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澈水》三水娃娃

8、第七章

　　两人骑马出了大正宫，走上了官道，周围商铺林立，生意很是红火，许多人都看到了骑马而来的两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一个长得如天仙下凡，一个长得英武俊朗，有人认出了十一，开始纷纷揣测起洛水的身份。
　　“洛水，听见没，大家还以为你是那家男扮女装的小姐呢？”十一暗损她。
　　“是啊，赶明就会有传言，十一皇子谐美出游，大婚将至，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失了心，可是大家万万没想到，十一皇子携的是他十哥。”洛水也不忘调侃他。
　　“好不要脸，就比我大一个月，就敢说是我十哥。”十一不服气的打量她。
　　“可是你不能否认一个月的时间存在，这是无法磨灭的。”洛水冲他伸了两个指头，得意的摇摇。
　　“公子，公子请留步。”一个少女跟在洛水的马后叫着。
　　“什么事？”洛水拉着马缰，回转马头，马下，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女，此时的脸和衣服颜色很是相像。
　　“公子，你是哪家的少爷？”少女大着胆子问。
　　“我是当朝十皇子，洛水。”洛水翻身下马，面对少女微笑着回答，少女的脸更红了，眼中的神色变得如痴如醉，十一看着两人，不禁感叹，洛水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个祸水。
　　“公子，如若不嫌弃，能否让我去您府上做您的丫鬟。”少女羞涩的问。
　　“恐怕不可以，我现在至今没有分府，还住在宫中，如果可以，我到希望你觅得如意郎君，美满一生。”洛水依旧微笑得回答她。
　　“恩••”少女有些踌躇，抬头看到洛水祝福的眼神，心里一暖道，“谢谢公子，我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定不负公子所望。”
　　“那就希望你一切顺利，告辞。”洛水说罢，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公子，这个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少女递上一个香囊。
　　“谢谢姑娘美意，在下不胜荣幸，望姑娘早日觅的如意郎君。”洛水在马上拱手。
　　“也希望公子功成名就，找到如花美眷。”少女开朗的一笑，转身离去。
　　“真有你的，就这么一会功夫，可是有人送香囊了，这样是让四哥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十一看着洛水，一脸的算计。
　　“我就把告密的人毒哑了。”洛水一脸的阴狠。
　　“呵呵••••••”十一顿时背后生起冷风。
　　“走喽！”洛水扬鞭打马，冲向城门，十一耸耸肩，紧随其后。

