晨，修洛的安危也同样重要，如果修洛有任何闪失我拿什么面目去见司晨。
　　“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特地挑选出来的人，而且我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定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我真恨不得我能代替修洛走进那个废墟，那样我就可以亲眼看到现在司晨他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我们也走吧！”林队长言罢便令人启动车子。
　　“我们是去……”
　　“去废墟接人。”
　　不等我说完林队长便打断我的话，不过有他这句我总算可以感觉到心跳了。
　　晨……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接你。
　　车离那个地方只有一断距离，我们便弃车而改用步行，为了不惊动楼内的歹徒。
　　我已经等不及要冲进楼去，但关乎司晨的性命我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从林队长口中得知那些人都是一些社会上的狠角色，如果打草惊蛇说不定真会对司晨和刚刚进入楼内的修洛造成直接的伤害。
　　与埋伏在外的人汇合后得知楼内的情况，修洛带钱的车被其中一个开走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跟踪着，所以现在楼内还有三人。
　　据观察司晨被扣在二楼朝南的那个房间，有一人看守，另外两人现在在一楼，修洛现在正在一楼和那两个人周旋着。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林队长终于同意让我也加入，于是我们分成两队，一队是由我和另一个队员去二楼司晨的所在处，一队则由林队长亲自带人悄悄靠近一楼修洛的所在处。
　　废墟内到处都处都是一些垃圾，稍不留神就会发出一些声响，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建筑物，由于年久失修整个建筑物看起摇摇欲坠，根本找不到可以借力攀爬的东西，我们看到一个类似于楼梯样子的走道，但只剩下一半悬于半空中，但这也是唯一可以上二楼的东西了，借助于那一半的楼梯和底下队员的肩膀我顺利爬上二楼，底下的那个队员却不借助我的任何力量，直接跃起抓着那一半的楼梯一个旋身便跃上二楼，我是看得目瞪口呆，但是当下可不是佩服的时候。
　　过了这个房间隔壁就是司晨了，从外面看两间是相通的，但是我们如果同时出现难保那个看守不会对司晨做出什么，但是看了那只剩下一半的楼梯和过道我感到无比失望，唯一可以通到司晨那一间的走道也和楼梯一样残破不堪，当中的铁板已经完全脱落，只有几根承受铁板重量的钢板横跨着，这怎么可能过得去？
　　对我一笑那个队员朝我打了一个手势便转身朝着那天残破不堪的过道走去，我知道他是想等他过去后由我去引得看守的注意他再从身后制服那个看守，但是这过道……
　　看到他矫健的身手我再一次惊诧，等他在另一头朝我点头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朝司晨的那个房间走去。
　　看到躺在角落里浑身是血的司晨我全身的血液倒流，心脏像无数的箭穿过一样剧痛难忍，这一瞬间我恨不得杀了所有伤害了司晨的人，包括修洛……
　　“晨……”我失声，愣愣地朝着一点生气都没有的人奔去，也不管房间里还有一名看守在如果不是保镖动作够快我已经命在旦夕了，看到被保镖打落的枪支我竟没有一丝后怕，还有什么比得过毫无生命迹象的司晨躺在我怀里更可怕的呢？
　　尽管不愿意我还是伸手探了探司晨的气息，此刻的恐惧感是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比起失去自己的生命更加令人窒息、恐惧，全身颤抖我有些抱不住怀中的人，我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还跳不跳，但我最想听到的是司晨的心跳声……
　　如果……如果……
　　不会的，没有如果。
　　手颤巍巍地探着司晨的鼻息，感到他还有微弱的气息时，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没死……他没死……
　　晨……你还活着——真好……
　　疯了一般抱着司晨下楼，也不管楼下的人被林队长制服了没有，我管不了许多了，司晨要马上送医院，要不然他真会死的，我决不会让他死在我怀里的。
　　在楼梯角我看见了迎面来的修洛知道林队长已经出手了，没来得及接住看到我怀里一身血的司晨就晕倒的修洛我奔跑出废墟，此时已有车辆在等我了，坐上驾驶位我疯狂地往医院冲去。
　　“司晨……司晨……我来接你了，你可一定不要有事……我求你……求你……”
　　一路中我无声呐喊只希望昏迷中的司晨不要出事。

　　***

　　司晨一送进医院就被送到手术室，在手术室外我瘫软在冰冷的地上，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始终都是司晨浑身是血地躺在角落里的那一幕，任我怎么挥赶也挥不走司晨流了一地的血的味道。
　　我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手术门开了医生说脱离生命危险时我才开始后怕。
　　右手和右脚被打断，肋骨三处骨折，身上数不清的鞭痕和伤痕，看来那些人对司晨下了重手，不过好在折断的肋骨没有插伤内脏要不然就算送医院也晚了。
　　终于放心了，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何时泪流满面也不自知，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力气去擦。
　　晨……他没事了，我接回他了……
　　林队长带了修洛过来，也许是看到坐在地上的我的狼狈前面还急匆匆的修洛此时竟放慢脚步，离我还有几步之远时竟再也迈不出一步。
　　“晨……他……他是不是……”修洛急促地喘着气，若大的空间竟觉得氧气缺乏，难道是他最不愿相信的事发生吗？晨他……
　　眼看修洛快要再次昏倒，林队长赶紧扶住修洛也同时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了……晨……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喃喃出声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般。
　　修洛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出声，我知道这是经厉了生离死别后的泪水，喜悦的泪水……
　　轻拍修洛，司晨现在就交给你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伤了司晨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十倍，不——百倍奉还。
　　离开医院的向少纶眼里透出从未有过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