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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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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阮丛丛似乎也沾了些醉气,迷迷瞪瞪睁着乌溜发亮的眸子看过去。
程黎呼吸一滞,忍着好大力气才别开眼,“没什么。”
“喵喵喵!!!”
两个成年人只顾打架,小淘气在一边追着自己尾巴玩累了,又重新跑到沙发边上,咬住程黎的裤脚不松口。
程黎神志略略回笼,稍微侧开一下身体,与阮丛丛拉开距离,手却一直抓着阮丛丛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淘气嘴里咬重东西,喉咙里一阵低低的吼声。不过沙发上的两个人没有一个理会它,皆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程黎倒还好些,衣衫只是略有些凌乱,低喘着粗气。阮丛丛却是没眼看,俏丽的一张脸如同煮熟了一般,脸颊上漫开一阵阵酡红。
“喵!喵喵喵!”
小淘气受到了冷落,松开程黎的裤腿,后脚用力一蹬跃上程黎的膝盖,轻车熟路地在程黎的手背上留下三道血淋淋的爪印。
“嘶——你又找打了是不是!”
程黎知道自家猫主子从来不会好声好气的对他,时刻都在警惕着,奈何当下美色误人,英明神武的程总脑子里装了一团浆糊,连感到疼痛都是后知后觉。
阮丛丛原本鹌鹑一样缩着,见此也顾不得害羞,赶紧扯过程黎的手来,“出血了,赶紧去打针!”
“这小伤,没事儿!”程黎浑不在意。
“怎么没事,狂犬病病死率百分之百!”阮丛丛搬出数据来,“这种病毒在人体内有潜伏期的,你现在觉得没事儿,等有事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赶紧穿衣服,我陪你去打针。”
程黎见阮丛丛这么紧张,反倒衬得他更不知死活了,“丛丛,真的没事,我之前打过疫苗,淘气也接种过,别紧张。”
阮丛丛还是不放心,瞪了他一眼。
沙发底下闯祸而不自知的小淘气不合时宜地又叫了一声,阮丛丛再看这只小奶猫,眼神里里外外充满了敌对气息。
她低头看了看伤口,淘气个头小,力气也不大,这三刀伤口很长却不深。到底是不放心,阮丛丛默不作声把程黎扯起来,拉着他最近卫生间,拿清水冲了冲。
“赶紧用肥皂洗一洗,多洗几遍。”阮丛丛一脸严肃。
程黎嘴角疯狂上扬,嬉皮笑脸道:“是,阮老师。”
阮丛丛拿他没办法,只能尽量绷着脸显得严肃一样。然而程黎把她的脾性摸得透透的,三两下就把人逗乐了。阮丛丛恼羞成怒,伸手在水龙头下一晃,忽地一扬,泼了程黎一脸凉水,转身离开了。
程黎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畅了,阮丛丛把自己关进房间都能清晰听到他的笑声。
“流氓!大流氓!”阮丛丛背靠着冷冰冰的门板,啐了一口。
半晌,也跟着笑起来。
次日起来,阮丛丛心里面依旧是不放心程黎手背上的三道爪子印,大清早起来后,轻手轻脚摸进了程黎的房间。
他们彼此间都很尊重对方的隐私,程黎除了那次误打误撞外,从不擅入阮丛丛的房间,而相应地,阮丛丛也从来不乱动程黎的东西,更勿论说是进入他房间了。
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阮丛丛是第一次过去。
还是偷偷地,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紧张,同时飞速的心跳又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刺激感。
门未落锁,阮丛丛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她轻手轻脚扒着门进去,谨慎的不发出丁点儿声音。
这会儿天刚擦亮,窗帘一遮,屋子里黑咕隆咚一片,只有客厅的光亮顺着门缝渗透进来。
阮丛丛目不斜视想床边,目光快速锁定住床上隆起的一团。
程黎平躺在床上睡着,姿势端正,如同刻意摆放过。阮丛丛只在电影里某种神秘的祭祀仪式上见过这么端正的睡姿,一下子头皮发麻,赶紧伸出手指去探了探呼吸。
很好,还能喘气,而且呼吸均匀,频率正常,一点一不像生病的样子。
阮丛丛吊着的心微微放下,转身蹑手蹑脚地正准备走时,突然被拦腰截住。
腰上的手臂略微用力,她便重重的向后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程黎抱着她在床上滚作一团,直到被子把阮丛丛团成了个蚕宝宝,才放开手,打开床头的灯,俯身又压上去。
“啊呀!”
阮丛丛往柔软的床垫中一陷,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程…程黎……”
支离破碎的声音送入程黎的耳中,说不出的悦耳动人。
“阮老师,大清早的跑我房间来做什么?”程黎隔着被子把人抱住,坏坏地问。
“我……我……”阮丛丛被抓包,话也说不利索了,“不……不是的,我、我就是担心你,我怕你手上的伤再有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程黎觉得好笑,把受伤的手背凑到阮丛丛面前,“你看,早就没事了。我都说了我打过针的,真的没什么。不过——”
他话锋一转,“看到阮老师这么关心我,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阮丛丛明知道程黎这话是在揶揄她,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闷着头也不说话。
程黎怕把人闷坏了,笑了笑,就把人放开,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阮老师,怎么不说话啦?”
“阮老师,理一理我呀!”
程黎像唐僧一样在耳边絮絮叨叨,阮丛丛脸皮越来越热,连连去推人。程黎似是早有预料,手上的力道猛地一卸,整个人都栽倒阮丛丛的身上。
阮丛丛的头发有淡淡的甜味,程黎忍不住嗅了嗅,不敢再动。
他低头扫了眼下半身的变化,可耻地不敢再看对方,深深叹了一口气,翻过身躺平,自己扯过被子来盖好。
阮丛丛不疑有他,终于有力气挣扎着起来,气鼓鼓的控诉道:“程黎,你又欺负我!占我便宜!大流氓!”
程黎乐了,“阮老师,你一大清早跑到我的房间,是谁占谁的便宜。”
“你……”
阮丛丛哑口无声,说不过就躲,挺直腰板超级无比心虚地跑出去了,
程黎神色温柔地看着她跑开,歇了歇,也紧跟着起床。
他收拾好出去卧室,阮丛丛已经将煮好的面条端上桌了。
刚才在房间里昏暗倒不觉得,这一会儿到了敞亮的地方,光线对比之下,程黎的脸透着不健康的白色。
阮丛丛几乎是一抬头就注意他的异样,立即上前查看,“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的,别担心。”程黎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这两天酒场太多,胃里一下子受不住。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我等会儿吃过药就好了。”
阮丛丛少不了又是一顿埋怨,亲自拿了药给程黎送去,又紧紧盯着他把药吃下去才罢休。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她出门上班时程黎脸色都不曾恢复,引得她一上午都提心吊胆的。
心神不宁一上午过去,阮丛丛终于给程黎拨通了号码。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电话那头程黎并没有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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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