　　岳麓山，层峦叠嶂，密林葱郁，风到之处，树叶摩擦之声此起彼伏，山间隐隐藏着亭台楼阁，是天朝夏宫——长乐宫。山上蜿蜒出一条河流，是由山顶冰川容下的雪水汇流而成，由于河水终年冰冷刺骨，因此命名为冰河，冰河环绕帝都，转而向东汇入恒河，帝都中修建了很多沟渠，引入冰河之水，为百姓之用。岳麓山山脉众多，各种动物再次繁衍生息，因此这里也就成了皇家围场，每年秋季都会举行盛大的围猎活动，以示天朝的繁盛。
　　“这里还是老样子。”洛水慢悠悠的纵马前行。
　　“能有什么变化，狩猎地方，人多了动物还能待下去吗？”十一笑着回答。
　　“也是，天山和这里很像，但是又不像，天山有很大的天池，水很深，还有瀑布，不过冰河从山上流下来，也很像瀑布。”洛水仰头看着山，很怀念自己学艺的地方。
　　“听说昨儿父皇罚你跪了一整天，到了子时才让你回去了。”十一突然问道，她今日掩在眼底的那抹阴暗十一早就看在了眼里。
　　“是的，跪了一整天。”洛水依旧看着山，但眼底已经刮起了风雪。
　　“为了什么事情，罚了那么长的时间。”十一等待着她的答案来证实自己听闻消息时的猜想。
　　“因为我杀了人，杀了一直不要我杀的人。”洛水自嘲的笑了起来，有些苦涩。
　　“看来你还是违背了他们的遗言。”十一伸手拍拍她的肩，心疼着这瘦弱的肩膀，“可是活着的人总是想给自己的心给一个交代，有了这个交代，才会好好的活下去。”
　　洛水微微点头，有些感激的看向十一，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的时候开始，十一总是会说些让自己能想开的话，虽然两人总是抬杠吵架，十一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洛水心中的烦恼顿时随风消散。
　　“来，赛一圈怎么样，看你行不行，我听四哥说，你的马可是罕见的马，不知道跟了你这种主人会不会太屈才，不行就给我吧。”十一看着她恢复明亮心中安稳。
　　“君子不夺人所爱，等你有本事降伏它吧。”洛水大笑，挥鞭大马，冲了出去。
　　“你这样可不是什么君子行为啊。”十一急忙挥鞭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奔出在林间。
　　“不错，真的是好马，和四哥墨尘的马不相上下。”十一终究是慢了一步，虽然他的马也是一等一的好马，可是在洛水的飞驰面前，也就甘拜下风了。
　　“不是好马，我能在大宛山下守了三天三夜才逮到它，我可是为了它，吃尽了苦头。”洛水用手抚摸着飞驰的脖劲，飞驰好似听懂了她的话，甚是得意的仰头嘶鸣。
　　“这马和主人一个性情，可是了不得了。”十一看着飞驰，真是觉得马如其人。
　　“那你还要吗？”洛水扬眉，那表情好似你敢我就和你拼命。
　　“你也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是君子，哪能做出违背君子的事情呢。”十一表现的很是大度，洛水不屑的撇撇嘴，跳下马，打打马身，示意其自由活动，自己则随意找了个荫凉之处坐下，虽然还是春天，但是打马跑了半日，还是一身汗水。
　　“对了，四哥和墨尘是什么马？”洛水问。
　　“四哥和墨尘的马是一对，当年两人刚一定情，正好赶上我们出兵匈奴，四哥在即墨山寻到了那两匹马，便带了回来，一个是风云，一个是日月，当时驯服的过程很困难，大家都要四哥放弃，但是四哥还是做到了。”十一也下马坐在了洛水的旁边，两人的马悠闲的去到一边。
　　“你的马好是好，可是年岁也大了起来，等我去大宛山给你寻一匹好的来。”洛水拍拍胸脯保证着。
　　“好啊，可是我很纳闷，最近的几年，我和四哥出征匈奴两次，每次都以为你会来，可是总是不见人，你做什么去了？”十一随手摘起一根杂草叼在了嘴里。
　　“我知道你们来，可是那两次我都有出远门了，师父带着我去南边了，天启二十年那一次，我从南边回来，你们已经撤退了，那次匈奴可是元气大伤。”洛水不知从那里摸到一截柳条，用随身的小刀削刮着。
　　“那次匈奴的老汗王受了重伤，被四哥几乎是一箭穿透，他们匆匆赶回王庭，军队失了主心骨，大败了几场之后，就跑了，我们就追了一路，打的什么也不剩，老汉王只好归降，但是最近一年，又开始有动作了。”十一给洛水讲解着。
　　“原来那一箭是四哥射的啊，怪不得难医的要死。”洛水嘟囔着。
　　“你说什么，什么怪不得？”十一听着她的话，总是觉得有些问题。
　　“啊！”洛水这才知道自己说多了话，“没什么。”她笑嘻嘻的想转移话题，可是十一却不让她得逞。
　　“不可能没什么，说，为什么是怪不得。”十一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肯定不简单，不然她不会闪烁其词。
　　“哎呀，天山离匈奴王庭很近，消息也就传过来了，说是老单于中箭了，而且很难治，不知道是谁射的，所以我就那样说了。”洛水使劲咽了咽口水，期待可以把自己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喉咙弄得湿润些。
　　“真的？”十一眯起了眼睛，靠近洛水。
　　“真的，真的。”洛水一个劲的点头，殊不知这样的行为让人更加确定有鬼，十一决定框框她。
　　“洛水，你不会是去救治老单于了吧，我们可是听说，老单于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新单于，花重金请来江湖有名的白衣圣手救回了他父汗的命。”十一越靠越近洛水一时有些错乱，不知道是该阻止十一的靠近还是该回答他的话。
　　“洛水，本王听说你在江湖上的名号就是白衣圣手。”十一进一步的追问。
　　“你你你要干什么？”洛水已经被十一快压到了地上，两人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不禁让她又咽了咽口水，十一见洛水这样的反应，反而不再问话，只是继续靠近，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候，迫于这样的压力，她肯定会说。
　　“哎呀，好啦，我承认是我救了老汗王。”洛水一把推开了十一，大口喘着气，这靠近的压力可是比问话的压力来的更要人命。
　　“终于承认了？”十一整整衣服，准备听她的理由。
　　“老汗王是师父的旧识，而且人家的诊金是十万两黄金。”洛水坐起身不甘心的说。
　　“你就这样救了你的敌人？”十一没想到十万两黄金和旧识就让她救治了自己的敌人。
　　“可是我也有带回东西啊！”洛水急忙抗议。
　　“你带了什么回来？”十一才不相信她能带什么回来。
　　“我带来了新王庭的确切位置。”洛水在十一惊讶的眼神中，笑的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