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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宁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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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餐厅二楼的某包厢。
“云哥，国外的事情很顺利么？”陈木道，“这么早就回国了。”
娄云栖垂眸抿了口茶，想起某只跑掉的小狐狸，轻笑道：“还行。”
陈木看着娄云栖的笑容，虽然娄云栖总是带着浅笑，但是这个笑容又和那种仅是为了维持礼貌的笑不一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陈木认识娄云栖这么多年，娄云栖从没有这样笑过。
娄云栖今天约陈木在他管理的店里见面，本意不是为了聊工作。
“你替我查个人。”他说。
从认识陈木开始，他就极爱八卦，显然长大后他也将这个爱好发挥到了极致——现在他是个私家侦探。
陈木此人只要酬金足够，他就没有什么不敢查的。
更何况，他和娄云栖也已经认识多年合作多年了。
于是陈木拍拍胸膛，“说吧是谁，保证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查得明明白白的。”
茶盏酝酿起袅袅雾气，娄云栖默了会才道：“名字......”
“我不知道。”
陈木专业素养很强，他没有大惊小怪，只道：“没事，你简述特征就可以，我先初筛一些人选，到时候你从中选就知道了。”
娄云栖不用怎么回忆，那个人的身影就好像还是历历在目。
“女生，年龄19岁，身高167左右，说话口音听起来像a市人......”
随着寥寥几句娄云栖脑海里又勾勒出那个明媚张扬的人，“她家庭条件应该很不错，可能有个哥哥或则姐姐。”
也只有被宠着长大的人才会毫无顾忌的到处拈花惹草。
不过，其他人只能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叹气。
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牢牢抓住，跑不掉的......
此时宁端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遭遇什么，她拉着林清欢换了家西餐厅。
看着周围和刚才偏中式装修的餐厅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她安心了很多。
点完菜，趁着还没上菜的功夫，宁端笑了下，狐狸眼闪着光，开始有目的的闲聊。
“我们学校帅哥还挺多的。”她说，“在国外看多了金发碧眼的帅哥，发现黑发黑眸才是yyds。”
林清欢点头。
宁端是个话痨，就算林清欢只是简单回应，她也能继续聊下去。
“哎，你觉得总跟我们一起坐公交的冷凌傲怎么样?”
林清欢不着痕迹的看过宁端的表情，没发现她有对冷凌傲有意思的苗头，更像是想要排除安晴身边的一些不安分因素。
但她还是只模棱两可道：“还行。”
宁端撑着下巴，看着林清欢问：“那，清欢，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不可否认的是宁端是个美人，比起安晴内敛像栀子花一样清丽纯洁的美，她更像是红玫瑰，美得浓丽张扬。
但是很明显冷凌傲不喜欢玫瑰花。
林清欢还在措辞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宁端就已经自问自答了。
“应该没机会。冷凌傲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找安晴......”
林清欢：“要高考了是这样。”
宁端笑了起来，话语现实又残忍，“清欢，有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高考就可以拥有那些普通人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她有点恶劣的又补充，“就像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宁端大多数时候都很亲切，但有时候那种被宠坏的，不知人间疾苦的恶劣就会冒出来刺人。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有时候话语也可以伤人。
林清欢就见不得别人说她只是个普通人，她一脸严肃的反驳道：“不，我不是普通人。”
宁端饶有兴趣的样子：“怎么说？”
林清欢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我是个炮灰。”
系统：......我就知道林清欢要说这个，原来她真的对自己炮灰身份很自豪啊！
林清欢只是庆幸于自己只是个炮灰。
剧情世界会让本该好好过着自己的生活的人，又突然随着剧情的发展做出并非本愿的选择，讽刺的是偏偏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这样的选择是自己的选择。
剧情里的主角配角反派们的确总会比炮灰多些光环，可这些角色受到剧情控制也更多。
谁又能肯定的说，炮灰就一定凄惨呢？
至少，炮灰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只是在过自己普通又平淡的日子。
而那些剧情里有着光环的角色有的终其一生都只是剧情而已......
