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全网质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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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冒昧打扰，即将晚饭时间，请问您有什么用餐需求吗？”
傅管家恭敬地敲了敲主卧的门，声量不大不小询问道，“我们提前准备。”
玄溟渊睡眼稀松地撑起身子，望着窗外已经泛黄的天际，渐渐清醒。
已是下午五点十几分，祂在系统绞尽脑汁讲的笑话声中，竟然整整睡了五个钟头。
门外傅管家还在询问：“阁下？”
“随便。”
“是，请您稍等，我们这就去准备。”
随着傅管家的脚步声离开，玄溟渊揉了揉眉心，这才彻底清醒。
祂立即就注意到脑海里窝在角落处的系统光屏。
一张半透明的光屏对着另一张光屏，露出一张咧到屏幕边缘的傻笑。
实在是太诡异了！
很难注意不到。。
“你在干什么？”
玄溟渊意识落到系统光屏旁，疑惑问道。
“啊啊啊！”
系统光屏吓得一颤，赶忙一个鲤鱼打挺，带着智能小A光屏猛地窜了老远。
它心有余悸地关掉小A，暗搓搓地问：“你……你没看到什么吧？”
玄溟渊回想了一下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隐约是一坨坨、白花花的肉，祂猜测道：“饿了？”
饿了？！
祂看到了！
顿时，系统光屏上爆出一团尴尬的红晕。
被自家神明抓包在看那种……不可描述的性感美男直播，简直是统生最大社死现场！
“你一个系统竟然想吃肉？你模拟出味觉了？”玄溟渊理了理睡皱的衣服，不甚在意。
味觉？
原来此饿了不是彼饿了。
系统瞬间松了口气，嘿嘿两声：“是、是看到吃播，太有食欲了，忍不住多看两眼。”
说完，为避开更深入的追问，它赶忙转移话题，提起了在星网漫游时瞥见的一则热门消息：
“宿主，最近联邦最大的科技公司‘星寰科技’推出了一项针对雄性兽人的线上精神疗愈服务，正在公开招聘高级精神疏导师。不限身份地位，只要有精神力就能应聘。他们会根据精神力等级，匹配相应难度的治疗任务。”
“每成功治愈一位兽人，就能获得0.1点信仰之力。奖励看着不多，但积少成多啊！”系统倾情推荐，“你要不要试试？”
“好。”玄溟渊答应得比系统预想的更干脆。
他随即起身下楼用餐，走到楼梯口时，却忽然意识到，系统这次在下达任务时的犹豫，竟不是强势地要求，而是询问。
“为何？”祂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何不直接发布任务？而是询问我？”
不待系统回答，祂已恍然，“任务的颁布，需要由我触发？”这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判断。
系统虽从未明说，却也未曾刻意掩饰过任务发布的规律。只是从前的他，从未在意。
“是，猜得没错。所以，”系统的语气变得郑重，“所以，如果您的目标是快速获取信仰之力、恢复神力，最快的方法就是前往西部战场。那里积蓄着全星际最浓重的黑暗能量，足以触发大量高回报任务。”
它顿了顿，声音愈发沉重：“事实上，这不仅是捷径，更是迫在眉睫的危机。以虫族目前的繁殖和进化速度，西部防线崩溃只是时间问题。按照现在的情形，最多也就三年时间，整个星际都会沦陷为虫族的虫巢。”
星网上广泛传播的那些战场视频，实在是惨烈，程度远超于在第七区移植中心所遭遇的。
闻言，玄溟渊下楼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
祂脑海里也适时地浮现蚀脑虫群吞噬兽人的画面，顿时，因饥饿产生的食欲消散了大半。
即便不为恢复神力，祂也绝不容许那些丑陋之物污染自己的视线。
“等米薇事件处理完，我会去。”玄溟渊淡声应下，随即又补充道，“在此期间，若有其他收集信仰之力的途径，尽管告知我一声。”
霎时，系统竟然有些热泪盈眶。
从前都是它催着宿主才勉强完成丁点任务，如今竟能有这一幕！
它默默调出法则给它定的月度绩效表，一条条盘算起来，难道它真的能完成了？
“溟渊阁下，我正要去请您，没想到您先下来了，快快请。”
玄溟渊顺着傅管家的指引走至餐厅，映入眼帘的是色香味俱全的一桌美食。
祂刚要坐下，便看到一个不速之客，端着盘青色时蔬，从厨房走了出来。
正是萨隆。
他一身白色休闲装，深棕色短发柔顺地搭在额前，恰到好处地弱化了眉骨的凌厉。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条紧紧围在他身前、印着小兔子图案的围裙。
这身格格不入的装扮，竟被他穿出了几分青春与……居家的感觉。
“你下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一个语带欣喜，一个声线冷淡。
“我做了这些饭餐，你饿了吧？快来尝尝！”
萨隆眼底掠过一丝受伤，但语言和动作依旧热切。
他端着盘子，顺势坐在玄溟渊身旁，无视对方周身拒人千里的寒意，一边布菜一边轻声问：“房间住得还习惯吗？”
玄溟渊完全忽略他夹来的菜，也忽略他的问题，只自顾自用餐，一言不发。
见祂如此反应，萨隆深知祂的气还未消。
他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语气自然地接道：“明日的成人礼前，会有一场宴会——”
