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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有个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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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间，苏笑下了线准备吃饭，厨房中已经传来菜肴的清香。
下线前，他通知了应长天和王富贵，让他们准备一下，吃完饭就要开会。
富贵没说什么，欣然同意。对于他而言，无所谓什么会不会议，只要他能和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能时常聚到一起，能发自内心地感受到陪伴的暖意，听闻对方平稳的呼吸。
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彼此缄口不语地坐在一起，他也不觉得乏味。
餐桌上，一家三口惯常地围坐一圈。
三双筷子不疾不徐地于桌面交错，碳酸饮料的气泡炸裂声成了餐桌上唯一的点缀。
苏笑他妈从事文字工作，因而能足不出户日进千斗，她也成了家里的全职太太。苏笑他爸自从迷上了《武侠α》，也变成了个家里蹲，晚睡晚起，Kfc的夜宵外卖盒每天都能塞满垃圾篓。
本来之前苏笑他妈才每天抱怨，说他爸天天忙这忙那，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一个星期下来，回家和老婆孩子一块儿吃饭的次数只手可数。赚那多么钱也没命花。
现在，苏笑他爸在家呆的时间一长，他妈又开始抱怨，说当爹的没个正形，不给孩子竖立榜样不说。还一天到晚作息不规律，吃了睡睡了吃，整天窝在电脑房打游戏，也不知道出去走走。
苏笑忽然觉得似曾相识，自己学生时代的时候似乎也曾有这样的经历。
他开始有些同情自己的老爸起来。
吃罢饭，苏笑他爸把筷子平整地往碗沿上一搁，撇看苏笑，“你今天没有面试吗？”
“没有。”苏笑一个激灵，“今天正好没事。”
“自己有什么计划？”
苏笑捧着碗想了想，“没有。”
苏笑他妈一脸笑意地看着这爷俩，她知道会有好戏发生，所以干脆摆作一副看客模样。
“我必须跟你说个事。”苏笑他爸随手抽纸巾擦净嘴，“你大学毕业也快两个月了。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没钱读大学。初中毕业，十三四岁的年纪就离开家打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听闻，苏笑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他爸会说什么。
“我知道时代不一样了。”苏笑他爸说，“但再不一样，弱肉强食的法则依然适用。你现在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面试又遥遥无期。我有个权宜之策。”
苏笑囤了口唾沫，定定地看着他爸的脸。他已经很久没刮胡须了，胡渣针毡似得林立。
“在你真的面试成功，或者改变主意要到我公司实习之前。”苏笑他爸说，“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你妈也不会给你。你得学着去适应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生活...”
话明显才说到一半，苏笑他爸偷偷看了一眼他妈，然后站起身，走到客厅点了根烟，朝苏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苏笑看向他妈，后者眯着眼睛默允，他这才屁颠屁颠地赶了过去。
来到客厅中，声音已经无法传到厨房。
苏笑他爸往烟灰缸掸了掸烟灰，架起二郎腿，刻意装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放低了声音地说，“我听说你大学的时候打游戏很厉害？”
苏笑挠挠头，没想到他爸忽然提起这茬来，“您从哪听说的？”
“小胡告诉我的。”
“小胡是谁？”
“公司新来的一个小年轻，记得是你的大学舍友？”
苏笑的后背冷汗直流，心脏快了几分，“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了。”苏笑他爸抬眸看了苏笑一眼，“你还瞒着我什么？”
“怎么可能！”
苏笑断然否认，心中舒了口气，好在他的狐朋狗友没有暴露他子夜帝君的账号。
那时候知道他是子夜帝君的只有宿舍的另外三个人，毕业前夕他们曾约法三章，谁要是把秘密说出去，谁生儿子没□□。
苏笑他爸抽了口烟，那吞云吐雾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董事长的模样。
他说，“既然你打游戏厉害，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个活计，我会定期给你账号和任务，只要你用账号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会如数发给你工资。”
“...”苏笑半晌才反应过来，“代...代练？”
“原来你们年轻人管这玩意儿喊代练？”
“不是。”苏笑挠挠头，“爸...代练要是被《武侠α》的官方发现，会被封号的。”
“嗯？”苏笑他爸眉头一横，“我可还没说让你打什么游戏。”
苏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生怕漏泄，“我很久以前玩过，听见您电脑房传出来的声音，所以知道您一直在玩。”
好在他爸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文章，转而把烟蒂在烟灰缸碾灭，“我是你爹，儿子帮爹打游戏能叫代练吗？那叫父子关系融洽，儿子好心为父亲减少负担。”
“可...”
“别说了。”抽完烟，苏笑他爸站起身，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要是因为太久没玩不熟悉游戏操作，那就自己多练，实在不懂的地方，你过来问我。你爹我可是游戏里个人排行榜11位的大人物，你尽管问。”
明明是110位，而且靠的全是一身用钱砸出来的装备。
苏笑在心里嘀咕。
“明白了？明白就行，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找你的。”
说完，苏笑他爸就头也不回地走进电脑房，将房门关闭。
这时，苏笑他妈也吃完了午饭，一边在水槽前收拾碗筷，一边将苏笑叫了回去。
苏笑帮他妈打起简单的下手，听老妈问，“我的好儿子，你爸刚才跟你说什么？”
“他说不给我钱了，让我帮他代练，他才会付给我报酬。”
苏笑耸耸肩，毫不犹豫地把他爹给卖了。
“你答应了？”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爸的性子，我不答应也没用啊。”
将洗好的碗筷放在一旁，老妈在围裙上擦掉手上的水，然后掌住苏笑的双肩，附在他耳边说，“你给他代练，那他准备给你多少钱？”
“不知道，不过看他那样子。他准会因为我是他儿子剥削我。”
“这样，妈跟你商量个事。”苏笑他妈看了一眼电脑房的方向，“记得我之前让你帮忙给你爸戒网瘾吗？我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先回答我。”苏笑他妈说，“在那个武侠啥的游戏里，你有把握打赢你爸吗？”
苏笑点点头，“用脚都能虐他。”
“那好，咱们这样...”
苏笑他妈狡黠一笑，然后附在苏笑耳边一阵耳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