宁端只以为她在开玩笑，她被逗笑了，“......清欢，你真可爱。”
她认识林清欢的时候只以为林清欢和那些拼命想要跨越阶层的一样，抱着并不纯粹的目的接近安晴，接近一些人。
想到这里宁端看向林清欢，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圆眼睛看起来无辜又清澈，让人觉得她走近你，只是因为是你，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
她时常穿着最简单的不知名短袖和牛仔裤，朴素得一直以来都和她习惯的那些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但有时候也许正是这点格格不入又显得难得可贵。
林清欢......宁端在心里默念，也许这就是你的过人之处吧。
林清欢毫无心理负担的接收了宁端说她可爱的夸奖，“谢谢。”
这时服务员开始有条不紊的上菜，宁端的话题又回到冷凌傲身上。
“冷凌傲是这学期开学的时候转学过来的吧。”
宁端这下不再和林清欢绕圈子了，她说得直白，“他是为了安晴转学的，他喜欢安晴。”
“不过......他还配不上安晴。”宁端有些嫌弃，“安晴也不会喜欢他的。”
林清欢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详细了解过主角的背景。
安家书香门第，老牌世家，底蕴深厚。而冷家是近十几年的商界新贵，虽然势头很猛，但是论底蕴并比不上老牌世家。
两人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剧情里，安晴对于冷凌傲而言，是一见倾心高高在上的天边月。
即使天边月能触碰到的只有水中影，冷凌傲也要搅浑了那池水，让天边月落下的影只能为他私有。
但是现在的冷凌傲嘛......林清欢不介意帮他一把让他与月并肩，直到看见月亮背面的疮痍，感到月亮散发的寒冷，还愿意亲吻月亮时。
天边月也会为他而来。
林清欢没有反驳宁端说安晴不会喜欢冷凌傲的话，毕竟她就是要悄悄助攻然后惊艳所有人。
林清欢想起之前看见的男人，像是随意询问道：“你呢，你喜欢哪种？”
宁端想了会，“反正肯定不是冷凌傲这种小孩。”
宁端在国外比较早熟，虽然实际年龄只是比冷凌傲大一岁，但是心理年龄就感觉冷凌傲这种高中生就是个小孩。
林清欢：“那么，你是喜欢比你年纪大的？”
宁端年纪不大但是很有种万花丛中过的潇洒，“没有吧，好看的我都喜欢。”
林清欢看了眼宁端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样吗......”
愉快的一餐饭在两人时不时的闲聊中结束。
分别时，宁端亲昵的贴了贴林清欢的脸颊，“清欢拜拜，后天学校见，我会想你的。”
宁端身上带着些高级香水香甜的味道，过近的贴面礼让林清欢耳垂泛红。
“拜拜......我也会想你的。”
回到家的林清欢对系统道：“查一下宁端在国外的经历。”
剧情里并没有提到宁端在国外的事情，毕竟剧情终究只是剧情，而世界却是真实，在剧情之外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等等。”林清欢像是觉得这样效率不高，又补充道：“加上娄云栖一起查。”
系统很快查了回来。
林清欢看着手机上系统发来的文件，眉头渐渐紧缩。
“......《插翅难飞.txt.》，《迷情危夜[□□].txt.》？”
“你中病毒了？”
系统：“不好意思发错了。”
林清欢：“......建议你开个青少年绿色防火墙再上网。”
系统表示自己很无辜，“你写的小作文车速都要飞起来了，再防家贼也难防。”
林清欢看手机，“原来娄云栖和宁端还有这一段。”
系统：“......”林清欢转移话题永远这么生硬。
就像系统发错的文件包，娄云栖和宁端认识始于一个有些俗套的不太美好又诱人迷乱的夜晚。
林清欢看完后陷入了沉思，系统像是看出林清欢的思索。
它道：“你想的没错，宁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前查过的娄关山对家里，娄云栖是最有可能掌握证据的人，U盘可能就出自他那方势力。”
“他有个朋友叫陈木，是个很厉害的私家侦......”
系统的话被思考完毕的林清欢打断：“所以这对是明艳海王交际花X步步为营年上大佬。”
系统：“......”林清欢已经磕疯了。
“不行。”林清欢像是想起什么，“这些都先放放，要月考了，我要好好学习！”
难得林清欢终于意识到自己学生的身份，系统放出掌声音效表示鼓励：“加油。”
十分钟后。
看着熟睡的林清欢系统沉默了，到底什么时候才不会被满嘴跑火车的林清欢骗到？