话未说完，已被玄溟渊冷声打断：“萨隆殿下，请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自会在宴会上演好‘阿莉雅殿下’，不必你特地跑来提醒。”
萨隆望着祂扫来的冰冷视线，一时怔住。
他随即垂下眼，露出一抹低落的神情，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直直望向玄溟渊，嗓音低沉沙哑：“不是的……明日，你不用……”
不用以阿莉雅的身份出席。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
“当啷”一声，玄溟渊手中的筷子重重落在桌面上，打断了他。
祂低头，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不是在笑萨隆的欺骗，而是在笑自己的愚蠢。
即便清楚这是对方惯用的示弱手段，可对上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祂心底仍本能地一涩。
百试百灵的招式突然失效，萨隆敛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低声唤道：“……溟渊？”
玄溟渊垂眸一瞬，迅速收敛神色。再抬眸时，语气恢复平静：“我吃饱了。”
不待萨隆回应，祂已起身走向二楼房间，将他独自留在原地。
明白对方的决然，萨隆也未再跟上。
他坐回原位，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吃尽自己碗中的食物。
整个过程寂静得压抑。
周围的佣人，一个个都被这凝重的气压压得不敢喘气。
唯有傅管家神色稍稳。他深深看了萨隆一眼，终究选择沉默。
跟了尊主将近二十年，他太清楚，此刻的他正处于控制欲失衡，导致的暴戾发作的边缘，任何外界的声响都可能引爆他仅存的克制，唯有等待他自我平复。
他抬眸看向二楼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总有直觉，一向想得到什么都会不择手段的尊主，会彻底栽倒在那人身上。
这边，玄溟渊回到房间，径直走入浴室。
“哗啦！”
温热的水自花洒倾泻而下，浸透祂绸缎般的黑发，淌过俊美的脸庞、结实的腹肌，最终没入笔直有力的长腿。
水流不仅带走了身上的疲惫，似乎也将那份莫名的烦闷一同冲散。
换上浴袍时，祂的心绪已恢复一贯的清明。
祂利落地躺上床，将注意力转向信仰之力的收集：“系统，现在应聘星寰科技的精神疏导师。”
系统刚围观完神明与萨隆之间那场压抑的对峙，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被殃及池鱼。
此刻听到宿主主动提出做任务，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系统？”玄溟渊再次出声。
“好、好的！”系统一边慌忙回应，一边指挥起智能小A在星网上搜索“星寰科技招聘”词条。
刚点下确认键，一道全息直播界面在祂面前倏忽弹出。
画面中是一间硕大的实验室，中央有一处圆形平台。
上面一台精密的精神力测试仪正散发着幽蓝的光晕，台下围满了形形色色的兽人。
主持人刚请下一位精神萎靡的失败者，语气带着公式化的遗憾：
“很遗憾，又一位挑战者未能突破C级门槛。看来今日，依旧无人能触及我司为‘首席精神疏导师’设立的S级标准……”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一道窈窕的雌性虚拟身影，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信步走上展台中央。
她正是玄溟渊扮演的阿莉雅。
修改容貌的原因倒不是为了和萨隆的契约，
主要是祂不想因为既拥有雄性性征，又拥有精神力而被众人讨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祂没有看那台测试仪一眼，目光直接穿透屏幕，落在主持人身上：
“仪器就不必了。”
平静的声音响起，却让喧闹的空间瞬间死寂。
主持人愣住：“这不符合规……”
“主星抑制中心，完全狂化的病例，”玄溟渊打断他，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直接连接过来。”
星寰科技背靠军方势力，这是众所周知的讯息。
既然启动此项线上服务，连接抑制中心的病例本就在权限之内。
主持人闻言，瞳孔微缩，声音因震惊而拔高：“您确定？完全狂化的病例，可是公认‘不可治愈’的！这么多年来，所有尝试治疗的S级疏导师，无一例外全都……”
他的话被台下爆发的声浪吞没。
“她疯了！那是彻底狂化的怪物！”
一位胸前挂着A级疏导师证的中年雌性猛地站起，脸上满是骇然，“我的老师，一位优秀的S级精神疏导师，就是因为尝试治疗一只彻底狂化的兽人而精神受创！那根本不是治疗，而是自毁！”
“连S级疏导师都失败了，她凭什么？”
“完全狂化的兽人！她是疯了吗？怎么可能？”
……
无数质疑声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全网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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